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靠地摊逆袭》倔强的默默

6、第6章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圈子，有圈子就有争斗。
　　陈光连遭变故，手头缺钱，生产线大姐突然介绍一份下午的活，工资还不算低，这事确实让陈光感觉有些突然。但是，眼前的难关只有靠钱才能渡过，陈光顾不上其他，抱着多干一份活多拿一份钱的想法，上岗了。
　　厨房的人休息的时候随意又粗鲁，有些就坐在没水的地板，或者靠在灶台边，彼此间带颜色的话满天飞。
　　已经上了几天班的陈光，帮厨的活上手很快，话语又不多，休息时间拖个小板凳和洗菜阿姨们一块择菜，这跟其他师傅比实在是太有教养的感觉，阿姨们总是笑着说要介绍女朋友给陈光，陈光每次都笑而不语。
　　阿姨：“阿光，你还没有女朋友？不要拖了，阿姨给你介绍一个，长得好看，你要是愿意明天就叫来给你看看。”
　　陈光实在熬不过了，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家条件不好，还有个弟在读书，我老爸最近还受伤了，躺在家里等药吃，我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个去赚钱，我现在只有经济压力没有其他。”
　　阿姨听见这话不言语了。
　　在房里休息喝茶的师傅听见，接了一句：“没钱怕什么？找乐乐姐和多多姐借不就行了。反正，她们有钱又不着急用钱。”
　　另一个师傅：“不用借，阿光，你又不像我们五大三粗，满口浑话，只要你开口要，外面那姐妹俩应该会给你，给你就不用现在这么辛苦，反正什么饭不是吃。”
　　“外面的饭不知道软硬哦，要不大姐老公跟你一块去？！”
　　大姐老公听见这话，把脖子上的毛巾拽下来，重重地砸在桌上，“你嘴里是吃大便了？又臭又脏。”
　　陈光一边择菜一边淡定地说：“狗肯定吃大便，就这口熏死人的味道，估计吃了不少。”
　　脏话师傅听见陈光和大姐老公的话，梗着脖子冲了过来。
　　陈光也站起身，用肩膀死死顶着对方的肩膀，不屑地朝一旁吐了一口。
　　两边顿时拉扯在了一起，凳子翻了，菜筐翻了，……
　　没人拉架，没人去告状。
　　眼看着打架双方的手都已经摸到锋利的厨房工具，后厨的头锅师傅和头砧师傅各拿着一个长柄锅勺走了过来，瞬间，打架的人头、背、腿、手都挨了狠狠的几下。
　　打架的人突然被外力袭击，都有些发懵，以为是对方来了帮手，眼睛血红地开始四处寻找。
　　趁着两人停顿的瞬间，两位劝架师傅抓住打架人的后颈衣领，硬生生地把人分开。
　　头砧师傅是大姐老公，他一只手掌顶着陈光的肩膀，阻止他继续向前，一面问对面的人：“今天是你徒弟找事，嘴里喷粪，你怎么说？”
　　头锅师傅看一眼徒弟，徒弟还准备继续，师傅直接用锅铲猛击了一下徒弟的后背：“就这样了，不想怎么样啦。”
　　正僵持着，钱多多进来了，扫了一眼战斗现场，转头说：“阿姨，算一下今天损失我多少钱？一会告诉乐乐，从他们的工资里扣，锅6砧4，还有最近伙食太好，火气比较大，就从今天开始，开始熬绿豆，连吃3天素。”
　　所有的人开始慢慢收拾。
　　钱多多大骂：“他**，赶紧收拾，不想干就给句话，老娘不养闲人。”
　　钱多多走过陈光身边，撇下一句话：“看不出来，还有点男人样子，不过，我家店子不养闲人，没点真本事就给我走人。”
　　*** ***
　　陈光找准机会，把大姐老公叫了一边。
　　陈光：“姐夫，我有个事情想问一下？”
　　大姐老公：“你说。”
　　陈光：“姐夫，我看见后厨挺忙的，确实是需要帮厨。但是，我来，是不是特意安排的？”
　　大姐老公没作声。
　　陈光：“我来得时间虽然不长，后厨那位好像对姐姐有意思是吧？”陈光说完朝后厨老大平时站得位置努了努嘴。
　　大姐老公肯定地点头。
　　陈光：“那姐姐看不上他吗？”
　　大姐老公：“应该是没看上。别说，这姐妹俩做生意有两把刷子，周围你也看见了，谁家的店都没这家好。姐们俩也是吃苦耐劳攒出来的家业。”
　　陈光：“那为啥看不上那位呢？”
　　大姐老公不在意地说：“心眼多呗，想从人家手里不劳而获，或者少奋斗十年呗。”
　　陈光好奇地问：“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大姐老公连忙解释：“我也是听说哦，也是听说，我不是这个餐馆来得最早的那批。洗菜阿姨阿兰来得最早，她应该最清楚。”
　　陈光给大姐老公续上茶杯的水，等着听故事。
　　大姐老公故作神秘地说：“早期，姐妹俩自己做早餐。渐渐地，周围工厂全起来了，谈事情做生意的多了，就盘了这个店面做餐馆，请了几批师傅都没做起来。这不，后面这位来了，不过，这位也确实手艺比以前那些好，姐们俩吃了不少亏后，也有经验了，就花大价钱请了这位。”大姐老公觉得说得有些口渴，举起茶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茶水。
　　大姐老公放下手里的茶杯，继续说：“开了一阵子后，那位就提出来，自己包厨房。姐们俩当时就没同意，当时生意刚红火，换谁也不能把厨房包出去。”
　　陈光问：“把厨房包出去是不是风险小很多？”
　　大姐老公说：“从面上看是这样。但是，他提出来人和采购都由他管，收入扣除成本后，他和姐们俩平分。姐们俩听了就不干了，本来请来的人不管采购是规矩，他这是赚了工资，赚采购差价，最后还要赚餐馆利润。”
　　陈光：“结果呢？”
　　大姐老公：“结果就是不同意，这个就说要走，那里那里又有谁找他合伙了，让姐们俩赶紧回话。最后没办法，姐妹俩就把采购猪肉的事交给了他。就这样，隔三岔五的就要闹点动静，姐妹俩一前一后地，寸步不离地看着这家店。”
　　陈光突然来了句：“所以就看上我，如果我能和姐姐好，家里有男人别人不敢打主意，是吧？结果，我来没几天就跟他们干了一仗。”
　　大姐老公有些尴尬地说：“当时，我老婆问我是不是能成，我说不能。但是，这份工作是真的，这份工能帮你解决眼前的一些问题，你不来别人也会来。至于其他，合适你就谈不合适就不谈，没人能强迫你。”
　　陈光没说话。
　　大姐老公继续说：“这份活其实能学到不少东西，你也是个中专生，读过书的，心里清楚，这份活干得好，你自己以后能当个老板什么的，就是比你打工强。”
　　陈光：“姐夫，我知道了，谢谢你。”
　　大姐老公问：“你还干吗？”
　　陈光肯定地说：“干，一定干好。”
　　大姐老公欣慰地笑了。
　　*** ***
　　陈光懒洋洋地趿着鞋，推门进了姐妹餐馆后厨。
　　今天后厨有点热闹。
　　钱多多、钱乐乐，还有平时定时给餐馆送肉的老板健哥都在。
　　陈光打了个招呼：“健哥。”
　　大姐老公看着陈光来了，使了个眼色，陈光识趣地走到了一边。
　　猪肉老板健哥点着头打招呼：“哎，阿光，帅哥来了。”转过头，脸上表情有些焦急，“老板啊，我是固定给你家送肉，平时就是你们后厨老大给我打电话我就送过来了，货款就是一个月一结，前2个月的货款一直没给我，我想着是长期客户晚点就晚点，今天早上你们突然打电话跟我说不用我送了，说是肉不好，那也行我可以卖给别人，货款今天要结给我。”
　　钱多多和钱乐乐脸色有些凝重。
　　猪肉老板健哥继续说：“你们说餐馆送肉是包给后厨老大了，款要他结。我哪里知道你们内部这些事情，我就知道肉是送到你们餐馆了，他打给我的条子也是写餐馆的名字。现在他又没来，我的钱怎么办？”
　　钱多多：“他一共给你写了多少单，单带来了没有？总共多少钱？”
　　猪肉老板健哥：“单都带来了，一共4389元。”
　　钱多多：“多少斤？”
　　健哥：“399斤。”
　　钱多多一听，马上反驳：“399斤？没那么多，最多320斤左右，我每天点货，怎么多出这么多？隔壁家送肉的价格9块，你送的11块1斤，你贵这么多，肉还经常不新鲜，我肯定换人。”
　　健哥：“每次送的货都说可以，现在说不新鲜，我也可以按你们的要求来。价格我可以按9块1斤送。”
　　钱乐乐：”多出那么多的斤数，是怎么回事？”
　　健哥支支吾吾一会后说：“是你们后厨老大说要改善一下，叫我直接送到他家去了，算在餐馆账上。”
　　钱多多：“他要吃这么多肉？他不怕撑死？一会他会来，等他来。”
　　健哥立刻不吭气了。
　　没多久，后厨老大满面笑容的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切立刻就明白了。他热情地拍着健哥的肩膀说：“健哥，你也太着急了，货款肯定会给你，你看看我们的女老板那里是不守信用的人呢？”
　　转头轻佻地说：“我们美女老板可是数一数二的女强人哦。”顺势准备拉着钱乐乐的手。
　　钱乐乐转手给了一巴掌“啪”，生生打在后厨老大伸过来的咸猪手上。
　　钱多多：“你跟我过来算一下账，看该给多少猪肉钱给健哥，不要占人家便宜。”钱多多加重了最后面的那句话。
　　钱乐乐：“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去前面喝茶。”
　　小燕很快把消息传了回来。
　　健哥的猪肉按10块钱1斤的价格算账，送到餐厅的猪肉一共342斤，总共3420元。多出的斤数归后厨老大自己结账。从下个月开始，健哥送肉的价钱按9块1斤算账。
　　大姐老公和陈光对视了一眼。
　　陈光心里对着后厨老大“呸“吐了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