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16、第十三章 血肉的代偿

　　注：G值就是地球的重力加速度， nG就是n倍的地球重力加速度。在转弯，爬升，冲刺时，飞行员会反复面对拉黑（大脑缺血，正G值 ）和拉红（大脑充血，负G值 ）。经过长期训练的人类特技飞行员/ 宇航员的极限G值一般不超过12G。姬是16，意思是姬驾驶的战斗机动作会更加灵活，而海皇姬的无人战斗机则更上一层台阶，战术动作取决于机械性能而不需要在乎飞行员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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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谨慎。富有空战经验。高低得是个超凡大师I。但可惜，优势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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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空军基地的战斗机是最后腾空的。那一小队的飞机凭借着长机驾驶员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与蟒蛇的反应速度，击落了海皇姬一架V7-101式战机——无济于事。
　　交战区的全部动态，都在从海皇姬上起飞的预警机的掌控中，海皇姬一览无余。而共和国的预警机却踌躇在遥远海域外，根本支援不到正面。海皇姬的机群不仅有数量优势，高度优势，无延迟共享的全图视野优势，就连一对一的狗斗，凭借着无人驾驶不怕转向G力弄死驾驶员，海皇姬的战机也可以做到先进入攻击位置，先敌开火。
　　从所有共和国的战机都腾空，斯捷潘下达攻击指令开始。共和国方的失败就已经是注定的了。索敌系统完全无效的共和国战机在接敌的第一个回合，便被击落了5架，之后的垃圾时间也只是一架架的被猎杀而已。虽然有一架长机死到临头前抖擞精神，拿机炮打伤了海皇姬的一架飞机，但也仅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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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击毁敌机18架。6架逃离交战区，是否派遣编队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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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追击。留下一个编队保护预警机。剩下的飞机返航补充油弹，然后轮换保护预警机。”
　　下达命令后，斯捷潘伸了伸脖子好奇：地面部队在干什么？
　　他们神秘兮兮的还不告诉自己。只有海皇姬的对地攻击机视野能知道陆军的动向。她既被要求配合陆军作战，但对地攻击机的主导权又不在她。联合作战司令部要求她全身心投入空战，因而在对地攻击机上安排了陆航的驾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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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场确认摧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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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已燃起大火。今天是不可能再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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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梅洛人鱼号驱逐舰舰长所估计的那样。敌人的三个航空母舰上，战斗机飞行员的数量少得可怜。
　　共和国航母战斗群中驱逐舰所搭载的反导系统，可以保护舰队上空的飞机。即便如此，海皇姬也只探查到了包括一架预警机在内的十架种类不明的战机，出现在了她身后的海域。普通的地面雷达无法探测到姬所驾驶的舰船或者飞机，因为无线电会被姬偏转掉。但是由姬驾驶的预警机却可以知晓自己的机体所发出的无线电是否反射异常，从而判断是否存在敌人。
　　海皇姬和共和国都出动了预警机，可以较为准确的掌握对方的技术兵器数量。但在看到了海皇姬号航母后，敌人的航母上没有出动一架飞机去支援地面战场，航母战斗群也在很遥远的地方逡巡不前，反而是主力舰舰队正在以最大航速返航。
　　意味着除了她们的航母上没有能形成战斗力的机群外，没有第二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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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可不会飞。就算共和国的主力舰舰队能跑上35节，海皇姬号也能再在近海安然待上4个小时才撤退。给陆军突击队员的任务时间限制，比战前所乐观估计的还要长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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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露卡洛斯号。4个小时后我们可能会和敌人的‘蒙古’级主力舰接触。可以看出敌人南海舰队的作战经验远远不及黑海舰队，有信心在半个小时内解决战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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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督，是慕尼黑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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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对……慕尼黑号……”
　　斯捷潘偷看了眼海皇姬。后者的注意力似乎集中于协助对地作战中去了。虽然她不可能听不到属于她舰体一部分的电话中，露露卡洛斯号的挑衅，可她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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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也只是不屑理会罢了。
　　慕尼黑号只是斯捷潘带来新航母打击群的丫鬟，连通房都没有过。虽然说能击沉共和国主力舰的功勋主力舰在白区也不是大白菜，但多少还有几艘。
　　而从红白分治开始，100年了，可以肆意越界白区的共和国飞机还从来没有被击落过。今天海皇姬只用了20分钟的交战时间，就在共和国的领土上击落了18架她们的战机，恶狠狠的打击了共和国的嚣张气焰。她和海皇姬谁在海军和提督心目中的地位会更高，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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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督需要转移到新的旗舰？”
　　斯捷潘在哄露露卡洛斯号，给她加勇气BUFF，用的是海皇姬号上的电话。她果然听得见斯捷潘和露露卡洛斯号的对话，提前预判了斯捷潘的请求。斯捷潘搓手显得很矫情，他是为了攻略海皇姬而来的，在海皇姬的处女秀上，他竟然准备去只是暧昧对象的丫鬟那里？
　　“我这里没关系。去吧提督——我没有击沉主力舰的能力，就是为了和敌人的主力舰作战，所以我才叫来了露露卡洛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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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母上储备的航弹不足以对除了水密舱就是复合装甲的主力舰造成有效伤害。露露卡洛斯号需要提督提供的精神BUFF和共和国的主力舰贴脸肉搏。但是离敌人的主力舰能抵达还有好几个小时。
　　现在，全部的战斗是由海皇姬号和两栖攻击舰娘俱舍怒威族号所支援的地面作战。联合舰队司令不让斯捷潘指挥舰队和地面部队的协同……
　　大概就是说，地面部队正在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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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斯捷潘想的还要恶劣。
　　战争中误伤平民是不可避免的事。共和国在西部的治安，已经除籍掉一百多名解放区居民的户口。斯捷潘想不到的是，和摧毁共和国的军火库同样重要的计划，是司令部要消灭掉敌人一整个福利院的所有人，以为特工琉叶的潜入制造条件。按名单有计划的屠杀，由第三支队的士兵执行，他们驾驶重装直升机使用航炮直接轰击邻近地区，以掩饰任务的真实目的。
　　所有对地攻击的飞机都是从海皇姬号上起飞的。海皇姬没有视觉，但是对地攻击机上的夜视传感器比人类的视觉更好用，可以看到一具又一具倒下或者碎裂开的人类轮廓。仅有十九岁的她对战争的残酷面不改色，按照陆地上有关人员的指引，将早就不省人事的琉叶运送至街区边缘地带，营造出她是被炮弹震晕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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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琉叶，海皇姬的意识集中回预警机上。她负责将雷达的盲区——意味着共和国机甲存在的坐标群发到突击队员们的战术头盔上。对地攻击机和地面的协同由陆军自己协调，她只需要报点。大部分被她注意到的正在动的目标，很快都不会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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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未来。不过现在嘛，你们也没有了……”
　　海皇姬的自言自语微不可闻。即便是在跟露露卡洛斯号煲电话粥的时候，时不时偷看她反应的斯捷潘，都没有一点察觉。早在20世纪上半夜就已经死去的海皇姬，重生后对生命依旧没有任何敬畏——毕竟，本世界观下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她出兵阿拉伯半岛挑起的。
　　海皇姬没有在享受杀戮。没有幸灾乐祸的慨叹“贵贱同赴一口锅”。她在恍惚：身体的死亡并不是她生命的终点。她已经闭眼睁眼了三次，毫无价值的死去可能只是下一轮苦难与折磨的开始。如果这一世她按照自己的理解做点正确的事的话，会不会就不用再睁眼了呢？
　　“【欧若拉】，你让世界变好了吗？你的美梦里幻想着燃尽自己就可以带全世界少走10年的弯路。但实际上因为你，科技的发展几乎停滞了一个世纪。我是在替你受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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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听得见海皇姬的自怨自艾。2个世纪前也从来没有过。
　　海皇姬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点想念【欧若拉】，自己那么嫉妒和讨厌的【欧若拉】——从自己身上掉下的另一个自己，是世上唯一一个能和自己说上话的人。上辈子自己只拿她当出气筒，现在来看，真是暴殄天物……
　　【欧若拉】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自己也知道【欧若拉】是什么样的人。倘若现在在一边的不是个结过三次婚带一个娃，跟通房丫鬟聊得很开心还想泡自己的鳏夫，而是【欧若拉】。那她会怂恿自己做什么呢？
　　恐怕会怂恿自己说：旧社会该退出历史的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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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现在的罗马是鹰派，已经准备好对白区全面开战。所以才有了本次作战计划，白区通过打击共和国的嚣张气焰来示威，告诉共和国进攻白区将付出远比她们所估计的会惨痛的多的代价……这像什么？
　　日本偷袭珍珠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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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再加上一把火吧！这里说共和国的州，不仅有福利院，还有医院，还有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