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贵族〔无限流〕》摆烂的乌云

18、《夜宿山下的栖息》

　　凌晨三点。
　　许慧肃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却只有菊伽打开了门，黑羽毛好像睡着了，他们在门外说着话。
　　“别逞强，我给你一张合同吧。”
　　“合同？可是我没有交易的物品啊。”
　　“生命，这是你最后的底牌了，不是吗？”
　　他们坐在沙发上，许慧肃摆出一张合同。
　　“只要你想签字，就下定决心，不过要提醒你，这张合同能让你假死10分钟，别勉强。”
　　“代价是？”
　　“先欠着吧，游戏结束后再说吧。”
　　没有人再说话了，菊伽靠在沙发上，不像在思考的样子。
　　白天10点。
　　来时的路早就不一样了，没有了乱七八糟的房间，房门外似乎就直通剧院。
　　黑羽毛：“真希望我们能在外面相见。”
　　菊伽：“那我们出去后见一见吧!”
　　“你明知道我还有别的意思。”
　　“我最怕痛了，所以我也最怕死了，肯定比你们活的更久，肯定能撑到你来找我的。”
　　黑羽毛从冷淡变得微笑。
　　“真是抱歉，我们来晚了。”
　　许慧肃他们从房间出来，许慧肃头发像鸡窝头一样。
　　“没事的，这是最后一天了。”
　　“我是艺岐，我还以为我打过招呼了。”
　　许慧肃打断了对话，“稍后再自我介绍吧，没有人在意你。”
　　艺岐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整理头发和装饰。
　　走廊的今天便是剧院了，只不过很安静。
　　艺岐：“到了，不过这并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地。”
　　艺岐走到队伍的前面，拉着菊伽走到了舞台的中央。
　　“站在这儿就行了。”
　　菊伽站在舞台中央，他们都在舞台的下方。
　　『出来吧，幕后的主谋。』
　　艺岐说完，舞台上方出现无数的灯光打在菊伽的身上，菊伽被吓着了，但是依旧站在那。
　　灯光开始旋转，耀眼的灯光闪的菊伽闭上眼睛，舞台周边开始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许慧肃捂住口鼻“着烟雾有问题!”
　　烟雾的味道让众人有些发晕。
　　这时，不知哪里传来声音。
　　【那么，贡品我就先收下了，如果想打倒我，那就先找到我吧!】
　　他们回头一看，灯光下空无一人。
　　他们意识变得模糊，就连艺岐也有些撑不住了。
　　『换一个没有这种烟雾地方!』
　　艺岐一手抓着黑羽毛的披肩，一手揽着许慧肃的脖子。
　　他们俩已经昏过去了，艺岐带着他们传到了剧院的一角便也昏过去了。
　　在昏暗的角落，疲惫的艺岐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睁开了他的眼睛。
　　“有谁往我嘴里噻辣椒了吗？脸好辣。”
　　事实上许慧肃醒来叫醒了昏昏沉沉的黑羽毛，但是艺岐却跟死人一样怎么也喊不醒，无奈开始撕扯他的脸颊。
　　“抱歉，我认为这样你会醒的快。”
　　艺岐揉着脸，身体仿佛被撕裂重组般，都不像自己的了。
　　“没事的，啊……你们有看到我的眼镜吗？”
　　艺岐发现他的单框眼镜不见了。
　　“那不是装饰品吗？”
　　“不是哦，我这只眼睛度数有2000度呢。”
　　黑羽毛在角落里发现了碎裂的眼镜，镜框都变形了。
　　“啊，没关系，这场游戏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说罢，艺岐用头发遮住了度数高的眼睛，尽管看着有些狼狈不堪。
　　还没来得及再聊，身后的墙开始晃动。
　　“谁？”
　　许慧肃立马从墙上离开，艺岐掏出伞中的刀挡在他们身前。
　　无数丑陋的怪物冲破了墙，源源不断的向他们爬来。
　　许慧肃撇嘴骂着。
　　“这数量，解决他们会花费不少时间吧。”
　　艺岐咳嗽几声，擦着嘴角的灰尘。
　　“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先走。”
　　黑羽毛扯住艺岐的衣角。
　　“你受伤了。”
　　艺岐从伞柄中拿出刀片递给黑羽毛。
　　『你会用的上。』
　　许慧肃拉住黑羽毛，朝着另一边跑去。
　　“没事的，他很厉害的。”
　　他们离开了这满是怪物的地方，为了防止这些怪物冲过去，艺岐砍下了一旁的柱子，为他们挡住了这些怪物。
　　『来吧，来试试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许慧肃跑的费力，爬过了不知道多少楼梯，呼吸都成了问题。
　　但黑羽毛作为兽类体力倒是比他好多了。
　　许慧肃跑的发昏，黑羽毛便想回头去拉着他。
　　突然前方楼梯的路开始坍塌，楼梯的尽头也在不远处，黑羽毛一时愣住了。
　　“别回头!继续跑!”
　　许慧肃感觉腿被抓住似的，果不其然，裂开的墙缝中长出无数藤蔓想要拉住他们。
　　果然啊，疲惫感压住了神经，没有察觉到这些异样。
　　当藤蔓抓住前方的黑羽毛的时候，许慧肃划破皮肤，利用第三只手去抓住许慧肃扔出的剑，斩断了黑羽毛身上的藤蔓。
　　“不用管我!你先去!”
　　许慧肃继续斩着藤蔓，黑羽毛点点头。
　　尽管楼梯塌了，但是他借着翅膀离开了这，藤蔓也封住了来时的路。
　　黑羽毛不甘的继续向前着。

　　菊伽醒来也不好受，四肢都被锁链禁锢，而罪魁祸首在悠闲的抽着烟。
　　“你醒了，你看，他们都在为了你找我，我也不会让你闲着，你瞧，每当沙漏停止时，我会对你的身体进行一些改造。”
　　“做什么？”
　　菊伽扯着锁链，发出沉重的声音。
　　“关节扭曲，不过只是感官共享，毕竟你的身体还有用。”
　　“你躲在这里，他们怎么找得到!”
　　菊伽吼着，拖拽的更加用力。
　　“当然了，我可是守信的人。”
　　说完，沙漏便停了。
　　那一瞬间，菊伽感觉膝盖像是被人折断了，但是他的腿没有变形，但是这种疼痛也足以让人在地上嘶吼。
　　菊伽也不意外。
　　“顺带说一句，你的疼痛和忍耐决定了他们那的怪物的强弱，如果死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一次，二次……
　　菊伽疼的感觉身体的关节都被折断了，喘着粗气。
　　“是什么能让你撑这么久，关节基本都被折了，还是忍吗？我记得你不是最怕这种了吗？”
　　“关你屁事!”
　　菊伽吼出了他最大的力气了。
　　沙漏再次停止时，他已经没有呼吸了，他用了许慧肃给的合同，而许慧肃那边也感受到了来自合同的力量，但也只是清理这些藤蔓更加迅速了。

　　黑羽毛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在体力耗尽前见到了菊伽，可他的气息告诉黑羽毛他不是菊伽。
　　“你是……谁？”
　　黑羽毛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立刻拿着剑。
　　“他已经死了，你们不是再找我吗？我借用他的身体来见你们了，结束这场游戏的钥匙就是杀了我，对了，还有俩位呢？”
　　黑羽毛楞了一秒后立刻扔出羽毛中的飞刀，刀也劈向菊伽。
　　“这才对嘛!”
　　他没有对黑羽毛对打，而是躲避黑羽毛的攻击。
　　“哥哥为什么要打我，好痛哦～”
　　“闭!嘴!”
　　黑羽毛不想听到他借着菊伽的声音，装模作样。
　　“哥哥，难道你讨厌我吗？下手好重。”
　　“你不是他！他已经死了。”
　　‘菊伽’停下来。
　　“是吗？可是你明明每一刀都能把我致命，却故意打偏。”
　　‘菊伽’拍拍手，地上长出藤蔓抓住了想要上天的黑羽毛，缠绕匍匐在地，他慢慢走近。
　　距离合同失效还有30秒。
　　“那么，这场剧目要谢幕了，后会无期!”
　　‘菊伽’扯过黑羽毛的剑，想要刺穿黑羽毛的胸膛，尽管有翅膀抵着胸口，可他的力量似乎无穷大，黑羽毛要撑不住了。
　　10。
　　9。
　　……
　　‘菊伽’突然站起来，抓着胸口，他感到了心脏的跳动，可是菊伽不是死了吗？
　　慢慢的，菊伽变得正常了，看着手中的剑，比刚刚要疲惫的步伐走近黑羽毛。
　　“这是你的剑？”
　　菊伽咳嗽着吐着鲜血，看着黑羽毛楞住的表情和防备的样子就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样啊，被你杀了也不错。”
　　黑羽毛摸出艺岐的刀片，但割断藤蔓还需要时间。
　　菊伽用力的把剑插入腹部，也许是力气不够了，还不足以杀死自己时，那股疼痛袭来的那一刻便把剑丢给了黑羽毛。
　　“他还在我体内，结束我的生命，立刻!”
　　黑羽毛眼角留下眼泪，翅膀上锋利的羽毛刺穿了菊伽的身体，鲜血顺着翅膀流淌着，菊伽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我……最怕痛了，谢谢你，我的好哥哥……再见了。”
　　收回翅膀后，菊伽冰冷的身体躺在地上，被黑羽毛抱着。

　　许慧肃感觉藤蔓速度越来越慢，生长也慢了，合同的效果也不见了。
　　艺岐疲惫的砍着怪物，在晕倒前这些怪物化作一粒粒灰尘消散了。
　　似乎一切都向着毁灭走去，明明是应该愉悦的去面对，三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开心。
　　总有说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