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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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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俭筝慢悠悠地上楼,他回房间时陶野在厕所里洗漱,还把门反锁了。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路俭筝过去敲门催他。
过了大概两分钟,陶野砰地把门拉开,表情隐忍地瞪了路俭筝一眼,路俭筝忍俊不禁,在他气鼓鼓想杀人的眼神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陶野反应很大地躲开,路俭筝不生气,就觉得他太可爱了,又实在很想笑。
等路俭筝洗漱完,陶野已经背对着门口躺在被窝里,留了一盏灯。
路俭筝从背后抱住他,感受到他还没睡着,陶野一下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很严肃地跟路俭筝商量:“传统姿势,一个小时,不能再多了。”
本来准备睡觉的路俭筝领会到他的意思缓缓挑了下眉:“……”
陶野以为他不同意,好声好气地跟他说:“我们要可持续发展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可以了,上次被你做到又差点……出问题,我害怕……”
路俭筝也不解释,脱着自己的衣服说:“好。”
陶野不怎么相信他,皱巴着脸很委屈道:“说得倒好,等会儿你就不管我了。”
路俭筝实在忍不住笑起来,在黏黏糊糊吻他的间隙里,说服力很不高地道:“我有这么坏啊?你说不行我就会停。”
“我总是说!!”
“你没有。”
“我有!”陶野推他,“我说累,疼,你通通不理会。”
路俭筝抓着他的小臂按过头顶,自顾自地继续吻他,让陶野喘不上气,又气呼呼地说不出完整的指责他的话。
没一会儿,路俭筝摸到一手的润滑,他缓缓举到两人之间,“刚刚在厕所偷偷弄的?”
陶野梗着脖子扭到一边,路俭筝温声道:“好乖啊。”
“我只是……!”
路俭筝很用力地吻他,吻得很深,好像把他的舌根吮住吸掉,陶野想咬他都合不上嘴巴,“路俭筝……停、停。”
“让我怎么能停呢。”
“……”陶野在心里骂他,什么话都被他说了!明明完全不会停!!
第二天早上下起了小雪,其余四人和路俭筝叫了餐,陶野睡到快中午,被路俭筝哄着叫醒,让他起来吃一点东西。
陶野的眼皮和身体仿佛都有千斤重,难受得想骂路俭筝,他恹恹地用被子裹住自己,路俭筝伸手摸他的额头,被他咬了一口。
陶野确实饿了,路俭筝给他拿衣服换他都没等,只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地下了楼,看到楼下围坐的几人他呆滞了一瞬。
“嗨。”唐午阴阳怪气:“看起来昨晚很辛苦啊。”解善钰和他女朋友在旁边笑。
路俭筝拿着衣服跟他出来,警告地看了唐午一眼,再把陶野的扣子扣好,给他套上一个严严实实的外套,屋里也不冷。
陶野丢了大面子,破罐子破摔目不斜视地吃饭,唐午没完没了:“呦呦,阿筝很周到嘛,还给穿衣服的。”
“你羡慕?”
“不敢,你侍寝有功嘛。”
陶野耳朵红了,伸出拳头捶他,“你特么……”
过了一会,董成樾去送解善钰他们,只有他们二人在场时,唐午凑到他身侧:“那个……疼不疼啊?”
“……”陶野深吸一口气:“你试试。”
“我倒是想!”
唐午神神秘秘道:“告诉你个秘密,其实阿礼以前也是1。”
“哦。”
“你怎么不惊讶?难道阿筝告诉你了?你们怎么还讨论这个啊!等等……”唐午忽然瞪大眼:“之前你说,阿礼挺喜欢你……不会是真的吧……”
陶野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仔细看起来倒是长得还行,虽然黑了点,五官倒也精致。”唐午喃喃道:“阿礼喜欢也有可能……”
“……”
“而且你这个炮仗脾气可能确实对阿礼胃口。”唐午摸着下巴,看向他的眼神复杂。
“……”
“那你觉得是阿筝好,还是阿礼好?”唐午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不过阿筝是个老处男,应该没有阿礼技术好吧……”
路俭筝站在他们身后,敲了敲厨房的门框,唐午僵硬转头,“我可什么都没说!”
路俭筝坐在陶野身边,陶野也并不正眼看他。唐午感觉两人之间气氛有异,连忙溜了。
“还疼吗?”
陶野沉默。
“凳子坐着不舒服,来我腿上吧。”
陶野慌忙躲了,咬唇愤愤道:“你哪会管?”
路俭筝叹了口气,“怪我技术不好。”
“……不是!”
上次他说路俭筝技术不好,结果被这人以“技术不好所以多练练”为由……现在陶野也并不觉得他技术不好,“你自己知道。”
路俭筝直接伸手抱他到自己腿上,恶人先告状道:“你没说不行。”
陶野气极:“我说了停。”
“嗯。”路俭筝说:“我不停,你没说不行。”
陶野呆滞。
路俭筝抱着他说:“快吃,待会凉了。”
异地假说是一个月,路俭筝却放不够一月,放假前日以继夜地赶了许多天才换来能歇息几天,还没到过年便又回了海市。
龙市严寒,海市要暖和许多,只穿单薄的外套,很适合过冬。路俭筝“盛情邀请”,陶野有点纠结,挣扎一番还是和他一起去了海市。
待到除夕那天下午才出发回缪市,陪路树平吃了个年夜饭,第二日便返程回海市。
他要留下陪路树平几天,路树平还不耐烦地赶他,说什么他还没年纪大到这么喜人的时候,让他们夫夫二人尽管去腻歪。
本就有点躲着不想和路俭筝腻歪的陶野:“……”
二人走时陶野下意识看对面的铁门,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门上透露着冷清寂寥,好像很久没人打开过的样子。
不会醉死在家里了吧……
陶野漫不经心地随着路俭筝下楼,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很快抛之脑后。
没过几天的一个下午,路俭筝下班回到公寓,和陶野说:“明天我请了假,要回龙市一趟。”
“哦。”陶野目不转睛地玩着游戏说:“好。”
“一天内往返太累。我一个人回去,你在家等我。”
“好。”
路俭筝好像有点不满意,沉默地坐着。过了几分钟陶野一局游戏结束,手机屏幕上浮现胜利的字样。
陶野才注意到路俭筝在他旁边散发着冷气,连忙说:“我听到了。”
路俭筝还是沉默地盯着他,他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路俭筝才开口:“有事?”
“没,这不是想陪你么。”
路俭筝脸色缓和了不少,让陶野暗自发笑。
“不用,龙市太冷。你乖乖在家睡懒觉,我早早就回来。”
“那你拿些厚衣服,落地穿上,别感冒了。”
“嗯。”路俭筝倾身亲亲他的脸颊,说:“知道。”陶野要躲,却被抽走手机扔到一旁,扶着他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他。
“等等,路俭筝,我游戏……我再打一局!”
“明天再打。”
“不行!”
路俭筝和他距离仅有五厘米,“为什么?”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陶野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路俭筝便当他从没说过,继续吻他,把他的嘴唇咬得绯红又湿漉漉的。
陶野觉得此举是路俭筝幼稚的惩罚,面上不显,心里笑得欢快。
第二天早晨陶野恍惚觉得才刚睡下,路俭筝便起床了,他只听见了一点动静就又陷入睡眠。路俭筝吻了吻他的嘴唇,轻声说:“走了。”
陶野无意识地嗯了声。
下午路俭筝回来的时候陶野还窝在床上睡,他先摸了下陶野的额头,陶野被他扰到,拧起眉往被子里缩了缩。
“睡到现在?”路俭筝的手伸进被子里,寻到他的小腹摸了摸,平坦的。
陶野惊得睁开眼,“路俭筝你有病啊!”
“起来喝点水,吃点东西垫一下,我去做饭。”
陶野赶忙拉住他,露出的手臂上满是红痕,“你不困啊?睡你的觉,我点外卖。”
“不困,飞机上睡了。”路俭筝俯身在他嘴唇上亲了亲:“外卖不健康,我给你做。”
陶野很快起来了,他睡了一整天也没感觉到饿,一起床很快觉得饿了,路俭筝这公寓不大,厨房也小,他便拿着薯片坐在沙发吃、还可以看到厨房里的景象。
薯片这种零食路俭筝也认为不健康,但陶野吃得不多,一般不会限制他。
但是睡到快晚上这件事是一定会唠叨的,陶野百无聊赖地等着,过一会路俭筝端着饭出来,温声道:“是不是饿坏了?”
西红柿炒鸡蛋和简单的白粥,陶野慢慢边吃边听。
“怎么不吃点东西再接着睡?饿这么久才吃容易不舒服。等下吃完我们出去消消食。”
“啊~”陶野夹起一块鸡蛋喂他:“你怎么不吃?和别人吃过了?”
“我和谁吃?”路俭筝咬下那块鸡蛋,让他吃自己的,“少吃点,过一会再吃一顿,不然不舒服。”
吃过饭,陶野去换衣服,他跟路俭筝说:“你在家休息呗,我自己下去转转。”
“没事。”
“一天内往返不累吗?”
“嗯。”也不知道是累还是不累,“待会回来陪我睡。”
“……”陶野斜他一眼:“我睡了一整天,不想再睡。”
路俭筝没说什么。
两人在小区附近散步,彼此沉默,没什么话说,也都不觉得有什么。
回来之后路俭筝便揽着他去床上,“我真不困。”
“知道,睡这么久。”路俭筝淡淡道:“不困来做些其他的。”
“……不,我陪你睡。”
路俭筝扬起唇,闭上眼睛埋进他的肩窝里,声音有点闷:“乖,让我抱一会。”
陶野悄悄抿起嘴唇,嗯了一声。没一会儿,路俭筝便呼吸均匀,睡着了。
陶野调整了一下姿势,他便又醒了,跟着重新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重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