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舆论抉择（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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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写尸体了，非战斗人员请立即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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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从脑海里找出属于刚刚发出声音的那个人的名字，春野让的回答没有让那个人发觉到不对劲。
在那句话说出口之后，就没有任何下文，只有用来答复的的点头能告诉春野让那个人确实听到了这句话。
三辆闪着灯光的警车停在了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发生了案件，现在自己身穿的衣服是刑警的制服，所以现在要扮演的角色是一名警察。
此时的场景并不允许关怀备至的话语，而说话的那个人也完全不是这样子的性格，所以他们进行这样短暂的交流之后又重新回归了严肃。
有几个人从身后的车里冲向其他队员用眼神直视的地方，从手上拿着的银色工具箱以及摄像机来看，应该是痕迹检验组的成员。
春野让注意到那一群人中有看上去非常年轻的一位男性向自己送去了视线，但由于那人戴着口罩的缘故没有办法通过口型判断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过应该也是逃不开关心的这一界限。
那一眼之后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步履匆匆的一群人径直走向了前方。周围又陷入了沉默。
现场必须经过采样和拍照，之后是法医的内容，现在并不是刑警出现的时候。
而就在沉默的这段时间里，春野让成功的补全了在这个角色的身份背景下，那一名说话的人的身份。
毛利小五郎。
作为东京警察学校前无古人后不知道有没有来者的存在，从进入警校的试射成绩直到毕业的结业考试，没有一次不将满分写进自己的档案。
这样一位称得上是上是传奇人物的存在，是这一具身体的同期生，同时也是一起在警署里搭档了整整两年的好友。
算得上是完善的身份信息，在这个人的身上并没有一些其他的疑点，比如和某些黑暗势力勾结，或者私下里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毕竟这些事情在这里很常见。
身高放在这个国家里面算是偏高，枪|械使用技术优良，业务能力优秀，抛开他与以上的东西比起来不甚出彩的推理能力，这个人称得上是值得被信任的刑警。
已婚，女儿毛利兰正是春野让的学生，也是他收养的两个孩子的朋友，毛利小五郎在他的眼里依然有着超乎其他人的属性加成。
而身为这样一个人的朋友，这具身体想来也并不是什么平庸的人。
像是与之互补一般的，这个人拥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推理能力，无论是怎么样的案件，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其内里隐藏的另一处真相，就好像是将犯罪分子的所有思路全都洞察一般。
“怎么看上去这么中二，这是海超人和大洋游侠吗？”
对着那一段堪称离谱的一段文字，内心早已过去中二时期的春野让表示并不感冒。
他无奈的看向被系统添油加醋的身份介绍，在系统空间里双手扶额喃喃自语着。“与其告诉我这些，还不如详细跟我讲讲这个任务开启的原因，以及这个人物角色与我所扮演的[侦探]有什么关系吧？”
他真的感觉这个系统小姐似乎更加人性化了，这一个避重就轻到能气死人的情报呈递方式，他模模糊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属于自己这一具身体叫做藤冈诚，暂时不能知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和不久前正在使用的[侦探]身份有着同样的姓氏。
身形也极为相当，甚至有着同样颜色的纯黑色眼睛，绝对不能单单以只是凑巧来定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二者之间应该有某些血缘关系。
虹膜的颜色跟基因有关，虽然说东亚的人是有着黑色的眼睛的种族，但是仔细一看会发现大多数人的眼睛都会展现一种偏黄的深色，纯粹的黑色虹膜很是少见。
而之所以不认为这两个人是一个人，归其原因是因为藤冈诚的长相相对于朴素的藤冈近吉郎有着明显的不同。
藤冈诚的脸上，有着面积非常大的一道烧伤的疤痕。
那张脸或许是英俊的，但是却由于大面积覆盖在左脸上的暗红色伤疤而显得扭曲又可怕。
没有任何毛发生长的表面凹凸不平，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那下面许多更深色的暗红色血点。
而在那上面的宛如黑曜石一般镶嵌在乌红色肌肉上的眼珠，在拉深了面部整体颜色的同时，也为这张脸展现出了另一种诡异的夺目。
“真是惊悚而又充满魅力，一眼就会被记住吧，像是江户川乱步的小说一样。”春野让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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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不熟悉这具身体，但是他依旧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很自然，春野让双手插兜站在人群的角落，装作是若无其事的发呆，实则在偷偷用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
在系统提供的线索中，他们一群人来到这里是因为远处这段正在施工的路面发生了一起意想不到的案件。
现在是这条道路进行维修的日子，来到施工路面的维修工拖着疲惫的身躯和惺忪睡眼再次来到了工地，慢吞吞的搬运昨天堆积在不远处的泡沫板。
施工已经到最后几天，所以他的行动也就不怎么着急，突然，眼角的余光模模糊糊的看见铁桶上有什么奇怪形状的东西。
就在他好奇地向前查看的时候，一段苍白的指节像是诡异的朝他问好一般出现在了眼前。
惊魂未定的他迅速报警，而这，就是藤冈诚来到这里的原因。
城郊一个铁桶里发现了一只属于人类的断手，无论是过激杀人还是谋杀，都值得刑警介入调查。
而在接到举报电话不久之后，市中心的银座里，另一只断手同样在门口处被发现。
分尸案。
这样恶劣的案件，即使抛开米花町这一个地方，用更大的范围数据来概括，也能称得上是最近几十年来的独一份。
在收到这消息之后，刑警以最快的速度出警并不稀奇。
这件事情可发生在在号称治安无比良好的东京，所以这些案件所牵连的并不只是那一个应该是已经被确认死亡的受害者，而是有关乎在民众心中形象的问题。
如果警察在这方面的调查或者进度有一丝一毫的纰漏，等待他们的就绝对不是赞扬或者认可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都可以被勉强称为是放在最上面卷宗的一部分了。这样一想，单独的一只手的现场能惊动两组精英刑警小队，这件事情放在长远来看，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稀奇和疑问的事情。
“……我觉得这总归是不合理的，针对于这件事情的矛盾点还有很多，仅凭这样还无法判断真凶。”
连续加班三天的藤冈诚在身份设定的几个小时之前已经提交了请假申请，缩在自己家的被子里，结果又被一通电话督促着重新坐回了那一辆好像与他分割不开的车。
尽职尽责而且一腔热血的警察，在小说里总是会被所有人所尊敬的。
“不对，为什么非要让藤冈诚来呢？”
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春野让十分认可这样尽职尽责的警察，因为他本人所承担的[检测]义务也让他觉得这样的人十分了不起，但是这件事情可疑的点也太多了。
首先，是为什么这件事情必须要让藤冈诚这个人来。
尽管这件事情可以通过他是一个优秀的刑警来解释，但是最开始的时候被发现的断手可是[只有一只]。
虽然距离时间非常近，但是最先报警的是那一名道路维修工人——毕竟银座的开业时间比太阳出来的时间晚了很多。
藤冈诚距离案发现场并不近，他所住的楼房完全是和这个地方接近于两个极端的位置，退一万步讲，用顺路也不能概括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而且如果这只是一起普通的案件，那么[侦探]来到这里的原因又不成立了，所以说，这是一场特别针对于这个身份的围剿。
这是故意的，故意让藤冈诚加入进来。
春野让在脑海里大致过了一遍这个人的性格，并从丰富的破案记录中，再次确定了这个人与藤冈近吉郎完全没有关系。
这起案件到现在看来并没有任何可以牵扯到藤冈近吉郎的东西，现在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推进剧情。
警车只能开到这里，所以剩下的路只能靠他们自己走。
远处的同行用眼神示意着，初期的指纹采集工作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负责开车的另一名警察也已经下了车，从身上的衣着以及刚刚了解到的背景故事来看，这起案件十有八九会牵扯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黑发的青年刑警回想起了刚刚粗略浏览过的卷宗，将一些未能破解的样本和未来他所收集的那一些进行比对，意外的找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字眼。
拐卖。
直觉告诉春野让，这起案件应该和这个有关。
这样一来，似乎藤冈近吉郎的加入，也就有了契机，当然，也只是似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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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阳光毒辣的刺人，这条在米花郊区的公路默默的沉睡。道路两侧除了栏杆是开的茂盛的花，蔫哒哒的在像是熔炉一样的日光里颓废着。
离他们不远处的地面，地皮早已被掀开，插入了几块用于遮挡过路行人视线的蓝色铁皮。
大片大片的蓝色与天空的颜色完全不符，就这么突兀的立在那里，像是站在孩子群里的大人。
这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场景说明了这一块的公路正在维修。
导航上早已对这段路段进行了屏蔽，过往没有任何车辆，所有的人都绕了更远的路去了另一旁的公路，这也就表明了另一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行车记录仪影像。
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只能通过鉴识人员以及他们的眼睛寻找线索。
高过两米的铁皮完全阻碍了视线，像是一座巨大的墙，死死的守护着不知道名为什么的东西，在那一节断手上，不知道又包含了怎样的故事。
此刻，包括春野让的几个人已经由那一个刚刚和他说话的人带队，小跑着向着那一片正在施工的地方奔去。
走进那一处被蓝色铁皮遮挡住的地方，坑坑洼洼的路面以及拆除工具散落在地，可以看到在目光所能及的视野之内之内并没有可供分尸或者切割手臂的大型用具，甚至连一把小刀也不存在。
春野让率先凑近维修工早上看见断手的那只铁桶，然后又突然开始庆幸自己身后的那些人和自己一样并没有吃早餐。
铁桶里的大部分液体呈现出未凝固的状态，黄黄白白的东西看上去分明是人体的软组织，一只苍白的手就这样躺在那一堆软软的东西上，像是被丝绸包裹住的糕点。
那只手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参差不齐的伤口边缘断面完全不平整，看上去就像是用着生锈的卷刃刀生砍的，骨头上布满了大力劈砍所形成的伤口，下半段却像是用手直接折出来的一样。
在场的人，无论是鉴识人员还是刑警，亦或者是仍然在原地发抖的维修工人，都难以想象这只手到底经历了什么。
现在早已凝固成黑色的血液无法告诉他们自己的主人此刻是否身首异处，等待他们的只有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以及被藏在雾霾下的真相。
“断面灰白色，难以判断是否有生活反应，看上去像是被高温煮熟了。”
凶手有着明显的反侦察意识，但是却又将完全可以证明个人身份的身体组织暴露在这个铁桶里，分明是有恃无恐。
这是对于执法部门的挑衅，在双手后背负的可能是更加令人痛惜而又沉重的故事。
法医清川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来隐藏在冰山之下的愤怒。
这并不是第一现场，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现场能看见的地方没有抵抗痕迹，另外，分尸的工具在目光所及范围内出现过，虽然痕迹调查员已经在拿着胶带和镁粉准备采集指纹，但是春野让知道这并不会是有结果的举措。
烹煮的原因一般情况下有个，一类是为了泄愤，二类是为了毁灭可以提取的生物样本，三类则是精神问题导致的行为。
因为这件事情是单独的个例案件，所以第三种行为被直接排除，分尸并丢弃的原因大多是为了掩人耳目，遮盖自己的犯罪事实，很显然，将尸体丢在闹市区，并不是一个好的想法。
更何况在场，还有可以提取的生物检材，凶手显然有恃无恐，想要告诉所有人尸体的尸源。
除了泄愤之外，也就只有不常见的那一类型了——挑衅。
“这只手，虎口位置有茧痕，指关节全面上有很厚的肉茧，有持枪的痕迹也有搏击痕，做好最坏的打算。”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发生在不久之前的，与他们一起奔走在一线的打拐警察失踪案件。
尽管其他人心里都抱有一丝希望，但眼下的一切并不足以支持保持良好心情。
清川澄的话语将那一枚钉子钉死，顿时，在那一瞬间，春野让就感觉意识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他真实的感觉到了在漩涡之下有一只巨大的猩红色眼睛正在目不斜视的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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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你能判断出来什么？”清川澄悄悄挪到了藤冈诚的身边。
“从犯罪心理学判断，凶手的年龄应该在青壮年，似乎从事过体力劳动，文化程度不高。杀人的地方大概是自己居住地点附近，且同时不会有人去打扰他进行这种活动。”
对于这个人，系统的判定是自由npc，所以春野让无从得知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事情。
过去都需要按照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而改变，一切相处都取决于自己的潜意识投向概念——一举一动足以牵扯到最后的结局，这也是这种角色存在的意义。
“这种人一般个性孤僻，不太擅长与人交流，从处理尸体的的情况来看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而且大概率对于警察有仇恨。”春野让并没有思考太多，而是将自己的心中所想以及判断，都一五一十的对着这个人详细道出。
剩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话已经从脑海里被驳掉。
凶手将人体组织投放到抛尸现场，明显不是如同判断的那样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伪装，而是赤裸裸的嘲笑。
黑色的怪物扭曲的盘踞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因为他的视线而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静静的等待下一个怀抱着一腔诚意的人踏入这片看不到光的泥沼中。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舆论抉择（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