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周家眼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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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凛的毕业作品被一位英国本土收藏家看中，以六万五美元的价格收入到了他自己的博物馆里。
褚凛并没有抬价，六万五美元是对方的一口价。她觉得市场给自己的定位在哪就在哪，别不自量力好高骛远。
而且自己的毕业作品有个永久归宿也是件好事。
想它的时候就去看看。
褚凛点开日历看了眼，二十九号，还有三天就是和周光昃约定好的比赛日。
恰巧，法国珠宝盛宴展也在那天举行。
褚凛看着手中的两张票根，心里暗暗感叹怎么能连时间都冲突在一起。
第二天，褚凛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她准备把屋子里有用的东西收拾一下，打包回国。
离收到博士offer的时间还很长，褚凛打算回国会会刘钦房。
中午饭是楼下便利店买的蟹柳饭团和橙汁，褚凛边吃边望着周围。
自己的一年半就在这小空间里度过，她一直秉承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懒人原则，所以她的一切生活都在屋子里发生。
那时候秦瑶瑶还没来投靠她，所以家里的房间还够她霍霍。
因为打磨材料会制造出很多灰尘和垃圾，褚凛就把房间划分得清清楚楚。她懒得打扫卫生，每次进那间房间都会穿上一层防护服，然后等着一周一次的保洁阿姨来替她收拾残局。
动工房，画图房，鉴赏房…
虽然没有家里的别墅大，但拥有自己小空间的幸福感是无法言语的。
打包公司走后，褚凛摁电梯去了十五楼。
房东太太去参加女儿的婚礼了，没时间来交接房子，褚凛打算把钥匙寄放在柳茜那，让她帮个忙。
“小凛儿，你来啦！”
褚凛还在门口就听到柳茜的招唤。
“你现在要去机场吗？祝麟贺正好也要去，把你捎上？”
和柳茜认识了三个多月，还没真正和这位二十四孝好男友打过面招，只是整天听柳茜挂在嘴边。
“你好褚凛，我是祝麟贺，久仰大名。”
好一个久仰大名。
祝麟贺自带一副贵公子气息，只要他不开口和柳茜撒娇。
“褚凛，我也久仰大名。”
柳茜看不下两人惺惺作态，直奔主题，“祝麟贺要去法国出差，三点半的飞机，你呢凛凛？”
“我叫了车，不麻烦。”
柳茜扯住褚凛的胳膊，“我俩准备干事，你叫我下楼帮你刷卡的时候，我嫌你麻烦了吗？”
褚凛轻轻挪开她的手，“你要说了，我就等你们干完呗。”
柳茜气得发狂，“祝麟贺你去告诉周光昃别管她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褚凛套话能力一绝，自己四点二十的飞机，机场有毛病三点半又飞一趟法国。
但听到周光昃的名字后，本来离别的忧心被瞬间冲刷干净。
“不抱一抱？咱们可是要好长时间不见。”
柳茜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小盒子，里头是她拿自己黑卡积分兑换的稀有绿宝石，“我攒了三年的积分就这样贡献给你了。”
褚凛看着那颗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绿钻，心里酸酸的，“我可不白拿，回国记得来宰我。”
柳茜吸了吸鼻子，“你倒是会做生意，这玩意儿我得宰到你下辈子都不够。”
“你自己说的下辈子咱们还认识啊？”
这不说还好，一说柳茜就忍不住了，“你干嘛啊！呜呜呜，搞得生离死别的样子！”
祝麟贺在屋内听到柳茜的抽泣声，连忙拿着纸盒跑来。
他先是伸手轻抹过柳茜的脸颊，再抽出纸巾点掉眼尾的泪痕。估计是顾及有外人的存在，只是捏着柳茜的手心低声安慰。
看到这一幕，褚凛可算明白为什么高需求又出生优渥的柳茜，能对祝麟贺一往情深。
她欣慰地抬起嘴角，象征性地咳了两声，“不走我来不及飞机了，好好的，咱们来日方长。”
褚凛拍拍柳茜的脑袋，这是她在这儿遇到最存真的女孩，热情，大方，自然，不拘。
在褚凛踏进电梯的那刻，柳茜披着外套从门缝中窜进来，后背靠在电梯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周光昃是个好人，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褚凛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磕巴又生硬地开口提醒她以后别这样闯电梯，危险。
柳茜点点头，像是在等对方的回答。
褚凛看着正在下降的数字，“我挺喜欢他的。”
“那…”
褚凛打断她，“我现在只浮于表面，可能是喜欢他的长相，喜欢他的带感，喜欢他的职业，但唯独不可能是喜欢他这个人。所以我自己都还没摸清自己，怎么去摸清他。”
“我一点不爱参合别人感情的事儿，但我在周光昃身上看到了当初祝麟贺追我的那股劲。你别看他们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遇到喜欢的女孩还是会不知所措。”
柳茜跟着褚凛去提门口的行李，“我和周光昃从小在一个院里长大，调皮捣蛋的事他一样没少做，但触及原则冒犯底线的，他绝不同流合污。我知道你褚凛不是头脑一热的姑娘，所以我得给你扇扇风，否则这股火灭了咱们周大赛车手可就没那么好命喽~”
褚凛将羽绒服上的帽子戴上，露出一张小脸蛋开玩笑，“我刚刚要是说我不喜欢周光昃你是不是会手刃我？”
柳茜随手从花卉里抓起一把雪，往褚凛身上扔，“放屁！周光昃算毛线！”
“那你老帮周光昃说话，他家给你拉赞助了？”
“你脑子里只有钱了是吧？噢对，你上次叫我帮你查的那个人有消息了，手里头有点脏，但处理得很干净，估计和上头有关系。”
“硬吗？”
“不硬，随便找两三个地痞就查到了。”
褚凛没想到刘钦房的二把手居然是个纸老虎，那为什么对家不出手呢？
看来暗处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链。
“再麻烦你帮我收集点证据行不？”
柳茜拍打着手上的余雪，“行啊，谁叫你那个什么男性朋友每周都准时给我家送免费的新鲜食材。真不用给你钱？”
褚凛朝单元门那挥挥手，转头把行李递给司机，“叫你的小弟们谨慎点，别被发现了。”
“我在北京城不是白混的好吧！”
周光昃他们也是北京人，但他们圈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家里头有官儿，特高级别的那种。以至于三环内大院里的人他们都熟知一二。
所以别说让柳茜查个公司法人，机关部门的人对她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褚凛一边有节奏地点着手机屏幕，一边想着柳茜对周光昃的形容。
车外的风景不断在变化，像是一部无声的电影匆匆而过。
褚凛不是没机会谈恋爱，农场主的儿子，学校的华裔学弟，陈士铨，又或是满脑子的周光昃。
她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负责一段感情，如果未来自己家破人亡呢？
褚凛还在思考着，耳机里突然传入一计男声。
她猛地低头，屏幕上显示的人是周光昃。
“喂？接挺快。”他那边一如既往的安静。
褚凛声音小小的，“手机在旁边，就接了。”
“嗯。没让祝麟贺送？”
“我自己约车了。”
在周光昃听来，这样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他不免生出笑意，“下飞机后有人接你，我待会把联系方式给你。”
“我有行程的，不用麻烦。”
“珠宝盛宴？主办方给车队安排了几个大师课体验的名额，在晚宴结束后的隔天中午，接送你的人会全程跟进。”
很多高规格的私人活动都喜欢在体育圈里流动，首先因为文体不分家，其次体育赛事的回报利润是无法想象的。
这次法国珠宝盛宴的主办方是褚凛很喜欢的一个设计师品牌，她曾经做过一整套的presentation。
“那先谢谢你了。”
“不客气。”
周光昃回味了一下，故意逗了逗褚凛，“什么叫先？你还想怎么感谢我？”
褚凛不上他的当，语气温和且深邃，“我去看你比赛周光昃。”
对方浅浅地笑了一下，没应答。
褚凛顺着，继续道来，“我很早就决定了，不是刚刚。”
周光昃摸了摸口袋，定制烟抽完了，又转手去拿薄荷糖。
他现在身上有说不清的躁。
半天才缓过来说，“票我也让Miti转交给你。”
“好，”褚凛抠了抠衣角，“比赛的时候注意安全。”
像是爱人间的叮嘱。
周光昃快疯了，又撕了块薄荷糖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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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褚凛凭直觉一眼认出Miti。
Miti是个长发碧眼的欧洲女孩，身着标准的职业服装，西装外套加过膝包臀裙。
“褚小姐您好，Mr.ze派我来接待您这几天的日程。”
褚凛不惊讶Miti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估计还能说法语，德语。她见识过老牌公司对助理无人道的一系列要求。
私人摆渡车开进航站楼的地下室，褚凛发现自己托运来的行李已经被放在了后备箱。
一个小时后，司机把她和Miti带到了下榻酒店。
“Mr.ze在隔壁的体育馆里做赛前训练，他吩咐过如果有事找他，直接刷这张卡进去。”
Miti递来一张圆形状的卡片，这张卡能通往整座度假村的角落。
“这张卡没有消费上限，您吃饭喝酒买东西都可以直接刷。”
Miti也是收到这张卡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要接待的人如此重要。
度假村是周家在国外的一条副业，当年是只是想把这块土地占领下来，没想到倒是做得风生水起。
没错，Miti是周家的人，准确来说，是周母安排在周光昃身边的眼线。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周家眼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