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做只猫》不会写字的万金池

2、那个神秘人

　　我们常常会有分歧，确实是这样。就比如给猫猫取名这件事。
　　我更喜欢臭臭这个名字，一来是因为它那个不讲究的爹呢，二来这个名字也挺符合我心意。总比豆豆好吧。但是泷就十分坚持豆豆这个名字，他声称，臭臭是对他人身的污蔑，是对他人格的污名化，他强烈反对。
　　于是我们就去求助邱衍，邱衍挠了挠头，说都快走了还给他整这么个难题。邱衍眼睛一亮，于是我们的猫猫就叫臭豆了。对此邱衍是这么解释的：“既然无法让你们两个都满意，那就干脆让你俩都不满意好了。”臭豆在听见它名字的时候叫的十分激烈，它也不满意。
　　有妃不思朝政，有猫不思学习。臭豆的到来让我彻底将找图书馆一事完全抛之脑后。直到有一天泷下班回来看着我一心宠猫，无心做饭。一把把臭豆抢走后，我才从小臭豆的魅惑中清醒过来。
　　“玲子，快去做饭啦，饿死了真的。我在外面上了一天班，老板的口水都说满一杯子了，你居然在家里玩了一天猫！臭豆你说，妈妈是不是欠揍，嗯？”泷躺在床上，抱着小臭豆。
　　臭豆：“妙~”
　　泷是这样的，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得要死。还好关键时刻都挺靠谱的，总的来说，比猫猫好养。
　　早上，闹钟响起，然后瞬间又安静。
　　我轻轻爬起来，重新开始学习，我起得自然比泷要早些。当然，我也不想让他少睡那么半个小时。
　　洗漱收拾书包。我给泷冲好了咖啡，放在了餐桌上。
　　“我去学习啦，注意安全，好好工作哦~”我留了张纸条。
　　天生路痴的我出门在外能不能活着完全依靠泷，然后才是导航。该死，那家咖啡厅我竟然找不到了。又正好是早高峰，路上全是车在滴滴滴。去坐地铁，然后成功被挤成了傻子。
　　等等，栀子花香。
　　我开始扭头寻找，那个味道，这么熟悉。好像就近在眼前。
　　“你在找什么吗?”
　　熟悉的声音，他就在我的身后。
　　“是你啊，你是咖啡厅那个，呃……”该死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
　　“岚。”
　　“对对对，岚，你是去上班吗？”我尴尬得要命。
　　“唔，算是吧，你是去找我给你说的那个书店吗？”我很震惊他居然还记得我。
　　“你记得我是谁？”
　　“我会记得我们咖啡厅的每一位客人。”
　　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诡异。
　　“该下咯，再不下，就坐过站了。”
　　跟在他挺拔的身体后边，虽然地铁里这么拥挤，我却下得十分轻松。
　　“就是那里啦。要我带你进去吗？”岚指了指前面的路口。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应该能找到。谢谢啦。”
　　我飞奔进去，顺着里面走，确实有一个牌匾，写着“街角立坊”
　　走进去只有一部电梯。电梯门上写着“书店请上6楼。”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整个书店进入我的视野。派气的装修，阔达的面积，还有一排排整齐的桌椅，空调的温度刚刚好。我有种直觉，我将在这里度过一段美好的学习时光。我提步便要往里进，却被一扇小门阻拦。我疑惑地看向吧台。
　　“小姐我们这里是会员制书馆，如果您有需要的话，邀请您办理会员方可进入哦~”店员耐心的解释，熟练程度让我知道这种事应该时常发生。
　　我尴尬地走到吧台旁。月卡30/月，季卡100/季，年卡200/年。好像也不是很贵。干脆办一个月试试看吧。
　　第二天，我来办了一张年卡。
　　这个图书馆有点太好了，联想到咖啡厅，我总觉得这个城市里藏着一些什么人，也藏着他们的秘密。
　　和泷的时光总是美妙的，况且现在还有了臭豆的加入，虽然看得出来泷的工作很不容易。每次回家都仿佛拖着全世界的疲惫。臭豆好像也明白一样，更愿意贴着一身汗气的泷，可能是因为泷回家通常都会令人惊喜吧，可是会是臭豆的小鱼干，也可能是在我都遗忘的生日那天的蛋糕。
　　我透过门看着洗澡间里的泷，听着他时不时发出来的被烫到的怪叫和不太全的五音。这种家的感觉，我父母都不曾给过我。
　　天，慢慢入秋，我想，也是该收硕果的时候了。
　　臭豆瞒着我，偷偷养了一层膘，来抵御逐渐寒冷的天气。我曾经是个不怕冷的人，直到那个冬天，泷一把把我罩进了他的大衣里，于是我慢慢就被他的体温惯坏了，变得骄横，天一冷，就要感冒。泷的抽屉里，总会有各式各样的感冒药。
　　好在图书馆里的空调虽然比不上泷那么体贴，但是也能凑合着用用。由于他家来的人不多，我又是天天见面的常客，一来二去店里的店员们就都熟知我了。有时候我常坐的座位上会有几粒糖，有时候又会是一杯柠檬水。好像我真的成为这里一个重要的人了。
　　“这里环境怎么样，不错的吧。”
　　从电脑前抬头，是岚坐在我的对面。他歪着脑袋，好像很期待我的答复。
　　“你怎么来了，这里真的很不错，没想到城市里还有这种地方。”
　　我并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你也常来吗，我没经常遇见你。”我问他。
　　“咖啡厅的虽然没什么人，但是总要有那么几个回头客要照顾的。”
　　“你是天天来这里吗？那要不每天让人帮你把咖啡送来？省得你下午还跑一趟，我的店员们看起来都挺闲的。”他提了一个不错的提议，但是这好像不太好意思。
　　“没关系啦，有时候下午累了、闷了出去走走也挺好的，再说了，这么麻烦也怪不好意思的。”我回绝了。
　　这时候一个店员拿着电话跑过来，到岚身边，俯身说：“老板，找你的。”
　　岚接过电话微微欠身
　　“不好意思，那我先离开，不打扰你了。”
　　我早该猜到的，街角回廊街角立坊，相似的装修，感人的价格，明明这么明显的事实我竟然才发现。
　　“你们这个老板，好像身份不一般啊。”
　　岚走后，我向书店里的店员打听。
　　她们捂嘴嗤笑。
　　“老板的父亲你应该是听说过的。”一个店员说。
　　“啊？是吗？”
　　“徐建明。”
　　我倒吸一口凉气。
　　“是煦商集团的那个徐建明吗？”我不太敢相信。
　　店员们点点头。
　　那可是H市的龙头企业啊......
　　我已经完全被震撼住了，说实话这辈子没有想过能与这样的人结识。一路上我都觉得这都不是真的，应该是自己的幻想。不过话说回来，人家一个究极富二代，人还这么好，周边更是美女无数，别说其他企业的小姐了，我连他店里的店员都比不过，还是省省吧。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觉得泷应该是能完全胜过他的。
　　黄昏，楼下。
　　推开大门，廖姨在给小儿子辅导功课。
　　“玲子！回来了，快上楼去，泷今天好像买了不少菜，你要有口福咯。”
　　“是吗廖姨，那我得赶紧看看去，你要不跟我们一块吃吧？”
　　“我早吃过了，哪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今天6点吃明天8点吃的。”
　　“哈哈好吧，那我就先上去了。”
　　才到3楼，就闻见饭菜香了，现在看来，泷应该是胜过全天下的男人的。
　　“哒哒，你最爱的糖醋小黄鱼，闷茄子，还有排骨汤~还有还有我们小臭豆的鸡肉冻干~”
　　泷上好菜，摆好碗筷。
　　“妙~”臭豆也埋头狂炫了起来。这没几个月这小子竟然能长得这么快。它到是跟泷一样一点都不挑食，有次我和泷都忙忘了，没给它加猫粮，这小子直接把冰箱里的肉翻出来咬得一塌糊涂。
　　天色渐渐暗去，窗外汽车的鸣笛声渐渐睡去。我们幸福的一家三口，围在桌边，在这不到60平的地方，这城市的角落，拥有了曾经期待无比的那片天地，虽然小了点，但是还好，我们还在一起。
　　……
　　之后我还是常常在立坊遇到岚，我常坐的地方下午总会有人送来各式各样的咖啡。我还是比较避讳的，说实话我怕我动摇。所有的女孩都会动摇吧，这样的彬彬有礼这样的风度翩翩这样的体贴入微，关键还有钱。可我不想也不会辜负泷。
　　岚经常都会过来问我，有没有找不到的书啊，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帮助啊，我一般就支支吾吾搪塞过去了，知道那天我应该是抽了什么风，说自己找不到实验室，有些数据做不出来，岚看了看我的实验，说他应该可以帮到忙。
　　于是第二天他带着我坐电梯上了7楼。那里，竟然，是，一个，实验室……
　　所有需要的实验器材和材料一点不差，只有多的。从实验开始到写实验报告那么多天，每一天他都带我去每一天都尽力帮我。我猜，应该是每一位有需求的顾客，他都会帮忙的吧，但愿如此吧。
　　虽然很多时候想说什么譬如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这种话。但是一想或许人家根本就没那想法，只是帮助一个常常光顾的顾客朋友而已，那多尴尬啊。
　　有时候到了打烊的点，客人们也都走完了，就连店员都下班了，但是岚会让我可以多待会儿，这也算是认识店长的好处吧。他会问我介不介意他练会儿钢琴——是的，他在立坊里有一架钢琴，有时候他会在那里弹奏一些舒缓的曲子给客人听。我哪敢有意见啊，他弹的倒都是经典曲目了。传统的肖邦啊李斯特什么的，有时候也会弹一些流行乐周杰伦陈奕迅什么的。
　　“这个和声你可以慢半拍，然后你加一个降do进去，效果会更好，听起来会流畅很多并且不会太抢主音。”
　　钢琴声戛然而止。
　　“你也会弹钢琴？”岚惊奇的问刚刚走到钢琴边的我。
　　“以前学过。”是的，我学了很久的钢琴，只是很久不弹了，久到我都忘了。就连泷都不知道我会弹钢琴。
　　岚依照我说的那样弹了一遍，回过头来露出夸赞的眼光。我什么也没说，收拾东西回家了。从那以后，我时常会听岚弹一会儿钢琴才走。有时候太晚了，岚也会开车送我回家，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对，我没有告诉他具体位置，只是到附近的地铁站就下车了，然后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坐地铁回家那样。
　　“我回来啦~”家里灯已经开着了，我知道泷在家。
　　“玲子！你终于回来了，快过来帮我看一下。”卧室里传来泷的声音。
　　“来啦~”我穿好拖鞋，跑进卧室。
　　“哎玲子，你觉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三条领带哪条好一点啊。”泷拿着三条不一样的领带问我，说实话，其实它们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
　　“甚至都不是挑衣服，只是挑一条领带吗？”我装作不在意。
　　“玲子你知道的，我只有一套正装啊，明天的客户真的很重要，把他搞定了，说不定我们以后就可以在这里安定下来了。”泷表现出极其的兴奋。
　　“就深色那条吧，还挺称你的，显得没这么黑。”我给出了我的建议。
　　泷做出“ok”的动作，把明天会用到的正装放到了衣柜的最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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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泷。”我翻过身去，抱住泷的手臂，抚摸着上面的伤疤。
　　“嗯哼？”泷轻轻用力，让我更贴近他的身体。
　　“一切都顺利起来了对吗？”
　　“目前看来，是的，玲子大人，在我们幸福的氛围中，臭豆已经越来越胖了。”
　　泷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
　　“我们以后真的要住在这个城市吗？”
　　“刚刚是开玩笑的哈哈哈哈，等我们有钱了，我们在哪里都买房子，这样我们就可以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了，今天我们在海景房看日出，明天我们在大草原看日落。”泷的语气让我以为，这些好像都是真的一样。
　　“妙~”臭豆爬上我们的枕头，一脚踩在了我脸上。
　　我打开灯，它在泷的怀里，尾巴有气无力地摇着。
　　“怎么了臭豆？”泷摸摸它的头。“是不是不舒服？”
　　“妙。”臭豆的叫声都弱去。
　　“带它去医院吗？”我问泷。
　　“走。”泷起身穿衣服。
　　“可是你明天的客户怎么办，要不就我一个人带臭豆去吧。”我有些担心。
　　“你一个人可以吗？”泷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去。“算了我还是跟着去吧，反正要不了多久，少睡会儿影响不了我。”
　　我拗不过泷，只能让他跟着去。
　　夜里的大道，连路灯都成群结队，马路上我们打的车却这么孤独。
　　臭豆在怀里不停地发抖，只有偶尔会叫一下。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了啊，坚持坚持臭豆。”我轻轻抚摸着臭豆。
　　宠物医院大部分医生都下班了，只有几位值班医生在。
　　“有点发烧，感冒，其他倒是没什么问题，你听它这个呼吸声，会带有那种呼噜噜的声音。没事打一针一会儿拿点药回去吃应该就好了。它这个还不算太严重，你们发现得挺及时的。”医生推推眼镜，一手抚摸着臭豆的头。“真乖啊臭豆。”
　　半夜打车总是不那么顺利，在医院诊断治疗没花多少时间，等车却异常艰难。
　　“很快就会好起来啦臭豆，怎么会弄感冒啊。”我安抚臭豆的情绪。
　　“你那边真的不要紧吗泷，其实今天我一个人来好像也没问题。”泷必须要得到休息，可是情况却这么糟糕。
　　“不要紧的啦，我通宵的时候都多着呢，没事的，你带臭豆好好休息。”泷揉揉我的脸，然后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为我挡风。
　　回到家里，臭豆都已经在猫包里睡着了。我也赶紧催着泷去睡觉。夜太深了，深到所有的声音都被黑夜泯灭，只有泷的呼吸声，厚重而平静，伴随着的还有他起伏的胸膛……

　　泷已经在冲咖啡了。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手机，倒是还早。
　　我穿好衣服，轻轻走到泷后面去，偷偷从背后抱住他。早上的泷和劳累一天之后的完全不同，身上没有那种汗臭味，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朝气蓬勃的味道。
　　“妙~”臭豆从窝里钻出来，蹭我的裤腿。
　　“你也醒了啊小臭豆。”我蹲下去抚摸它的头。
　　“要给它吃药玲子，你别忘了哦，你的牛奶。”泷把牛奶递过来，已经在门边换鞋了。我抱起臭豆，朝他跑去。
　　“今天也要注意安全哦，还有那个大客户。加油啊亲爱的！”我踮起脚给了他一个轻快的吻。
　　“放心啦，玲子，一切都没问题的，走啦。还有，出门记得关窗户哦。”
　　泷的身影穿越门框，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我也要加油加油！”我早心里给自己鼓劲。
　　给臭豆喂了药，加了猫粮和水，我也准备出发了。
　　在路边便利店买了一瓶咖啡，我已经没空去咖啡厅买了，但是今天确实好困啊。我一边翻阅资料一边打哈欠。
　　“欢迎光临~”门口的欢迎机叫了一下。我扭头看去，不是岚。很奇怪他今天没有来，可能是咖啡店太忙了吧，也不对，他这种身份，那不是想忙就忙，不想忙就不忙那种吗？那应该真的不是对我有意思。
　　思想一走神，我看了看电脑上的文档。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还以为只有手写笔记会因为走神写一些乱七八糟的。论文翻过一篇有一篇，实验数据比对再对比，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我甩甩头，以为能清醒一些。但是困意的洪流冲垮最后一座堤坝，吓得我的眼皮赶紧拉闸，我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
　　“玲子小姐，醒醒，玲子小姐。书店要打烊咯~玲子小姐。”
　　我慢慢从桌上爬起来，赶紧擦了擦桌上的口水。是一个店员小姐姐。
　　“嗯嗯，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啊，好的好的，我马上收拾好就走。”我使劲揉搓着脸。
　　等等，身上为什么会有件衣服啊。一件西装，我心里感觉有些不妙。
　　电脑压着一张纸条。
　　“玲子。我来的时候看你睡得太沉，就没叫你，衣服是我的，你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回来就行了，外面还挺冷的你就披着回去吧，一会儿在书店拿把伞再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岚”
　　我一整张脸都埋在手里，他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我一时间竟然没能分辨出来我的情绪是困扰还是舒坦。
　　雨应该是停了，我没在书店拿伞。但是街上的风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像一根稻草一样在风中凌乱。我的头发这一刻好像是我的敌人，它并不像让我顺利回家，也不想让我以一个正常人的形象乘地铁。岚的外套是我的友军，死死地把风拦在外边。
　　一路上我在想要如何给泷解释这件衣服，但是始终没有好的借口。
　　“廖姨，泷回来了吗？”我顺手带上门。
　　“好像还没有吧，应该是没有。”廖姨又在守小儿子写作业了。
　　我松了一口气。
　　坐在床上，我在想这件衣服要放哪里，这个家太小了，都没有一个能藏衣服的地。这时候一个好点子闯入我的脑海。我把它晾起来，假装是别的房客的衣服，这应该能行。
　　我看着阳台，这个宽阔的阳台有足足6个铁杆用来晾衣服，这里的房客可不少。可悲的是这样的正装好像没有一件晾着的。我扒开挨着的衣服，把这件塞进里面，让其他衣服将他盖住。我拍了拍手，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吧。我不是有意想要瞒着泷的，我会解决这件事，明天我把衣服还了我就给岚说清楚吧，哪怕人家没有那个意思，不能再这么发展下去了，泷，我不能离开泷。
　　“玲子~玲子你在哪啊？”屋子里传来泷的声音。
　　“你回来啦，我刚刚去洗手间啦。”我擦干刚刚打湿的手。开始着手做饭。
　　烹饪是泷教我的，我以前没有学过，后来跟着泷一起生活，慢慢的也学会了。
　　一瞬间，温热的体温笼罩我，泷轻轻从后面抱住我，用鼻子蹭我的头。
　　“有你在可真幸福，玲子。”泷温柔的说。
　　“可是你不放开一会儿吃焦了的菜的时候就不幸福了哦。”我轻轻扭动身体想要挣脱。
　　“不嘛，我就想抱着你。”泷又变成了孩子形态。
　　“今天跟客户谈的怎么样？”我知道这个可以让他脱离这个形态。他果然放开手了。
　　“别提了，一开始还挺顺利的，带客户实地看方案的时候，突然就下雨了，我的衣服都给他挡雨了，别说多心疼了。最后效果不好，明天还得去再应付一天。该死的天气预报都没说要下雨。”泷一下倒在挂椅上。
　　“衣服呢?”我把炒好的菜盛出来，转身问了问。
　　“洗衣机里，甩干之后挂一晚上看看能不能干吧，干不了也没办法。我去公司借借？烦死了。”臭豆一下跳到泷的怀里，喂了两次药之后它好像好多了。
　　“你没被淋湿吧玲子，今天风可大了，你穿这么点去可别着凉了吧。”泷站起身来。好像是听见他这句话我就病了一样，我开始连着打了4个喷嚏。
　　“我就知道。”泷放下猫猫，去关上了抽屉，拉开了装药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