《两直男的正正得弯》禾煦子

34、别搞

　　班里的人兴致缺缺，梁浔也不知道贾卢是用了什么法子反正运动会的人是凑齐了，也许当真是为了一雪被14班压一头之耻。

　　总之在这阵子紧赶慢赶中秋季运动会是到了。15班这帮人表面上说着运动会后就是月考没心情，没激情，但真搬着凳子到了观众席一个赛一个的兴奋，跟误入了原始森林的猴子似的。

　　把桌椅放入观众席后需要在操场入口列上方队，美名其曰展示各班请神风貌。
　　有些班级体育能力稍差，便在此处下功夫，文科班的穿汉服的穿汉服，男生多的理科班男生穿西装，女生穿小礼服裙，各个英俊潇洒，貌美如花。

　　班里人选班服的时，梁浔正和沈寂为在微信上发消息，只分出心思听了嘴，貌似是短袖。
　　梁浔直觉以15班这群人不在班服上搞怪实属难得，因此听说是短袖后梁浔放下不少心了。

　　他们没算好物流，班服运动会当天的早晨才到，还是拜托老徐去取的。
　　梁浔本以为这班服走得是白色简约系，可当他拆开包装，拿到这件短袖时，谁能告诉为什么这是会是粉色。
　　而且还是骚气到不行的骚粉色。
　　梁浔两眼一黑，直觉要过去。

　　梁浔拧着眉，四下一扫，发现班里的女生手里拿着全是天蓝色的短袖。他抄起卷着的书本扒拉过林其予：“怎么回事？”
　　是得没错，林其予是文艺委员，负责购买班服。

　　林其予双手揪着粉色短袖，整个人都要抖成筛糠了，他哆嗦道：“好像是我购买班服时，一不小心把男女搞混了。”
　　林其予唰地低下头，一点都不带辩解：“对不起，梁哥，我错了。”

　　梁浔想一拳捶死林其予，班里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女生的天蓝色短袖还好，男生穿粉色也没什么，但偏偏还是骚到极点的嫩粉色。

　　平心而论，这短袖的设计确实不错，POPL领子，领子下三颗玫瑰金扣子，袖口、下摆全是白色滚边，设计确实在线。
　　但只要眼睛不瞎的，一看就能看出这是女款。

　　老徐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败火的凉茶走进来了，瞧见他班这群小鬼订得班服，乐呵呵的一笑说：“搞的不错啊，还反串，别出心载，等走方队，你们一定是最靓丽的风景线。”
　　“……”
　　15班男生有三分之一，各个穿着骚粉色，确实是道靓丽的风景线。
　　只不过15班本班不太愿意当风景线。

　　林其予看了看梁浔，又瞧了瞧班服，想说要不咱们直接穿校服走方阵得了。
　　他话还没说，就顿住了。
　　因为……因为他那一向可靠可信赖的靳哥没有一丝犹豫地当着全班人的面套头脱下校服，捞过那件骚粉色短袖径直穿上。

　　后排能看到靳斡的位置的人都被他的动作搞了个措手不及，有女生甚至是惊呼起来，前排的就算看不见也被后排的声音弄得好奇转过来。

　　一时间，不同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汇聚在这张桌上。
　　顺带着受到瞩目的梁浔：“……”
　　我曰尼玛。

　　“行了。”靳斡说：“挺合身的。”
　　话音落了，班级愕然呆滞的人又齐刷刷的回神。
　　梁浔知道靳斡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为林小弟出头的意思。
　　林其予这声靳哥是真得没白叫。

　　梁浔心大，方才的不愿意也不过是持续了一瞬，运动会两天，不就是穿两天这色的班服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
　　不过他实在做不到像靳斡这般不拘小节当着全班的面就换上衣服。

　　梁浔抓过短袖，踢踢靳斡凳子：“起来。”
　　“干什么去。”靳斡没让。
　　梁浔说：“换衣服去，我没你这裸奔的癖好。”

　　厕所离得近，梁浔换完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近班级，穿着件骚粉色的短袖很难不引人注意，就从讲台到回座的短短几步路的功夫梁浔就受了一路的注目礼。

　　梁浔还没怼上，班级不知道是谁突然想起了句：“我突然觉得这班服也不错。”
　　“我也觉得。”
　　“所以，粉色也不是不可以……”
　　七嘴八舌的声纷纷响起，梁浔不过才眨着眼的功夫，班级前后门就已经被各路人马拿着粉色短袖奔涌而出，抢占厕所高地。

　　林其予揪着校服短袖回头，委委屈屈的眨巴眼：“靳哥，梁哥……”
　　梁浔怕他扯出什么感天动地兄弟情来，赶紧叫住：“打住啊，你要是现在再说出一个字来，我就把你扔出窗外。”
　　“……”
　　打扰了。

　　俗话说得好，丑的我不一定喜欢，但丑到别致的我必定要试一试。

　　等15班这群半大的小伙子穿着骚粉色短袖从厕所出来时，他们各挨个的站成一排，站在操场跑道的入口处，他们突然奇妙地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得……自信过。
　　没错，就是自信。
　　看到没，操场上那个最粉嫩的就是我班，看我不粉瞎你们的眼。

　　在前面举旗入场的贾卢更是感觉大脑是前所未有的清明，红色班级旗帜被他舞得虎虎生威，像是要给谁一个大嘴巴子。

　　伴随着广播台的念稿声，贾卢带着方队远远走来。

　　“下面向我们走来的高三15班，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在班服上时十分地……嗯……别出新意，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高三15班。”
　　……

　　展示方队需要在跑到上走一圈，等梁浔瘫着脸走完一圈，只感叹终于结束了，真不容易。

　　运动会座位也是按照班级座位排座，梁浔旁边就是靳斡。
　　运动会还没正式开始，各路领导估计是显得没吃饭，一个个跟过嘴瘾似的在台上演讲。

　　文艺委员林其予和班长正带着几个女生布置班级观众席，吹气球的吹气球，粘拉花的粘拉花，热热闹闹的一片。
　　附中运动会持续两天，小项目都在第一天，像是3000米、1000米得大项目都在第二天。

　　15班隔壁就是14班，这回都不用靳斡科普，梁浔都能察觉到那满满当当看乐子的目光。

　　梁浔嘴嚼着薯片，恶狠狠得瞪回去。
　　看什么看，看屁啊，傻逼。

　　过了几个讲话后，运动会终于正式开始了。
　　开始都是百米短跑之类的活动，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中途靳斡去比赛了标枪，标枪比赛场地离15班看台挺远，但梁浔这双鹰眼却是毫无阻拦的锁定到了。
　　没办法，在那一群小土豆小地雷里，靳斡那188的个子实在是惹眼。

　　现在这时已经是接近正午了，也许是应景，今个云层意外的稀薄，太阳光刺眼醒目。
　　梁浔眼睛阖成一条缝，趴在桌子上盯着靳斡。
　　为什么是趴在桌子上呢。
　　因为钱杏以梁浔是班级门面唯由将他拎到第一排撑场面。

　　林其予确实是说到做到，靳斡这还没比赛，在预备处，林其予就已经拎起红色横幅了。
　　梁浔在第一排，不可幸免得成为林其予拎横幅的帮手。
　　梁浔打眼一看横幅上的几个字，差点没入土。
　　-靳哥梁哥尽情闯，壮大我15班，快哉！
　　是得，没错，还有他的名。
　　饶命吧。

　　梁浔顶着张生无可恋的脸帮着林其予固定横幅但我另一角，只能在心里庆幸，幸好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
　　不然这人可丢大方了。

　　梁浔搞完后瘫着脸看靳斡比赛。
　　林小弟在他一旁给他科普：“去年咱班总积分才35分。”
　　梁浔直起身，朝隔壁一台下巴：“那14班？”
　　“嗯……”林其予表情为难：“55分。”
　　梁浔：“……”
　　梁浔无话可说，只比了个点赞的动作。

　　说话的功夫，前方也到了比赛现场。
　　都是学生，扔标枪能有什么技术可言，梁浔观察了半晌，觉得参加标枪这帮人得有一大部分是为了耍帅，没错就是耍帅。
　　毕竟拎着根木头棍子往前一抛，姿势嚣张还有形象，不用像长跑那般累死累活，多帅啊。

　　但事实证明，任何一项体育运动都不简单。梁浔观战的这会儿，看到不少半篮子不到的运动员扔个标签差点没把胳膊一块给扔出去。
　　梁浔可以肯定，这人力气再大点，胳膊就得脱臼。

　　比赛快，不耗什么时间，才一会儿就轮到靳斡。
　　梁浔嫌晒，翻找出个遮阳帽扣在头上，眼睛都要遮没了，仗得靳斡本人看不见目光直勾勾得盯着。

　　“去年咱班第几？”梁浔招呼过林其予。
　　“放心吧，不是倒一倒二，也不是倒三。”林其予神神秘秘一笑：“是倒四。”
　　“什么样，是不是很激动！是不是很兴奋！！觉得咱班也不是查到无可救药！！！”林其予自问自答：“必须的有救，毕竟咱班今年的目标是第一！”
　　“滚。”梁浔只能用这个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等一会儿，他又发现了盲点：“为什么是第一，超过14班不就可以了吗？”
　　“这你不懂。”林其予说：“去年的第一就是14班。”
　　行吧……

　　打发完林其予，梁浔继续看起标枪比赛。
　　靳斡手握到了标枪，身子向后仰去，标枪也抬起，齐于肩头，斜指着天际，短袖裸露在外的肌肉全都紧绷的结实。
　　靳斡左脚用力蹬离地面，标枪用力投掷出，在空中划过弧线。

　　很奇怪，标枪还没有落地，但梁浔就是觉得靳斡能赢。
　　可是因为他是靳哥吧？
　　想到着，梁浔把自己给逗乐了，他还真是中了林其予的毒。

　　校园运动会不可能按照标准的运动会规格来，靳斡投掷完着一下，在200米赛跑举行的功夫投标枪的空地有举行了好几轮，决出了一二三名。

　　梁浔只看了一会，靳斡第一把扔得标枪太远，后面的标枪比赛都没有悬念可言了。

　　标枪项目比完，靳斡迈着步子走回15班观众区。
　　梁浔本来都收回目光了，又想起横幅这事了，顿时看乐子似的盯着靳斡走过来，果不其然，随着靳斡走进，他眉头也是越走越深。

　　靳斡捞过桌面上卫生纸，将额头的薄汗擦掉，敲着桌子问他：“怎么回事？”
　　梁浔嘴角一扬，他这张臭脸笑起来不是带点嚣张，就是带点浑：“给你加油的意思呗。”
　　“……”
　　靳斡表情更难看了，但也没说什么，估计也觉得反正丢人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扔标枪不费什么力气，靳斡在前排休息了会感觉状态就调整好了。

　　班长钱杏和吕絮拎着蛇皮袋子完成了绕操场一周的任务，这会把袋子交到梁浔和靳斡手里：“班里就差你两没收垃圾了，你两是班里的门面担当，尽可能的多绕几圈，绕几圈就是一积分，值钱得很。”

　　“打个商量。”梁浔说：“咱们就不能在赛场上多得点积分吗？”
　　“抱歉，以咱班的实力貌似不能。”钱杏坦言道。
　　“……”

　　靳斡正从桌子旁出来，难得见到梁浔无话可说，没控制住偏头短促笑了声。
　　梁浔对靳斡笑声敏感至极，立马转移火力：“你再笑一个我立马拎着袋子套你头上。”
　　“不笑了。”靳斡拿着水瓶灌了口水说。

　　得了话，梁浔才迈出桌子和靳斡一左一右沿着各班的观众席收起垃圾。
　　看比赛时产生的垃圾确实挺多，都是各种零食袋子，薯条辣片巧克力全都是，而且各班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见梁浔和靳斡来，拎着零食袋子远远的就招呼人过来。

　　还都是以女生为主，梁浔不太能搞懂，为什么吕絮和钱杏转了一圈都没收上一袋子，他们着还没到半圈了就已经收了一半垃圾。

　　走到下个班级时，梁浔瞧见一个眼睛冒着光的女孩子，命令起靳斡来了：“等会儿绕完这圈，你赶紧买个口罩带上。”
　　“嗯？”
　　梁浔拎着领子扇风：“你这张脸实在是见不得人。”
　　靳斡拽着袋子往前走说：“这话应该也送给你。”
　　“……”

　　走到三分之二时两人的蛇皮袋就已经满了，还剩下三分之一没收到两人也没回去换袋子，一走一饶太远了，直接拖着满满当当的一袋子接着走，碰到再想扔垃圾直接告诉等下一轮。

　　走到13班和14班中间时，梁浔正想感叹句终于结束了。
　　这声感叹还没发出，就听到了声一阵难为听的呕哑嘲哳。
　　“这班也就能靠着收垃圾赚点分了，垃圾。”
　　“垃圾不靠收垃圾赚分，那靠什么？实力吗？”

　　梁浔蹙着眉，这声是对着谁道都心知肚明。
　　梁浔侧目和靳斡对视了眼，他嘴角一咧：“找死的还真多。”
　　靳斡没说什么，还是平平淡淡的样子。

　　梁浔也没指望这情绪寡人的人能憋出个什么屁出来，他走在前面，拉扯着蛇皮袋子都变形了。

　　走到14班观众席时，第一排看桌的那几个嘴贱的人还没停，还是嘻嘻哈哈的乱成一片。
　　“靠个蛋的实力，他班有个蛋的实力。”
　　“骅哥，你这话说得太糙了。”
　　“话糙理不糙，这话你懂不。”
　　前排几个人瞬间笑起来，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缝出来，笑声嘻哈，只是原本畅快的调子在猛然间调转了弯，句不是句，话不是话，笑声也变成了咿咿呀呀。

　　是梁浔，是梁浔在电光火石之间用戴手套的手摸出蛇皮袋里的垃圾，一团塞进了塞进了为首的笑得最猖狂的骅哥嘴里。
　　“虾扯蛋，怎么样蛋好吃不。”梁浔揪着这人头发，让他抬起头。

　　辣条里的辣油还在流淌，顺着骅哥的嘴角连带着黏腻的口水流了一下巴。
　　梁浔手在动作间也沾上些辣油，但带着手套且薅着这人头发，现都弄到这位喜欢吃虾扯蛋的哥们身上。

　　梁浔问完这句，便撤开了手，这位骅哥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薄弱，吐出混杂着口水的袋子，胸膛起伏带着怒气道：“你踏马的找死是不是！”
　　“我听不得‘死’这个字眼，怂逼。”
　　梁浔一巴掌扣这人脑袋往桌子上摔，这人额头八块骨头直接和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咯嘣。
　　声音清脆得像是沙瓤大西瓜。

　　这声终于让人在这十秒左右的失神内转过弯，纷纷叫嚣着。
　　“操，你踏马的想干仗是不是！”
　　“看不出来吗？”梁浔说：“已经在干了。”
　　“……”

　　事情已经超乎可以控制的范围了，人太多了，全都在看，梁浔也隐约有失控的趋向。
　　靳斡单手拎着蛇皮袋子抵在桌子上，确保不会倒后，干净那只胳膊连着手穿过梁浔腰腹，挎着人往后一兜。
　　强硬的将梁浔与这怂逼分开。
　　等梁浔站稳了，靳斡扣着他肩膀道：“别搞了。”

　　梁浔肩膀头在靳斡手里，他往前挣着，挣了半天认命了。
　　妈的，挣不开。
　　梁浔回头瞪他：“你有病吧。”
　　靳斡凝视着梁浔，见这人已经冷静下了，才松开。

　　15班人也听到这动静了，林其予小跑着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梁浔提提肩膀上短袖：“你靳哥他抽风。”
　　“……”

　　靳斡看了梁浔眼，没理这话，自顾走到14班桌位置：“这事想怎么着。”
　　“怎么着？”名为骅哥的人擦着嘴角浑浊道：“自然是揍回去。”

　　梁浔之前也不是没打过人，但那是自班，老徐能调节，闹到别班就不看一样了，能和解是好事，倘若和解不了息事宁人也好，怕就怕在这人诚心要闹大了，闹大了说小了是写点检讨，说大了那是要留一笔。

　　“马骅。”靳斡直呼其名，掀起眼皮，笑说：“你确定。”
　　马骅登时犹豫了，他胳膊上有道疤，去年到今年，一整年都没消，到现在还是粗糙且触目惊心。
　　他知道是谁干的，只苦于没有证据，但就算有证据又如何，这人是个神经病。

　　“你说这话我们也是都听到的，校内的事闹到校外不好。”
　　“今个事都有错，就这样。”
　　自始至终靳斡脸上挂着的都是假到不行但得体的笑容，分毫不差，跟被丈量过似的。

　　梁浔就站在靳斡身旁静静看着，他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靳斡这是在善后。
　　梁浔架从小打到大，自有记忆以来储存最多的事就是打架。他小时候营养不良发育也晚，上幼儿园没少被殴打，他这人睚眦必报，即使是打不过你我也得咬你一口。

　　咬疼了，别的小朋友一哭来个恶人先告状，于曼梅就得拎着他赔礼道歉，道完歉那人倘若不同意，于曼梅就会从掏出扯出他背到后背的手，强硬地掰开，伸到那人面前，让那人也咬一口，一报还一报。

　　梁浔是个驴脾气，千不愿万不愿，但小孩子劲小，哪里犟得过大人，哪怕掌心五指掐得青紫也得给我摊开，让人要咬回去。

　　等大了，那更不用了，打架直接成家常便饭了，也幸亏梁浔成绩不错，没把他开除，顶多是叫家长写检讨打扫卫生，外加被人讨嫌罢了。
　　左右他也不在乎。

　　“行不。”靳斡又开口了。
　　梁浔目光不自觉得往靳斡身上靠拢，眼里带着零星的好奇以及……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
　　没错，即使梁浔知道靳斡再给他善后，他也很难有些柔软的情绪，他只是以一种旁观的角度看去，像是第三视角。
　　这很有趣。

　　马骅知道自己讨不着好，左右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脸上怼起一个笑说：“靳哥说行那自然是行。”

　　靳斡点了下，对着林其予和梁浔扬扬下巴，“走吧。”
　　林其予怔着“哦哦”地点头往回走，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地雷声大雨点小解决了。

　　靳斡往前走了几步，没听见脚步声，他回头望了望，朝着站在原地貌似是挑衅的某人道：“愣着做什么？”
　　“嗯？”梁浔眼里是没褪下的懵。
　　靳斡说：“走了。”
　　“……哦。”

　　回去后，梁浔坐在椅子上还有几份心不在焉，最后他拿出钱杏搁置在看桌上登记的笔戳了戳靳斡。
　　靳斡目光落在笔帽上：“干什么？”
　　“谢了，刚才。”梁浔收回手说。
　　“没事。”靳斡想了想，又质疑道：“你这脾气是怎么安全无误的活到现在的？”

　　马骅那话靳斡也听到了，但脏话这东西说是说，骂是骂，一旦动手了性质就变了。靳斡本以为梁浔听到以他那嘴毒的性子也就是骂回去，骂得难听点，也就没拦着。
　　结果这人总能刷新他下线，一个不留神没看着的功夫就和人干上了。

　　梁浔愣了愣，难得分外真挚道：“还能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一个不服就干，干到所有人都怕你，不就好了吗。”
　　“……”

　　ps：把8班换成14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