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9、第六章 奏响的哀唱

　　清晨醒来时，斯捷潘发现自己失去了一部分昨天的记忆。到下了班，请新的执行官兼生活秘书去喝酒，上新单位分配的新车开始，后面的内容就全部丢失了。
　　坏事，喝醉了。
　　还好这不是在马尼拉或者圣胡安的港口，而远在白区的领土深处：俾斯麦群岛。应该不会有敌人舍得屈尊渗透到这么深的区域进来。而小林少校也是十分可靠的海军军官了，他也够娴熟，应该能拦住自己不让自己胡说八道，不至于因为泄密而遭逮捕调查……
　　看来没多大事。刚惊醒的斯捷潘又躺回了2mX2m，对于他的上校身份来说寒酸过分的小床上。斜眼床头，他发现了生活秘书为他准备的闹铃，叫醒时刻定在6.30。六点半……要他去干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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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上舰参观！对方是特级秘密武器航母舰娘！
　　一个鲤鱼打挺，斯捷潘又跳了起来，一个个抽屉拉开寻找新长官给他的绝密档案。那是关于他的新搭档的资料。过于重要以至于他来到新岗位报道后，才由上将亲自移交给了他，他还没来得及看——想到是来做牛郎给陌生的舰娘提供情绪价值的，斯捷潘翻抽屉的动作慢上了许多。
　　在他手上沉过15个舰娘。那些女人中最大的也不过31岁，最小的在牺牲时甚至只有15岁。都是他亲手作的孽。更作孽的是，为了从低谷中走出，哄好这次的搭档，他连前三任妻子的遗像都没有带来。只有怀表里放了一张他女儿一岁大时拍的独奏照。这次的搭档也是品味独特，就好英俊的人夫人父这口。还要求一定得是年轻的。对航母的指挥经验反倒不是她优先考虑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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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她懂得多，体谅国家的难处，还是任性不把作战看做是第一要务——旧社会确实没有有指挥航母战斗群作战的经验的提督。共和国那边100岁的将官还在壮年，白区的在役军官就没有超过65岁的。在共和国初创的那阵子还有航母对决，而近几十年来，旧社会的航母就只能只靠着友军舰娘的偏转立场躲避雷达和卫星的探测，东躲西藏，负责存在。从未尝敢于和敌人一战。原因很简单：战斗机编队会被共和国的姬点菜。
　　白军的出战舰队里会编有航母。但是通常一架战斗机和攻击机都不搭载，只携带预警机，无人侦察机，运输机和多功能直升机。碰到敌人打不过还逃不掉的时候，壮士断腕把航母留给敌人，指望敌人看在航母没搭载任何武器系统的条件下优待俘虏。所以，就算航母舰娘想找个不让她明珠暗投的提督，国家也是很难满足她的需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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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区的旅馆所提供的写字桌也不大。说来话长，实际上也就5秒左右，斯捷潘便找到了他想要的，压在复印纸下藏匿的档案袋。内容就薄薄三页。十几岁二十岁不到的女孩没什么履历，演习成果占了三页中的一页。一眼看到尽头，斯捷潘觉得有些气闷。他为波斯祖国而战，但是国内的各类负面新闻却让他战意颓然。听婚舰们讲童年时他义愤填膺：波斯的男人们都死光了吗？和敌人战斗到永眠海底这种事，为什么一定要这些连下船都困难的少女来完成？为什么又一定要对她们进行邪恶的人体改造，导致船只受损会使她们的身体受到几乎同样等级的伤害？敌人那边的舰娘船沉就沉了，人坐救生艇逃生，一年后卷土重来又是艘21英寸炮管子邦邦硬的主力舰。而波斯的舰娘若是大破，就算他带着无法移动的舰娘离开将沉没的舰船，对方也会因为内出血而很快不治而亡。
　　领导说之所以要给己方舰娘上BUFF，是因为她们不是共和国主力舰的对手。事实也的确如此。白区姬的素质普遍不如被基因筛选过的共和国的姬。如果不上BUFF，她们非但打不过同吨位主力舰，而且还逃不掉。只能殉舰……
　　他们到底有没有把舰娘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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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满腹牢骚，但斯捷潘还是放松了警惕。资料上显示对方以前是个绝户的村姑，因为孤女寡母守不住家产，被她的母亲跟不动产一起打包卖给了中介。中介看她长得未来可期脑瓜子也机灵，就把她卖去当船娘（不是舰娘）培养，让她吃了不少年的苦头……
　　她碧色的眼睛比一般金发女郎要清澈鲜艳许多，有人看上了其中的一只，便出了个令人无法拒绝的价格买了下来。她的老板很少接触这种业务，所以也没关注术后康复工作，导致她的另一只眼睛，也在自身免疫系统的攻击下失去了视觉能力。两年前在波斯官方的一次扫黑除恶运动中，她被解救了出来。波斯祖国对她有再造之恩，她是自愿参军服役的。
　　这样的话，斯捷潘的牛郎工作应该非常好展开，只需要拿出热诚与爱去感动她，不愁她不上套。更何况对方点名就是想要人父人夫的爱，正是妾有意，郎有情。祖国得到了一支形成战斗力的航母编队，斯捷潘得了能报效祖国的新船，没人爱的孤女得到了能照顾她至死不渝的爱人，大家都赚到了。只有之前沉掉的那些婚舰亏了，但是她们在几千米的水下永眠不知道水上的事，只知道生前提督确实没渝，所以她们不觉得亏。最终，三赢零亏，不会有比这更完满的故事了——
　　但这个航母舰娘的想法，似乎比其他的傻白甜多太多了。连舰队该有哪些战斗船只都替他考虑好了。1艘主力舰舰娘，1艘两栖攻击舰娘，1艘辅助机航母，3艘导弹驱逐舰。护卫舰和补给舰的配置则由参谋部的人根据实际作战需求进行调整。斯捷潘本来对来当航母战斗群的提督还有点畏难情绪，毕竟他完全没有相关工作经验。从资料上对航母舰娘有了些了解后，他既在之前的畏难中感到轻松，但又敏锐的意识到：
　　学习能力和主见都如此之强的舰娘，恐怕不是他只靠忘掉前任所腾出的真心，就能轻易打动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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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铃响前的半分钟，小林少校来砸门了。看动静应该是想配合闹铃对他的双耳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斯捷潘先口头安抚小林，再灭闹钟之口，最后开门迎敌，一套combo行云流水，丝毫没因为腹背受敌而自乱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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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点事，司令。”
　　砸门的拳头险些砸到开门的直系领导，小林很尴尬，寒暄都顾不上了，先抛出重磅炸弹转移话题：
　　“从演习中归来的航母……在所罗门群岛附近，误触了十五年前布置下去的□□。动力系统受损。指挥部决定取消今天您的登舰仪式，等维修好后再择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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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罗门群岛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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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之前在地中海工作，对澳洲这边的情况有所不了解。敌寇这些年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入侵动作，但是入侵计划的新建文件夹却是一个接一个。早期我们还没有意识到敌人是如此的不重视她们的军事作战计划，所以过度紧张，做好了决死一战等敌人近岸后节节抵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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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捷潘无语死了，心想这些东南亚猴子真不靠谱。在他们地中海，别说对方是世界第一的航母姬了，就算是哪怕一艘护卫舰，也从没听说过因踩了己方□□而被重创的。这要是换个没什么地位的驱逐舰舰娘，为了防止被俘虏，动力系统连着自毁装置，基本就不问青红皂白当场处分掉了。舰队里只有主力舰舰娘是跟他并肩战斗过的从地中海开过来的，剩下的都是东南亚的造船厂就近生产的。他们真的不会把导弹火炮鱼雷反着发射打到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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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船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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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航的路上。因为停船检修耽误了3小时，估计要下午才能返回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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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直升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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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您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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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我去见她。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初见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