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6 week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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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很少失眠，但这一夜确实没怎么睡好，原本就会晚睡的少年在十一点半按下电视遥控器关了也没在好好看的电影。十二点准时入睡，可这场睡眠并不连贯，他隐约觉得半夜窗外有风吹草动，或是书架上的书本东倒西歪然后掉落地面，等等。
早课他偶尔会翘，那也是很偶尔，毕竟家里住得近而且学校纪律严格并不那么好糊弄。八点自然醒必定错过了大岛老师的第一节早课，起来后觉得浑身不得劲，早饭决定在院子里吃。
柠檬树长得真好，沁人心脾的香气溢满整个家，令他瞬间清醒了不少。昨日夜里的对话又浮现脑海中，大概是因为她而失眠的吧，仙道不去否认这种有点逊的行为，非常不仙道。
“为什么呢？”
面对自己坦然承认有追求的想法，她面无表情，没有期待也没有失落，仿佛他的话不能激起她心中的水花。
怎么又是为什么……上次约她看比赛也是这么问自己的，少女仿佛觉得世间万物都要能说出个所以然，不喜欢含糊不清的，要把一切都摆上台面。
“没有为什么啊，所有的事都需要一个理由吗？”
追求这种事，还能有什么理由，当然是……
“你说的对，仙道君。”
裙边与发梢被风吹向同一侧翩翩煽舞，定格在少年深邃的眼睛里，明明很乖巧的模样却因少女有神的双眸而变得灵动无比。
“那没有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现在就拒绝你。”
……
仙道彰17岁的人生，被追求的经历保守估计约莫100+（上不封顶，主要是他记不清了），追求女孩子的经历为0，被拒绝的经历为1。
他不觉得惊讶，因为她简直是拒绝小能手，比起自己婉转会顾及对方感受而有所保留的拒绝方式，她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
“为什么呢？”
清风般的口吻从仙道口中传出，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
“没有为什么啊，所有的事都需要一个理由吗？”
果不其然同样的话，她还给他了。
伤脑筋，怎么接自己的招数他还真没想好。
“呵。”
依旧是从容不迫的一脸微笑，面对拒绝他似乎也习惯了，水原的拒绝很直接却没有奏效过，比赛的节奏从结果看来目前还是被他所掌控的。
说不想认识，如果这都不算认识的话？
这一切都不是令他失眠的原因，尽管觉得对方不需要他也绅士的将她送去车站，水原没有推辞而是在并肩的过程中，问了他许多与篮球有关的事情，告别时明亮的大眼睛楚楚动人的祝福着接下去的比赛要努力。
“不论对手是谁都要加油，仙道君。”
仙道的脑海中却又冒出了大大的问号来。
武里不考虑，接下去的对手是你就读的海南大附中以及好朋友樱木所在的湘北啊。可转念一想，或许她口是心非，打心底还是希望他胜利？
“你希望我赢？”
“嗯，此时此刻，我希望接下去的比赛，你能获得胜利。”
她不能为下周的自己做任何承诺，但会将自己带去看小猫、怕深夜打扰而预备买走所有小蛋糕的仙道彰，是贴心而又善良的人啊。
“借你吉言，我会努力的。”
这样的对话也没有影响到他用过甜食后有些困顿的倦意袭来，而令这一切烟消云散的是到家后闪着红灯的电话答录机。
并没有直接打开，而是先去洗了澡开了罐柠檬汽水，然后才悠哉按下键钮。
“仙道学长，受您嘱托今日比赛后我就去了海南大附中调查球员以及水原和葉的信息……”
没想到是学弟彦一，本在电视机前寻找电视遥控器而蹲下曲腰的身影，因她名字的出现而自觉挺起。
“海南大附中今年的主力队员还是队长牧绅一、得分后卫神宗一郎、中锋高砂一马、前锋武藤正，这些都是元老级人物。”
索性站了起来，朝着电话的位置走去，对方絮絮叨叨的讲话方式一如既往。
“但今年招揽进了新人，一年级的清田信长！今天我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他投篮，仙道学长！此人的弹跳能力十分了得，非常值得注意！《%*&～#·@………”
这些都不是他想要听的。
“哦，对了，关于你要我调查的叫水原和葉的学生。”
五分钟后才说到重点，汽水都快喝完大半。
“查无此人。”
这才是令他没睡好的根本原因。
上天并不公平，迟到的仙道彰依旧神采奕奕背着挎包从后门招摇的走入靠窗最后一排的座椅，如光束直射而来吸引了前排的所有目光。
果然被老师问了迟到原因，他毫不顾忌答着“闹钟没响”这种让人想发作又被全班女同学怒视而不好发作的理由，也就没有后文了。
“喂，到底去干嘛了？”
一下课越野不禁再次感慨，仙道的老师还挺难做的。
“越野，海南是一所很好的高中吧？”
东京人仙道并不那么了解神奈川县高中的各方面排名，会来陵南也只是被教练用大海诱惑的结果。
“文体各方面在县内都算顶尖的吧，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想了解一下。”
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谎称自己就读于海南大附中呢？总是一脸认真严肃表情的少女不像是会撒谎的人，可她提到学校时的确低头逐渐小声，没什么底气。
“喂喂喂，你不会要转学吧？！”
大嗓门越野说罢立即捂住嘴，为时已晚，果然不出三秒他与仙道被重重包围，当事人一脸无辜从人群中撤退，留下他被越来越多的女生追问到底什么情况。
“暂时没这个打算。”
绕了一圈跑回来发现盛况没有缓解，其他班的人也闻讯赶来将教室两扇门堵的水泄不通，在下节课铃声响起前，当事人决定拯救快被逼到绝境即将爬上窗跳下去的越野。
好兄弟，也不能见死不救嘛。
“快被你害死了！”
对方不领情，白了他一眼。
“越野，转学可是你说的诶。”
耸肩，仙道决定下次不那么早出手相救了。
与仙道分别后，水原在同一个夜晚也失眠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清楚，但对方深不可测的眼神中，她隐约读到了“不可能”。
仿佛，对方并不会因她的拒绝而停下追逐的步伐。
他也没有失落的神采，仙道的脸上几乎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休闲，究竟有没有事可以打击到少年丁点儿，她很质疑。
有许多话没有勇气问出口，例如是如何相识的，有过怎样的交集，为什么备忘录里会有他的照片等等，水原好奇却无法同陌生人轻易开口。
很多疑问只能吞进肚子里，问出口的话必然要解释为何同样经历之下自己却不记得，她都无法坦然面对的事实，谁能够呢？
“水户，我们吃过一碗拉面吗？”
拨出的电话，疑问只能向清楚她情况的人问道。
“呃…嗯。水原……你记得？”
诧异的口风顺着电话线传来，另一头的少年在她所不见时，有些脸红。
“不，抱歉，我只记得三月中之前的事。”
垂眸无奈的少女，靠在白墙上任由冷冰冰的墙面拉低她的体温。
“那你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呢？
片刻的沉默，少女想的是仙道又怎么会知道，显然水户的话意味着当时只有两人在场。水户想了想，或许是习惯做记录的少女将这样的小事也记上了备忘录。
“我有点累了，早点睡吧，晚安。”
声音确实有些疲软，更多的是心累而不是一天跑了好几个地方折腾所导致的，少女挂断电话陷入了沉思。
“好，晚安。”
水户决定明天去找她。
而这样的决定被临时出现的樱木前爱慕对象叶子打乱了，樱木军团一行人相约去对方学校一探究竟，抢走叶子的小田即将迎来与海南大附中的比赛，少女支支吾吾的模样惹人怜，纵使樱木早已心有所属也决定去教训一下对方。
水原梦见了仙道，醒来便意识到了对方就是自己总会在海边远处望见的少年，所以是在海边相识的吗？
她不想承认，拒绝归拒绝，才一晚的相处，这个陌生人已经走入了她的脑海中。一定是因为脑袋空空，所以才被轻易占据吧，如此安慰自己。
周六是联合决赛前两场，陵南对阵武里、湘北对阵海南，在不同的球场进行，时间仅差了一小时。踩着周三下班尾巴赶来的水户向她重新描述了一遍樱木加入篮球队以来的情况，并邀请着她周六共同前往观赛，少女自然是点首答应。
陵南的重点并不是这场无关紧要必胜的武里之战，将全部中心都放在下一周要对阵海南的训练上，仙道的控卫越打越顺手，或者说他本来就能胜任球场上的每一个位置。
田冈士气十足，不把队员们练到叫苦连天誓不罢休，一天比一天晚结束的训练让少年们勉强拖着躯体回到家。仙道的体力一向很好，却也经不起以他为中心的刻苦训练，连着几天都和越野在简单的晚餐后立刻回家倒头就睡。
真需要如此操练吗？
队员们的小声碎碎念被田冈听到，此时反而静下心来训话说，海南练的不比自己少，而才去考察过的彦一也在一旁频繁点头，大家也不再叫苦了。
胜利，谁都渴求。
被牧绅一挑衅的仙道，也早已点燃了斗志，他要赢，不为了证明给谁看，只是想要赢。
周六这的比赛观众主要挤在湘北与海南的赛场上，另一边被认为毫无悬念的比赛果不其然以大比分获得了胜利，陵南甚至没有让两名主力打满全场。
取得首胜后的蓝白队伍浩浩荡荡来到另一边的场馆内，湘北竟然只输4分？当球传到流川枫手中便立即引发一阵剧烈欢呼，激情难掩的进攻上篮，轻松追上海南。
“看来今天流川枫打得很顺手。”
仙道作出如此评价，上半场在流川勇猛的进攻下竟在哨声响起前，比分被追平了。
少年的眼睛在探寻中很快对上了球场对面那排座椅边正起身的少女，或是夏日炎炎的关系，她将长发束起，十分利落的马尾辫却也不失优雅。
漂亮的令人心悸，即便是看惯了这张脸的水户也每每为之倾倒，站在身后对着略曲的马尾以及晃动下时不时露出的洁白无瑕肩颈肌肤，脸烫烫的。
“很热吗？”
她总会这么问，在这种事上反射弧等同于没有。
“嗯，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少年无奈摸摸脑袋，背后三大损友笑的花枝乱颤。
湘北队员在休息室内关心着负伤的队长赤木，樱木军团也不好意思打扰全队的休息，很难得没有在中场休息时与樱木汇合。
“水原呢？”
一不留神，少女不见了，水户感觉不妙。
尽管上半场的比赛中她没有明显异样，但踏入场馆内见到一群又一群海南大附中学生迎面而来的场景时，水原和葉下意识的牵上了他的手。
“水户，我……”
他将她带去顶楼的阳台透了透气，心照不宣的处境，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紫色裙摆的高中三年，为什么她的偏偏被命运夺走？
她本该是他们中的一员，本该站在另一端为海南球队打气，本该将那件被洗净烫平的校服穿上身，本该……
“水原，我们走吧，如果不想看的话不必勉强。”
樱木会理解的，水户想。
“不用，再给我点时间。”
大口呼吸，逐渐令心情平复，少女怪自己不争气的逃避，怎么可以错过樱木那么重要的比赛呢？！
“走吧！”
她故作镇定的拍拍脸，双颊因用力的双手而飘上一片红霞，不狼狈反倒是更令人心动了。
然而中场时刻，她还是消失了，刚刚那些时间里一定是强忍着泪水坚持下来的。以水户对她的了解，一定是不想影响大家的观赛体验所以一个人躲了起来。
要去找她吗？
思索片刻，少年还是选择给她留点私人空间，于是跟着三大傻瓜在休息室门口等待樱木出场，上半场的风头都被流川枫抢走这回事可以狠狠损他几句也不错。
计划还是去天台，可刺眼的阳光劝退了水原坚定的步伐，顶楼的走廊上果然空无一人，售卖机不远处有长椅，她坐下紧紧捏住今日的裙边。
好巧不巧，穿的也是紫色，丁香花的那种淡淡的，与她此刻脸上的忧伤应和着。
“今天不给樱木买水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五天前夜里分别后就没有再遇见的人，出现了。
仙道的声音很容易分辨，即使不抬头，水原也知道是他。从陵南队伍来到球场时，她就注意到了他的身影，耳边阵阵讨论也离不开刚结束的那场比赛中，他的表现如何突出。
“买什么水？”
他为什么要管自己给不给樱木买水，真奇怪。
“嗯？”
蓝白色的瓶身冒了出来，仙道已经站在她身前了，完全被休学事件打击到的少女此刻并没有意识去品味他的话，他怎么知道樱木和自己的关系，之前是否买过水所以才被这么问，这一切她都没有余力去思考了。
直接抽走瓶身，跑来顶楼的途中，大哭过的泪腺干涸，没有空调的走道里已经开始出汗的身体，嗯，她才想喝水。
“……”
却没有成功拧开瓶盖。
“我来。”
被仙道又抓了回去，轻松一声“咔嚓”，再交到她手中。
“谢谢。”
要喝水则必须抬起头来，视线尽可能回避，水原侧过脸将瓶口贴上双唇，绝美的侧颜并没有吸引仙道的注意。他的注意力，全然安放在那双留有泪痕的眼睛上了。
哭过了？
想问为什么记不住那么好喝的宝矿力水特，明明之前她也在陵南的售卖机上买过，上周也是站在同一台机子前无从下手，今天更是直接反问买什么。
想问海南大附中并没有她的名字，是怕他去围堵所以随口乱说还是？
但面对这双睫毛浸湿，眼眶通红以及眼尾满是未擦干的薄泪的漂亮眼睛，仙道不想问了。
“哭起来也很好看，可是不哭的时候。”
温热的手将关怀的温度传递至指尖，少年干燥的手指紧贴她晶晶亮的眼角，轻缓而温柔的拭去余下的泪痕。
“更令人心动。”
如和煦的日光照进水原破碎的心，将她从炼狱中一把拽出，治愈的笑容深深的印刻在这双湿漉漉的眼眸中。
“你是因为觉得我好看，才要追求我的吗？”
诶？！
仙道嘴角爬上了无奈，如此浪漫的时刻，她都不休息一下就这么开球了？
“呵，当然不是。”
但也不能说是毫无关系，外表也是吸引他的，尤其是迷一样的发色，甚至令他起了去看眼科的念头。
“好吧，我想你也没那么肤浅。”
将瓶盖拧紧，水原想要自己擦去另一只眼角的泪痕，半空中抬起的手被突然拦截，他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温温热热的掌心，触发了未知的情愫。
“……”
另一只手也将她的眼泪擦干，极致的温柔具有难以言说的魔力，仿佛足以抹平一切伤痛。
“谢谢你，仙道君。”
“不客气。”
少年眯了眯眼，对那双正眨起长睫毛的眼睛甚是满意，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倔强的眼神很快飘移到了一旁的售卖机上。
投币、按键、“哐当”、取出，再转交给他，一气呵成。
不喜欢亏欠别人也是仙道彰所观察到的少女非常固执的一面，所以他欣赏接受。
水原重新捋平身后的裙摆靠坐长椅，被淡淡的柠檬气息包围，莫名的安心。喝起水的少年有着令人挪不开的优秀侧颜曲线，半透明的液体以波浪的轨迹滚动着，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这样的画面，很快就会从脑海中彻底消失吧。
“我可以画你吗？”
想要留住，即使已决意下周的自己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可就是想留住这一刻。
“可以，但是来得及吗？”
见对方已经从包里翻出备忘录与铅笔，仙道难免好奇，尽管没有打开画板，但还剩几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真的够完成一幅作品吗？
“没问题的。”
让自己不要拘束随意点就行，水原想要重现的是他喝水的样子，却并不需要他重复这个动作。
手指抓握着粉色笔帽的铅笔如风掠过天空，在白色的纸张上留下了少年的光辉，她认真的模样怎么都看不腻。
“好了，很快吧。”
将备忘录翻转展示，简单的线条却将神韵完美呈现。
“不仅快，画的也好。”
似乎又多了一个想要靠近她的理由，仙道浅笑表示认可。
三分钟后开始的比赛令他们不得不起身，少女彻底将先前的苦恼摒弃，可步伐却更凝重。留给她的时间不超过36小时，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机了。
“仙道君，短短的接触下我认为你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尽管没看到你比赛，可从他人口中听闻，你是全队的主心骨。”
“水原……”
这是在发好人卡？少年没想到她拒绝的方式还真不少。
“很重要，所以请让我说完。”
脚步停在楼梯间，从下方传来稀稀嗦嗦的吵闹如被消了音，只剩下她的轻声细语。
“好。”
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定定的直视着自己，仙道的神情也跟着严肃了些。
“但我拒绝了你，所以在这件事上，想和你确认，我们能达成共识吗？”
少女过于惧怕，刚刚短暂的相处后，对方会忘记她说过的话，因为那日分别之时他也没有明确接受的意思。
“抱歉，我想不能。”
已经不再为她拒绝的说辞而感到诧异，只是我行我素惯了的少年，从来都不会听从任何不顺心的指令的。
“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还能怎么办呢？不用些极端手段，对方好像意识不到她坚定不移的决心。
“哦，所以你喜欢什么类型？”
单手插右侧校裤口袋，白色的T恤背面是黑色Ryonan字样，身材无可挑剔的少年饶有兴致的注视着水原，虽说是面带笑容，却也是震慑人心、气势十足的防守。
这人怎么这样？！
她止不住的噘起嘴来，掰着手指头细数。
“不能太高，不能太壮，不能是蓝色的眼睛，不能留这种海风都吹不倒的发型，不能闻起来像柠檬那样甜甜的又带酸。”
要回答的分明是喜欢的类型，少女却一顿头头是道的胡乱输出，全是破绽。
“呵，就这样吗？”
虽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固执，任性的程度不输他，但仙道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见招拆招才是皇牌本色。
“诶？”
是说的不够清楚吗？为何少年脸上不仅没有任何神情变幻，反倒是目光中聚集着无往不利的自信。
“如果没有更好的理由，很抱歉不能，因为。”
从未见过的眼神，犀利、锋锐，分明是第一次所见，恍如隔世却又恍如昨日。
“你已经让我开始认真了。”
一定，一定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6 week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