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情从何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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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凛在吴财还想深度交流的时候找了个借口离开。
玛丽在门口候着，看到褚凛的出现松了口气，“那男的眼睛都长在您的胸上了，我担心您出事。”
褚凛拍了拍玛丽的手背，告诉她可以回家了。
“刘小姐…就这样您给我两万五？”
褚凛低头和辰焕发消息，“你可能不清楚刚刚的危险，如果里面那男的真想对我做什么，第一个倒下的是你。”
玛丽反应了好一会儿，明白了，要有心思把褚凛拖去哪可不是要先把自己迷晕。
她脱下手腕上的手表，双手呈递，“谢谢。”
褚凛收下，摆摆手示意自己走了。
她走到了角落的位置想散散酒味。
褚凛鲜少穿高跟鞋，这会儿脚后跟已经使不上劲。她腰部靠着墙壁脱下鞋子的前半部分，将脚掌松了松。
褚凛轻轻叹了口气，手机在她手上震动，她以为是辰焕的回信，点开，没想到是周光则的消息。
“圣诞快乐。”
“你在珠宝宴？”
褚凛穿好鞋探头左右回看，确认场地里没有周光昃。
还有人通风报信？
褚凛干脆不理关掉手机，她还有要事没做完。
褚凛走进卫生间，将腰间的纽扣松了一格，散落下的头发用发簪束起，整个人看起来比刚刚精神很多。
褚凛的目标不是什么商业大亨珠宝大拿，她要和一位刚在行业崭露头角的新生进行合作。
抹净红唇后，褚凛朝着主会场右数的第三排立桌走去。
那桌没什么人，只有范思鞠和一位年轻女子。
褚凛认得出那位女子，没看走眼应该是CSM服装设计大三的一位中国学妹。
范思鞠的设计品牌在今年的轻奢行业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她以成套的产品出售，比如你购买一件大衣，那她会给你搭配
好内搭下装甚至配饰。
整体效果以虚拟AI效果展示，客户不满意，她就选配到满意为止。
本质上的捆绑消费，却被她锲而不舍的服务所美化。
褚凛看过她一系列的设计稿，没有什么突出亮点，甚至平平无奇。但她看重了范思鞠的商业头脑，一个艺术生肯在这方面下功夫，就赢了一半。
褚凛就站在隔壁桌等候，断断续续地听到学妹在和范思鞠也谈着合作。
这学妹挺直接，要机会不要钱，看来也是个不缺钱的主。
“褚凛？我刚刚就注意到你了。”
褚凛不惊讶范思鞠的主动，自己常年活跃在各大设计比赛中，大奖小奖都荣获过，圈内人都眼熟她。
“可不是故意站在这儿让范老师看见。”
范思鞠笑起来，“别折煞我了，还范老师。”
“刚刚那小妹妹要当免费劳工？”
“那可不是小妹妹，是大财主。”
褚凛不绕弯子，“她出多少？”
“你这是缺钱才会来找我吧？”
要不说范思鞠有商业头脑呢，头脑清醒得狠。
“缺，但我不会永远缺，”褚凛老实承认，有些合作必须坦诚相待，“让我做首席，前三年我不要工资。”
“你这资本和刚刚的小妹妹差不多。”
范思鞠直白戳穿，但生意不就是一层层叠加才有效果吗？
“范老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褚凛的眼里又泛起不一样的神情，“第四年开始，我帮你拉投资做宣传跑商务，你只管坐在家里数钱就行。”
范思鞠抬眉，疑惑，“交换条件？”
“从我们合作的那刻起，首席只能有我一个。”
对面的人听到这，眯眼深思，语气有点摸不透，“你这是要吞我的IP？”
“我诚心合作，没有考虑那么多。”
范思鞠放下手中的杯子，“我为什么选你？你还是没有讲你的优势。”
这时，褚凛手里的电话响起，她故意将屏幕微微朝向范思鞠才接起，“喂？”
“在哪？”
褚凛用手捂着对话筒，低语对范思鞠说了句稍等，便走到角落接听。
范思鞠瞟到备注是周光昃，先是了愣了一下，而后做出随意的手势。
褚凛在和范思鞠交涉前，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复了周光昃的信息，“我喝醉了。”
“刚刚神志不清，发错了。”
周光昃哼笑了一声，“现在酒醒了？”
“嗯。”
“我该说你省心还是不省心？”
褚凛似有似无地抚摸着盆栽里的花，“你还有颗心在我这？”
“褚凛，有本事不要一到我面前就失语。”
周光昃这副认真的做派，褚凛被说得有些脸红，匆匆挂下了电话。
范思鞠瞧着褚凛面色红润地走来，免不了调侃两句，“交男朋友了？”
她强调，“朋友。”
该死，好好的一计居然毁在自己动情。
“行，知道你的杀手锏了，京圈小公主的人脉我算是见识到了，能与国际顶尖赛车手联系紧密，”她顿了顿，继续，“你的设计能力我本来就放心，改天咱们拟合同吧~”
面对范思鞠的承诺，褚凛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矛盾。
自己确实想借用周光昃来取得和盘，但真正成功了又有种利用男人上位的挫败感。
今天的主压轴大戏三色金花语珠宝被主办方推出，现场一阵喧哗，褚凛是思绪被拉回。
她告诫自己，现实就是个尔虞我诈互相利用的名利场，况且自己没有弄虚作假任何，她本就认识周光昃，周光昃也自愿跳入她下的套。
这件三色金花语曾经属于欧仁妮皇后，看似没什么特别，其实暗藏玄机。
它的花朵上停驻着一只镶嵌钻石的蝴蝶，蝴蝶整体用黄金材质。翅膀上镶嵌了钻石，钻石周围的黄金被调成了略微发绿色的颜色，以突出翅膀上眼睛的图案，蝴蝶的腿也可以精巧的分开。
这项艺术品是有色黄金技术应用在珠宝工艺上的代表作，具有很强的参考和欣赏价值。
褚凛站在人群后听着各式各样的讨论和评判，有时候观众的评价比教科书来得更有用。
待大伙的兴致散后，褚凛才走向前认真观察。
这奢侈家伙平时在大英博物馆可是得站在十米开外遥望，这机会难得，褚凛从桌子上拿起放大镜仔细盘查。
褚凛还在沉浸观察它的颜色是用什么化学物质调配的，却被一名侍从提醒，“褚小姐，时间到了，三色金花语我们准备要撤回了。”
褚凛将手上的工具递给侍从，“下次巡回到哪？”
“法国珠宝盛宴展。”
“好，谢谢。”
褚凛低头看了眼，已经将近十点，都看得有点忘记时间。
她走出会场来到室外，里面的旗袍太单薄导致有外套也不怎么防得住风。
褚凛哆嗦了一下，看见坐在台阶上抽烟的陈士铨。
“姐姐，你够晚啊，我快冷死了！”
“你一定得叫我姐？我让你在外面等？”
一连两问，陈士铨像是没听见似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没喝酒？”
“这种场合我从不喝酒。”
“怕耽误泡妞？”
陈士铨撑着膝盖站起，“怕耽误献殷勤。”
褚凛一笑，冷风吹得她有点胃疼，“走吧弟弟，麻烦你送一趟了。”
“得嘞姐！”
车内，陈士铨不同那些浪子富二代，香薰、音乐、内装一样没有，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褚凛倒是觉得舒适。
“你和你表姐不大一样。”
虽然两人都是活泼外向的人儿，但相处下来，褚凛还是能感觉出差距的。
“我爸和她妈同父异母，”陈士铨淡淡飘来一句。
这种见怪不怪的剧情，两人都没什么波澜。
褚凛捂着肚子缩了缩身体，右手调试了一下靠背闭目养神。
陈士铨把褚凛送到门口，很绅士地没有入门。没想到转头看见自己的表姐拿着碗素粥从电梯里走出来。
“呦弟，怎么一回事儿？”
陈士铨有意无意看向那碗粥，“你什么时候贤妻良母了？”
柳茜压着笑意，“不允许？”
“周光昃？”
“你碰见他们俩了？在哪？什么情况？”
柳茜可太好奇了，白白做了那么久的媒人，进展倒是一点也不了解。
“柳大小姐，您看我像想讨论他们要好程度的样子吗？”
柳茜再也忍不住，拍了拍陈士铨的肩膀哈哈笑出声，“我说弟啊，你别争了，人堂堂赛车手加继承人，你占哪样了？”
“光昃哥是够忙的。”
“你还打算趁虚而入不成？”
“他们就没成过，哪来的趁虚而入。”
柳茜像是遇见未来一样，不想再白费口舌，“我家凛凛果然是人见人爱~”
“快去吧，她好像胃疼，你照顾着点。”
柳茜伴着一声“啧啧”从她弟身边走过，摁响了褚凛家的门铃。
陈士铨今年刚高中毕业，但他心智比表面来得成熟。他和柳茜虽生在一个大家族里，但小家的氛围要比她姐差得多。
又是一个被家境催熟的孩子。
在超市那回，他知道褚凛是在拿他怄气，但自己对这女孩的印象实在太深。
一次是在柳茜的朋友圈里见到，一次是褚凛在街边喂小猫们的场景。
人们总说不清情从何起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陈士铨看见褚凛已经卸妆换好了家居服来开门，他没有再留恋，推开侧边的楼梯通道。
柳茜说的话伤人但句句属实，自己拿什么和周光昃比，一颗赤诚之心吗？
那天周光昃的眼神可不会骗人，那双眸里的情可不比自己少。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情从何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