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靠地摊逆袭》倔强的默默

7、第7章

　　餐馆与快餐店，两种不同经营方式，混搭在一起总让人感觉不伦不类，有时又不得不借鉴一下彼此的长处。
　　工业园的企业越来越多，市场也越来越热闹。
　　周围的各色快餐店也越来越多，二荤一素、一荤一素……各色搭配灵活，老板收费便宜甚至随意，这样给原来的餐馆生意冲击不小。
　　姐妹餐馆跟周围的餐馆比较生意还算红火，可是，在生意人的眼里钱哪有赚够的时候？！保不住有人好言相劝，诚恳建议，姐妹俩商量着改变些方式，增加些经营品种。
　　打烊后，姐妹餐馆前厅。
　　钱多多：“说说吧，大家都说说，看看有什么建议？”
　　前厅的领班刚想表现一下，发现后厨师傅们低头不语，立刻歇火。
　　钱乐乐不悦地说：“都不表态，最近生意差了许多，大家都没感觉吗？我这里生意不好，不能养闲人的，大家没办法拿出来，那就只能是减人减薪喽。”
　　这句话落地，后厨的几个洗碗洗菜阿姨，前厅的服务员首当其冲地慌乱起来，但也只是慌乱，并没有太多的办法。
　　姐妹俩的话就是挤兑后厨师傅的，后厨师傅们还是没人说话。
　　后厨掌勺老大心里在飞快地转动：“原来想包这姐妹俩的厨房，现在生意没以前好了，就拿话挤我，没门。”
　　后厨掌勺老大：“周围的店子多起来了，原来的餐馆生意肯定会受影响。我们在后厨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还减薪那就干不了啦。如果，生意不好不用那么多人，老板自己看一下哪些岗位是不需要的，直接说就好。”
　　大姐老公，后厨的头砧师傅，两手交叉抱住自己的手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光上晚班，这个餐馆的会议是不参加的，但是，事前已经有消息传到他的耳朵。工休的时间，大姐走了过来。
　　大姐：“阿光，你听说了吗？”
　　陈光点点头：“知道了，就是餐馆生意不好，要裁人的意思。”
　　何伟站在一旁喝水，他知道陈光兼职的事情，听见这话也关心起来：“光哥，怎么那个地方不能干了？”
　　陈光：“嗯，生意不好。”
　　大姐：“那你怎么打算？”
　　陈光：“没事，按他们的安排来就行。”
　　大姐欲言又止的表情，引起何伟的注意，看着大姐走远，连忙问：“光哥，怎么回事？”
　　陈光：“没事，真没事。这几个月我也缓过来了，不干问题不大。”
　　何伟看见陈光不愿多说，识趣地打住了话题。
　　第二天下午，餐馆后厨。
　　大姐老公叫住陈光：“阿光，昨天你不在，老板说生意不好，叫大家想办法，如果，每天流水还是继续下降，就要裁人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陈光反问：“大家想到什么好主意吗？”
　　大姐老公：“还没有，但，不论什么方法，阿光如果你有就试试。”
　　陈光思索了一会：“其实，我们跟那些快餐店是没法比的，根本就不是走一条经营路线。老板们，怎么会想着要跟他们去争这块生意？”
　　大姐老公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陈光看着大姐老公这份带暗示的表情，突然也明白了些问题：“是里面那个的建议？”
　　大姐老公：“嗯嗯，还不止一次建议，建议改换经营路线。”
　　陈光：“老板们已经下定决心了？改了再改回来就难了”
　　大姐老公：“差不多了。有些人实在等不了。”
　　这家餐馆里的事情就这几件，姐妹俩找谁做老公，餐馆谁说了算，餐馆经营方向，新菜品的推出，招牌菜能维持多久。
　　大姐老公：“阿光，你看得上大老板吗？不然……”
　　陈光没吭声。
　　大姐老公：“明白了。”
　　陈光：“姐夫，你做的烤鸭口味不错，价格又不贵，卖得却不太好，我可以把餐车推到餐馆门口，这样下班路过的人看到，想买的可以称斤卖，进店顾客也可以看到实物，说不定也会增加销量。”
　　大姐老公：“行，一会我就安排这个事情，今天就可以开始。”
　　陈光把餐车推到餐馆门口，餐车里挂着4、5只烤得外焦里嫩的烤鸭，第一次站在餐厅门口推销烤鸭，陈光各种局促，感觉很不好意思。
　　下班的人陆续从餐车旁经过，有人回头观望，并没有人停下脚步。
　　钱乐乐从餐馆里走出来，朝陈光招招手：“阿光，进来。”
　　陈光搓着双手：“乐姐，叫我？”
　　钱乐乐：“阿光，餐车今天是第一天生意，不会有太多生意，也很正常。一会，你把大门推开，这样方便客人进出。没其他事了，你去吧。”
　　陈光：“好的，乐姐。”
　　几天过去，烤鸭的销量渐渐增长。
　　陈光是个有心人，口齿清晰，手脚麻溜，一边记住客人的喜好，一边在销售的时候合理搭配些边角料，从第一天的一只烤鸭，到一天能卖出十来只烤鸭 。
　　陈光在餐馆前厅忙碌，钱多多经常站在一旁观看，时不时插手帮忙。
　　有些顾客就在工业园里企业上班，跟陈光算得上是经常照面的熟人，看到这个情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钱多多很会察言观色，经常会给些优惠。
　　关于流言，总有人会找当事人印证。
　　晚班。
　　何伟：“光哥，你白天不是兼职吗？现在不做了吗？”
　　陈光：“还做，现在换在外面卖烤鸭。”
　　何伟：“你跟那个女老板是什么关系？他们说你找了个富婆当靠山，轻轻松松地把债还了，不用辛苦熬了。”
　　陈光：“没这回事。谁说的？“
　　何伟：“有人看见你干活，那个女老板就帮你，有人问她，你是她什么人？她说你是她男朋友。”
　　陈光：“不是。”
　　何伟听到这话，转头看向大姐站立的方向。
　　很快到了餐馆放粮的日子。
　　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到前厅，签字领钱。
　　陈光走到钱乐乐的柜台前，“乐姐，我领工资。”
　　钱乐乐：“好，签字。”
　　陈光签完字，接过钱乐乐递过来的工资袋，正准备放进口袋，钱乐乐发话了：“你数数在放。”
　　陈光听话的点了一遍，“1200，没错。”
　　钱乐乐笑嘻嘻地说：“傻不傻，这个你拿着。”说完又递过来一个工资袋。
　　陈光木然地接过，并没有打开，问到：“这是什么？”
　　钱乐乐：“500块钱，你数数。”
　　陈光继续问：“为啥给我这钱？”
　　钱乐乐有些诧异：“大姐老公没跟你说吗？这个月你在外面卖烤鸭，销量不错，我姐跟我说要给表现优异的员工发奖金，这个是奖金。”
　　坐在前厅休息的人笑了起来，连声说：“阿光，这是好事，赶紧收下。”
　　正在这时，大姐老公从后厨走到前厅，正好看见这一幕，没说话，随手拖出一条凳子坐下。
　　陈光捏着纸袋子，稍微犹豫了一下，温和地跟钱乐乐说：“乐姐，你过来一下，我有件事情跟你说。”
　　钱乐乐跟着陈光走出了前厅。
　　陈光：“乐姐，我想跟你说件事情，我准备干完这个月就不做了。”
　　钱乐乐有些吃惊，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为什么不做了？不是干得好好地吗？”
　　陈光：“现在店里人手够用了，我就不做了。同时上两份班，时间长了我吃不消。”
　　钱乐乐：“不考虑到店里来吗？”
　　陈光：“我在厂里上班，跟我在学校学的东西对口，我也喜欢。”
　　钱乐乐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你终究是看不上钱多多，是吧？”
　　陈光安静地看着钱乐乐，“不是看不上，是不合适。”
　　钱乐乐沉默了好一会，点点头说：“好吧，你就干到月底，到时候就一次把工资结了，你也不用跑几趟。”
　　陈光：“好的。”
　　钱乐乐转身准备推门进前厅，忽然又停下，不死心地问：“你看不上多多，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她脾气大点，可是做事不错，也有经济基础，你为什么就看不上呢？多多，其实挺喜欢你的，她跟我说过很多次了。”
　　陈光无可奈何地苦笑，突然想起来，立刻把奖金袋递给钱乐乐：“乐姐，工资我已经拿了，这个奖金我就不领了，谢谢。”
　　钱乐乐看着递过来的袋子，心里明白，“也好，我替你还给多多吧。以后，你有空可以和朋友一起来玩。”
　　陈光：“嗯嗯，没问题。”
　　*** ***
　　厂房里机器声稍微消停一会。
　　何伟调侃地问：“光哥，你也是想不开，其实找个富婆有什么不好，你可以少奋斗十年呢。这艳福你也不要，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陈光忍不住笑起来：“你想要这艳福，你上。”
　　何伟想了想，脑海里勾勒出富婆的模样，吓得吐了吐舌头。
　　谢荣走过问：“哎，陈光听说你找了个富婆，怎么还上咱们这苦累班？”
　　何伟听见这话，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陈光。
　　陈光：“傍不上富婆勒，何伟喜欢他傍。”
　　何伟笑着说：“我也不行，富婆腿太粗，抱不住。”
　　“哈哈哈。”
　　谢荣看着眼前笑得不亦乐乎的人，骂了一句：“两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