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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致不灭的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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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睡了很久,你不担心?”
寒冥没有看他,他倚在亭中栏上,灰暗的目光只会投向那块墓碑。
熙川已经习惯了与他的自言自语,他斟茶,给他推去一杯,端起自己那一杯慢慢饮下。他没有奢望这位已逝的朋友会再回应自己一句什么,他站起身,选择离开。
“你之前可没这么多管闲事。”
熙川的脚步停在石阶上,他回头看他,看是不是他在说话。
“你我还想要添什么乱?”
寒冥的目光懒懒地回望向他,冷若冰霜。
“我,寒冥,屠杀无辜蛊惑人心,罪恶无数,如今被关押在此,只有赎罪之路。”
“而你,熙川。”
熙川明白他要说什么。
“你临阵脱逃致使朋友死于非命,你也有罪。而你的赎罪,就是被困于此,千年万年为他人罪恶所困。”
寒冥起身,缓步走向他,抬手排在他肩上,熙川的身体便颤抖了一下。
“熙川,你还想要什么?”
我还要什么……熙川想起那场灾难,想起鹤一的影子。他想起鹤一回过身,拼尽全力最后向自己喊话:
“走啊!!”
那一声,在熙川的心里回响至今,仍然会震撼着他的躯体。
“是啊,你我……都是罪人。”他颜面苦笑,“要是我没有那么贪生怕死就好了……”
寒冥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他收回手,离开了。熙川回头看他,等到的只是他的背影。
“可不是你把他救回来的吗?”
寒冥的脚步顿住。熙川换了个神情,抱着手看他,看他怎么解释。
“……这也只是赎罪中的无心之举。”
“好,无心之举。”熙川笑他,“你永远口是心非。”
“你……”
“好,我走了。”他走开,摆手道别,“不用你赶。”
“你……”
寒冥没有辩解,也没什么好辩解的,熙川已经查到了。自己突破囚笼窥探世间本可以悄无声息,却偏要大花心思去救一个冒牌货,导致自己的破戒人尽皆知。这确实……是“无心之举”。
口是心非。
这明明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分食了爱人力量,误打误撞拥有他破碎魂魄的肮脏凡人……这明明只是一个冒牌货……为什么我会想要救他?
“我错了吗?”他问自己,但他心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我错了吗?”他望向鹤一,但石碑之下不会给他答案。
或许,是我错了……
“司判大人,您来了。”
熙川抬眼看他,点点头。
“师姐呢?”“念一大人前些日子下去了。”
“这样啊……我记得你,你是鉴真之镜的护镜人”
他的脸色略略难看了些,但还是俯身应道:“是。”
“那带我去看看镜子吧。”
“这……司判大人,这确实有些为难……”他低着头,“您也知晓,很早之时曾经发生的意外……”
“意外?哦,这我自然知晓。但若是因为意外便关起门来不许任何人使用,甚至不许接近,那还要这镜子做甚?毫无用处的东西为何不把它砸了?”
“您……您确实是在为难仆……”他不敢抬头,“念一大人也已经吩咐过我……不可以靠近……”
“师姐说的究竟是什么?”熙川缓步靠近他,伸手挑起他的下颚,“师姐有说,不可进入?”
他的额上渗出汗来,但他还是坚持着劝告:“司判大人,这好不容易保全了千年的镜子,若因您的执意为之而毁于一旦……仆……承担不起……还请司判大人三思,不要为难仆……仆只是一个小小的护镜人……没有资格擅自作主……”
“司判大人,”门外来了个熙川的下属,“念一大人同意您使用鉴真之镜了,她请护镜人帮忙打开护印。”
他默了声。
熙川松开他收回手:“请你引路吧。”
“……这边。”
护印在术式的运行中逐渐解除,护镜人揣回手退开几步,向熙川弯下身:
“司判大人见谅,请自行进入吧。”
“自行?你呢?你刚刚不是还怕我坏了这镜子?现在为何又愿意让我独自一人进入?”
“您是经由念一大人亲自下令放入的,大人对您的信任如此,仆也没有道理再存有二心……”
“我要你和我一同去。”
“您……”
“否则,我便碎了这镜子。”
他的身形一颤,接着是无法控制的颤栗。他带着无可奈何的目光抬眉看向熙川,敢怒不敢言。
“好……”
屋子内,立着的便是那面传奇的铜镜。护镜人不敢抬头,只能听着熙川缓步靠近,最后停在了镜前咫尺。
“这镜,是师姐的宝物。它可重现过去,映照当下,预知未来;可鉴人鉴物,明辨是非。”
熙川抬手,轻轻抚过镜面,抚过那可怕的裂痕。护镜人的身体也随着他的触摸而燥热难耐。
“你知道,它有一个最为致命的缺点吗?”
“……仆不知,还望大人指点。”
镜里映出熙川的笑容。
“它印不出自己。”
熙川突然转身走向护镜人,后者连连后退,最后还是被逼近了死角。
“大人!”“告诉我,你记得那意外吗?”
“仆……仆记得!念一大人用镜鉴察未来,却在运气时失手打碎了镜子……”
“那这碎镜后来怎么着了?”
“念一大人费尽心力还原了镜面,后来便存放于此……”
“可这镜子是碎的!”
熙川抬手将他摁在墙上,凑近逼问。护镜人靠在墙角,不敢直视他一眼。
“告诉我,真相。”
“……仆说的即是真相。”
“放屁!”
熙川看着他逃无可逃的样子,哑声失笑: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如何被师姐带回来的?”
“念一大人游历人间时看中了仆……”
“那之前呢?”
护镜人咬着牙,额上冒出冷汗来:“时间久远……仆记不得……”
“你还真是被师姐惯坏了。”
熙川凭空扼住他的咽喉,念动法术,护镜人便被数根链条锁住,锁在墙上。熙川略略收紧力量,他便接不上气来。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死死咬着牙。
熙川再次收紧。
“仆……仆是……镜的……一部分……”
熙川轻笑:“然后呢?”
“仆…仆沾染了……凡人的情思……所以……无法再变回去……”
“为什么不说?”
“因为……这镜未能重圆……是仆的……过错……仆……不敢认……”
“不错。”
束缚松开,护镜人摔在地上捂着喉咳嗽着,他抬头,对上熙川的目光。
“您……满意了吗?”
“哼,满意?”熙川冷哼,“还没结束。”
“您……您……”他咬着牙含着泪,最后又无力的垂下头去,“仆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不……你还有很多。”熙川让开一步,“看着镜子。”
“仆是镜子的一部分……它照不出……”
那镜子上,纵横的裂隙汇聚于重创的中心,锋利的切开这片整圆,剥离出一个残缺的伤口。所有的镜子里都有一个迷茫的、恐惧的、惊慌的、不可置信的少年。他们用他们用样的眉目汇集成一个完整的个体,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
不属于镜子本身的个体。
“我……”他全身发抖,“我不是……”
熙川将他扶起,拉他靠近这镜面。他伸出手,轻轻触摸镜中的自己。他的脑中闪回很多记忆,他看见了魔尊残害生灵,看见了宗门人心混沌,看见了不被容许的爱恋,看见了划向自己的刀……
他看见了师兄,看见师兄为了自己走上了千年的不归路;他看见师兄对自己的种种,也看见他拿起枪的决然。
“不要!”
他想要拦下他,但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他看着师兄歪倒在地上,他也绝望地要跌坐下去。
熙川撑着他,把他扶到边上坐下,令人给他打点水来。
“他……”他哽咽着,“他是不是死了……”
“……不,大概不是。师姐自然有妙招。”熙川给他喂了点水,看着他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才慢慢开始解释。
“你看见了。”
“那些是……什么?”
“是你,或者说,是你的情思,你遗留在凡间的命格。”
“是我?”
“是。”熙川扶着他给他顺气,“许久以前的意外,镜碎,部分落入凡间。师姐费劲心思将它们一一找回,调动神力想要破镜重圆,但却始终有一块镜子无法安分归位。那块镜子便是你。”
“你沾染了凡间的情思,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镜子,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师姐便将你接近凡人的命格分离,让他重回人间;而你,是另一部分,是保有镜身的一部分。”
“现在,人世间的你命数已尽。师姐设法保住了他的魂魄,他的命格便回到了这里,与你这护镜人重归一体。我刚刚也是不得不逼你承认自己,逼你神魂归未,实属无奈,还望谅解。”
“……没事……不过现在……我该如何是好?”
熙川轻叹:“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有两条路:一条,留在师姐身边,留在这里,或许可以修成正果,成仙成神;一条……借尸还魂,以另一个你的身份去帮助他们,去完成你的遗憾,但自此你便与这仙界无缘,只能永远留在凡间。”
“选一条吧,张致恒先生。”
念珠颗颗相连,身死神保;念珠颗颗散落,魂归其位。
他已经尽力了。他一路狂奔奔向邹孟程所说的房间,却迎面撞上了赶来的警卫。他们将他当成了骚动的罪魁祸首,直接开了枪。
他被逼上了末路,逃无可逃。他的体力已经几乎达到了极限,他打不动了,甚至很难再保持人形。他坐在墙边抬手妄图挡住那可怕的枪口,结果当然是无可奈何。
“你们……你们听我说啊……张致恒……张致恒你知道吧……你们去找他……就在……就在那边……”
“少废话!”
“不是你们……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咳咳……”左玄青气的要骂娘,抬手指着走廊那头喊,“你们去看一眼……!?”
“嘘。”
左玄青咬住舌头,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人走过来。
那人面色平静,只是轻轻抬手点在那警卫的脖颈上,这警卫便摇晃着倒下去。前面的人也终于发现了身后悄无声息逼近的危机端着枪要打,却被对方一个蹬墙踢踹翻在地。
“你。”他抬起夺来的枪抵上这警卫的额前,“别碍事。”
“我……我……张先生……”
张致恒一枪托将他打晕过去,转头看向左玄青。
“好久不见。”
“诶……呃……呃……呃……呃……你先把枪放下……”张致恒的气场大增,逼的左玄青冷汗直流。他讨好的笑笑把枪口摁下去,跪坐在地上仰头看他。
“你……你是……张致恒……吗?”
“你觉得呢?”
“我……我拿不准……你……你……”
张致恒轻笑一下又瞬间收起笑容,他把枪收起伸手向他。
“起来。”
“诶?”
“起不来?”
“不不不……”
“那就起来,我们去找师兄。”
“可……啊你你你你……疼疼疼……”
“少废话。”
左玄青只好跟着“张致恒”回去。他小心地打量着对方,发现这家伙手上居然没有那条链子。这可是情侣款啊!张致恒不可能不戴的!他是冒牌货啊!救命……但他为什么要救我?嘶……说不定是真人?可……
腰上的枪伤还在渗血,左玄青咬牙摁住。
“我们回去干什么……”“救师兄。”“可他叫我带你走……”“你话太多了,快点。”
总控室里还是那么狼藉,邹孟程倒在控制台下一动不动。左玄青看见他手里拿着手枪时,心里咯噔一下。
“邹孟程你不会……”
张致恒先他一步跑去在邹孟程面前蹲下,伸手去摸他的脉搏,脸色马上难看起来。
“他……”左玄青把他手上从板机上拉下来,触到了几乎冰冷的体温。他赶紧去摸邹孟程的脸,却只是摸到了一手的血。
“混蛋邹孟程……”“他想要自杀……”“不用你说我知道!”
“左玄青,”张致恒抬眼冷静的对他说,“师兄没死。”
左玄青看着他伸出两指将师兄嘴里的子弹取出来,接着附身吻上。
“哇哇哇哇都什么时候了你在干什么!!”左玄青气的要死上手推开他自己将邹孟程拉进怀里。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你不救人你搞什么啊!你是不是变态啊!”他指着这个冒牌货就骂,不知怎么的几乎要把眼泪喊出来。
“左玄青……”“你别碰他你滚开啊!”
他气的咳出一口血来。他在心里把邹孟程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触到他若有若无的气息却快要掉下眼泪来。
是我下手重了……早知道就不留你一个人了。
怀里的人稍稍动了下,似乎喘口气来。左玄青赶紧去看他,看到他嘴里含着什么。
“左玄青……冷静。”张致恒擦去嘴角的血,“我说了他没死。”
“你给他……喂了什么?”“还魂丹。”
张致恒慢慢抬手搭上左玄青的肩,又去抚摸他的脑袋,让他平静下来。
“他没死?”“嗯。”
张致恒抓起邹孟程的那只手,两指一划,一个符咒便出现在手腕上。
“这玉珠帮他挡了一劫。”他捡起散落的珠子,“你看见了吧?”
“……嗯。”左玄青泪汪汪,“可他现在还是……还是虚弱……他得赶紧止血……”
“左玄青,冷静。还来得及,这一切没有那么糟糕。”张致恒揉揉左玄青的脸,像在是鼓励他,“我们把师兄带出去,带去医院,他还有救。”
“真的吗?”“真的。”
左玄青好像有些力量了,他把邹孟程抱起来。
“好,很棒。”张致恒站起身,“现在的事务部警铃大作,难出的很,你要跟紧我。”
小剧场!!!!!!!!(诶嘿)
萧/林/张/邹/左:麻!
爷:搞嘛?
萧:不是甜文吗?
林:为什么我们的身世这么惨?!
张/邹/左:(就是就是)
爷:哎呀,虽然确实这剧本标签上写的是甜文…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萧:(脸黑了)
爷:诶诶诶…谋反!大胆!来人,拖下去斩了!
林:(拦)别别…麻麻饭饭最好吃…麻麻人美心更善…
爷:(乐)啊哈,这才对嘛!加鸡腿!
林:诶嘿嘿嘿……但鸡腿还是不要了吧……麻麻,炼丹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邹:别炸厨房,求你。
张:求你。
左:俺也一样。
小剧场*2(啊哈)
如果,这是游戏的话,他们可以组个队……
萧:因为数值爆炸被削了血量的主C
张:超级无敌的带奶辅助
邹:速度极快对单能力强的副C
左:肉的要死根本打不动的攻击盾
林:社会主义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
萧:啧,凭什么削我?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邹:呵呵,你和林鹤已经改变游戏模式了。
左:你说什么?你敢说王?你完了,一会我绝对不帮你扛刀。
邹:随你,我有师弟。
张:……大家不要吵架,我不可能只奶一个人……
邹:师弟!
左:诶嘿,奶我!别奶他!少他一个不打紧!
张:但我绝对不会浪费我的蓝条去奶不该奶的人。
邹:(乐)
左:张致恒你……王,我好气啊!
萧:(看邹孟程)那我去开个友伤?
林:(边上吃瓜)看来不需要我了……
(但可能还没开始游戏他们就已经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