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结局改编]杨戬 -- 生死不欠》二郎戬

20、20 - 昆仑篇 密室之托•千里见银龙

　　“师傅！”“师祖！”见玉鼎真人回归洞府，八妹和金毛童子皆拱手拜过。玉鼎轻挥袍袖，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待他们全部还礼起身，便也就缓缓顺下眉眼，一一打量在场众人。
　　杨莲，刘沉香，孙悟空，敖春，梅山兄弟，敖红，还有那只小狐狸。玉鼎真人面无表情，将那众人一扫而过。来人里面没有嫦娥，他本就得知，并不奇怪，可为何那白鹤童子也在一干人等混杂之列，他不在玉虚宫里侍奉师尊，到这玉泉山来又是为何？“白鹤见过二位真人。”白鹤童子走出人群，拱手上前，看着玉鼎和太乙二人，道一声，“白鹤此来并非惹事，只是奉了师尊之命，特来寻找二位真人，望请速返玉虚神宫，各自凝魂聚集仙魄，修得正体以归神位。”
　　“……”玉鼎微微看他一眼，并未开口回答，太乙在旁看他的脸色，知道他心事尚未了结，于是便走到白鹤童子面前，道：“玉鼎师兄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与我同时还归。不如太乙先随你去，面见师尊，将一切事情解释清楚，以求师尊谅解，再作打算。”白鹤听他所言，暗自在心里疑惑一阵，不过他并没有太过表露，仅仅拱手行礼，道一声“一切尽照真人所言”，随后便立于太乙身旁，看着众人不再作声了。
　　“师兄，我与白鹤先行一步，待得最终要事解决，师兄便亲自拜回玉虚，面见师尊重归大殿。师兄，太乙告辞。” 太乙对玉鼎躬身行礼，随即又转向身旁哪吒，目光冰冷，面有凌厉，话语尖锐命令他道，“哪吒，你且留在金霞洞中，随时听候师兄调遣！你要记得，不可对师兄有任何违反，也不可有任何桀骜不驯、妄自菲薄！为师令你，在戬儿完全恢复以前，除非玉鼎师兄许可，你不许离开金霞洞半步，若是为师发现你死性不改、并未反省自己的过错，你就莫怪那时师傅不仁不义、手下无情！你可，听明白了？”
　　“师傅，哪吒明白了，哪吒定会好好守护杨戬大哥，绝不令他再次伤于恶人之手！”哪吒赶忙回应一声，跪拜拱手，信誓旦旦，直到送得太乙和白鹤驾云离开，他方才抬眼，站起身来。当他转头见到荒尘，心下不免也有一惊，但他曾听玉鼎讲述来龙去脉，对大致的情形也相对了然。“你可就是荒尘大哥？小弟哪吒在此有礼。”哪吒并不知道荒尘的底细，以为他并不认识自己，于是便走上前去，大胆打了个招呼。荒尘先是愣了一愣，随后缓缓露出笑容，众人只觉得一阵恍惚，只看那明眸有如归云落月，俏靥好似雨后桃花，玉袖浸染流波飞雪，眉间暗显光华寂灭。荒尘轻移脚步绕过众人，径自行至玉鼎身前，阖目拱手谦恭行礼，随后拂袖伫立不言。那阴柔外貌、举止优雅，着实令人叹为观止；那薄唇轻启、淡然浅笑，真真一个羡煞旁人。众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头不由感慨万分：杨戬何时会宽心如此，轻灵洒脱、自在开颜？“哎呀，真的是好乖的尘儿！”玉顶真人见此情景，故意开口夸奖起来，也不管周围人等作何念想，摇起了蒲扇故作姿态。荒尘心中略有困窘，侧过眼去面有含蓄，众人倍感不是滋味，却不知要从哪里说起。“真人，他……真的不是我舅舅吗？” 沉香仍旧不敢相信，他看一眼荒尘，看一眼玉顶，最后求助一般地望向玉鼎真人，想要从他那里知晓答案。“当然不是。”玉鼎仅仅看了他一眼，将那询问一口回绝。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在场众人，随后话语平静沉稳，道一句“尔等且入金霞洞中，玉鼎自会慢慢道来”，随后转身携了荒尘，一同入得洞府之中，众人自然不敢怠慢，跟随脚步上前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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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尘兄弟，方才洞府喧闹来人，其中可是有我三妹？” 杨戬身在定魂鼎中，忽然听得金霞洞中人声嘈杂，似乎其中还有他那宝贝妹妹，不由心生奇怪，正好见那荒尘缓步入得密室，于是便停了功力，向他寻求解释。
　　“荒尘鲁莽，惊扰了杨大哥凝神修元，还请大哥原谅。”荒尘微微顿首，轻道一声，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定魂鼎上微微飘起一缕白光，面色略有犹豫不决，道，“方才洞府所来之人，的确就是三圣母一行。他们担心杨大哥安危，于是便诚惶诚恐，赶到玉泉山来了。”
　　“……”杨戬听他如此道来，不禁哑口无言，三妹怎么心急如此，她不在华山好好呆着，到玉泉山来所事为何？即便是想要再见自己，可自己已然神体分离、不得离开定魂鼎一步，如此种种，又怎么好意思出门相见？荒尘暗自顺下眉眼，微微叹了口气，沉默半晌，才将方才玉鼎真人吩咐之事完完整整告诉了他：“师傅他使了个障眼法，令他们虽然看得到这密室，却看不到杨大哥和哮天犬。师傅说，杨大哥肉身已在昆仑雪洞之中，但魂魄却在玉泉山底凝神修炼，不下百年，不能再次出得玉泉山。” 杨戬抬眼望着密室之外，却被洞府石门挡住，看不到一个人，随即缓缓摇了摇头，阖起眼来不再作声。荒尘猜到他心中不喜，自己内心里也很不好过，于是便兀自转过身来，背对着杨戬暗发牢骚：三圣母等人愧对杨戬，自惭形秽，痛楚难当，自己如今化得杨戬模样，已然被他们当成真君二世。虽说自己是他一抹元神，但自己的本心还是荒尘，每日生活在杨戬的阴影之下，倍受他们瞩目，不得自由超脱，怎教自己不暗生忐忑，心烦意乱？
　　“荒尘兄弟可是在怪罪杨戬？”杨戬感到他心中不满，看着他的背影浅笑出声，他二人不愧是共体同心，荒尘心里所想之事，无论欣喜还是难过悲伤，杨戬尽然都清楚明白。荒尘好不容易才化出人形，却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如今三妹等人前来打扰，想必他也是烦恼不堪，“荒尘可是在怨念杨戬，将一众人等统统耍弄，致使你化出杨戬模样，在他们面前倍感尴尬？”
　　“杨大哥，你何出此言？”荒尘猛地回头看向杨戬，表情里分明有些许忿怒，“荒尘不会如此念想，大哥你莫要胡乱揣度！荒尘只是在心中烦恼罢了，并没有抱怨他们几人！”
　　“如此说来，便也好了。”杨戬轻笑两声，看着荒尘脸上微有愠色，便不再有意捉弄于他。只是心头突然一凛，似乎仍有一事尚未了结，于是便唤了荒尘近前，看着他的脸，开口说道：“杨戬此番虽然改得天条，却也因此形神俱灭，如今有了荒尘兄弟，还请兄弟能听杨戬一言。”
　　“敢问大哥有何要事？”荒尘听罢，略有震惊，听着杨戬的语气有些低沉，便就正襟来到定魂鼎前，只听杨戬的声音略有无奈，道一声：“杨戬在天庭司法千年，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教导沉香，放出三妹，变改新天条，身心已然万分疲惫。如今杨戬形神分离，不得离开此鼎半步，却还是担忧神殿之事，惟恐无人代替杨戬上天司法，新天条将无法推行。再者三界凡尘之事，一日之内便成百上千，玉帝王母断不会亲自下手处理它们，混乱杂事日积月累，终有一日会天翻地覆。杨戬在此与兄弟商量，因你与我共体同心，若兄弟能够代替杨戬坐镇天庭，待到日后功有所成，杨戬必将不忘兄弟相助之情。”
　　“杨大哥，你可是要我出得昆仑，上天司法？” 荒尘听言，不免心生诧异，杨戬竟然提出这等请求，天庭司法天神，职责万分重大，自己没有任何经验在先，又怎么可以随便接手应言？天庭之上，并非无人能够接下司法一职，为何大哥偏让自己上得天庭，去面对那冷漠冰寒的构罪刀笔？杨戬见荒尘面有难色，低下眉眼暗自揣度，在他看来，除了荒尘以外，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担当此事。天庭乱世混乱无常，若是没有人来执掌秩序，一旦三界再出动乱，只怕九天之下无人可挡。荒尘也知道其中利害，玉帝和王母皆不管人间疾苦，此番杨戬重伤下界，正是它们重新扳回残局的大好时机。于是他默默沉思半晌，缓缓上前颔首以告：“荒尘眼下正有一策，不知大哥能否认可，荒尘此番若上得天庭，仅仅代理司法天神一职，留守真君神殿，修改法案批阅奏章。荒尘毕竟不是杨戬，自当不可妄自菲薄，待到大哥真身修成之时，荒尘自将袖手退返昆仑。”
　　“……”杨戬微微叹息一声，随即缓缓摇了摇头，若非形势不由自主，又怎会劳烦荒尘出力？荒尘与自己共体同心，现在只有他去最为合适，只是惶恐天庭之上波澜暗涌，有势利小人在暗地里面蓄意中伤。二人正在沉眸以对，相视默默不语，只听得门口密室之外，传来玉鼎一声轻唤：“尘儿，你且出来。” 于是荒尘不敢再作耽搁，拜别杨戬出得门外，看见玉鼎在洞府正中，身边围满了一干众人。“尘儿，我与你有要事商讨，你且与我出得洞府，将那一切慢慢道来。”玉鼎低沉道了一句，示意荒尘跟随于他，荒尘并不知道所谓何事，便也不语，跟随玉鼎走出洞外。众人见他轻挥袍袖，并不回眸稍作停留，知道他并非二郎真君，心中沉闷暂且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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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儿，方才在那密室之中，戬儿可将心烦之事告知与你？” 玉鼎真人携了荒尘，与他一道站在云头，他看着荒尘表情淡淡，开口缓缓道出一声。“是，师傅。” 荒尘听他如此询问，心知自己隐瞒不过，于是微微顺下眉眼，将方才的事情一一道来。玉鼎默默在旁听他讲述，心里不由感叹一声，尘儿这孩子毫无心计，太过于善良反倒不好。戬儿上天司法千年，好容易才将现状改变，既然他将大任托付给荒尘，荒尘必当不能让他失望。天庭的事情混乱复杂，自己本来就无心插手，不如先提示荒尘一点，随后由他们自主定夺。
　　“尘儿，看，那是何物？”玉鼎真人单手一点，指向那昆仑山间沟壑，荒尘随之放眼望去，见那树丛之间，有什么东西在灵巧跑动，似乎是什么精灵小兽，活泼可爱自在悠然。“你去把它带回来，随后玉鼎自有定夺。”玉鼎回眼看着荒尘，话语中的语气不容反驳。荒尘在心里疑惑一阵，并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拱手弯腰行礼，道一声“是”，随即赶往那林中而去。
　　荒尘缓缓降下云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未离开玉泉地界。玉泉山路逡巡蜿蜒，方才的那只奇野小兽，也许早就已经逃跑不见。荒尘暗自挑了挑眉，这教他究竟往哪里去寻？正在独自伤神之时，只听得林边传来一声细叫，低回婉转，柔美非常，不由转身回头去望。只见一只白色的小兽，颈上生有三只头颅，复又生出三只小角，不可不说它非常可爱。六只大眼滴溜乱转，粗长的尾巴晃动轻摇，不时朝天闻闻嗅嗅，真个是自在轻灵活泼。这是三头龙还是三首蛟？荒尘在心里暗笑两声，这里竟有如此可爱的动物，既然这是师傅的命令，今天就非把它逮住不可。那蛟龙的体型虽小，脚步却异常迅速，它看着荒尘缓缓靠近，立马转头撒腿就跑。荒尘在后面拔脚就追，跟着在树林里左奔右跑，却总被横生的树枝挡住，无论如何也捉它不得。荒尘打量了那小兽半晌，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抬手运起部分的法力，却是又分出了两个荒尘。“我以一己之力捉不住你，若是有三个荒尘又如何？”他翘起嘴角暗自谄笑，随即兵分三路开始围捕。那小兽见他来势汹汹，逃走的道路皆被堵住，于是它赶紧回头转身，向树林深处辗转逃去。荒尘随它跑过了好几个山头，每次几乎都要捉到的时候，那小兽都在他手下一扭，转了个方向又跑掉了。荒尘不免扶额叹息，这小东西怎的就如此能跑？他颔首不语思索一阵，随后心中又生一计。他在原地缓缓转过一圈，却是变成了一只白色的雪狼，雪狼对天长啸一声，眼里闪现了魅惑的寒光。那蛟龙一见情况不好，赶忙加紧了速度迅速逃窜，狼族的速度比人类要快，眼看着猎物即将到手，那蛟龙最终无路可走，一头钻进了一个山洞。“这是哪里？”荒尘不免心生奇怪，他在山洞周围仔细查看，发现全无任何出口，这洞口之中深不可测，只怕进去以后便无法逃出。“这可是你自投罗网，不要怪我。”荒尘狡黠地笑了一笑，随后在原地现出本相，他捡起一块石子，随意扔进洞口之中，只听那洞里回声越来越远，似乎其中的道路很深。“莫非……它一直通往了地下？”荒尘随手拈起一个火诀，决定前去看个究竟。走了约莫百十来步，眼前出现了一块巨石，原来这幽深的山洞尽头，竟是个没有出口的死路。荒尘在心里暗道奇怪，抬手在石壁上来回敲打，此地必然有秘道可走，否则方才那小家伙，如何能够逃得出去？他的手触到石壁一角，一阵奇异的响声突然传来，似乎是面前阻挡的巨石，正在隐隐之中咯吱作响。荒尘赶忙退后两步，见那石门渐渐打开，隐约有些银色的光芒，从门缝之中暗暗散出。“原来此处有道石门，想必那家伙也是从这里逃走的。”荒尘挑眉，目光一闪，向着石门之内行去，刚刚入得洞府门口，突然惊得停住了脚步。原来在那石门之内，另有一个奇异洞天，中间有一座雕砌石台，银芒散射，光华飘飘，上面浮着一条银色巨龙，正在半空之中张牙舞爪。此龙生有三首，眼瞳以及须发皆为银白，口中微微喷出了气体，在瞬间结成了凛冽寒冰。“这是……玉泉雪龙？”荒尘在心里揣摩一声，难道这就是那小兽所化？他不语暗暗握紧了双手，抬眼瞪向了悬浮的银龙，那龙的脾气与方才的小蛟截然不同，它舞动爪牙大吼一声，三只头颅喷着寒气，直直冲向荒尘而来。荒尘见势不好，立马闪开，锐利的冰锋生着倒刺，将洞府的山石击碎大半。“莫非你知道我要捉你，所以你对我痛下杀手？罢了，我就与你好好玩玩！”荒尘回头看看洞口，见崩裂的山石已然将出口堵住，于是他冷冷地阴暗了表情，带有一丝诘笑地看着眼前的蛟龙，道，“你以为你个高体大，我荒尘就怕了你么？”好歹他也是那乾坤钵，拥有将近五千年的法力，只是因为杨戬之故，他的法力并没有尽数放出。那龙一招不胜，并没有击中荒尘，于是尖啸一声，摇头摆尾，转头重新扑了过来。荒尘却并不移步，只是在石边沉稳站着，双目微阖，复又睁开，周身突然闪耀起了一道金色华光，与那银芒同在洞府之中交织缠绕。那蛟龙低吼一声，血口大张，寒气化成了数道冰刃，直直射往荒尘所在的方向。“哼。”荒尘冷哼一声，抬起眼来，眉间陡然生出了一只神目，如一道闪电一般，在额首间闪烁着耀眼流光。只听得嗖嗖几声，寒冷冰刃已至，荒尘凝目平视，轻道一声“开”，周身的法力有如旋风一般凝聚起来，神目上的光华变得越发炫彩夺目。荒尘看着眼前的银龙，微微拂袖，只听见一阵雷霆轰响的声音，却是一道霹雳，自那蛟龙的头顶当空劈下，连同飞来的冰刃一起尽数劈裂。那龙痛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而下，荒尘急急赶上两步，站在龙头面前瞪视着它，眼神中充满了凌厉，有如那威严的天神一般。“别动！待我捉你回去，向师傅复命！”荒尘眉目一挑，嘴角一翘，刚要使出法力捉拿那龙，却只见它低啸两声，眼瞳里突然放出了点点白光。荒尘抬头望向洞顶石壁，发觉整个山头都有些震颤不已，这座洞府已然不稳，莫非这里即将坍塌？荒尘张开手臂，将法力聚合，心诀默念，运行周天，道法放出，有如铜墙铁壁一般，将银龙牢牢困入其中，任凭它如何翻滚扭动，他也不放松一丝一毫。“你可是方才那三首蛟？荒尘无意取你性命，你莫要再挣扎了，让我带你回去吧！”那龙在道法中低声长啸，啸声中隐含着丝丝悲凉，三只头颅在法咒间来回冲撞，竟是丝毫没有放松想要打破这牢笼的欲望。它眼中的白光越发闪亮，洞府里的震动越发剧烈，有巨石自半空当头砸下，在地面四散崩裂，扬起了一片尘埃。“你可是怕我师傅伤害于你？”荒尘一边躲避头顶的碎石，一边对着那蛟龙大声叫道，“我师傅乃玉鼎真人，他断不会伤害你的！你若是信得过我，便停止挣扎、回复本相，荒尘自会引你去面见师傅！”“吼——”那龙仰头大啸一声，复又低下眼来望着荒尘，荒尘在心里思忖半晌，随即抬眼望着它道：“荒尘以身家性命作保，师傅他绝对不会伤你半根毫毛！不然如此，你且变回方才那小蛟模样，我自会对师傅说你已然认我为主，如此行事的话，师傅便不会再为难你了！”荒尘话落，微微一指，撤了四周的乾坤道法，只见那三首蛟龙没有了禁制，缓缓漂起悬浮在半空。洞府中的震动霎时停止，荒尘的心中不由大喜，莫非它听从了自己的意愿，乖乖让自己带它回去？那蛟龙凝视了荒尘半晌，随即化作了一道银色流光，荒尘只觉得眼前一闪，一只白色的小兽浮现在他面前。荒尘正想伸手去引它入怀，却只见它在半空之中打了个滚，一道光华闪过，眼前的蛟龙早已不见，徒留一杆錾银长枪，在洞府之中散发着光芒。“你……”这是为何？荒尘在心间暗自想着，耳边却听见了银龙的传音：无论此去境况如何，银龙已认定荒尘为主。荒尘见此不由大惊，少顷之后复转欣喜，他上前信手握住银枪，见枪身闪耀着银色光彩，枪尖大放雪亮光华，确是恰巧适合于他。“好，你便跟了我罢！”荒尘点头道了一句，随即提枪出得洞来，见那洞口之外等待一人，不是别人，正是玉鼎。玉鼎见他取得银枪，微微点头淡笑不语，此番的目的已然达到，也借此看清了荒尘的实力。荒尘拱手拜见玉鼎，向他讲述了洞中之事，玉鼎听罢只是一笑，道一声：“戬儿的三尖两刃刀，乃是那三首神蛟所化，今日你洞府所得长枪，便是那玉泉山底雪龙，特意化成掌中兵器，听你宣调，任你差遣，这也便是你的造化了。”他转眼看着荒尘手中的银枪，不动声色，暗自传音：“银龙，你且记住，好好跟随你的新主人。”银龙的枪杆轻轻晃动，表明它已然听懂玉鼎所言。玉鼎微微点头，转过眼来，看着身边欣喜的荒尘，在心里暗自想道：如今尘儿有了兵器，他的道法也尽然被释放而出，以他自身的潜质看来，似乎与戬儿相差无几。戬儿在这时会选择他，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只有他能够代替戬儿，完成那艰巨的宏图大业。“尘儿，走罢。”玉鼎开口道了一句，缓慢移步踏上云端。时候不早了，那一干人等还在金霞洞中，即使知道他们不敢造次，也丝毫未能放得下心。“是，师傅。”荒尘颔首回应一声，跟随上前，顺手将手中长枪化作银扇，握于掌心，与玉鼎一道驾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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