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融合的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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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纪元的波斯国并不是伊朗，单一民族的福音绝缘体不足以构成国家那么庞大的组织。虽然波斯国的多任元首，尤其是开国时的元首确实是伊朗人，但现如今说波斯语的人口只占全国人口的6%。
考虑到波斯内有四门语言的使用率超过10%，德语的使用率更是达到19%。比起伊朗，波斯更像是德国。这也是功勋主力舰露露卡洛斯号的曾用名，是德国的重要城市慕尼黑的原因。而德意志科学技术天下第一，增强舰娘的药剂技术正是波斯首先研发并投入使用的。
在陆地上，波斯资助境内外跟女权有仇的宗教分子冲击解放区，积累了大量的战争经验……再加上海皇姬的奇迹般的战绩，北岭州一战，彻底奠定了波斯在白区五大工业国中超然的盟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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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盟主，但波斯并不能对其他四国一言堂。波斯在共和国定为“四区”，他的军力强，但发展指数较弱，民生很依赖最发达的一区的经济支援。拿人手短，自认为最靠谱的波斯特务机构“龙组”在来活时，只能把任务外包给第三方机构“乌托邦”——
乌托邦搞砸了。
搞得一塌糊涂，一地鸡毛。龙组的几位小组长在看了乌托邦递交的阶段性报告和求援信后，无不摇头叹气。其中有两人本坐在一起讨论其他工作，看了乌托邦的报告，出言不逊说朝堂真是昏了头了，军国大事不用本国情报机构，竟敢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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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到原始人的地步了。我就说但凡多一个专业点的机构在场看着他们，都不至于把确认是叛徒的那个逼死。现在好了，空知道联合舰队里有叛徒，那叛徒是谁？什么职位？两眼一抹黑。就是因为他们，连调查全体水兵这种事都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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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组组长威廉·默克表达了对第三方组织乌托邦专业性的鄙夷。乌托邦审问犯人根本没从医学的角度考虑人体承受能力，脑子里装的就只有猎奇与恐怖。让嫌疑人排排站挨个把从温热到煮沸的辣椒油灌进她们的体腔里……猎奇是到位了，很吓人。吓到了其中意志不坚定者，从而确定联合舰队内部确实有内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意志不坚定者根本不担任重要职位，只负责把不知道内容的情报从一地转移向另一地。情报是谁给他的，他把情报给了谁，他一概不知。重要岗位知道秘密的呢？已经感染休克了。虽然一区抽调了骨干医生正在全力抢救对方，但救活的希望，非常渺茫。
就算就活过来，恐怕没个十天半月也不可能再做提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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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半个月来他们都做了什么？为了把他们的特工送进共和国，要海皇姬攻击平民区，给了疯子借题发挥的机会；把海皇姬关在湿冷的地下室，险些导致水兵哗变；谋杀最重要的证人，断了调查线索。何止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凡他们有一个竞争对手，‘通敌’的帽子扣上去根本不可能摘下来。”
另一位组长奥拓·迪特里希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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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邦是打出自己的身价了。差点把海皇姬整死，让四国相信了他们确实中立。不是我们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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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工位上大声密谋着，牢骚发给主席位的二把手听。二把手听了也只能沉默。
这事说不清。为了五大国能保持良好合作关系，防止因为猜忌而导致的内耗，中立机构的存在是必须的——这点大家都能理解。
大家不能接受的是这个中立机构水平如此之洼。洼到估计不止是波斯无法容忍，其他四国也同样无法容忍。
可是如果乌托邦不能做出点什么亮眼的成绩来，他们被开除，就没有其他组织可以被外包了。那对大国间的合作也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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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组想得到的政治问题，乌托邦其实也不是想不明白。二把手沉默的空档里，乌托邦急欲将功补过，发来了绝密情报。内容二把手怎么看觉得怎么抽象，但确实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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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组长。亚历山德罗夫少将和海皇姬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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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更好。就跟新婚一样甜蜜——”
威廉眉飞色舞正欲谈自己工作的成功之处，但看二把手的脸上没有求知欲，于是按下了话头，等二把手有什么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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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的特异功能具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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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可以感知他人情绪，进入他人的梦境。或者反过来让别人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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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具体的描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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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的名字搜索，可以找到有关他的词条——斯捷潘怎么了？乌托邦又找他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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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邦确实注意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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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的文件让别人看原件是不合规的。口头做转述，这些小组长都是有资格做听众的。二把手于是这么介绍：
乌托邦怀疑海皇姬之所以可以成为航母舰娘，遥控战机于数百公里外，和她身为“姬”的精神场有关。所谓精神场是什么东西，目前人类还没弄明白，但这个概念确实是存在的，是现如今脑动力学的热门研究方向。斯捷潘描述说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和海皇姬可以同步……可能意味着她们精神场在“形状上相似”，可能意味着斯捷潘可以在“复制”海皇姬的精神场后，同样实现遥控飞机的能力。
但是斯捷潘是只有一条X染色体的男性，精神场的致密性太低，不足以撼动钢铁。而乌托邦掌握了一门核心技术，可以击碎男性的Y染色体并把X染色体再复制一份。说简单点就是他们可以把斯捷潘从基因层面变性成“姬”。他们的这项技术已经很成熟了，至少能保证患者性命无忧，最坏的结果不过Y染色体半死不活导致不孕不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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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馊主意？把男人变成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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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第一反应是贬低乌托邦，但摸摸下巴后他也和二把手一样，觉得对象是斯捷潘的话，似乎没有那么荒谬。
一般来说，勇敢忠诚的战士是不太愿意响应祖国的号召去做变性手术的。但斯捷潘是解放区投诚来的，那边的男人跟这边的女人社会地位很像，而且对繁育后代没什么执念。是他的话，组织让他去做个变性手术，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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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海口夸的是大。但我不相信这种技术会没有安全隐患。他们已经害过一次海皇姬了，要是再让少将有什么三长两短，海皇姬找他们寻私仇我恐怕会是支持的。”
二把手先这么说，欲扬先抑：
“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点机会，能制造出第二艘航母舰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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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姬能接受同性恋吗？会有怨言的吧？斯捷潘就算能模仿的了海皇姬的精神场，也很难达到海皇姬的那个境界吧。可不能因小失大。降低了海皇姬号起飞的机群的性能。”
奥拓以斯捷潘已经被内定为新的舰娘为前提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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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姬动了真情。麻烦之处也在这，要是把她和斯捷潘分开部署，她恐怕会以提督不在，没精神为由头磨洋工。如果两艘航母必须一起出动的话……第二艘航母就失去战略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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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她们分别派两个新提督呢？”
二把手异想天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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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乌托邦也会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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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手的想法竟然和乌托邦想的一样，那是挺没水平的。
二把手他也有侥幸心理啊：海皇姬不是人尽可夫么，波斯又不缺年轻英俊有文化的提督。很多特务学校的学生都眼巴巴的望着想被分配进海军呢。
万一她能接受分配的新提督呢？
不行就多拿几个和她换斯捷潘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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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儿，这是乌托邦的缓兵之计，听个响就行了。把男人变成姬……怎么可能有这种技术！要是能有这种技术，有什么必要藏着捏着只姬化斯捷潘一人？有的是空军飞行员愿意姬化和敌人决一死战，而不是连敌人的机尾都没看到就被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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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了，贪了。
听劝的二把手关掉邮件闭上眼，努力把波斯可以有第二艘航母舰姬的美好幻想排出脑海。
因为乌托邦不专业的缘故，现在连海皇姬的安全都得不到十足保证。还念想着把能保护她安全的，有保镖功能的斯捷潘从她身边调走……荒唐！
当务之急是先增加保护海皇姬安全的人手，然后组织出新的，联合的，专业的队伍去从海兵中揪出叛徒。更之前要做出来一份“一旦共和国真的进攻白区，要怎样在保证海皇姬安全的情况下让她出击”的预案。想个开头都头疼。本来四组一个小组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让乌托邦滚起雪球来，其他项目都得为保护海皇姬来腾出资源。哪些能腾哪些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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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问题局座！！乌托邦要走了海皇姬的神经稳定剂！！？他们还想继续动大刑以图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融合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