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有点距离感啊》玉权

34、番外：真想抱抱小时候的你

　　『变小梗
　　先是齐晋变小卫舟再变小
　　齐晋第二天变回去后是有昨天的记忆的。
　　时间线是两个人都工作了。』

　　“你就让我看看嘛，我都给你看我小时候的照片了。”卫舟说。
　　“我小时候不好看。”齐晋说。
　　“怎么可能，你现在这么好看，你小时候肯定也很好看。”卫舟说，“就让我看看嘛。”
　　“真不好看。”
　　“不好看又怎样，我又不会笑你。”
　　“行吧。”齐晋同意了，在手机里翻出张照片，“给。”
　　卫舟看了眼照片。
　　“不好看？”卫舟说，“谁说你不好看的？”
　　卫舟拿过手机时，还寻思是多么黑暗的童年黑历史让齐晋这么不愿意给他看，谁知对上了一双跟葡萄一样的眼睛。
　　一头黑发乱糟糟毛绒绒的，没有笑容的白净小脸上还有婴儿肥，看得人手痒，特别想上手捏一捏。
　　可爱死了！！！
　　“我们小区那些阿姨都觉得我不好看。”
　　“她们简直眼瞎！”卫舟使劲蹭了蹭齐晋，“你好看！可爱死了！”
　　齐晋笑了笑。
　　“真想抱抱小时候的你。”卫舟说。
　　第二天早上，卫舟迷迷糊糊，醒来时觉得怀里空空的，一掀被子。
　　我男朋友呢？我那么大的一个男朋友呢？
　　卫舟坐起来环顾四周，在床的一角发现了齐晋的睡衣，领口里露出一张熟悉而又稚嫩的小脸。
　　WDF？一语成谶。
　　卫舟戳了戳幼年齐晋柔软的脸颊，齐晋立马就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醒来啦？”
　　齐晋眯了眯眼，又睁大，震惊地看着卫舟。
　　“嘿？”卫舟摆了摆手，“你变成小孩了你知道吗？”
　　齐晋还是瞪着卫舟。
　　他只是一个小孩啊，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旁边还有一个陌生人，这个陌生人的头发和眼睛还不是黑，长的也好奇怪。
　　“你、你是谁？”齐晋怯生生地开口。
　　“你不记得我了？”卫舟问。
　　齐晋小幅度摇头。
　　什么不记得，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这是哪？”
　　卫舟眼珠转了转说：
　　“你在我家，你爸爸妈妈把你卖给我了，现在你就是我儿子了。”
　　齐晋愣住了，然后眼睛迅速红了一圈。
　　为什么要把他卖了？他不听话吗？
　　“逗你玩的逗你玩的！”卫舟慌了，“你爸爸妈妈只是让你在我这边玩几天，没不要你！”
　　“那、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齐晋磕磕巴巴地说。
　　“你当时睡着了，他们没叫醒你，就直接把你抱我这儿来了！”
　　“你骗人，我爸爸妈妈、过年才、才回来。”齐晋用手抹了下脸。
　　姐姐之前就说要是自己不听她话她就让舅妈把他卖了，一定是他做错事了，姐姐告诉舅妈，舅妈又告诉他爸爸妈妈，他才被卖了。
　　“我想回家，我知道、错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齐晋边掉眼泪边说。
　　“什么？你做错什么了？”
　　“我肯定、做错事了，爸爸妈妈才、把我送人。”齐晋越说越伤心。
　　卫舟心疼得不行，他知道齐晋总是不管是不是他的错都要道歉，但没想到齐晋在这么小的时候就这样。
　　“不会的不会的，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孩没人舍得卖的。”卫舟轻拍齐晋的背。
　　“你、骗我。”齐晋说。
　　他很丑，一点也不可爱，他要是可爱的话姐姐和那些阿姨为什么不喜欢他？
　　齐晋想忍住眼泪，但却被憋得咳嗽起来。
　　“我去给你倒杯水。”卫舟揉了揉齐晋的脑袋，等他端着水过来时齐晋已经不哭了，只是时不时吸一吸鼻子。
　　“给，喝点水吧。”卫舟轻声说。
　　“谢谢哥哥。”齐晋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喝着。
　　这声哥哥叫得卫舟心都化了，又揉了揉齐晋的脑袋。
　　“哥哥？”齐晋小声唤道。
　　“怎么啦？”
　　“我不哭，乖乖听你话，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去？”
　　“唉。”卫舟叹了口气，他还以为齐晋是哭完了，结果是怕再哭惹他烦，他可太熟悉这个了，齐晋以前总是为了他压抑自己，现在才慢慢开始好一点。
　　齐晋听见卫舟叹气，还以为卫舟不愿意，他继续安安静静地喝水。
　　“好的。”卫舟说，他想，也许明天早上就变回来了，他今天不上班，可以陪陪小孩。“你今天和我待在一起，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去。”
　　“真的吗？”齐晋抬起头。
　　“真的。”卫舟忍不住捏了捏齐晋软乎乎的脸。
　　“谢谢哥哥。”齐晋说。
　　“走，我带你去吃早饭吧。”卫舟牵住齐晋的手。
　　“哥哥。”齐晋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衣服太大了，我穿不了。”
　　卫舟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怎么办，现在出去买吗？把齐晋一个人放家里能行吗？
　　“你在家待着，我去给你买衣服。”卫舟不放心，又说，“不要碰插座，不要进厨房，别乱碰东西。”
　　齐晋点头。
　　“我抱你去客厅看电视吧，一会儿回来带你去吃早饭，桌子上有饼干，你要是饿了就吃点。”
　　“嗯。”齐晋裹紧衣服，自己跳下床，跑到客厅坐到沙发上。
　　行吧，有一天时间呢，总会有机会抱到他。
　　“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卫舟把遥控器给齐晋。
　　卫舟走进一家店，很快挑了套衣服，结账的时候瞅到了一条漂亮的小裙子。
　　要不买一条，齐晋穿上肯定超级可爱！
　　算了算了，别把小孩又惹哭了，虽然齐晋哭起来很好看，但卫舟不想齐晋是因为伤心才哭的。
　　“我回来啦，饿不饿？”
　　齐晋点头。
　　“想吃什么？”
　　“都可以。”齐晋说。
　　卫舟便带齐晋去吃了齐晋长大后喜欢吃的饭，他不知道齐晋小时候的口味和现在的是否一样，齐晋吃相很好，不快不慢，声音也小，卫舟也分辨不出来齐晋喜不喜欢，问齐晋齐晋估计也只会说喜欢。
　　吃完饭后，卫舟带齐晋去了超市。
　　“拿自己想吃的吧。”卫舟说，他知道齐晋肯定会拿得很少，就先让他选一个，剩下的自己给他拿。
　　齐晋拿了一个草莓棒棒糖。
　　“为什么不拿巧克力味的？”卫舟问。
　　“我姐姐喜欢草莓的。”齐晋说。
　　原来是给白露拿的啊。
　　“你再拿一个巧克力的吧，你和你姐姐一人一个。”
　　齐晋摇摇头。
　　“我不能花太多你的钱。”
　　“干嘛要给她买啊？”卫舟有点不高兴了，“你姐姐那么坏，总是欺负你。”
　　“你不要说我姐姐。”齐晋皱起眉。
　　“好好好，不说。”卫舟捏了捏齐晋的脸，往小车里扔了许多零食，“这些不许给她了，你自己吃。”
　　“好多，会不会很贵？”
　　“不贵，再说了，今天你是我儿子，我给我儿子花钱怎么啦？”
　　“只有一天……”齐晋小声嘟囔，“我又不会给你养老。”
　　“你还知道养老这个词啊。”
　　“就是等爸爸妈妈和舅舅舅妈老了要照顾他们。”
　　“你不用去想这个啦，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卫舟拍了拍齐晋的脑袋。
　　“哦。”
　　买完零食卫舟又带齐晋去游乐场，本来想着让小孩玩得开心点，但卫舟发现齐晋一直在不安地东张西望。
　　一般小孩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起来，齐晋却跟他跟得很紧，好几次他停下来时齐晋都会撞到他，卫舟正想问齐晋要不要回去，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呀！天哪你看那个小孩好可爱！”两个女孩跑到齐晋跟前蹲下，一个捏脸一个揉脑袋，齐晋一动不动，紧紧攥着拳头。
　　“好了好了，我家小孩胆子小，你们吓到他了。”卫舟把已经害怕到石化的小孩解救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这是你儿子还是你弟弟？”女孩红着脸说。
　　“我儿子，是不是很可爱？”卫舟有点得意。
　　“嗯嗯！跟个小白面团子一样！表情奶凶奶凶的！你是外国人吗？看起来好年轻啊，我还以为是哥哥，你的老婆是中国人吗？”
　　“我是混血，我的老婆是中国人。”卫舟想到齐晋时不由得笑了。
　　两个女孩跟疯了一样打闹成一团，走时还喊了一声：
　　“你一定很爱她！祝你们幸福！”
　　卫舟冲她们挥了挥手，然后弯腰把小孩抱起来。
　　齐晋把脸埋进卫舟怀里，手紧紧抓着卫舟的领口的布料。
　　唉，齐晋再怎么着他也只是个小孩而已，也是需要大人的安慰和抱抱的。
　　“咱们回家吧。”卫舟轻声说。
　　齐晋闷闷地嗯了一声。
　　就这样走了一段路，齐晋抬起头说：
　　“哥哥，我自己走吧。”
　　“我抱着你，你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肯定累了。”
　　“哥哥抱久了也会累的。”
　　“但哥哥想抱着你啊。”卫舟说。
　　齐晋环住卫舟的脖子，脑袋靠到卫舟的肩膀上。
　　卫舟笑了笑。
　　我真的抱到小时候的你了。
　　卫舟猜的没错，到第二天早上齐晋又变回来了，但问题是……
　　齐晋醒来后跟这个霸占了大半张床的小孩大眼瞪小眼。
　　“你是谁？！”小孩喊道。
　　“额……”齐晋不知道说什么。
　　我是齐晋。
　　我是你高中同桌。
　　我是你男朋友。
　　不不不，准确来说我是你未来男朋友。
　　我是……
　　齐晋严肃地说：
　　“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你胡说，我没有哥哥！”
　　“不，你有。”齐晋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只是你妈妈一直没告诉你。”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妈妈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会很担心我的！”卫舟着急地说。
　　“就是你妈妈送你来的，她有急事，迫不得已才把你交给我。”
　　“这样啊……”
　　“你妈妈明天就回来了，你就能见到她了，在这之前，你先跟我待在一起，好吗？”
　　“好吧。”卫舟说，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被拐卖了，但转念一想。
　　妈妈这么爱他，才不会把他弄丢呢！而且这个哥哥肯定是好人，不然妈妈也不会让这个哥哥照顾他。
　　齐晋把昨天他的衣服给卫舟，不过稍微有点小，先凑合穿吧，一会儿去买一套。
　　“哥哥，你多大了，是大学生吗？”
　　“我25了，已经工作了。”
　　“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
　　“哥哥，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呢？”
　　“看国家政策吧。”
　　“哥哥，什么是国家政策？”
　　“就是……国家的政策。”
　　“哥哥，你在喝药吗？”
　　“嗯。”
　　“哥哥，为什么这个药盒上有个笑脸？生病吃药明明是一件很讨厌的事。”
　　“你说的没错，但是吃了药等病好了就开心了。
　　“哥哥，你手上和胳膊上为什么有疤？”
　　“摔沟里了。”
　　“哥哥，你为什么会摔沟里？”
　　“脚滑了。”
　　“哥哥，是不是特别疼？”
　　“还行。”
　　“哥哥，我想喝胡辣汤。”
　　“好。”
　　“哥哥……”
　　“食不言，寝不语。”
　　“哦。”
　　总算安静了。
　　“哥哥你看！我吃完啦。”卫舟向齐晋展示他空空的碗。
　　“嗯，真厉害。”齐晋竖了个大拇指。
　　“哈哈！”
　　“我带你出去玩吧，你想去哪？”齐晋问。
　　“嗯……我想去海洋馆看鲨鱼。”
　　“好。”齐晋说。
　　“哥哥，你去过海洋馆吗？”
　　“没去过。”
　　“我也没去过，我妈妈说等我生日那天带我去，哥哥你不要告诉我妈妈，这样我就能去两次啦。”
　　“好，你也可以告诉你妈妈，生日那天再去一个你没去过的新地方。”
　　“那我改变主意啦，我要去新地方。”卫舟蹦蹦跳跳地说。
　　“嗯，你慢点走，小心摔了。”
　　“啊！”
　　齐晋扶额，过去把卫舟抱起来，检查他的膝盖和胳膊肘。
　　还好，没摔伤。
　　“以后走路小心点。”齐晋说着，抬头看见卫舟眼睛红红的。
　　卧槽，这小孩是不是要哭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哄小孩啊！
　　眼看着卫舟下一秒就要哭了，齐晋急中生智，跺了两下脚。
　　“地地坏，地地坏。”
　　“哥哥你好幼稚啊。”卫舟破涕为笑。
　　“……”
　　什么急中生智，这分明是急中生智障！
　　卫舟拍了拍衣服，拉住齐晋的手继续走。
　　上了公交车后，卫舟指着窗外给齐晋念：
　　“便利店、川菜馆、欢迎光临……”
　　“你认识这么多字啊。”
　　“是呀，我每次坐车都会念，我认识的字是我们班最多的。”卫舟骄傲地说。
　　“真棒。”齐晋笑着说。
　　“到了海洋馆我想先吃冰淇淋。”
　　“好。”
　　“我想吃最大的那一个。”
　　“你能吃完吗？”
　　“当然能！”
　　到最后还是齐晋吃了。
　　齐晋带卫舟在海洋馆待了一天，不得不说小孩的精力是真旺盛，齐晋一成年人都累了，卫舟竟然还能跑，晚上又让齐晋给他讲故事，齐晋讲了一个，卫舟又说：
　　“哥哥你还要再讲一个。”
　　“一天一个故事。”
　　“周内才一天一个故事，周末要讲两个的。”卫舟拉住齐晋的手撒娇，“哥哥求你了，再讲一个吧，再讲一个，哥哥。”
　　“唉，最后一个。”
　　“嗯嗯”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
　　“他怎么了？”卫舟聚精会神地听着。
　　“他不好好睡觉，就被狼叼走了。”齐晋快速说完把被子往卫舟头上一盖，卫舟费力地钻出来。
　　“哥哥耍赖！”
　　“但是哥哥真的累了。”齐晋说。
　　“好吧。”卫舟撅了撅嘴，“哥哥下次要给我讲三个故事！”
　　“好。”齐晋弹了下卫舟的脑袋，然后躺到卫舟旁边。
　　“哥哥。”卫舟叫道。
　　“怎么了？”齐晋生无可恋地问。
　　“你还没给我晚安吻。”
　　“晚安吻？”
　　“嗯，妈妈每天晚上睡前都要给我晚安吻。”卫舟说，“哥哥小时候没有吗？”
　　“没。”
　　卫舟想了想，亲了下齐晋的脸。
　　“哥哥晚安。”
　　齐晋笑了，在卫舟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

　　『假如卫舟穿越到齐晋初中时。』

　　卫舟工作了一天，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睁眼时发现自己突然站在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
　　怎么回事？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变成了12年前。
　　经历了上次他和齐晋各变了一次小孩之后，他很快冷静下来，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好像矮了点，瘦了点，青涩了点。
　　“齐晋！”卫舟喊道。
　　那个身影顿了一下。
　　卫舟跑过去。
　　“真没想到会看到你！”卫舟抓住了齐晋的手，结果被齐晋快速甩开。
　　哦对，现在是12年前，齐晋还在上初中，并不认识他。
　　“你是谁？”齐晋问。
　　“你猜。”卫舟说。
　　“不猜。”
　　“哎，别走啊。”卫舟又抓住齐晋的手。
　　“你这人怎么回事？别碰我。”齐晋又想甩开卫舟的手，但这次卫舟抓得力气很大。
　　“就碰。”
　　“放开。”
　　“不放，你没猜出来我是谁呢。”
　　“精神病院的漏网之鱼。”
　　“不对。”卫舟凑近亲了下齐晋的脸，“再猜一下？”
　　齐晋裂开了。
　　“你干什么！我是男的！”
　　“男的怎么啦？”卫舟又亲了齐晋一下。
　　“你有病吧！”
　　“宝贝儿啊，我给你说，以后要是有除了我以外的人给你表白，你一定要远离他，那个人是个混蛋。”
　　“不是，你谁啊？”
　　“我啊……”卫舟笑了，“我是你未来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