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开局把救世主拐进斯莱特林》Leafsheep

85、狼毒药剂

　　卢平教授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师，他教学水平高超，擅长寓教于乐，这些品质在之前那些差劲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对比下，显得尤为可贵。那天下课之后，所有人都对这堂课非常满意——尽管大部分的斯莱特林仍旧觉得卢平教授的穿着有失体统。

　　真正上手去对付博格特的人并不多，它受伤太重了，以至于卢平教授不得不改变他原本的教学计划，减少博格特的对手，好让它能活到下一节课。纳西索斯和哈利都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尽管他们都非常想加入进这项活动中，但卢平教授似乎有意忽视了他们所站的那一边，只点了离他们很远的几个举手的人上前。

　　德拉科倒是非常“幸运”地没有举手就被卢平教授点了名，成为了第二个面对博格特的人——他笑得实在是太猖狂了，很难不被教授盯上。博格特变成了他父母和纳西索斯的尸体，三个人面色苍白、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

　　德拉科当场呆在了那里，他想不出该如何让这幅场景变得搞笑，因此他成为了全年级第一个没法对付博格特的人。等到卢平教授带所有三年级学生都对付过一遍博格特后，这个“全年级第一个”变成了“全年级唯一一个”。

　　这个消息流传开的那天晚上，纳西索斯他们的寝室里非常热闹。没有人提前睡觉，大家都有一肚子话想说。

　　“就连纳威·隆巴顿都能应付那东西，虽然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布雷斯嘲笑道，“让斯内普教授穿他奶奶的衣服——等着吧，下节魔药课格兰芬多至少被斯内普教授扣掉三十分。”

　　“是啊，有些人确实成功对付博格特了，把纳西变成了他养的那只傻鸟，搞得自己每天晚上睡觉说梦话都是在向他求饶。”德拉科反击道，“怂包——还有，我猜至少五十分。”

　　纳西索斯和哈利已经习惯了他俩互相吐毒液的交流方式。他们完全无视了那边剑拔弩张的气氛，自顾自地交流着。

　　“可怜的纳威。”哈利很同情纳威的遭遇，他和纳威一样，非常不招斯内普待见。如果哈利没有被分到斯莱特林，他每次上魔药课扣的分数说不定比纳威还多。

　　“他一定非常不想去上魔药课，就像我不想去上占卜课一样。”哈利说，“特里劳妮教授看我的眼神就像我下一刻就会死在她面前一样。”

　　“我觉得她并不一定懂预言，如果其他人相信她所说的那些话，他们自己就会主动替‘预言’找补。”纳西索斯说，“比如说……我现在也做出几个预言。”

　　他清了清嗓子，学着特里劳妮教授的语调，摆出了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用轻柔飘渺的声音说：“下周一，纳威会因为进教室时先迈左脚而倒霉，赫敏需要小心她的随身物品，而你，哈利·波特——”

　　哈利睁大双眼，紧张地看着他。

　　“你会因为晚餐时吃太多东西而肚子痛。”纳西索斯一本正经地说。

　　哈利一下子笑出了声。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在发现作息习惯良好的德拉科和布雷斯已经不再说话，安静地躺到了床上后，互相道了晚安，关上了灯。

　　纳西索斯没有换衣服。他躺了一会儿，等到寝室里所有人都睡着后，从床上爬了下来，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往外走。

　　斯莱特林休息室所在的楼层绝对是整个霍格沃茨城堡内最恐怖、最阴冷的地方。在深夜时分，你很难在这里找到一丝光亮。纳西索斯已经摸清了这一块儿的地形，很快就找到了向上走的楼梯。

　　他安静地顺着楼梯到了二楼，站到了图书馆的门口。一路上，他既没有碰到费尔奇，也没有碰到洛丽丝夫人。等他走到禁书区，和长角水蛇分头寻找可能有用的书籍时，长角水蛇突然折返了回来，猛地出现在他面前，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纳西索斯问，“找到有用的书了？”

　　“不是。”长角水蛇神神秘秘地说，“你去看看窗户外边。”

　　纳西索斯一头雾水地站到窗边，透过玻璃，他看到草地上有一团似乎是橘色的东西和一团黑影凑在一起。

　　他很快就猜到了那两团东西是什么。

　　“克鲁克山？”纳西索斯小声说，“怪不得灾厄不愿意让我帮他找斑斑，他已经有帮手了。”

　　“不，它们还不算太熟呢。”长角水蛇说，“我在这儿看半天了，克鲁克山一直在围着那条大黑狗转，现在才停下来没多久。”

　　“这算是个好消息，我们本来也可以利用这一点的。”纳西索斯说，“克鲁克山有猫狸子的血统，它能很敏锐地发现哪些人心怀不轨。它亲近灾厄，这说明我们没有站错队。如果斑斑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克鲁克山很快就能帮我们找到它。”

　　“你真的不打算杀了那条狗吗？”长角水蛇厌恶地说，“它知道我的存在，而且，我不喜欢你给它起的名字。”

　　“就算他知道我有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守护神，那又能怎样呢？”纳西索斯反问道，“他既不会向我们父母暴露这个秘密，也不能针对这一点来对付我们。”

　　“好吧，我早该知道你会这么说的。”长角水蛇说，“我原以为你在这个假期里变了不少呢。”

　　“我可不想变得和你一模一样。”纳西索斯反击道，“尽可能去理解你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们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不再像之前那样小了。这暴露了他们的位置。黯淡的橙黄色光芒很快就透过书架的缝隙打在了他们身上。

　　“谁在哪儿？”费尔奇的声音从图书馆门口传来，“我听到你们在说话了，快点出来！”

　　长角水蛇迅速钻回了纳西索斯的袖子里，两秒过后，他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纳西索斯小心地站在书架边上，移动位置，躲避费尔奇手中的油灯散发的光芒。幻身咒能够让他隐藏身形，但影子依然能暴露他的存在。

　　费尔奇疑神疑鬼地在图书馆里转悠了两圈，但他什么也没有发现。等他提着油灯离开图书馆后，纳西索斯这才再次站到了窗边。

　　他想观察克鲁克山和灾厄的行动，但它们的身影已经从草地上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

　　纳西索斯刚走进礼堂，就被斯内普教授叫住了。

　　“你的禁闭从晚上八点开始，到我的办公室来。”他说着，用阴森的目光看了眼纳西索斯身旁拿着飞天扫帚的哈利，这让哈利感到毛骨悚然。不过，斯内普教授最终什么也没跟哈利说，很快就转身走出了礼堂。

　　哈利松了口气。他们很快坐到了斯莱特林长桌前，慢悠悠地享用起了早餐。

　　“你有没有觉得他这学期扣分扣得更勤快了？”哈利问。

　　纳西索斯匆忙地把他口中的麦片粥咽了下去。

　　“谁？”他问。

　　“斯内普教授。”哈利说。

　　纳西索斯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说，“不过，斯内普教授这段时间里心情估计不怎么美妙。他加的分更少了。”

　　哈利抬起头，往教师席那边看了两眼。斯内普教授不在那里，那里只有卢平教授和弗立维教授，两个人坐得很近，似乎聊得很开心。

　　“我觉得斯内普教授和卢平教授有仇。”哈利突然说。

　　这句话实在过于跳跃，纳西索斯差点被麦片粥呛住。

　　“为什么？”纳西索斯问。

　　“我也不太清楚……”哈利说，“我只是觉得，斯内普教授看卢平教授的眼神就像……就像他平时看我的眼神一样。他的心情好像也是在卢平教授任职后变差的。”

　　“很有趣的猜测。”纳西索斯说，“而且他们看上去年纪相仿，说不定在上学时有什么过节。”

　　他们继续为这一猜想寻找证据，天马行空地猜想着，直到德拉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提醒他去练习魁地奇。

　　“你昏了头了吗？”德拉科问，“马库斯在到处找你。他今年就要毕业了，比平时更渴望拿到魁地奇杯。我们的训练强度会比上一年更大。”

　　哈利急匆匆地站起身，只来得及给纳西索斯丢下一句“再见”，就拿起扫帚往礼堂外跑了。

　　晚上八点，纳西索斯来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斯内普教授坐在扶手椅上，面前摆着一个坩埚。

　　坩埚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显然，这是为纳西索斯准备的。

　　“我们要做什么，教授？”纳西索斯问。

　　斯内普教授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张写着魔药配方的羊皮纸递给了纳西索斯。纳西索斯把羊皮纸举到面前，艰难地借着蜡烛微弱的光，看清了上面写的字。

　　“狼毒药剂”？

　　纳西索斯有些惊讶，他原以为自己的禁闭内容是帮忙炼制医务室常用的药剂，送到庞弗雷女士那边补充库存。他倒也不是没听说过狼毒药剂，但很少有人会去炼制这种造价昂贵、只对狼人有效的药剂。

　　毕竟狼人们数量不多，而且大多都很贫穷。

　　“别问我为什么。”似乎是看出了纳西索斯的疑惑，斯内普教授适时地制止了他问出问题。

　　他的眼神中闪着令人不安的怨毒的光。

　　“两个月的禁闭取消了，你不需要每天来，但在这一学年里，每当月圆之夜到来前一个星期，你都要炼好一瓶狼毒药剂。”他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就不需要做这件事了。”

　　这几乎是在明确地告诉纳西索斯，有一个狼人藏在霍格沃茨，再加上那句“明年就不需要做这件事”……

　　尽管斯内普教授说了“别问我为什么”，但他已经解答了纳西索斯的疑惑。

　　哈利说的没错，纳西索斯想，斯内普教授确实和卢平教授有仇。

　　“顺带帮我把药送过去。”斯内普教授说，“如果你知道送给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