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49、受虐的体质

　　在盖世太保的严密保护下，老妻少夫二人一天天的只能虚度光阴。这种日子海皇姬上辈子过习惯了，自在的很。而斯捷潘却是命贱，闲了个把月没上白班了心里都烧的慌。在入住地堡后的第十五天领导终于联系他，可能是要给他布置新任务了，他如释重负，赶紧梳妆穿戴，去到别的密室里接通了和领导的视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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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多加注意。提起一百个神来管好海皇姬，别再让她接触这种反动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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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套一阵说还不到国家用你们的时候后，领导丢给了他一本电子书和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挂了。所以秘密就在手上的电子书里？
　　斯捷潘稍微浏览了一阵。翻了几页后不说面红耳赤吧，至少也是霞飞双颊。他都不知道海皇姬有偷看这种黄书：是共和国女性向的极艳情读物。
　　男主角是一位来自旧社会的少年，受贵人资助，得以进入顶级中学和高校。毕业即将升学的暑假他前往对方的别墅拜谢对方，结果落入魔窟，成为了对方的星奴藏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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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和海皇姬一样，斯捷潘也是吃苦长大的。对被性虐待毫不感兴趣。不为了波斯，为了他自己以后的身心健康，他也得跟海皇姬好好谈谈。于是他在门外把领结打上，把刘海梳向头顶一副成功人士做派后，回到海皇姬和他的卧室。对于他这么快就回来而且换了身行头海皇姬别说过问了，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在落地镜前比划欣赏自己刚刚得以重新发育，但两边厚薄不一致的第二性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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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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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做什么？什么想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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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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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么搞这么吓人？难道是他终究还是无法接受BL？可他也不像要对不起自己的样子啊？
　　虽然颇感疑惑，但海皇姬还是让他先坐床上，自己小心把衬衫的纽扣扣好后才盘腿，落座到对面：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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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有意窥探你隐私。是刚刚龙组把我叫了去。命我严加监管你在网上冲浪的情况，一定不能让你受错误意识形态的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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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斯捷潘说的吞吞吐吐的。不过他脸红了，目光也躲躲闪闪像小姑娘在害羞一样。再结合跟自己冲浪有关，海皇姬也就捋明白了逻辑：一定是自己上黄网的事东窗事发了。至于为什么波斯要管她的性癖……是怕她不装了。
　　波斯心知肚明她是聪明人。要是她气场反压住提督，能给提督拿主见。那对波斯来说就太危险了。波斯信得过斯捷潘那的主见，万万是信不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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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了。下次不看了。我就只是兴趣使然——”
　　不能上黄网就不上呗。那么严肃干嘛？看斯捷潘在得了她的保证后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欲言又止。海皇姬才不跟他弯绕，叫他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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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被性虐。”
　　斯捷潘郑重道出了他真正害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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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我就是看看。我是抱着批判的目的去看的！我就突然有好奇心，想知道共和国那边人有多变态。”
　　斯捷潘抿嘴点头，好像接受了海皇姬的说法。场面静下来一阵后，海皇姬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补充说明了自己的批判结果：
　　“很久很久以前……我看旧社会男作者写的的□□里，常出现女主角中了魅药后会非常难受，不解毒跟要死了一样难受。以前我没考虑这种情节有什么问题，看了这□□后，我才发现，原来作者是照着自己身为男人发琴时候的感受，来作细节描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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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黄文里女主人调校男主角时，给他穿上了现如今仍然属于女装范畴的连身袜然后戴上了不锈钢贞操锁。囚牢里每个房间乃至走廊上的墙上，不是贴着主人火辣的写真照，就是在播放其他奴隶们和主人的爱情片。18岁的大男孩主角哪里能吃得消这种刺激？雄性激素就是纯天然最强效的魅药，男主角只能蜷缩着在地上扭动乃至以头抢地，来抵挡□□中烧却去不掉的无尽煎熬。可他手脚被缚，摩挲双腿只会使让丝袜更刺激到他的神经，更加【根据相关法律法规……】
　　不欲生的痛苦要持续到主人下班回家后，理智崩溃的男主角极尽下流和谄媚讨到主人欢欣，才能得到一时的解脱，然后第二天再重复上一天的命运……只有充开发了的身体其他部位【根据相关法律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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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皇姬确实有认真批判这种情节。没有完全在当黄文鉴赏。她第一世男性的记忆已经因为历史的改写而变得模糊不清了，第二世成为虽然前半段也是男生，18岁才被变性为【欧若拉】，但之前他是全职生产工具和实验器材，没有性别属性。所以她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男性视角，而以为自己是个普通的顺直女。曾经只是很普通的厌男，现在是觉得男人很可怜：
　　雄性激素是最神奇最恶毒的魅药，可以剥夺受害者所有的理智。得不到满足被长期折磨的旧社会男人会变成舔狗；在共和国，居于上位的女性则可以利用这点，在现实中实现黄文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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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兴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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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的事！那……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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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捷潘还是有点小委屈。因为在提及该被批判内容时，海皇姬的情绪不仅没有像他一样痛心疾首，反而还沾点眉飞色舞的味道。显然这种剧情海皇姬还是不讨厌看的。被这样责怪，海皇姬也只好跟着委屈巴巴：
　　她是取向正常的直女啊，要是对这种极限官能黄暴情节都没感觉，那还了得？
　　她自缚给斯捷潘看的时候，斯捷潘不也上头的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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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龙组担心的事。共和国倒反天罡的伦理价值观对旧社会的侵害很大，许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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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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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海皇姬笑出声打断他的发言，顺便拿手指弹他手背彰显力量时，斯捷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长期接受旧社会反动教育洗脑的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才是天罡，哪边是在倒反天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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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若拉】没忘掉第一世。在被一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哄上床前，她只作为女人活了2年而已……换她看这种小说的话，会羞愤大过受用。这倒是我和她很不一样的地方。唉，我从来都觉得，果然还是她更适合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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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介毛没长齐的男流之辈，竟胆敢倒反天罡捂百岁老妪的嘴，表面上看是因为斯捷潘吃了熊鞭豹子胆。不过更深层的原因，则是他前两天机缘巧合，又深入了一次海皇姬的精神世界。海皇姬拦不住他，也没想拦他，就让他看了个够。海皇姬担心斯捷潘会不会介意她以男性的身份，生活过远比他年龄还要大的岁月。当然完全没有，甚至他还有雅兴剪切拼凑海皇姬的记忆片段，把和彼时还是男孩的海皇姬相拥取暖的人，奈欧斯变成了自己。
　　并不是因为嫉妒大舅哥还在海皇姬心里占据一席之地。斯捷潘这么善解人意，如果大舅哥还活着，他肯定愿意共侍一妇的。而问题就在于……大舅哥早就不在了。【欧若拉】尚且可能算是回归了海皇姬的灵魂流中。平凡普通的大舅哥，躯壳迸裂开的时候，灵魂大概亦是一起洒在了地上，融入了山川草木皇天后土之中。
　　是因为察觉到海皇姬会思念大舅哥出病来，所以斯捷潘才挺身而出。他扮演了大舅哥的身份，海皇姬要凶他，那才叫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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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ui……tuituitui！摸完门把手也不洗就摸我，一股子铁锈味。别走，吓死人的……我也问你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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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捷潘乖乖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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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看到别人的灵魂吗？比如说……你的三个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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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捷潘摇头：
　　“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我同别人的精神同步后，只能像……在瀑布里洄游一样，偶然的截获一点记忆碎片。而你的精神场像图书馆一样，很稳定。我想看什么，都能在书架上按索引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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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事真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用索引找记忆——你看到【欧若拉】的实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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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连记忆都和其他人一样，只能勉强抓到些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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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好端端的，海皇姬凭空多了点忧伤。原来是因为她的灵魂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她总能轮回转世，而其他人，哪怕是【欧若拉】，死后都要归尘归土。长生对她来说是绝对的痛苦与折磨，还好当年有【欧若拉】，现在有斯捷潘能和她说话过日子。等百年后斯捷潘也不在了……
　　生命就像被强碱，不仅逃不掉，而且对海皇姬来说毫无块感可言。只能选择睁眼忍受或者闭眼忍受。好消息是斯捷潘是福音感染者，他才26岁，能活到150岁。海皇姬到现在也就活了一百年呢，无限恐怖的将来，还遥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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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太得意嗷郎君，我们这还没逃出生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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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自己想到了一百年后，海皇姬却苛责斯捷潘念想着她们以后在共和国的□□生活，是好高骛远。不过双标只是为了撒娇，越看她越觉得斯捷潘顺眼，希望和他增进感情。而她抓住他手往自己胸口摁的动作遇到了阻力，不是他累了给不了，而是因为他记住了现在海皇姬那里碰了她会喊痛。
　　区区男人的反抗而已，蚍蜉撼树。海皇姬稍加点劲就克服了他。铁锈味的手掌和鼓出较多的那边接触时海皇姬发出急促的惨叫声。斯捷潘手足无措以为伤到她了，却没料到她舔了舔嘴唇，还想再试一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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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喜欢性虐。不过在我很爱你正失去理智的时候，适度的疼痛，的确有让人上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