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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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神和半神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激情对打完后，戴安娜也会和秦湘持说起一些自己的往事——作为一个半神，她毕竟度过了太漫长的岁月，难得找到一个同类，她的倾诉欲很难让她在面对秦湘持时不说点什么。
秦湘持面相只有二十几许，她的棕发富有光泽，皮肤光滑没有丝毫皱纹，浅蓝色眼珠就像上好的玻璃那样剔透清明，尽管她并不美丽，初次见面很难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毋庸置疑，这是张年轻的脸庞。
但实际上，秦湘持从旧日纪元来到万年之后时，她所使用的躯体就已经二十五岁了，秦湘持于扮演消化一道上天赋不错，三十二岁时便成为序列四，末日神战过后……咳，她现在应当有五十岁左右。
虽然还没到正常人类死亡的年纪，但秦湘持也已经看过了太多，末日神战到来前的十几年，地球各国非凡局势风云变幻，神战也打了有好几年……论起个中酸楚，秦湘持经历的也不比戴安娜少。
听秦湘持讲述她见识过的那些诡异，嗜血而恐怖的各色外神恩赐者，眷族和邪神信徒，即便戴安娜身经百战，也不禁心有余悸——幸好这个宇宙没有那些外神！不然，光一个欲望母树就能让地球大乱！
两位半神一边交谈，一边传送来到巴黎城内，漫步冬日的塞纳河畔，戴安娜请秦湘持吃早饭，找了家咖啡馆，侍者上了普通的咖啡，黄油吐司和可颂，话题逐渐从过往的战斗经历转向日常生活。
戴安娜提及对自己人生和观念认知产生重大影响的初情恋人史蒂夫，并询问秦湘持如何看待他们这类特殊人士和普通人之间的羁绊与感情。
秦湘持想了想，对戴安娜坦诚说明，自己在成为非凡者之前（旧日纪元时期）也和普通的女士一样，有过好几段感情，既有和平分手的，也有不欢而散的。她的情感经历也算丰富，但在成为非凡者之后，和一位伴侣绑定终生这种事情，就不在她的考量中了。
“半神，当然是可以谈恋爱的喽，”秦湘持回忆着教会高级人员的条例，“事实上，教会和上级都鼓励我们这种高序列，尤其是具备神性的非凡者尽快组建自己的家庭，这是不受限制的。”
戴安娜抬眼，她意识到秦湘持很快就要说“但是”。
“但是，这更多是出于稳定人性的考虑，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家庭结构，亲情，爱情和友情，可以帮助半神更好地对抗神性，对抗特性中的疯狂，呓语；在古老的年代，有些序列二，序列一的天使会特意和低序列甚至普通人组建家庭，繁衍出一个大家族，扩大自己家族在整条途径中的占比，使家族在途径上取得一定控制权；之所以不对伴侣的序列做出要求，是因为神话生物不在乎。”
“和伴侣提供的锚点比起来，和虚无的爱情，忠贞比起来，整个大家族对祂的锚点支撑作用更要紧。当然，如果已经到了序列0，组建教会，广泛通过信仰的方式吸收锚点，是更好的选择，就是需要考虑其他神明的教区……”
秦湘持又勾起一个略带自嘲的笑：“但是呢，普通人怎么能活过半神呢？要是亲人或伴侣自然死亡，对我们的冲击会很大，感情上会很难接受，从宏观角度说，一个状态稳定，能够使用几十年，一百多年的半神自然比普通人更重要，但是只要还有点人性的半神，自己就会阻止自己这样做。”
“并且，半神如果生育后代，在教会内部，特性的遗留是不被允许的，多余的特性要分出来，做成魔药给更适合的成年人。我们那时候打神战，和外神的信徒，恩赐者做斗争，每一份特性都要精打细算地使用。”
“所以，即便我们可以组建家庭，谈恋爱，结婚，但大多数人不会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投入更多精力到工作上，二来，不建立更亲密的情感链接，也就不会体会失去的痛苦，依靠同事，半神之间互相依靠，用典籍和圣人身份获得信徒的锚点，对我们来说就足够了。战争时期，朝不保夕的，谈这些都有些奢侈啦。”
她喝了一口咖啡，咬下一口可颂，柔软，层次分明的面包被咖啡化软，消失在这位正义导师的牙齿间。
“当然，要是序列足够高，你的伴侣也是半神的话，就不用担心太多了，反正都是要战死的，或早或晚。最好不要有后代，不然父母都死了，留下孩子在世上，太残忍了。”
“戴安娜，我来回答你的问题的话，能给出的唯一解答就是：若不害怕分离的痛苦，尽情享受当下的每一刻吧。”
戴安娜淡然一笑，“我已拥有过，并不后悔，也并不遗憾。”
“所以，”戴安娜好奇地问，“你偏好的类型是？”
秦湘持不假思索：“年龄比我小，身高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五区间，身体健康，身材健美富有力量感，肌肉饱满，性格温和善良，文化程度在大学及以上，喜欢小动物，擅长烹饪，喜好音乐与电影，话剧；尺寸合适，体味轻，接受我的身份和职业，懂礼貌的年轻男士，我不介意处男。”
没等戴安娜揶揄说什么“要求这么细致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秦湘持又补充道：
“年龄比我大，体贴温柔，和我爱好相似并且愿意接受我身份和职业，和我理念相同的女士，同样是我喜欢的类型。”
“怎么，双性恋很少见到吗？”
那倒不是，戴安娜想，毕竟天堂岛的战士就谈过史蒂夫一个，面前这位则是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戴安娜不禁肃然起敬：她当年失去自己的飞行员时尚且那样难受，面前这位分手多次，还能依旧坚持在抗击外神的前线上，正义导师是意志多么坚定顽强的一位战士啊！
感情话题告一段落，二人也将早餐吃完，中途戴安娜还询问序列三的非凡者究竟可以多久不吃饭，秦湘持给出的回答是耕种者途径的半神可以坚持最久，因为他们自序列五“德鲁伊”开始，就可以像植物一样汲取土壤中的养分，从空气，水分和阳光中获取必要的生存物质，半神阶段，种植水平更是不在话下，其他途径从三个月到半年不等，由于还不是完整的神话生物，半神如果长期不吃饭也会和人一样饿死——对半神来说，算是比较憋屈的死法。
奇怪的神秘学知识又增加了.jpg
离开巴黎，秦湘持又回到了自己在哥谭的住处。
这里有必要提一提秦湘持是如何获得自己在DC世界的第一处房产的。
自秦湘持在玉米地里被乔纳森·肯特老先生捡到后，她的住处是肯特一家附近的一所有些简陋，有些破旧的廉租房，她也没有自己需要照料的土地或农场，秦湘持那段时间的收入是通过自己各处兼职，杂志投稿和暗网售卖契约书，解决灵异事件支撑起来的。
由于惊悚小说的成功（主要归功于秦湘持很好地描述了自己在神战期间的所见所闻），恐怖片导演看好秦湘持那些小说的影视化潜力，并在秦湘持使用【欺瞒钟表】的口才能力说服后，有了将小说构建为一个巨大IP的想法。
零零碎碎的收入加起来，几年后，秦湘持终于可以在哥谭购买一处略微偏僻的两层住宅，作为一个非凡者和半神，秦湘持有必要避开人口密集的住宅区，这所住宅更类似于复式别墅，拥有独立的车库和地下室，距离最近的社区和商业街区需要开车半个小时。秦湘持的邻居们是郊外的野狼，狐狸，乌鸦，田鼠，喜鹊，冬眠的青蛙和蛇，以及种类繁多的昆虫。这栋房子如果主人愿意打理，收拾出一个美丽漂亮的门前花坛，门后小花园也是容易的。
但秦湘持没这个心思，她又把存款全部拿去换了武器，子弹，必备的药品，安全屋的设置也花费了不少钱，最后剩下一点钱，秦湘持留了自己生活所需，其余的全部捐给无国界医生组织，可不敢给哥谭的部门捐，不然真不知道钱会被用到哪里。
勤俭持家是愚者教会的优良传统，别看秦湘持晚上端掉毒贩窝点，一脚踹开废弃工厂的钢铁大门有多帅，教士长袍要是不小心蹭开了线，还得自己缝补，她已经打算下一次祈祷时，让灵之虫给自己多发几套备用制服了。
农历新年按时到来，秦湘持思来想去，还是给愚者献祭了新春礼物：她亲自和面拌馅包的饺子一盘。
灵之虫摇晃身体，献祭光门大开，给秦湘持发了红包和年货。
“单位标准礼品盒，不要不知好歹哈。”灵之虫说。“你那盘饺子我回头给你同事转交过去，包的那么少，还不够下一锅的。”
秦湘持感动非常，打开红包一看，更是欢喜，“我主你不要命啦，红包居然包整整一镑！”
“你明知道我在DC世界用不了鲁恩金镑还给我包红包，我真的谢谢……”
她打开单位礼品盒一看，还算像样子，火腿黄油果酱白面包，汤圆饺子砂糖桔红茶叶，嘿，那叫一个中西合璧！
灵之虫闲谈间也提及，神战时也有几个和秦湘持类似的倒霉蛋，受到旧日的权柄影响，不知道掉进了哪个维度哪个时空去，秦湘持这种掉进已知的影视漫画作品的，还算好的。隔壁有一个“灾难主祭”直男老哥，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掉进了一个男人长花女人长茎的性别混乱的世界，那个世界的社会风气有种混乱impart的美，可怜的直男老哥被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已经落入了堕落母神眷族的魔爪中，造物主教会给愚者教会发了文件申请，希望时空之王权柄稳定后，发发善心，优先把这位老哥捞回来。至于说什么异世界传教增加锚点，就不要想了。
边聊天，秦湘持边拆同事们给自己的新春礼物，拆出了老乡们的各色红包，弹簧小丑，假蛇，或普通的明信片，钢笔，胸针，手工糖果，手作面包，或明晃晃的黄金链子。
秦湘持捧住黄金链子含泪发疯：“我滴宝贝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知道我喜欢什么，姐妹你一定能早日晋升变回女人，你推必定成真99你喜欢的小说必定不烂尾……”
灵之虫被秦湘持吓到了：“你干什么呢。”
秦湘持：“我在表达我对我老婆的感激之情。”
灵之虫：“你们女生都喜欢把闺蜜叫老婆，这我是懂的，但本体派我对接你的工作时，我查阅过你的工作日志和观察报告，你平日里交往最亲密的同事和朋友当中，难道不是阿卡兰德上校吗？这条金链子不是他送的吗？”
秦湘持对金链子爱不释手，道：“因为你没看她的记录，毕竟灵之虫那么多，权限有所区分也很正常，她是女猎人，本来序列四打算跳转魔女途径继续当女人，但当时不是前线很需要指挥官吗……她为了这方面的考虑，转去猎人途径当铁血骑士了，后来晋升战争主教，现在神战结束了，魔女教派清洗过后留下了很多资源，她就打算好好完成工作，争取排队晋升序列二呢。”
“我们平时熟悉她的，都叫她原来的名字，阿卡丽。”
年夜饭按理说不该一个人吃的，但秦湘持盘了一圈交际圈，克拉克是需要陪伴父母的，老肯特夫妇不该被卷入秦湘持的危险非凡世界；布鲁斯正在历练，孩子冲刺呢不要打扰，所以就剩下了——
戴安娜。
戴安娜还是第一次来秦湘持住处。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这栋装修不算精美的建筑，进门处摆着秦湘持从二手市场买来的小熊□□卡通图案地毯，一楼有一处客房，一处书房，一处卫生间，餐厅，客厅和厨房，附带一楼的庭院，二楼也有一处卫生间，几个卧室，二点五楼就是纯粹的阁楼，存放杂物。
吊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墙壁山有几处壁纸边缘有些脱落，秦湘持用几幅劣质风景挂画装点了空荡荡的墙壁，这所住宅收拾地过于干净，地板纤尘不染。桌子也是被擦的光可鉴人，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停止工作，秦湘持端着两盘热菜摆在桌子上，请戴安娜落座。
席间戴安娜夸赞了秦湘持做饭的手艺，说自己其实长期以来在家里做饭的次数并不多，不是吃公司食堂就是去咖啡馆和餐馆解决。秦湘持微笑接受，并在饭后为戴安娜介绍（传教）了她所信仰的伟大神明，仁慈洒满天国的愚者先生并推荐戴安娜学习祈祷用的神秘学语言。
戴安娜身为宙斯之女，天堂岛公主，当然是十动然拒，不过戴安娜对那些神秘学的小法术展露了非同一般的兴趣，并尝试学习。
秦湘持询问戴安娜对传说中能令人死而复生的拉撒路池和酒神因子有什么了解，有无克制的方法，戴安娜挠挠头说，这事我只听过传说，具体的不清楚，可能得问我母亲。
秦湘持遂问，令堂如何联系？
戴安娜表示，自从我脱离天堂岛，出世以来，就没和母亲联系过了。
面对秦湘持的疑惑目光，戴安娜坦诚道：我和母亲约定，天堂岛若有难，母亲会射来火箭联系我。
好了，天堂岛这边是不太指望了。
春节过完，放了假的正义导师上班了。
照例巡逻夜晚的哥谭，烧毁几箱化学毒品，暴揍几个抢劫犯，对路人传教。现在哥谭市民明明愚者教堂都没见到，但已经把愚者先生座下有几个天使都背会了。
秦湘持甚是欣慰，传教力度加大，有时候一些罪行不严重的小偷小摸，就会被秦湘持绑起来在路灯边上，听秦湘持传教，等到所有人都会背诵圣者事迹后，秦湘持才会大发慈悲放他们离开。
一边传教，秦湘持一边难得一改自己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风，启用了自己的另一重马甲：惊悚小说作家，伊卡斯·西莫忒塔。
猫头鹰法庭的成员很擅长隐藏自己的身份，秦湘持不打算从布鲁斯那边入手接触，这可能导致布鲁斯在法庭眼中暴露，考虑到对方还在历练途中，有什么锅都让正义导师来背吧！
近几年，恐怖片市场中，伊卡斯·西莫忒塔的小说改编的电影和剧集占据了不小的份额，前段时间，秦湘持的连载作品《画廊中人》正式完结，这个故事原型来自秦湘持一个下属在调任至前线前，曾追踪一个高维俯视者发展的隐秘组织长达八年的经历。
这个连载作品正好可以和秦湘持之前那个单元剧的连载故事搞一波联动，单独拍成剧集也是不错的选择，伊卡斯这个身份最近则正好需要前往哥谭，同导演，编剧等人商讨取景地和剧本编排，由于哥谭遗留的一些历史建筑和整个城市阴暗的氛围，剧组一致认为哥谭会是不错的取景地点。当然，最重要的是，剧集投资方最大的金主爸爸，韦恩企业就在哥谭。
哥谭也是有旅游业的，虽然听上去令人吃惊，但哥谭的确有那么一批始建于建国时期的老建筑，由于种种历史因素，巴洛克和维多利亚风格杂糅，导演和美工心目中最理想的取景地就在这片老建筑区。
哥谭本地的接待人员上来伸出手，她精致的金色长发盘起，嘴唇涂满暗红色口红，身穿职业西装，笑着问候：“欢迎来到哥谭，西莫忒塔女士，希望这儿的景色和早餐让您满意。”
“叫我伊卡斯就好。”秦湘持眉眼弯弯，同她握手，对方介绍道：“我是韦恩企业的爱达，这段时间是剧组的向导，你们需要去哪里都可以联系我，哥谭有许多地方符合剧组的条件。”
秦湘持询问：“导演，我是问约翰先生呢？”
爱达微笑回答：“他们正在和投资商洽谈……您可能还没收到消息，有新的投资商找过来希望冠名。”
秦湘持作出不知道的模样：“我可不知道恐怖片市场什么时候也受到青睐了？”
爱达引导秦湘持前往酒店的会议室，“市场变化如海岸浪潮——好了，您是作者，我想您是可以进去的。”
秦湘持对爱达道谢，敲敲门，门内传来答应声，秦湘持顺利进入。
会议室里坐的人不多不少，总制片人，财务，律师，导演，韦恩企业派过来的一位挂名制片人，还有一个秦湘持面生的中年男士，他面色倨傲，鬓角略白，西装笔挺，除了略微鼓起的啤酒肚外，看着还真是一副成功精英白领的模样。
秦湘持猜测对方就是新的投资商派过来洽谈的人，此时洽谈已经接近尾声，制片人过来给秦湘持解释该投资商的来头：“……说是哥谭本地的另一个家族企业，说是鲍尔斯家族支系的支系……手里的老产业有些赚不动钱了，想来影视行业试试水。”
秦湘持的目光瞬间凝练起来了。
她状似无意地摸上了兜里的【欺瞒钟表】，指针跳动，秦湘持向后仰躺到真皮座椅上，思绪和精神却已经恍如飘到了天外。
她来之前，用【旅行宝戒】在镜子上获得了启示：她会在哥谭遇见直通猫头鹰法庭的关键人物。
借助【欺瞒钟表】，她成功“偷盗”了面前这个中年男士的所有记忆，快速翻阅后，秦湘持确定，这个人是猫头鹰法庭其中一个家族的下线，帮助他们做一些普通的商业投资，风险评估等工作，这也没什么特殊的，这个人特殊在于，他见过猫头鹰法庭的一个成员。
就这点，就这点就够用了。
快速记住了这位成员的长相和代称，秦湘持微微勾起嘴角，导演看到她这样，以为她作为作者对投资商的投资加盟也很满意，双方互相说了几句客套话，这位中年男士被留下和韦恩集团的制片人，律师，财务商议更加细节的东西。
十五分钟后，秦湘持和编剧们参加有关剧本改编的会议。
会议结束，在剧组前往取景地考察前，秦湘持在酒店豪华到不似盥洗室的盥洗室进行镜面占卜，顺利获得这位猫头鹰法庭成员的信息。
六小时后，夜幕降临，秦湘持回到酒店的房间，表示自己身体不适，希望其他人可以不来打扰。
两分钟后，正义导师佩戴黄铜色半脸金属面具，身穿黑黄二色教士长袍的身影隐没于哥谭黑暗的夜色中。
十五分钟后，哥谭一所装潢华丽，安保严密的宴会场所，一个面容平平无奇的男子端着酒杯的手忽然一顿，随后没有丝毫滞涩地仰头将这杯酒一饮而尽。
他的身份似乎非比寻常，宴会上有许多男女端着酒杯同他攀谈，暗示或明示有关某一笔生意的归属权，希望这位尊贵的先生可以请他们共赴这场盛宴。
男子眼珠转了转，嘴角勾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带着些梨涡，他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眯了眯，整张脸的表情看上去莫名有些和善。
“当然，当然。”他敷衍道，“这些都可以稍后详谈……先生们，女士们，不用太着急。”
“我还需要一点空闲时间，享受一杯美酒。”
他拿起一杯酒，自顾离开，逐渐远离了宴会的中心。
几秒过后，他的身侧跟来了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们和一位女秘书。面容精致，身材姣好的秘书声音冷静地提醒他：“先生，您的客人正在等候。”
他转过头看着秘书：“他们还是那一套？对那个什么正义导师害怕得不得了？”
秘书无奈道：“这话可别乱说。”
男子嘲讽地笑了：“尽管让他们着急吧，我又不会是正义导师的目标。”
十几分钟后，男子独自进入了一处安保更加严密，门上带有机关的会客室，保镖们和秘书尽职尽责守在外面。
会客室内向来安静，但过了大概几分钟后，秘书忽然意识到，今天怎么莫名感到……太安静了呢？
会客室内，几个打扮明显是上流社会男女的客人保持着和进来的男子一样的手势，坐姿。
他们手边的咖啡和茶水，酒水一口未动，良久，坐在左侧的一位女士忽然摇头晃脑，像是某种生物很不适应自己的新躯体。她身穿酒红色包臀长裙，胸前佩戴奢华的宝石项链，金棕色长发垂在胸前，指甲也是精心保养过的修长，还染了暗红色。但她却有些在意地看了看自己胸前，嘟囔道：“这么大的胸，有点不习惯啊……”
“果然，不论用过多少次，这种精分的感觉都好奇怪，真好奇寄生者是怎么分清本体和分身的，幸好我只是用一用封印物。”
“你们接收完记忆了吗？”
她旁边的一个男子道：“看完了，他们的聚会地点会变更，这个人在法庭内地位不高，他们不清楚拉撒路池具体在哪里。”
“这可难办……”另一个中年女士说。
“大家想想办法嘛，”另一个中年男子说，“我们先借助身体进去，演演戏……再趁机寄生级别比较高的成员。”
“得了吧，大家都是秦湘持，你说的就是我们想的。”酒红长裙的女士说，“搞快点，寄生不能一直维持，这里还有一个被我们吓到的，怎么处理？”
这话一出，会客室角落一个蜷缩身体的男子惶恐地转动眼珠和头颅，嘴里大叫：“不，别，别杀我，别杀我！你们这群怪物……”
中年女士走过去，一拳打晕了他，道：“偷走这段记忆。”
两个小时后，客人们从会客室里走出。
他们没有丝毫异常，各自有不同的动作，各自有不同的想法。丝毫没注意到这次商谈花费了比以往更多的时间。
五分钟后，秦湘持来到了一个散发不详气息的大池子旁边。
她注视着这个拉撒路池。
随后，她掏出精油，蜡烛，小刀，布置祭台。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