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贵族〔无限流〕》摆烂的乌云

17、《夜宿山下的栖息》

　　在许慧肃进入幕布后的一个小时后。
　　幕后早不如之前那般祥和，本应该摆放整齐的地方变得破烂不堪，到处都有血痕。
　　菊伽被黑羽毛护着在角落，黑羽毛抹掉嘴角的血丝。
　　“恶魔怎么站不起来了，不是刚刚还叫嚣着吗？”
　　兔牙脚踩着黑羽毛的背，黑羽毛只能低声喘息。
　　菊伽余光看着兔牙，他挑衅的看着菊伽，无声说道。
　　“你看到了吧，你，什么，都，做不到。”
　　菊伽一怔。
　　“我什么都，做，不，到。”
　　黑羽毛察觉到怀中人的惊愕，菊伽的视野变得昏暗，鼻腔蔓延上血腥味，是黑羽毛的左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即使他的右手还紧紧的护着他。
　　但也只是一瞬的事罢了，黑羽毛的手颤抖着，提不起力气，待菊伽再次睁开眼时便已经昏迷了。
　　“猫茄，去搜搜，他身上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比如契约什么的。”
　　猫茄应声靠前，菊伽刚想站起，就被猫茄的小刀指着。
　　“给你留条活路，让开。”
　　“为什么？”
　　猫茄怔住，继续说着“听不懂吗？连语言系统也崩溃了吗？”
　　“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兔牙笑道，“果然事到如今也只能指望他来救你们了，告诉你也无妨。”
　　兔牙示意让猫茄继续，便用绳子绑住他的双手。
　　“你当真认为，我是从游戏进程到一半才知道他是恶魔吗？当然不是，猫茄可是拥有催眠的能力，早就篡改了所以npc的剧情，没有契约便没有了能力，他该如何察觉。”
　　“你的背后势力到底是谁？”
　　菊伽怒吼着。
　　“看来脑子还没坏。”兔牙回眸看了一眼舞台，“【拉克莱】就是巨大的谎言，他估计察觉到了吧，才会选择冒险吧，那个人*说只要把许慧肃牵引到幕前就行了，待到指示后随我们处理就行。”
　　“那个人*是……”
　　菊伽还没有说完，猫茄便强制打断了对话。
　　“你说的太多了，我搜到了唯一有用处的东西，一张合同。”
　　兔牙接过合同，菊伽也能看到些内容。
　　“那么我们来做个好人吧。”
　　兔牙刚准备撕碎合同，菊伽用力一撞，兔牙被撞到墙上，差点把门牙撞碎了，合同落在地上，菊伽捡起合同，猫茄挡在菊伽的下一步落脚点拦住了他，并且拿着小刀指着菊伽的喉咙。
　　“哈哈哈，果然啊，好心喂狗吃。”
　　兔牙自嘲道，“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交出来，我可以保证你起码有生命迹象。”
　　菊伽没有说话，反而攥紧了合同。
　　“看样子你是不想活了，我再给你最后的警告!”
　　兔牙也不再装作假惺惺的样子，咧开嘴像生气的兔子，夺过猫茄的小刀想要砍掉拿着合同的手腕。
　　尽管他使劲砍下去，小刀也败给了坚硬的骨头面前。
　　那把刀卡在手腕中间，菊伽疼的吃力，但依旧握着合同。
　　“撑到……他回来。”
　　这句话是对他自己说的，也是最后的安慰，也许他活不过去了，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的眼前变得恍惚，似乎什么都快听不见了，但是他们的声音还在他脑子里晃荡。
　　他迷糊的看着黑羽毛的方向，他不知道黑羽毛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交出来吧，不然下一把刀就落在你的胸口上。”
　　菊伽晃晃脑袋。
　　兔牙掰开他攥紧的手，在撕碎合同的瞬间，一股黑暗的尖锐东西刺穿了他的全身。
　　他慢慢转头看去，尽管黑羽毛还躺在地上，但是他能看到黑羽毛睁开了他的眼睛，盯着。
　　“孽……种……”
　　声音戛然而止。
　　兔牙身上贯穿了无数的黑色利刃，他的生命在这里终结了，他再也不能说出一字一语了。
　　菊伽靠在墙边，刀锋很利，鲜血不停，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速度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大。
　　黑羽毛勉强站起来，起码有力气站着了，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合同都撕碎了还能有着这般力量，这般力量太强大了，他的背后长出翅膀，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猫茄扔出飞刀，穿透了他的翅膀，其他人没有什么像样的技能，只能躲在猫茄身后。
　　“不是答应好了吗……这不是一场交易吗？”
　　“就是……啊。”
　　其他人在身后埋怨。
　　猫茄：“别再说了!”
　　猫茄听着身后的人说话，看着黑羽毛，似乎小小的飞刀已经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了。
　　“哼，那就去死好了。”
　　猫茄蹲下拔出小刀，从腰间取出一个瓶子，小刀划破瓶子，瓶子中带有刺鼻味道的液体流淌在刀上。
　　正当猫茄马上刺入时，突然一团手将她缠住，一把长刀砍断了她的胳膊。
　　远处正是汗流满面的许慧肃，猫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死了。
　　许慧肃看着遍地血尸，和木讷的黑羽毛。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白色的头发，看着很博学。
　　『安静下来，恢复以往的沉寂。』
　　黑羽毛也终于冷静下来。
　　“这是……我的翅膀，不对，你没事吧，菊伽!”
　　黑羽毛靠近菊伽。
　　而那人在给菊伽疗伤，一瓶药下去药效就上来了。
　　“我说过的，光凭你们的力量，是斗不到最后的。”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帮助你们了。”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不知道。”
　　“你怎么帮助我们？”
　　“嗯……我其实……会一点跳舞基础。”
　　“……”
　　许慧肃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黑羽毛背着菊伽。
　　“先找个休息的地方吧，菊伽有点累了。”
　　“好。”
　　他们回到了之前住过的地方，没有一点改变，仿佛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家在房间内都没有说话，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改如何结束这场游戏。”
　　那人一笑。
　　“很简单啊，找到这场游戏的造物主击败他，没事的，我知道他是谁，还记得吗，一个世纪前，当时最奢靡的皇族最喜欢看的就是戏剧了，他疯狂的吞噬着底层那群为热爱而生的人们，拿他们的血灌注了名为【拉克莱】这个地方。”
　　“灌注？”
　　“简单来说就是他肢解了他们最完美无缺的天赋和技艺，舞蹈技术好就切去她的腿这种惨无人寰的方式。”
　　“……”
　　“太残忍了。”
　　“没错，兔牙他们也是受他影响，毕竟他们最适合当做跳梁小丑了。”
　　“那我们该怎么打败他？”
　　“引出来，然后杀死他。”
　　黑羽毛：“引诱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体力好。”
　　那人摇摇头，指着菊伽，“注定之人，就是你。”
　　“为什么啊，万一……”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选择，好了，今天也累了，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准备出发吧。”
　　……
　　凌晨。
　　黑羽毛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菊伽：“呐，黑羽毛，你也睡不着吧，我们要信任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吗？”
　　“但只有这样了。”
　　黑羽毛转过身看着他，但是菊伽却没有看着他，只是背过身继续说着。
　　“我这种凡人啊只会连累你们，我也好想……好想有这种战斗的能力帮助你们。”
　　“怎么这么想……”
　　菊伽插嘴道“可是，可是，为什么啊，尽管活着下来了，但是束手无措的那种感觉，那种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下去的那种……”
　　“菊伽啊，现在的我看着是不是像英雄一样。”
　　黑羽毛展示着自己锋利的羽毛。
　　“是啊。”
　　“可是我最讨厌这些羽毛了，我生前要是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如果我是一个人就好了，我就可以和母亲一起生活了，被他人当成另类什么的。”
　　“也是啊，呐，黑羽毛。”
　　“怎么了？”
　　菊伽转过身，和他对视，“如果明天……”
　　黑羽毛点点头：“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