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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夜晚灯光昏暗,草木深幽,沈枉站在小路上忽然叹了一口气,这怎么看都像是捉奸野|战现场啊喂,呜呜呜。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道:“顾晏,我今晚在老师家吃饭回来的时候捡了一个要跳河自|杀的醉鬼。”

      “......”顾晏没回答。

      沈枉又觉得有歧义,加了一句:“我把他送去附近酒店。”

      “哦,那你注意安全,我这边有事。”顾晏那头似乎有人催促什么,他没再多问,匆匆丢下一句就挂断电话。

      沈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刚张口那边就已经挂断。

      他想问下星期就是结婚纪念日,你回来吗?

      手机屏幕的荧光投射到他脸上,显得他的脸色格外难看,过了十几秒,光熄灭了,沈枉垂眸将手机放回口袋中。

      沈枉将霸总送到最近的酒店,打算给他开一间房,但是翻霸总口袋的时候悲催的发现霸总口袋空空,既没有证件钱包,手机倒是在就是解不了密码,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就像是被缅北人贩子洗劫过,什么都没有。

      好吧,沈枉只能认命的掏出自己的证件开了一间房,在前台小姐姐狐疑的眼神注视下,独自一人把霸总背上楼扔到床上。

      做完这些沈枉已经是精疲力尽,躺在酒店沙发上躺尸的时候猛地垂死病中惊坐起,想起家里的死肥猫还没吃饭,赶紧回家。

      沈枉到家已经十一点多,家里黑漆漆的静悄悄的,丝毫不见肥猫的踪影,估计它又作妖了。沈枉打开客厅的灯,只见客厅的茶几和餐桌上像是龙卷风过境,上面的小零食小水果全被摔到地上,零食袋子上都是小兽的牙印。

      还好,还好,这点不算什么。沈枉养了多年的猫,深知这位祖宗的脾气,自己十一点多回家它只是偷吃点零食不算什么。

      “玳瑁,玳瑁?”沈枉没看见它的影子,唤它。

      猫粮盆被它打碎了,放猫粮的储粮桶被它干到了但是猫粮愣是没倒出来一粒,猫砂盆里的猫砂全被它霍霍到地上。

      沈枉走到卧室,刚推开门就听到一声巨大的猫叫,然后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

      “嗷——!”他艰难地爬起身,抱起摔在他肚子上的肥猫,奄奄一息:

      “玳瑁,你二十斤了,二十斤了啊,你对自己的体重有点数好吗?把我砸死了谁伺候你啊?”

      玳瑁,沈枉刚读大学的时候领养的流浪猫,刚出生的时候瘦瘦小小的,是一胎中的弱胎连自己娘都放弃了,在草丛中饿得奄奄一息,被沈枉路过捡回来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知道它过往的人都不敢相信现在的二十斤肥猫刚出生的时候就和老鼠差不多大。

      至于为什么叫玳瑁,因为它是只三花玳瑁,贱名好养活,沈枉也是图省事直接这么叫他。

      原本以为它是只母猫,毕竟三花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母猫,但它却是个例外,刚好是那百分之一。在它六个月大,沈枉就把他带去绝育,上了手术台,医生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子宫后来才惊觉是只公猫,缝合上肚子拆了蛋。

      也或许是因为这样,死肥猫玳瑁就记恨上沈枉,发誓吃胖自己吃穷沈枉不给好脸色,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但是就是不给你撸。

      沈枉刚摸上他的毛,玳瑁就嗲起浑身的毛朝他哈气,像一条赖皮蛇一样,沈枉无法,只能悻悻地收起手。

      猫主子显然对他的恭敬很受用,伸了伸爪子,在沈枉那件破T恤上磨了磨爪,傲娇地站起身,走猫步离开了。

      “唔......”沈枉脸色却变了,原因无他,玳瑁这只死肥猫刚才磨爪,磨到他胸前豆豆上了。

      “......”

      沈枉脱下衣服,对着镜子看着因为刺激充血硬挺的豆豆,脸上浮现淡淡的忧桑。

      死肥猫!

      然而死肥猫阴魂不散,看见他没给自己添粮,又进来打算给他一招泰山压顶。

      沈枉任劳任怨给他添粮铲屎收拾客厅,回到房间想歇会儿,刚掀开被子就看到床中心明显深色一滩湿漉漉的,散发着骚臭味猫尿。

      好小子,他就知道不会有平白转性的,死胖子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沈枉气得快厥过去,看到吃饱喝足竖着大鸡腿舔毛的肥猫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能怎么办,蛋都噶了,是个公公了,还想怎样。

      这床是不能睡了,而且都这个点了,还能怎么办?

      沈枉灵机一动,想起来,自己不是开了一个房间,反正钱是自己付的,睡一晚也没什么。

      于是,沈枉在前台小姐姐再一次狐疑地注视下来到了酒店,并且要了一床被子,打算睡沙发。

      虽说他没有不轨之心,但是他好歹结婚了,男男授受不亲好吧。

      晨光熹微,阳光渐渐从地平线升起,攀附上高楼展露头角,沈枉在暖意的阳光中醒来,他蹭了蹭麻布的沙发,一脚把被子踹出去,迷迷糊糊了一会儿,又被空调的凉意吹醒。

      他今天心情不错,起床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餐又打包了一份晃晃悠悠地回到房间,看到床上的霸总把被子踹到了地上,心中慈父情怀泛滥,放下早餐,给他盖被子。

      沈枉刚把被子拉到他胸口,还没放下,一股巨力就将他整个人掀翻,背脊撞到地板剧痛袭来的瞬间他才发觉自己的脖子也被人掐住,他说不出一句话!

      脑部充血,他的整张脸被憋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抱住那只钳制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双脚不自觉地乱蹬,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意味不明的声音,空气被一点一点剥夺,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那只手慢慢松开。

      沈枉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从未像此刻一样觉得能活下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肺部却因为短时间大量空气涌入而剧烈咳嗽,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却发现那人整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刚好压在昨晚被玳瑁磨爪过的豆豆上......

      豆豆又一次充血挺立。

      “......”

      两人都沉默了。

      不是吧,神经病啊——!!!

      沈枉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自己脸上的平静,嗓音却有点勉强沙哑,明显是忍着怒气:“先生,我们要不起身再说?”

      “......事情就是这样,你在桥头喝醉了,想跳河被我救了。”沈枉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嚼着包子,把眼镜擦干净,缓缓给自己带上,陈述事实。

      霸总不喝豆浆不吃包子,沈枉本着不能浪费粮食的人生守则硬是塞下去了。

      傅折柳坐在沙发上,眼球里还有酗酒的红血丝,胡渣冒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他薅了一把头发,深吸一口气道:“很感谢你,这位先生,对于刚才的事情我也非常抱歉,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沈。”

      “好的,沈先生,我把酒店的钱转给你。”傅折柳打开微信准备扫码。

      沈枉也没有客气,打开收款码。

      傅折柳看到界面上是花开富贵的头像,昵称又是钱钱钱,用余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枉,身上的外套是劳保市场买的廉价工装外套,里面的T恤都快透明了,牛仔裤都洗的发白,难道是个穷苦农民工?

      傅总看着他脖子上被自己掐出来的五指红痕,心里泛起怜悯,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农民工,不容易啊。于是转了一千过去,转账界面需要验证对方信息,傅折柳随口问了一句:“你全名叫什么?”

      “沈枉。”

      傅折柳闻言突然僵住,脖子僵硬,像僵尸一样把头转过去盯着沈枉,一字一句:“哪个枉?”

      “木字旁一个大王的王啊。”沈枉被问得莫名其妙。

      傅折柳看着他,眼神中有恍然大悟、有怜悯、有愤恨,沈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丈夫出轨了?”

      沈枉被他一嘴说懵了,顾晏出轨了?不可能啊,昨天他还打电话来,而且不是在拍戏吗,他哪里有时间出轨?

      “你神经病啊!”沈枉反唇骂道。

      但是傅折柳却不依不饶,“你丈夫是不是对你越来越冷淡,而且回家的日子越来越少。”

      沈枉原本不想理他,但是不知怎么想起昨晚那个电话,他眼神也不是那么坚定,傅折柳看准他眼神中的犹豫,穷追不舍地补充道:“不信?你现在打个电话,要视频电话。”

      沈枉纠结几番还是拨通了,曾经无论多忙只要是他的电话顾晏都是秒接,但是今天没有。

      一分钟的铃声快响过了,顾晏才接起:“喂,旺旺,怎么了?”

      “没什么,打个电话,想你了。”沈枉将画面朝着自己的方向,没有露出傅折柳的身影,“你在干嘛呢?”

      “化妆,马上要开拍了,我先挂了。”顾晏说完挂断电话。

      电话挂的很仓促,根本来不及给沈枉反应的时间。

      然而他没说什么,沈枉将手机盖在桌面上:“傅先生,你看我丈夫没有出轨,他只是工作忙,而且我的婚姻不用您操心吧?”

      沈枉冷冷地看着傅折柳,脸上却挂着笑。

      傅折柳眼神暗了暗,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自觉无言可辩道:“总之你看好你丈夫,别让他出去沾花惹草!”

      “呦,怎么了。”沈枉出口讽刺,“顾晏这是抢了傅总的小情了,那我们顾晏可真是魅力无限啊,居然能抢了霸总的人。”

      阴阳怪气。

      傅折柳被气得气短,拿着手机就往外走。

      沈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容渐渐淡下去,他一只手支在额前,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半天后,他突然冷笑一声。

      顾晏没出轨是真的,可是他不知道顾晏是真的因为工作忙忘了结婚纪念日还是故意的,刚才那么明显自己身后的装修不是家里的装修他没看见吗,顾晏甚至都没问一声自己在哪。

      沈枉其实一直明白,顾晏对于自己早婚有点芥蒂的,况且自己这个婚姻对象没办法给他资源和助益。

      顾晏是偶像是明星,早年跑龙套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有粉丝了,已婚的身份会让他丢失很多小姑娘的追捧,所以他从未在圈里公开过自己已婚,连经纪人都保密,经纪人只知道他还有一个关系极好的兄弟。

      兄弟,沈枉嗤笑一声。当年自己看他可怜资助他,在众人面前不让他失面子倒是自己的错了。

      傅折柳是自己打车回的公司,他没有家,所谓的家只是冰冰冷冷的房产证上的所属权,还不如公司有人气热闹。

      他的办公室是典型的中年总裁装修风格,中式禅意风,厚实的实木门进来,左边是办公桌,上面放了几个中式摆件和一台电脑除此之外就没了,书桌背后是一整面书籍,琴谱棋谱中医药食用禁忌甚至还有兰花的养殖手册。

      这块办公区域之外就是会客的地方,会客厅挑高很高,配上落地窗有一种很明媚敞亮的感觉,落地窗前摆着一张功夫茶桌,上面放着一套秘色瓷茶具,光从釉面的色泽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傅折柳穿过会客厅从衣帽间拿出他备用衣物来到淋浴室,他将水龙头调至冷水,然后开启。

      冷水直接从淋浴喷头中涌出打到他身上,水花四溅。

      傅折柳的身材很好,是标准的倒三角,肩背开阔,背肌线条分明,腰腹的肌肉结实,力量感很强。肩背的线条一路收紧,到腰处,他的腰很细,但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腰一定很有力,用网络上流行的说法就是公狗腰。

      只可惜傅折柳的气质太中式了,锋芒收敛,浑身肌肉被剪裁良好的西装包裹,再加上他平时侍花弄草的爱好,都让人忽略了,他有八分之一的战斗民族的混血,还是个跆拳道紫带拥有者。

      傅折柳脱了衣服有一种原始的野性,配上他立体的五官,荷尔蒙四溢,有一种西装暴徒的既视感。

      他关了水龙头,甩了一把头发,未干的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从喉结滑过胸肌又隐没到腹部的人鱼线,浴巾随意的围在下身,他的腹肌靠下的地方有一颗很小的痣,在浴巾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傅折柳拿着毛巾随意擦了擦,推门出去,玻璃门上留下一个宽大有力的湿漉漉的手掌印,周边因为冷热交替起了一层白雾。

      他打了一个内线要保洁收拾衣物自己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窗外,外面没什么好看的,是鳞次栉比的高楼,一座座都覆盖着反光玻璃板,刺眼得很。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数位板,打开插画软件,那是一张未完成的画。

      上面一个小王子,手里抱着一朵玫瑰,一个人站在荒无人烟的星球上。

      那是他从未给别人看过的画。

      也是他隐秘又肮脏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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