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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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中红色与红色交缠在一起，两种不同的红混合却保持着各自的独立，相近又分明。
在这种交汇中，“养鸡场”“看”到了绿水镇的鸡鸭养殖场。
一个白墙蓝顶有着银灰色花纹的房屋建立在山脚下，旁边是天蓝色的湖泊，绿色的草坪沿着山丘蔓延至地平线，另一边是一片色彩鲜亮的房屋。在养鸡场里面，上万只鸡生长、发育、繁衍。
“它”对环境很满意，那里符合“它”的本质。“它”愿意把自己的一部分与“绿水镇”共享。
渐渐的，一个黄中掺着点黑的球体从庞大的泡沫团中游离出来。一楼红色的游离色彩凑过去，把球体包裹。
范明“看”向里面的内容，除了“养鸡场”本身之外，还包含着一点从属于“它”的“山海经”碎片——“儵鱼”与“鹇鸺”。
他知道山海经，山海经里面的许多生物都是绿水镇需要的，“山”也会欢迎它们。当然，“山”向来来者不拒。
随即，他又想到他没必要去为“山”考虑。虽然“山”与“镇”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体的，规则相互影响、相互渗透，他也不只是“绿水镇”的来源，可现在的他只是“绿水镇”核心的一部分，他只需要完善“绿水镇”。
一层层红色侵染，球体的表面蒙上一层红。这只是一个标记，规则的磨合会在茧中进行。
球体被红色排出，在原地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在相同气息的吸引下向着金绿茧的方向腾起。
穿过金绿的茧进入内部，红色短链缠绕上来。相互摩擦间，球体越发凝实，表面浮现出溶岩似的金属光泽，刚好镶嵌在短链被磨出的凹槽上。在另一个视角中，红线组成的轮廓中增添一只金鸡。
绿水镇养鸡场上的规则随之修改，红色的液体从墙上、从纸中渗出，洗去原有的字迹而后留下新的规则。
脱离与绿水镇的融合，范明的意识回到养鸡场。在接触中，他与养鸡场本身建立联系，看到了养鸡场中的外来者，其中一个的气息有些特殊，令他看上去像是同类。
想再看看，可这里是“养鸡场”的现实对应点，有着现实与雾气空间的通道。在对养鸡场使用能力的同时会造成雾气空间中的色彩交杂。
他们的规则又有着相似的地方，根据着相似相融、相对相消的原则，“他们”相似的部分会相互融合，哪怕强行分开也会如同黏在一起的橡皮泥一样混入对方的部分。
他还不想变成混合体，更何况在体积差异过大的情况下，这种交融更像是一种同化。范明想着，解开了联系，视线也因此中断。
范明收获满满的离开，他还要去寻找其他目标，在他的规划中，绿水镇还应该有超市、服装店、书店、广场或是功能类似的地方。
剩下的人终于被带到老板门前。王蓉率先走了进去。
木质的大门打开，里面是一个联通着小型会客室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可以看到窗前的沙发和茶几。
“您好，郝老板，我是名产公司的负责人。”王蓉在例行的客套之后认真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背后的公司。
“我们是一家注重品质、服务的公司，主要经营餐饮业务，服务客户群体主要是精英人士。”
“我们以供应各种特色美食的名声来吸引客户，贵厂的鸡十分特殊，我们的厨师与试吃人员对由这种鸡做出来的菜赞不绝口。我们希望能够多引进一些进行加工出售。”
“不知您这里的批发价是多少，要怎么收费？”
“我们需要稳定的货源，您这里一次能供应多少？”
“好的，郝老板，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贵厂的鸡我们十分满意，不知以后能否专供我们公司？本公司资金雄厚，人脉广阔，有着四十年的历史，我们可以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互利互惠，合作共赢。”王蓉直接把打算说了出来。
如果不能禁止污染鸡的流出，就干脆把鸡都收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方案一。此前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养鸡场收取费用的同时还会不会拿走些别的东西，钱又是哪种形式。
听到对方的同意后雷鸣般地心跳声终于开始迟缓下来，渐渐从耳边消失。但事情还没到结束的时候，王蓉再次绷起神经，以拟定文件和取钱为借口让一个人先离开，借此拖延了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一号和二号来到了门对面的那一片养殖区。
从栅栏里，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长相惊悚的畸形鸡。这些鸡静静站在原地，头随着他们的位置移动不知道盯了多久。
其它养殖区的鸡或许有着数量繁多、生长发育混乱的肢体，但不管怎样说，鸡都是鸡，多出来的肢体也完完全全都是鸡身上的那些。可在这几个养殖区中，鸡身上的某些部分已经偏离了鸡应有的模样，与其它鸡相比就像是量变与质变。
一号看着二号一点点靠近栏杆心里始终捏着一把汗。他知道二号不会进去，毕竟上一个进去的翻进养鸡场没事，却在进入养殖区的瞬间变成了鸡。可二号要做的同样相当冒险。
二号用铁丝打开铁门，门后，一只嘴巴宽短发红的鸡扑闪着四肢细长的翅膀往门这又走了几步。
后面的鸡似乎有些骚动，但大部分畸形的鸡依旧站在原地或是安静的在小范围内移动，没有去门口的意思。
突然，一号看到有一只双眼长在前面的鸡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关门！”一号立即冲着二号喊道。
二号条件反射的把门关上，门锁自动扣死。但此时鸡已经飞到了栅栏上面，一拍翅膀就轻松跳了下来。
黄白色的双脚一蹬，这只一人高的鸡扑闪着宽大的一双翅膀猛地冲着二号扑了上去。二号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但对于这只鸡来说这点距离没有太大的用处。
足有手臂长的喙直直的冲着二号的头砸过来，二号连忙往前冲远离栅栏，随即又被冲撞过来的庞大躯体逼迫的不得不左躲右闪。口袋里的鸡蛋限制了他的动作，在之后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左支右绌根本腾不出手来反击。
一号放好照相机，从口袋里掏出电击器。向上展开电击器后，他直接冲了过去。音叉似的电击器很长，一号站在鸡翅膀够不到的地方双手握住把柄努力地寻找着时机。
二号在躲避中变换着方位，一咬牙直接背对着鸡向前侧方扑了过去。在他身后，电击器狠狠戳在鸡的身上。污染鸡暂时还扛不住高压电，直接僵直着倒了下去。
下一刻，他的毛发脱落，毛孔闭死，封锁的皮肤被肿大的汗腺撑起一个个大包。上下嘴唇不断拉长变硬，上唇与角化的鼻子在拉长中揉捏在一起。双臂拉伸展开，血肉模糊的肉泥中结出一个个水泡似的疙瘩，里面的羽毛渐渐变硬刺破肉膜。
在倒下的鸡旁边又多出了一只似人非人、有着许多翅膀的畸形鸡。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