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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玻璃梦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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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西叶趣事bot：打扰了，递上一份寿喜烧。没什么趣事，只是最近真的真的真的太倒霉了，连着一个星期的大雾，我晒在外面的衣服鞋子总是湿哒哒的，而且小偷也泛滥起来了，周围的朋友们都有东西被偷走，最不可思议的是最近我长胖了超级多，明明体型和饮食习惯都没怎么变的说，为什么体重秤上的数字变了可恶呀！！！】
【青城西叶趣事bot：递一份珍珠奶茶。回答上一bot内容，其实最近我身边的人也有些水逆，可能是因为想找个理由吧，去商业街的占卜屋问过，说是身上被妖怪标记了，一种名叫地女的妖怪。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超超超古老的都市传说，就是‘地女’的故事…………】
bot平时看的人不多，但这条下面还是很多人回复，大多都是加一之类的。
热乎乎的牛奶突然贴上了女孩的脸颊，香甜的气味让信乃将注意力转向身旁的人。
“小信乃居然还会关注bot呀。”不知何时出现的及川彻递上准备好的早餐给还在休息的女孩，“我还以为小信乃从来不感兴趣呢。”
“我并不是那么无趣的人，是有基本的娱乐活动的。”
“谁说你没有意思啦，你怎样都很有趣的。”及川的重点偏移，生怕眼前的女孩误会自己的意思。
接过早餐，信乃出于交换的目的将自己包里绿油油的液体递给了及川彻，“我这几天新学会的一种健康饮品，你可以尝尝，然后告诉我你的感想。”像是看不到对面的男孩忽而煞白的脸色。
小信乃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学业、美术、音乐甚至魔术统统都能掌握得很好，但就是没有任何做出美味食物的才能，及川彻这么多年没少遭受她这方面的迫害。甚至他都不需要尝，他就已经知道眼前的所谓饮品会是一股腐烂的、难以下咽的、仿佛扼住喉咙的酸味。
正常的食材要怎么搭配，才会出这个味道，及川彻真的很好奇。
“不要挑食。”
按照藤原信乃自己的说法，如果做不出美味的食物的话，那就做有营养的食物。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排球运动员，营养层面必须到位，她早就和及川彻约定好了，及川在家正常饮食即可，她负责各种营养品，有时是自制的，有时是买来的。顺带一提，岩泉一早就发现不对的苗头，欣然拒绝了信乃也为他准备一份的提议，表示自己会严格要求自己的。
“为什么小岩逃过了这个……”及川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可怜兮兮地接下了信乃特质饮品。
奇怪口感的液体滑入口中，及川彻心想，总是无法拒绝小信乃的提议，自己果然是自作自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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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校园祭还有4日。
因为要准备校园祭，学校最近放学都会比较早，对于及川彻和藤原信乃而言，就意味着可以多进行一会社团活动，前者可以研究自己最近一直在尝试的新发球方式——大力跳发球，而后者带着新入社的队员们正在操场热身，主要是关节活动和慢跑。本来是在馆内热身的，但是藤原信乃有一些别的话想对这两位新队员说，就将他们带到了操场。两个一米八左右的新人跟在一米六出头的藤原信乃后面跑步，在操场上很是吸睛。
对于自己是否能适当参与进队员之间日常训练，藤原信乃在刚来到青叶城西的那一年就去询问过沟口领队和星野教练，原本二人对此持反对意见，但藤原信乃出示了自己的满分体育成绩以及小学与岩泉一、及川彻一起拿到过的俱乐部奖牌，以此证明自己的体能，然后又和教练、领队讨论了一个多小时把当时的正选队员在敏捷、力度、体能和配合等诸多方面评估了一番，让对方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在此据理力争之下，藤原信乃取得参与进队中日常规划的机会。
星野教练其实对此很不解，他认为以藤原信乃的能力大可以去女子排球社上场比赛，总比在已经很完备的男子排球社消磨才能要好。
“教练，我也有自己的愿望，毕竟我们就是为此来到青叶城西的。”她笑道，“重要的不是胜利，而是和谁赢来的胜利。”
事实证明，藤原信乃做的很棒，甚至给人一种不可或缺的既视感。虽然在外人眼中青叶城西依然是不能出头的第二名，但是这三年每一年白鸟泽都不会轻松取胜，他们就像草籽，只要有缝隙就会立刻展出嫩芽，永远不会给白鸟泽大胜的机会，就算一输再输，也从未放弃过。要与有着完整的排球队培育系统，还积累了三年全国大赛经验的白鸟泽共同成长，且在没有胜利的情况下坚持三年，青叶城西的进步也是不容小觑的。
围着操场热身完，藤原信乃看着自己身后的国见英和金田一勇太郎。虽然及川安排了所谓的入队测试，但并不意味着不通过就会打不了排球，目的更多的是全面地了解新队员的特点，然后再安排相应的练习。及川的入队测试后，她依然有些话要对新人们讲。
“队里的基本情况我之前已经和你们介绍过了，我们是宫城县的排球强校，在相应的基础设施和练习安排上会比之前在北川一中严格，相信你们已有了解。”
二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看着他们的神色，藤原信乃点点头，“我想和你们说的第一点，之前我去看了那场全国大赛，你们初中的最后一场全国大赛。”
金田一的神色一僵，想起了那场不像话的比赛。
“其实每年我都会去看初中的全国大赛，因为我知道那其中会有我将来的后辈，你们初二的时候也有上场全国大赛吧，那场的比赛虽说不是十全十美，但是和你们初三那场比，像样多了。”藤原信乃直视着他们，问道，“你们知道原因吗？”
两人均是沉默，似乎不想提起那场比赛。
这可不行，藤原信乃心想，这是一个需要面对的问题。
“勇太郎、英，你们和飞雄的配合出了很大的问题。”
自己当时看完这场比赛，就立即找阿彻和小岩复盘，将配合、战术、选手心态通通模拟了一遍，但是唯独不带批评的就是选手的基本能力。
不论是影山飞雄，还是金田一勇太郎和国见英都是优秀的人，只是相性不和的问题罢了。
藤原信乃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示意他们不要沮丧，“我不是要批评你们。这没有意义，反省是你们自己需要做的事。”
“这里有相互信赖的队员和宫城县综合实力第一的二传。”言下之意是，请信赖排球部，藤原信乃看着这两位新人，“请相信我们，我想说的第一件事仅此而已。”
金田一很明显被藤原信乃的发言感动，连国见英都打起了精神，二人齐声道了声是。
他们预想过因为初中最后一次比赛，可能会让青叶城西对他们有不好的印象，但没想到还是能得到无条件的信赖。
怎么说呢，果然选择青叶城西没有错。
“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请问藤原前辈，第二件事情是什么？”金田一趁热打铁追问道。
“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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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几乎一天的时间，将宫城县粗略地排查，夏油杰发现这里果然别有洞天。
按照之前的经验，就算是在平和安逸的地区，都不会一只咒灵都没有，这种来自人类负面情绪的怪物总是会源源不断地冒出，无非是多少的区别。
可这里，一只咒灵都没有。
一只都没有。
说实话，自己的手在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无关恐惧，只是兴奋。他的灵魂那一刻带着狂欢的战栗。在惩罚了那个愚昧的村庄，安置好那两个小女孩后，本打算彻底践行九十九由基提供给自己的思路的夏油杰，没想到会发现这个恍若桃源乡的县城。
高专的通缉估计不久就会发布出来，他需要逃吗？当然不。除了那个人，不会有人来抓捕自己的，这场通缉本就是一对一的。
一星期后，悟来见自己的时间。
夏油杰对他的任务了如指掌，五条悟现在还在执行任务，最快也需要一星期才能出现在他面前。
这里就是不对劲的源头吧，看着眼前平平无常的房屋，夏油杰皱了皱眉，这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就像下水道一样。这座城市的绿化非常的好，所以在花香、绿叶和阳光的味道之中，这间宅邸显得格格不入。
宅邸的名字是【藤原】，夏油杰丝毫没有要等候主人的意思，直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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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学姐，能来青叶城西真是太好了！”金田一一边吃着烤肉一边感动地说，“第二件事居然是请吃饭，太令人意外了！”
国见英慢悠悠地给藤原信乃见底的饮料杯倒满，润物细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感动。
烤肉店生机勃勃，一进门就可以看见两大桌闹腾的高中生，正是青叶城西排球部的部员们。会请新生吃烤肉，算是排球部的一个新传统，因为是藤原信乃订下的，从他们那届才开始实行。
及川彻、岩泉一、藤原信乃和新生坐一桌，其他部员坐另一桌，除了那位小狂犬，所有人都欢聚一堂。青春的少年们根本不需要细腻的互相了解，只需一顿烤肉，便像深交好友似的与每个人都熟络起来。
“喂，那是我烤的肉！你这个可恶牛肉小偷！”
“笨蛋，烤肉就是要先到先得的。”
“……”
“……”
烤肉板上猪肉卷发出“滋滋”的声音，在蜷曲到恰到好处的某个瞬间被及川彻的夹子悄无声息地抢走，放进了在欢声笑语中毫无存在感的藤原信乃的碟子里。
“小信乃，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呀。”及川彻悄咪咪地凑过来，开玩笑地说道，“难道是在减肥？最近小信乃看起来好像是轻了不少呢。”
话音未落，就被身侧掌控全局的岩泉一狠狠地敲了脑门，“笨蛋，不要随意和女孩子提及体重话题！”
及川彻嗷呜一声，抱住脑袋，“小岩怎么这也听得见呜呜呜呜。”
看到两个人的日常打闹，藤原信乃将注意力从宅邸那边抽回，对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笑了笑。
“小岩说的很对，在和女□□往的过程中，最好不要轻易地提及体重话题呢。”藤原信乃回应着及川彻的问话，“我并没有减轻体重的计划，反而是你，最好不要喝碳酸饮料，那会影响你的钙吸收，造成骨质流失。”
“我当然知道了，这杯是我给你倒的，快点咕噜咕噜地喝一口吧。”及川比了个豪饮的姿势。
藤原信乃道了声谢，啜饮了一口杯中饮料，气泡的冲劲让她皱了皱眉。她是喜欢喝碳酸饮料的，虽然很难观察出来，但是这的确是她为数不多喜欢的东西。
桌上的话题发散得很快，从烤肉到排球再到都市传说。等到藤原信乃加入他们的谈论中时，他们已经在讲今早在bot里看到的内容了。
“藤原前辈，知道那个地女的传说吗？”
“地女吗？”藤原信乃自然地接过话头，微微点了点头道，“还算了解吧。”
“欸！没想到是真的耶，大家都说藤原前辈见识超多的，都市传说也清楚吗！”身后的传来期待的声音，明显是想听一听了。
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藤原信乃略加思索。
“传说宫城县在平安时代，土地被天道赐福过，土地上的生物可以自然而然地产生‘灵’，这些‘灵’慢慢地汇聚形成了‘地女’，她们依恋着这片土地，无条件地会喜欢上这片土地的生灵，因此会在这片土地的人们即将受到灾难时，出现在他们身边，为他们摒除灾难。”
“这不是相当于守护精灵的存在嘛，感觉超酷的，为什么bot上谈起来时语气完全不对呀？”旁听的人接话。
社员们都贴了过来，听藤原信乃讲故事，藤原信乃看着这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接着讲下去。
“就算再怎么亲近人类，那也终究不是同一种生物。存在的形态、生存方式、拥有的情感诸如此类，都与人类大相径庭，遇到大灾害时，人们便会责怪和怀疑它们的不作为。久而久之，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愿意相信‘地女’只是个坏妖怪。不过——”
停顿在一个关键的节点，藤原信乃低头喝了一口饮料，抬头时不经意地看向身边的及川彻。他的目光专注地看向自己，看来也是在认真地听着自己讲述故事。
“不过——更多的人都坚信‘地女’是个好妖怪，所以不远处的四灵山上还有一块‘地女’石，专门留给人们前去祈福请愿，虽说没有专门的神社，但也算是有一半神明的待遇吧。”
“居然是只属于宫城县的传说，第一次听呢。”金田一接话道。
“怎么能把坏事怪罪到妖怪身上，我果然是坚定的世上没有妖怪派。”身后的小经理点评这段故事，顺便拿走了最后一份炸豆腐。
松川一静再加了一份泡芙甜品的同时也点评道，“再怎么说鬼魂和妖怪都是不存在的吧，不然世界也太可怕了。”
“不行不行，玉藻前必须存在，我还想见见那传说中的美貌呢！”
“如果要显灵，那也必须是源义经之类的英雄呀！”
“……”
又叽叽喳喳地欢乐起来了，连鬼魂和妖怪都分不清，真是充满生命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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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烤肉出来，已经近九点了。天色早已暗下，负责的小岩主动揽过送小经理们安全回家的任务，其他队员也在约定好回到家通知彼此后四散。
只剩下自己和及川彻了。
他熟练地背过藤原信乃身上的包，顺其自然地和藤原信乃一起回家。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日常，在无数个练习到闭馆的深夜，他、小岩和小信都会一起回家。
云遮住了月，遮不住月光，它们像盐粒一样，洒满地面。莹莹繁星隐于天空寂静闪动，路上没什么行人，只有喧嚣过后的宁静。
“真不错呢~”
“什么真不错？”
“新生都是认真的人、吃了烤肉、马上要到校园祭、今晚的月色也好看、现在正在回家……嗯，总而言之就是心情超级无敌好呢~”
藤原信乃点点头，“那是真不错。”
这条回去的路大概十五分钟，两人望着夜空有一搭子没一搭子地闲聊。
“校园祭的白天要忙舞台那边的事情吗？”
“不用，我只要晚上过去就好了。”
“嗯，那白天和我去逛校园祭吧，我可是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呢。”
“好。”
及川彻侧目，身边的女孩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回应他的话语时，嘴唇的动作都微不可查。她大部分都是平淡的模样，所以只有细腻的人才能察觉到她的情绪。
“我的脸有什么问题吗？”藤原信乃回望着及川彻，稍微歪了歪头。
“额，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他下意识地转移话题，“‘地女’！你之前虽然讲了很多，但是我想听听你自己对她的想法呢。”
我自己的想法吗？
藤原信乃沉吟片刻，“我没有什么想法，所谓妖怪也不过是遵循自己法则擅自生长又擅自消亡的生物罢了。如果强行去评价一个自己不了解的生物，会让我不适。”
“话语意外的尖锐呢。”这不是很不喜欢吗，及川彻腹诽。
两人慢悠悠地走到了尽头，看着眼前相邻的两幢房屋，彼此相互道别。临别之际，及川彻感觉有视线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下意识往藤原宅望去，不知是不是遮蔽物的缘故，藤原家的宅邸像被浓墨湮没，乍看之下，房屋内部比夜晚更加漆黑。
“要不去我家坐坐吧，我爸妈之前还责怪我，怎么总让你一个人待在家呢。”
“谢谢阿姨和叔叔的关心，不过今晚我有别的事情还未完成，就不打扰他们了。”藤原信乃向后退了一步，隐隐溶入身后的暗流，“阿彻，今晚可能会刮大风，记得把门窗锁紧。”
“小信……”
“先回去了。晚安，阿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