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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徐宅 ...

  •   十一回到烟花碎,跟师傅请示,自己可能要去一趟江州。去祭奠一下自己的姐妹和恩客。
      “听到春琴遇害,我也很伤心。那一晚,我已经同意她赎身。她跟着徐公子去江州之时,已经不算我烟花碎的人了。如果你念着旧情,就去跑一趟吧。”柳儿说着说着,留下了几滴眼泪,其他的姐妹跟着哭得死去活来。纷纷表示,自己也要跟着秋兰妹妹一起去江州。
      还好江州和京城离的近,为了方便通商,朝廷下令,在京城和周边富裕的州县通行,不需要通关文牒,要不然,这一行人浩浩荡荡,会引起衙门的注意。
      徐公子京城的好友们,听到徐公子遇害了,也纷纷表示,要去江州吊唁。两拨人马就这么浩浩荡荡一起上了路。跟着他们一起上路的,还有乔装打扮的小七。
      十一和小棋儿坐在一辆马车里。小棋儿不哭也不笑,穿着素服的她,更加显出一种清丽易碎的美感。她就这么垂着眼睛出神。看着小棋儿美丽的小脸,她明白为啥柳儿师傅要这个小姑娘了,这小姑娘要是长开了,肯定会是个轰动京城的大美人。
      “小棋儿妹妹,你想什么呢?”十一悄悄地问道。
      “我既不喜欢徐公子,也不喜欢春琴姐姐,凭什么叫我来吊唁。”小棋儿有点生气。
      “这好歹是我们烟花碎的大主顾,我们去看望一下徐公子的亲眷,劝他们节哀的。”十一拍了拍小棋儿的手。
      小棋儿冷笑道:“他的亲眷们,会接待我们吗?我们真的不是去添乱的吗?还是说,这些姐妹,是趁着丧仪,去结识新的恩客的?”
      小棋儿确实早慧。
      十一暗暗赞叹小棋儿的聪慧,转身从车窗里看到身边跟上了另一辆马车,里面的人用扇子把窗帘挑起来。是穿着澜衫,戴着飘飘巾的小七。
      “看这样子,这身段气质,倒还真像个书生。”十一心里暗暗夸赞了小七一番。
      接着,她发现小七身边还坐着一个人。很面生,有些上了年纪了。“不会是民间的仵作吧?”十一猜测。

      果不其然,到了徐宅,这一群女妓被看门的人推了出去,剩下的公子们却都进入了徐宅。小七自然也进去了,他有请帖。
      十一看着小七拿出请帖,看门的人就点了点头,做出了“请”的姿势。接着,小七招呼了那个和他同车的人,进了徐宅。这可怎么办,自己进去不徐宅,还怎么帮小七把事情闹大。
      “既然暗阁有任务,那么这个徐家肯定有猫腻。”小七使出了在暗阁学的本事。她绕着徐宅跑了整整一圈。果然发现了猫腻。
      她找到了一处只有几个人看守的小门,叫姐妹们跟上她,冲到了小门这里。不由分说地,几个好姐妹跟着十一冲进了徐府,她们一进徐宅,就做鸟兽散,她们不知道怎么从女眷居住的后宅跑到前院,那里有灵堂。
      徐家有钱,这尸体用冰块保存了一个月有余,更何况现在已经是秋分,马上要入冬了。
      小七的帖子,是徐督察亲自给暗阁阁主下的,阁主下了命令,让小七去探查徐家的事情。阁主只是明面上和徐督察交好,其实这些年,他一直在搜集徐家的罪证。其中,和暗阁相关的一条,就是通敌。
      一个江州督察,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在京城置办铺面。他这儿子也是个不省心的,花天酒地,也早就被暗阁盯上了。但是,暗阁并没有想杀掉他的儿子,他们只是想利用徐公子引蛇出洞。
      小七命人打开了徐公子的棺材的时候,十一也带着一帮姐妹冲到了灵堂里。
      一个姐妹哭得梨花带雨,不顾下人的阻拦冲到了棺材面前,正巧,仵作从春琴的身体里取出了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
      那个姐妹“哇”地一声吓哭了,瞬间,好几个姐妹跟着哭了起来,十一也跟着姐妹们,假装哭了起来。
      徐宅的下人们死死拦住这群疯了一般跺着脚扯着头发嚎哭的女人。有几个下人力不从心,让她们冲破了防卫。接着,这些守卫就看着这群披头散发的女人,和徐家的女眷们扭打在了一起。连仵作都退到了一边。
      小七在趁着灵堂混乱的时候,悄悄抽了身。十一也一样,她们到处悄悄打打,突然,他们发现另外好几个年轻人也和他们一样在到处试探着什么。原来,阁主派了不止一拨人啊。
      “他们一个督察家,竟然会有这么多寿材,这里面还有不少丝绸。”一个声音从地下传来。
      小七和十一这才发现,他们脚下那一块镂空雕花的砖,竟然是地下室的出气口。小七记起了暗阁给的密信里写的暗语,立刻和地下室的那位对起来。“江州蠹。”“天下蠹。”
      “你们也是暗阁的人!”师兄很高兴,“你们快去禀告江州衙门,说我们找到了这些丝绸。”
      前院里,那群女妓还在和女眷们撕闹,小棋儿趁机泄愤,揪住仵作手里那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一把扔到了地上。
      接着,这团东西便在女人们脚下,滚来滚去,就像一群女人在激烈地玩蹴鞠。
      “我可怜的儿啊!”徐老夫人在地上痛苦地哭着。看着这一群女人大闹,徐家的男人们,没有一个上前劝架,都在看热闹。
      仵作不敢闲着,他从春琴的肚子里,翻出了一个布袋,虽说已经腐朽不堪,但还是能看出,是不常见的丝织品。
      仵作将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箱子里,准备带回京城检验。
      说着,江州衙门的人赶到了徐宅,他们把人都制服了。仵作说,自己是受人之托,前来检验尸体的。接着,他出示了信件。
      衙门把当时所有在徐府的人都关了起来。小七和十一也只能在江州呆上一段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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