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开局把救世主拐进斯莱特林》Leafsheep

132、圣诞游戏

　　圣诞节假期背负着所有人的期盼来临。这是自纳西索斯进入霍格沃茨以来家庭作业最多的一个假期，距离O.W.Ls考试还有一年多，但教授们俨然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了。

　　“你们要谨慎对待每一门课程，尤其是魔法史。”麦格教授在放假前的最后一堂课上叮嘱道，“每年都有学生因为背不过那些战役的时间和关键人物而挂科，我猜他们一定经常上课睡觉。”

　　几乎所有学生都垂着脑袋，没有人敢说自己能清醒地上完每堂魔法史课程。每当宾斯教授照本宣科地念着几乎和课本上一样的内容，呼哧带喘、拖长语调的时候，睡意就会悄然降临在魔法史教室里的每个学生脑中，这也让魔法史教室成为了公认的最适合补觉的地方。

　　圣诞节来临前的一星期里，大雪覆盖了霍格沃茨的场地，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马车顶上堆了厚厚的一层雪，这让它看起来更加梦幻，像一个用冰块做的大南瓜。有它在旁边，海格的小木屋给人一种从未有过的童话感，人们路过它时，总会把它和洒了一层糖霜的姜饼小房子联想起来。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比之前过得更舒服，因为黑湖的湖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他们的大船不会再随波摆动了。

　　纳西索斯每天都和哈利、赫敏和罗恩一起在赫尔加女士的密室里完成作业。罗恩显然很想像其他大部分的学生一样出去玩雪，但另外三个人都有不出门的理由。

　　“在找到丽塔的把柄之前，我还不能和纳西一起出现在其他人面前。”哈利垂头丧气地说，显然，他也没想到最开始的那个决定会让这几个月这么难熬，“不能随心所欲地和纳西聊天，没有魁地奇比赛和训练，特里劳妮教授每节课都要给我下达一次死亡预告，斯基特一直在发那些随意歪曲我形象的报道……”

　　他痛苦地闭上眼，把头埋到桌子上，额头隔着书本和羊皮纸，与木制圆桌相撞，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至少你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纳西和小天狼星现在很少出现在报纸上了。显然，丽塔觉得比起纳西索斯，民众对你更感兴趣。”赫敏安慰他说，“话说，你解开那个金蛋的谜题了吗，哈利？”

　　“还没有。我试了好几种方法，但好像都不对。”哈利说。

　　“我想用一种强力的破解咒攻击那颗金蛋，但是被哈利阻止了。”纳西索斯说。

　　“这就是我不让他帮我忙的原因。”哈利说。

　　罗恩心烦意乱地收起了他的作业，伸出手去拿赫尔加女士为他们准备的香甜小饼干。突然，他看着赫敏，眉头疑惑地皱成一团。

　　“怎么了？”赫敏问。

　　“我感觉你看起来有点奇怪，”他说，“但我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奇怪。”

　　赫敏笑了，罗恩在这个时候明白了他异样感觉具体的来源：赫敏的门牙不再那么突出了，现在她的牙整整齐齐，大小也都正好合适。

　　“我为舞会做了一些小小的准备。我父母不会高兴的，他们都是牙医，好多年来我一直劝他们让我把牙齿缩小，但他们坚持让我戴那套矫正畸齿的钢丝架……”她说，“你发现的也太晚了，纳西和哈利昨天就注意到了——他们和我们甚至不在一个学院呢。”

　　提到舞会，罗恩突然蔫巴了。

　　“我们该怎么才能找到舞伴？”罗恩说，“邀请人实在太难了。”

　　“哦，得了吧。”赫敏嘲笑他，“被芙蓉·德拉库尔拒绝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多人都排着队想要邀请她呢。”

　　“不是‘我们’，”哈利说，“我有舞伴的。”

　　“你背叛了组织，哈利！”罗恩立刻说，“是哪个姑娘？谁先发出的邀请？”

　　“达芙妮。”哈利说，“魔药课下课后，她主动来找我，然后，她说：‘要和我一起跳开场舞吗？我会跳舞。’我就说：‘那再好不过了。’”

　　“一点意思都没有。”罗恩说，“看起来，她只是担心你找不到舞伴会很丢脸……对啊，我也可以找我认识的人！”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看向赫敏。

　　“不，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没等他发出邀请，赫敏就说，“我已经有舞伴了。”

　　“好吧。”罗恩泄气地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喷着饼干沫说，“被纳西索斯抢先了。”

　　“不是我。”纳西索斯说，“不过我也有舞伴了。”

　　罗恩把饼干咽下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找好舞伴了，落单的只有他自己。

　　“所以，我们当中，只有我被剩下来？”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说。

　　“别难过，孩子。”赫尔加·赫奇帕奇的画像适时开口，用温柔的语气说，“多吃点饼干吧。”

　　……

　　圣诞节那天早晨，在拆完礼物、享用完早餐后，纳西索斯和哈利还是没能顶住冰雪的诱惑，决定去找个地方打一会儿雪仗。他们跑回寝室，哈利穿上了他的隐形衣，纳西索斯给自己套了一道幻身咒。

　　“两个透明人打雪仗？”德拉科说，“你们看不见对方，怎么丢雪球？”

　　“外面的雪很深，会留下非常明显的脚印。”纳西索斯说。

　　“我们手里攥着的雪球会飘起来。”哈利说。

　　德拉科思索片刻。

　　“带我一个。”他说。

　　于是他们三个透明人钻出斯莱特林休息室，在禁林边上找了一片无人踏足过的雪地，打起了雪仗。赫敏和罗恩也很快加入了进来，他们俩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纳西索斯和哈利在不在海格小屋这里，正好路过这片空地。在看到地上莫名其妙出现的脚印和漂浮在空中的雪球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是谁干的，一个雪球砸到了罗恩脸上。德拉科“扑哧”笑出了声。

　　“梅林的胡子啊。”罗恩抹了一把脸，擦掉糊在他眼睛、鼻子和嘴巴上的雪，“学校闹鬼了！”

　　“我们得赶紧去报告给麦格教——”赫敏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

　　“等等，”她说，“我觉得那道笑声有点熟悉。”

　　“糟糕，我们被发现了。”哈利忍着笑说。他摘下隐形衣的兜帽，露出了脑袋，当然，在罗恩和赫敏看来，哈利的头突然出现，并且飘浮在半空中。

　　“透明人雪仗！”他说。

　　“你们要加入吗？”纳西索斯说。

　　“我是不是在做梦，赫敏？”罗恩困惑地挠着后脑勺，“我看见哈利的脑袋在距离我三十英尺的地方飞。”

　　这画面太过惊悚，赫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迅速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是隐形衣和幻身咒。”她说，“不得不说，看起来是挺好玩的……”

　　又一个雪球砸到了罗恩的脑袋上。

　　“哎呦！”罗恩说，“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德拉科出声嘲讽道。两个雪球一前一后地打到了罗恩身上。

　　“这不公平。”罗恩说，“你们都是透明的，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活靶子。”

　　纳西索斯立刻冲着罗恩扔了一道幻身咒，现在罗恩也是隐形的了。

　　属于罗恩的脚印向前延伸，又一个浮空的雪球被创造了出来。

　　“看我的厉害！”罗恩大喊一声。德拉科朝着声源扔出了雪球，但他没能击中——罗恩早就挪到别的地方去了。

　　赫敏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几秒后，她的身形也消失在了雪地上。

　　他们几乎一整个上午都在打雪仗，为了方便行动，哈利半途就脱下了隐形衣，把它塞进书包里，和其他人一起用幻身咒隐藏身形。等到了午休时间，他们哆嗦着返回霍格沃茨城堡吃午饭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上都被雪水浸透了，打湿的校服外套在寒风的攻击下，被冻得梆梆硬。在路过温暖的礼堂时，他们闻着从礼堂大门里面传来的火鸡肉香，吞了吞口水，飞快地跑回了各自学院的寝室换衣服，然后再迅速跑回来，坐在靠近壁炉火焰的位置，埋头享用丰盛的午餐。

　　下午，纳西索斯来到图书馆，和长角水蛇坐在一起读书。到了七点，天色昏暗下来，长角水蛇罕见地站起身，准备提前离开。

　　“你要去哪儿？”纳西索斯问。

　　“你忘了吗？”长角水蛇说，“今晚有舞会，你准备好以后，直接来礼堂。我在礼堂等你。”

　　纳西索斯这才想起，圣诞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也马上站起身，在和长角水蛇简单地道别后，回到了寝室里。他推开寝室的门，不出意外地发现，哈利、德拉科和布雷斯都在这里。

　　德拉科和布雷斯已经换好了自己的礼服长袍。德拉科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服长袍，长袍衣角处有一条用银线绣出来的活灵活现的龙，光看这条龙就知道这件衣服价格不菲。布雷斯的礼服整体是低调的深紫色，但上面却用了金线做装饰，低调又不失华贵。

　　哈利的动作比他们慢上一些，他刚刚把那件深绿色的礼服长袍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掏出来。

　　纳西索斯走进卧室，找出长角水蛇提前为他准备的矢车菊蓝的礼服长袍，套到了身上。哈利和他几乎是同时换好的衣服。巧合的是，他们礼袍的颜色都和眼睛颜色有关。临近八点，他们一起走出寝室，来到了休息室里。休息室里已经挤满了等待和舞伴碰头的斯莱特林学生，他们换下了单调的校服黑袍，换上了五颜六色的礼服长袍。纳西索斯一走出门，就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他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当即告别了他的小伙伴，准备先一步去礼堂。

　　“礼堂见，”他说，“我要去找我的舞伴了。”

　　“你的那个既不肯透露姓名也不肯透露学校的神秘舞伴？”德拉科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