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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日常(5) ...

  •   两人从树上下去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

      一上一下加起来比坐在树上看星星的时间还要长,她们下来之后,这个时间已经看不到其他动物了。

      两人面对面站在树下,随后,梁祝一步一步朝神鹿身边慢慢挪了过去,和她并肩站在一起,抬头看向今夜繁星。

      寂静无人,在黑暗的掩映下,心中有什么在滋生。

      “那个……”梁祝指了指木屋,犹豫着说,“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靠过来,神鹿身体不自觉往旁边倾斜,她抬手捏了捏眉骨,眼中血丝渐多,幽深的瞳孔在夜里察觉不到一丝情绪。

      “你……怎么了?”梁祝小心翼翼问。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回去了。

      而下一秒,神鹿突然抬眸,眼眶微微发红,眼底情绪突显,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梁祝咽了一下口水,身侧手心不觉攥紧,她抬眸看向她,不自在地舔了一下唇,那一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没事,”神鹿摇摇头,“我送你回去。”

      ……

      回到木屋后,梁祝小心翼翼开门,这个时间不知道尹苏睡着没有。

      结果,她刚把门打开,外面月色倾洒进来,迎面就看到了尹苏惨白的面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梁祝挠了挠头,语气虚浮,跟做贼一样:“……你还没睡啊?”

      尹苏对着她细细打量了一遍,余光瞥见远处神鹿离去的背影:“你们今晚干什么了?”
      “你和神鹿是不是……”

      尹苏的声音没有收住,梁祝害怕被听到,她连忙走进来,把门关上。

      木屋内立刻陷入黑暗,同样把尹苏后面说的话也隔绝了。

      她摸黑换完衣服后坐在睡袋上才说:“我们今晚去爬树了。”

      尹苏一脸震惊:“……爬树?”
      第一次见“约会”去爬树的。

      梁祝提高音量,十分纯情,就是脸色微红:“想什么呢,爬树是去看星星的……”

      尹苏:“好好好,我听你解释。”

      她实在不懂,爬到树上看星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么???

      费力又危险,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梁祝:“……”

      尹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还真懂约会。”

      梁祝听到‘约会’这两个字,脸瞬间红了:“你在说什么,别乱说。”
      “我没有。”

      尹苏不跟她犟:“没有就没有呗,这么激动做什么。”
      但语气明显就在说:约会还不让人说啊。

      她说话是真气人,梁祝小声反驳:“真没有……”

      尹苏信誓旦旦道:“按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我看下学期我们宿舍即将全员脱单。”
      “我终于不用为你们操心了。”

      梁祝皱眉,全员脱单?

      为我们操心?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反驳:“你别胡说。”
      结果,等了一会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你刚刚说的全员脱单是什么意思?林昭和釉白也有喜欢的人了?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尹苏见她如此不开窍,好心提醒:“当然是两个人有情况啊。”
      她们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诶,虽然现在还处在别扭阶段。

      梁祝就跟她犟:“所以我才问她们有喜欢的人了?”

      她一双天真又懂的样子把尹苏给看无语了,她扶额:“当、然、是、她、们、两个人——”

      木屋内陷入一片寂静,梁祝把之前发生的事回忆了一遍,过了好一会,才明白尹苏的意思:“我懂了!你说的是她们俩之间对不对!”
      “快给我讲讲。”

      “你的反射弧是真的长。”尹苏静静地等着她彻底明白再打算开口。

      “尹苏,你说嘛,我不懂,向你来请教了……”

      尹苏:“……”

      “睡吧。”

      “不,我不要!”

      两人又深夜谈心半个小时才睡觉。

      ……

      第二天一早,金子就去找白石了。

      “最近那边没什么事情,那只缺耳老鼠死了之后,橘猫说换一种动物跟它对接,”金子怕白石不同意,主动解释,“它怕自己忍不住把老鼠吃了。”

      老鼠是船儿岛最常见的动物,它们在哪里出现都很正常,如果换只老虎或者狼去,居民区那边早就坐不住了。

      白石沉默了一会,出声道:“那就让麻雀去,它们来回方便,待会我跟它们说一声。”

      “嗯,”金子说,“还有一件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船儿岛居民区失踪了很多人,看那些寻人启事大多数都是出海打鱼的船……据猜测应该是海上的一条人鱼杀的。”

      白石明白金子的意思,如果人鱼继续杀人,迟早会引起江海城区警察的注意,船儿岛离江海市区的距离就像古代某些地方天高皇帝远,只要不发生太大的事情,都不会有问题。

      但是现在人鱼做得有些过了,那边的人也报警了,但是经过几个月打捞,失踪的人毫无音信。

      “有时间我去看看,之前我和银栗遇到过它,表面看上去武力不弱,尽量不要去招惹它……”他想到之前欧阳流丹和他说的话,话锋一转,“你提前离开吧。”

      金子着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白石缓缓说:“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

      ……

      最后金子也没能从白石那里得到答案,只是给他留下一句:提前离开。

      白石站在门口看着金子离开的背影,晨起的阳光透过枝叶形成一道道光束落在动物集市这条路上,目光所及,只有他一个人在行走,他就像穿过一条长长的金色大道,清晨雾气弥漫,灰尘在空中飞舞,把他整个人都照得熠熠生辉,像是行走在世间的光明使者。
      -
      吃过早饭后,神鹿早早地就等在梁祝房门口。

      “今天去干嘛?”

      “教你逃跑。”

      梁祝:“?”
      这是什么招数?

      其实神鹿是教她一些防身的技巧。

      后面几天,大家在等待离开自由之国消息的同时,已经自然而然分好了组,梁祝依旧和神鹿,林昭与沈釉白,尹苏和周临与,其他三个男生一起,姜鹰、欧阳流丹、白石好几天不见踪影。

      小植株的果实被晒成了果干,梁祝小心用纸巾包起来放进口袋。

      神鹿看着那三颗小果实:“这就是可以做梦的那个吗?”

      “是啊,”梁祝有些惋惜地说,“不知道晒成这样还有没有效果。”

      神鹿:“你可以试一试。”

      梁祝手心放在书包上,隔着一层布料感受着果实的厚度,笑着说:“你在这啊。”
      所以不需要。

      ……

      时间过得异常快,自由之国被禁止打架后,到处祥和一片,但一件事打破了几人原本平静的生活,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水面上泛起涟漪,一时间再难恢复平静。

      那天一早,梁祝是被外面吵嚷的声音叫醒的,她抬腕看了一下时间:6:00。

      转头见一旁尹苏还在睡觉,本来她也想躺下继续睡,只是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而且那些动物的声音听着像是在骂人,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着睡得正香的人,过了一分钟,尹苏依旧没有要醒的趋势,甚至丝毫没有被影响到,本来她想叫醒她一起去外面看看,但是一想那样太缺德了,毕竟平时在宿舍尹苏也是一个喜欢睡懒觉的人。

      最后她放弃了,决定不做讨人嫌,自己出去看看。

      于是,她穿了一件衣服,蹑手蹑脚地穿上鞋子出门了。

      越往前走越奇怪,她听到的那些声音仿佛直接来自她心里,不知道是声音太大还是自己听力变好了,本来以为很热闹,但是等自己循着声音走过去的时候,寥寥动物站在那里,看上去一点都不吵的样子,甚至有些安静。

      六点的江海,天已大亮,但是却看不到太阳,此刻的天空有些灰白,显得单调而阴沉。

      她循着声音继续往前走,身边带起一阵清凉的晨风,幸亏她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外套。

      看着周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她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已经往悬崖那边走去。

      一路上除了刚刚那一刻的喧哗,现在动物四散离去,万物还未苏醒,只有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叫着:“来新人了!来新人了!”

      来新人了?
      是什么意思?

      梁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当初来自由之国时大家走的那条路,她还记得进来时,路旁还拴着一个男人,但是那时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连话都说不出来,此刻她听到的却是中气十足破口大骂的声音。

      她没有立刻过去,耳朵里污言秽语一边进一边出,其实待在自由之国这几天,她发现这里对于动物来说,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世外桃源,没有斗争、不用害怕被吃掉,大家都在相互迁就,就为了以后自由之国真的能变成一个动物可以自由自在生活的国度。

      所以,她大概猜出,这个男人不是自由之国的人。

      “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她抬头问树上的麻雀。

      麻雀们见到是她,一只只从高处的枝头飞下来,落在最低的树枝上。

      “来新人了!”

      “之前的男人死了。”

      “活该!”

      ……

      麻雀你一言我一语,虽然没有一只鸟能把事情说清楚,但是她凭借它们叫声的内容大致拼凑出了整件事。

      之前被铁链拴在这里的男人死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新的男人代替他被拴在这里。

      那个被锁链拴在外面的人死了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那毕竟是一条生命,如果犯法可以请法院制裁,至少不该这么罔顾生命。

      “看不了就别去。”

      “人类就是虚伪。”

      “就是,听着这个消息,你看她伤心的样子……”

      “走了走了……”

      ……

      头顶落下一片嘲讽,下一秒,麻雀们就毫无留恋飞走了。

      梁祝对着头顶的麻雀说了一声“谢谢”,随后快步往那边走去,虽然头顶的骂声逐渐淡去,但是男人的辱骂声却越来越清晰。

      还未看清眼前的场景,一阵狮子的吼声先传入耳朵。

      “吼——”狮子叫完,紧接着她听到一个女声。

      轻柔如水,透着淡淡的茉莉清香,但是仿佛拒人千里之外,丝丝冰凉流向心间:“你去忙自己的事,这里我来。”

      刚才的狮子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声音:“你小心,有什么事直接叫我。”

      “嗯。”女声冷淡回复。

      动物的听力一般都很好,梁祝脚步轻柔,小心走过去,躲在一棵树后面。

      不远处,以前栓男人的地方已空,只剩下一根锁链落在泥水中。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朝梁祝这边看过来。

      及腰的栗色大波浪随着女人的动作微颤,一身红裙下衬着极具张扬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之中一抹红唇,像是沁了鲜血,犹如一朵永不凋谢的玫瑰花。

      梁祝看呆了,没来得及躲,等她反应过来时,女人已经收回目光,回头前甚至对她笑了一声。

      犹如被蛊惑般愣在原地,眼前失去焦距,只剩下那抹红色身影。

      此刻,她的脑子机械地转着,缓缓露出一个问号:这个人是谁?

      是不是榕树顶端树屋的主人,是不是曾经安慰过沈釉白的人,是不是建立动物集市,教大家制作树屋的人……

      她是不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银栗。

      可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不说,没人觉得她是一只动物变的。

      她刚刚瞥见白石离去的身影,白石和神鹿一样,由狮子变成人后不会晕倒,他一个人可抵数百只普通野兽。

      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白石走后,没了压迫,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模样。

      被抓来的男人四十多岁,皮肤黝黑发黄,胡子拉碴,身形壮硕,看上去像做农活的汉子,但是他的表情和动作都过于粗鲁,仿佛生活在与世隔绝的野蛮地界。

      梁祝有些担心地扒紧树干,银栗虽然看上去气场很大,但是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么强壮的男人。

      “臭婊子,”男人往地上淬了一口,手撑着地站起来,可是眼神却一次也没从银栗身上离开,“穿得这么骚……”

      男人边骂边朝银栗扑过来。

      “哎——”梁祝下意识叫出声。

      然而,下一秒,银栗不屑勾起唇角,眼底满是嘲讽恶心,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高跟鞋戳进他的胸膛里,直接把男人踹倒在身后的树上。

      “砰——”
      男人的身体撞在粗壮的树干上,肉-体与树干相撞,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落地后,他猛地往外吐了一口血。

      梁祝重新躲回树后面,在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她终于知道大家为什么不同情男人了,这是他应得的。

      男人依旧满口污言秽语,在确定自己连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都打不过后,终于恼羞成怒,疯了一样扑过来。

      “小心——”梁祝看到石头朝银栗飞过去的时候,心脏骤然一停,石头快要砸到她脸上了。

      银栗一脸不屑,根本就没把那石头当回事,这样的速度在她眼中就是慢动作,下一瞬,她迅速偏身,躲开了男人的攻击。

      男人借着她转身的时间,奋力朝她扑过去。

      梁祝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丝滑的转身,银栗转着圈往后退去,优雅地像是在与人跳探戈,完全看不出她在躲一个恼羞成怒的男人。

      此时男人嘴角是血,时不时用手去捂心脏,常年不换洗的衣服上满是泥水,扭曲的五官看上去肮脏无比,令人倒胃口。

      银栗眼底毫无保留地露出嫌弃,抬手掩掩鼻,不准备再和男人玩下去。

      她主动朝男人走过来,殷红的唇角挂着笑意,腰肢在晨光中扭动,一瞥一笑皆是柔情。

      可是她脚下的动作却利落狠厉,招招下死手。

      银栗全程都没用手,甚至除了高跟鞋,其他地方都没有碰到男人,她仅用一只脚就把男人踹倒,接着加速跑过去,在他还没来得及起来的时候,一脚踩进男人的手心。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起周边的鸟儿,扑着翅膀飞向远处。

      下一秒,男人的掌心被贯穿,钻心的痛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子,身体剧烈抖动,脸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另一只手试图去抬踩进他手心里的高跟鞋。

      然而,他还没能碰到,银栗已经把高跟鞋抬起,手心一片血肉模糊,红色的高跟鞋在晨光中闪烁,变得更加娇艳欲滴。

      男人被银栗的动作吓怕了,他嘴里吐着不清晰的字,开始断断续续求饶。

      “你们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银栗踩进男人的另一个手心,嫣红双唇冰冷吐出几个字,“放心,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远处躲在树后面的梁祝已经不忍再看血腥的一幕,她看着银栗眼底泛着浓浓的恨意,在男人的求饶中,反而愈演愈烈。

      “想要活命自己滚过去把铁链拴在脖子上,”银栗像是看垃圾一样看着地上男人身下一片濡湿,“要么,我就让刚刚那只狮子陪你玩玩。”

      男人双手流满了血,刚刚还很完好的手心赫然出现两个血窟窿,他整个人都在发颤,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走到铁链旁,咬着牙把铁链锁在自己脖子上。

      银栗满意地看着男人下跪求饶的样子。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梁祝腿脚发软地撑着身体,眼前发黑靠在树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银栗的目光甩过来,莫名对她笑了一声。

      可是梁祝被她看得发毛,虽然她已经刻意躲开,但是仍能感受到那极具攻略性的目光。

      背上爬满寒意,她努力睁着眼睛,害怕闭上再睁开,银栗就会闪现到她面前,这么一想,胳膊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银栗见她如此害怕,就差再弄出点动静麻溜逃跑了,但是她脑海中想象的是她不顾形象逃跑半路却被绊倒的样子。

      梁祝隐约听到银栗轻笑了一声。

      她心头一震,猛地抓紧了自己。

      余光中,银栗远远路过她,她被她突然停下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缩回树后。

      等那抹红色身影远去,她才小心抬头望去,那两只高跟鞋被遗留在路旁,雪白的双足踩在泥土上,像是开在脚边一朵白莲,不顾沙砾如何扎脚,抬起头张扬地走远。

      或许是看久了,眼前的那抹红始终没有消散,她与银栗只是打了一个照面,以至于很久之后都难以忘怀。

      她看着那双脚底沾满鲜血,被银栗丢弃的高跟鞋,像是解决那个男人一样干脆利落地被随意遗弃在一边。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男人已经昏厥,周边有藏在草丛里的动物,只要她一过去,还没碰到男人,就会被扑倒。

      因为白石定的规矩中,自由之国不允许打架,但是救被拴在这里的人除外。

      ……

      梁祝离开之后,白石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他没有离开,而是在暗处看完了整个过程。

      他一直盯着梁祝,直到那慌张离开的身影在眼前消失。

      梁祝回去的时候,尹苏已经醒了,见她失魂落魄地走进来,主动问:“怎么了?早起心情不好?”

      梁祝坐在睡袋一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画面,或许对于旁观者来说是一件非常震撼的事,就如那天她杀老鼠一样,在别人看来,是不是也很血腥,只是她自己不觉得而已。

      良久,她终于从被葵花点穴手中反应过来,身体突然一颤,对着虚空自言自语:“你见过银栗吗?”

      尹苏正在穿衣服,随后回道:“没有,你刚刚见过她了?”

      梁祝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她。”
      “感觉她整个人与这里格格不入,有点奇怪。”

      “她漂亮吗?”尹苏问,“我听临与说她很漂亮。”

      “嗯。”梁祝点点头,这个毋庸置疑,任何见到银栗的人都会被她吸引,让她的目光不自觉跟随着她。

      “我也想见见她。”尹苏有些期待地说。

      梁祝语气沉重,有些严肃道:“但她刚刚差点杀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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