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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喜报!他超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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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人吗?”
容一脚步站定,看着眼前的小破旧木屋,没想到节目组所说的“惊喜”竟是这种。
惊吓还差不多。
这种房子真的能住人吗?
容一心底闪过一丝嫌弃,又侥幸地想:还好是靳舟望垫底,要不然齐元驹住进来,按照他那性子,肯定要把自己也拉过来。
他在这种地方可睡不着。
话音刚落,里面突兀地响起一道桌椅的碰撞声。他抬手刚想推门,一阵风吹过,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敢情还是个自动感应门?
容一心里已经在为住在这的人感到悲哀了。
他抬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身形外貌都极为出挑的靳舟望,以及站在他旁边正在苦着脸揉屁股的乐听眠。
容一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正沉浸式表演小娇夫的乐听眠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往后退时又倒霉催的撞到了桌子角。
他揉着被撞疼的腰,抬头看向来人,惊讶道:“容一?你怎么来啦,快进来坐呀!”
容一看了眼屋内,当真是家徒四壁,而这把木椅子,他怀疑自己刚坐下就得散架,于是讪讪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我带了些自己做的小饼干,想请你们尝尝看。”
[容一真是心灵手巧啊!]
[呜呜呜11就是这么心地善良!]
[一个小女孩在屏幕前流下了口水。]
精美的包装与简陋的桌子格格不入。盖子上还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刚一打开就闻到了黄油的香气。
“哇!”乐听眠早就饿得两眼冒金星,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非常地捧场:“谢谢!看起来就很好吃!”
容一露出个腼腆的笑,他轻轻地,装作不经意地将目光落在从他进门到现在,未发表一句言语的靳舟望身上。
他曾随齐元驹参加宴会时见过靳舟望几面。不过从未说过话。
与齐元驹的财大气粗不同,靳舟望的矜贵体现在举手投足间,哪怕此刻身处这间简陋至极的屋子,也丝毫不觉落魄。
也不怪,毕竟靳舟望的背后可是靳家,岂是一个齐元驹能够比得了的。
容一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两人之间巡了个来回。名流圈联姻是常态,婚后各玩各的更是不在少数,看来乐听眠跟靳舟望也是如此。
他心里悄然打响了个算盘,若是能趁此节目跟靳舟望搭上关系,这对他日后大有帮助。
容一抬起眼,看向靳舟望,热情地笑了笑,发出邀请:“靳哥要不要尝尝?”
靳舟望面色平静地看了眼,冷淡道:“不了,我不爱吃甜食。”
容一一哽,故作自然道:“那真是不凑巧。”
“凑巧凑巧!他不吃我替他吃!”乐听眠眨着眼睛看向容一,笑眯眯道。
容一看了他一眼,扯着唇角笑了笑:“那你们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等人走了,乐听眠捏了块小饼干送入口中,边吃边想:你说这小饼干怎么就这么好吃呢?
到了晚间时分。摄像老师虽然离开了,但屋内数个机位仍在默默地记录着、捕捉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节目组贴心地提供了一床轻薄的被子和两个枕头,以及一个睡袋。意思不言而喻,睡不睡一起全看嘉宾个人选择。
只是这张床实在小得过分。乐听眠估摸着,大概只有0.9×2m,睡一个靳舟望都够呛。
他总不能睡床底吧?那是私生才干的事。
那让靳舟望睡地上?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被乐听眠立刻扼杀。
靳舟望这人这么记仇,他还是别上赶着自找没趣了。
“我睡睡袋吧,可以接地气。”乐听眠非常自知地认领了睡袋。
[神他么的接地气,笑死我了!]
[可以接地气,但不可以接地府哈]
[我看乐听眠分明是不想跟靳舟望一起睡才找的借口吧?]
[你们就不能为了我抱一起睡一个吗!]
[白天装得那么爱老公,晚上转头分床睡,呵呵,真会演,年度戏精就是你!]
[那个床那么小,怎么可能睡得下两个人?你们有些人真的别太恨乐听眠了。]
[谁说是乐听眠不愿意,我看分明是靳舟望不想吧?可怜的乐乐,宝宝来我家,我家床大,能翻跟斗。]
直播间的议论乐听眠并不知情。此刻的他正在门口的水龙头接水刷牙洗脸。
洗漱完毕刚十点,正是夜猫子活跃的时候。为了促进夫夫沟通,手机一早就被节目组没收,此刻除了聊天就是睡觉。
跟靳舟望聊天?
聊什么呢?
算了还是睡觉吧。
乐听眠打开睡袋,躺了进去,开始数羊催眠自己。
尽管白天的气温已经有了一丝转暖的迹象,但到了夜里,空气中还是带着些许寒意。
破旧房屋的窗户没有窗帘,月光轻而易举地照了进来。
靳舟望平躺着,睡意阑珊,思绪几经辗转,上一世的事又浮现脑海。
他一个人被丢到这间破屋,独自清理到凌晨,后半夜过敏症状愈发严重,几近休克,若不是工作人员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而作为伴侣的乐听眠被叫醒时,没有一丁点的关心,只有美梦被打搅后的愤怒和不耐烦。
思索片刻,视线落到了地上的一小团身影。随着起身的动作,老旧的木床发出咯叽声。
乐听眠的睡相很老实,整个人几乎都被睡袋笼罩住,只露出个脑袋,眼睛紧闭着,看起来睡得分外香甜。
靳舟望半蹲在旁,垂视良久。
[晚睡福利!白天装作不认识,半夜偷偷起来看老婆!这是什么痴汉行为?]
[喜报:他超爱!!!]
[我就知道这两人在演!]
弹幕一片温馨,更有不少磕学家已经开始按脑袋开磕。
可晦暗的月光下,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涌现的是交织的恨意与狠意。后知后觉,温热的手掌已经扣住了熟睡那人的脖颈,指腹能够感知到有力跳动着的脉搏。
忽然间,一道轻微的声音令他惊醒,靳舟望警觉地眯了下眼,发现是乐听眠的呓语。
后者像是陷入了什么可怖的噩梦,卷翘的睫毛轻颤,像脆弱的蝴蝶翅膀,小声地嘟囔着:“故意杀人…会判处…死刑……”
靳舟望:。
这做的什么梦?今日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