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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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oc，爽文，超蝙，联动。
有时候，越是简单直接的计划，反而越容易成功；步骤越多，越需要严密执行的计划，则越容易在过程中被不可控的因素干扰，从而导致计划失效。
在对抗的双方中，如果两方实力均等，计划的奇巧和细节乃至信息的更新，才会成为制胜的关键；如果双方中有一方具备绝对的实力优势，那另一方的计划如果没有一招制胜的核心，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制造信息差，利用信息差，也是以弱胜强的关键。
同时，双方的对抗成本，战略目标的达成难易程度，也决定着双方参与对抗的决心和抵抗程度。
而秦湘持和蝙蝠侠目前所面对的，则是一个十分诡异的情况：一方面，拥有半神和非凡能力的己方标志着绝对实力，对手仅仅是人类范畴；但另一方面，对面的敌人不惜以破坏哥谭现状为代价达成目的，而秦湘持希望的是无伤通关。
“检查过小丑和周边的情况了，他的牢房内部没有改装的痕迹，生活用具上也一切正常，没有电子产品。”
秦湘持对蝙蝠侠说。
“阿卡姆内部的人员出了问题，”蝙蝠侠的目光没从蝙蝠电脑上移开，“我们需要一次排查。”
秦湘持坐在旁边问，“目前有哪些怀疑名单？”
“凯恩，科波特，法庭的一些残部，来自纽约州的一些议员，临近州的一些官员，总统阁下身边的一些幕僚……这是在我意料之内的。”
蝙蝠侠给她另一份名单，“这些则是我有些意外的。”
猫头鹰法庭中，秦湘持清除的原则如下：
杀过人的优先处死，间接杀人考虑处死，主观上有杀人意愿的优先，无杀人意愿的次之。
嘿，偷窃想法的时候，居然还真叫秦湘持找出几个胆小如鼠，在法庭表决中从众的成员；但胆小不意味着不贪婪，不然名单上也不会有他们。
而蝙蝠侠给出的另一份名单上则是在哥谭各个行业中具备一定地位和权力，在公共服务系统中具备一定岗位的中产阶层，这些人上名单的原因则是因为他们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为一些灰色地带的生意保驾护航，帮助帮派和一些在暗处活动的家族，主动表示出收受贿赂的意向，秦湘持越看脸色越难看。
“医院的医生，护士，麻醉师；警察局的黑警；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甚至还包括孤儿院的护工，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学校的教职工……”
市政系统内的蛀虫就更不必说了，秦湘持看毕，感慨：“他们已经习惯了过去那种一句话，一张凭证就能轻松收受贿赂的日子，让他们老老实实挣工资，他们是不甘心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需要严厉打击各种非法收入和违法犯罪，因为这种轻松就能赚大钱的心态会影响人对劳动和价值的正常认知，品尝过这种滋味的人将不会满足于正常的，合法的，不伤害他人的普通劳动，而是会想办法去走捷径，发横财；就像赌徒，习惯了几分钟赢下上百万，数字不过是一种刺激，叫他们再去上班挣钱是万万不愿意的。非得丢进诈骗园区让这种人看看水刑，电击和血肉淋漓的惨状才知道平凡生活的可贵。
没有这些人的帮助，哥谭的各种走私，人口贩卖和毒品也不至于发展的这么“亲民”。
蝙蝠侠在警察局还是有点人脉的（指戈登），在阿卡姆也是有点手段的；一方面，阿福接手了蝙蝠洞里的所有电子设备，密切监控着警局，医院和哥谭大街小巷暗处的摄像头和窃听器，等待着黑暗中的敌人的下线露出马脚；另一方面，通过模糊的占卜，在某次平平无奇的港口船舶靠岸后，蝙蝠侠携带着一沓厚厚的泛黄契约书进入了阿卡姆，这些契约书每一张的都采用牛皮纸制成，散发着微暖的温度，上面全部都是空白，只在最下面的空间书写了一行不属于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和部落的文字。
这并不属于需要双方商定后再填写契约内容的契约书，而是类似于自愿书，保证书一类的证件，不过，购买时价格和前一种一样，正义导师给蝙蝠侠开了友情价，一百美元一张（A4大小），对此蝙蝠侠表示就这，看不起谁呢，你的银行卡号报上来，我给你连夜氪满。
晚上九点，阿卡姆的白夜班人员换岗的时候。
所有工作人员，从厨师到门卫，从搬运工到采购员，甚至是精神病院真正给精神病人当护工的都被临时叫了出来，大家被要求在纸上按照岗位，划分的负责区域依次写下自己的名字。
大部分人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少数人有些牢骚，但在看到阿卡姆的院长也在，就将情绪控制住了。
蝙蝠侠静静待在暗处，面具下的蓝色眼睛注视着人们在牛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直到所有人都完成了这项工作，人群中见解散的口令还没下发，隐隐有了些骚动，蝙蝠侠从角落走出，拿起了木桌上的契约书，将它们归拢合并到一起。
几秒后，牛皮纸上的一个个名字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紧接着，人群中有几个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大家从这几个人身边退开，空出了一圈空白。
只见这些倒在地上哀嚎的人脸上，手上，脖子上这些没被衣服遮住的皮肤出现了被烫伤的痕迹，他们的头发弯曲缩短，身上还传来焦糊的味道，像是被不存在的高温物体笼罩过一般。
跟过来的戈登和蝙蝠侠对视一眼，这位警察局长下令道：“将这些人拷起来。”
经过审讯（事实上这些人的心理防线在被保证书惩罚的时候就被击破了），他们交代出了自己的上线。
但是对于更进一步的计划，他们并不知道。
黑夜中的黑暗骑士无声无息地消失，等回到蝙蝠洞后，他才收到来自正义导师的消息：
【占卜启示，我最近应节制我的行动】
实际上秦湘持此刻正在愚者教堂内部，进行一项愚者教会长久以来的优良传统行为——
摇人。
作为一个成熟的非凡者，在恰当的时候掩饰自己的真实能力，主动制造信息差诱惑和哄骗敌人，也是重要的一个步骤，这并非阴谋家或灾祸两途径的专属技能，任何非凡者，只要爬到了足够高的位格，都会使用一些小手段；一个非凡者，善于利用精密的计谋，理智的思维和环环相扣的陷阱达到目的，在神秘学世界中是很受推崇的。
长期以来，正义导师能够公开的情报就是：蓝宝石戒指具备无视空间距离和阻拦传送的能力，可以让正义导师短暂学会其他人的技能；正义导师的银白色怀表具备诡异的功能，能让人失去思绪，丢失物品，乃至扭曲物体的性质。
正义导师本身则具备净化，发光，增益队友和强悍（相对来说）的正面作战能力。
秦湘持隐瞒了两件封印物都具备的一项能力：占卜。
占卜，在神秘学世界中被广泛使用的一种获取信息的手段，非凡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根据占卜结果决定自己的行动；除去诡秘三途径的非凡者外，窥秘人，阅读者，收尸人，怪物，魔女等在灵性增益上较大的途径也可以占卜；“囚犯”和“罪犯”在序列够高时，也可以直接从灵界中获取信息。
在察觉到幕后之人在针对自己后，秦湘持和蝙蝠侠一起联合开展了此次阿卡姆清除大活动，审讯结束后，获得了这些人上线的秦湘持总算取得了必备的占卜前置信息，她不但占卜出自己接下来大体应该怎么做，还占卜了一下究竟是谁要害朕。
……秦湘持看着镜面上模模糊糊的大都会剪影，上面又变化为哥谭漆黑的建筑轮廓，变成已经将通往外界的吊桥放下的奈何岛（阿卡姆所在地）。
正义导师枯坐半小时，唉声叹气。
随后认命地拿出愚者教堂登记过的信众花名册数了一番，当夜设置向愚者先生祈祷的祭坛，打了一份火速申请：主，您的DC分教区大主教遇到了麻烦，请速派一个能帮助我的帮手过来。
备注：最好是诡秘三途径的。
值班灵之虫回复地也很快：请确保DC分教区在本体动用权柄的时候，该教区拥有足够多的锚点进行祈祷，帮助本体对DC宇宙进行准确定位。
秦湘持当夜起草一份愚者教会大型弥撒活动策划书，连夜传送韦恩庄园对蝙蝠侠告知详情，弄得花花公子推移行程，把自己下周一下午三点钟的安排放在了愚者教堂。
这个弥撒的借口也很充分，庆祝愚者教堂登记信徒人数破三千！
如果说，小丑乐于见到混乱和无序出现在每一个身上，享受自己把原本的圣徒和光明中的人拉下来，逼迫对方打破原则，让每一个人都和自己一样被疯狂洗礼，制造让人两难的境地，只为了观赏人性扭曲的丑恶和人挣扎的乐趣的话——
只是纯粹的疯子而已，秦湘持对付这种家伙可以以一种对待失控非凡生物的心态去解决。
但作为DC宇宙著名反派，知名企业家，慈善家，人类主义者，特权阶级，知名氪星人送子观音，为氪星人繁育保护和氪星人与地球人混血繁衍抚育做出杰出贡献的卢瑟·莱克斯，就是秦湘持比较讨厌的一类存在了。
卢瑟·莱克斯又要权利，又要名声，又要金钱，又要力量，偏偏他还具备一颗聪慧的大脑，不高的道德底线，能完美被世俗认可的社会身份和处事法则，能吸引相当一部分利益共同体和支持者的理念与利益立场……小丑是混沌恶的话，卢瑟就是秩序恶，比小丑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卢瑟这种存在是不允许有谁能凌驾在自己那颗光秃秃的脑门上的，作为一个极端人类主义者，他认为人类需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走上更高级的文明，人类不需要任何外来者和非人存在的保护，人类本来就比其他任何物种都要高贵；最重要的是，卢瑟希望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类种群的领袖，他将带领人类再创辉煌，做大做强。
卢瑟的阵营就是人类，准确来说，是任何生理上能归属于人类这个大类的人都能姑且被卢瑟认为是人类；但卢瑟又发自内心地赞同特权阶级的存在，不在乎牺牲少部分人的利益，也不在乎自己的功成名就计划死掉多少人。那秦湘持就不同意了。
超人是氪星人，被卢瑟敌视很正常，神奇女侠也是半神，卢瑟对其的态度和对蝙蝠侠的态度差不多；但占卜显示卢瑟对自己也想加害，秦湘持琢磨一下，怎么，这位高智商反派终于看出我从神秘学意义上讲不是人类了吗？
嗯，那卢瑟还是挺聪明的。
愚者教会的弥撒如期而至，这个只在刚刚开设时占据了一次报纸头条的偏僻教堂，在今天却又得到了记者们摄像头和采访话筒的青睐。
原因无他，哥谭第一话题热度小王子布鲁斯·韦恩今天大张旗鼓地开着豪车带着养子过来了。明明是庄严肃穆的教堂，从门口到走廊下的一段路程硬是被布鲁斯走出了电影红毯和豪华宴会的纸醉金迷感。
面对教堂这样的场所，花花公子收敛了一点但不多，他在和端庄严肃的修女握手时甚至还打了个哈欠，他下意识的轻佻语气得到了修女从面具下透出的不赞同的眼神。
“哦，修女嬷嬷，我，我是说昨晚我休息的不太好，您相信吗？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在这个神圣的地方这样做的……”
正义导师似乎深呼吸几口气，最后以右手贴左胸，微微向布鲁斯行礼：“我主宽宏大量，并不厌恶困倦的来客在教堂里得到休息和安抚。”
“请跟我来，韦恩先生，弥散还有一会儿就开始了。”
布鲁斯带着杰森甩开记者走入教堂内部，正义导师留在最后，对记者们说道：“凡诚心赞同我主教义，愿意对我主保持尊敬的，都可以进入。”
“但是你们需恪守礼节，不要打扰主虔诚的信徒，教堂就是我主在地上的国，你们踏入这里就应该心怀对神的敬意。”
说到此处，正义导师面具下的浅蓝色眼珠转过一圈：“我不介意替主惩戒那些不相信祂威严的家伙。”
记者们被敲打过后，果然老实许多，乖乖带着器械蹲在了教堂角落，拍摄愚者教会的弥撒现场——主要还是在拍布鲁斯，秦湘持只身走到前方的布道台，同坐在第一排贵宾席位上的布鲁斯对视了几秒。
啊，看这厚重的粉底，遮住了蝙蝠侠夜巡过后熬夜搜集信息的黑眼圈，看这放松带点别扭的腰臀，是蝙蝠侠久坐在蝙蝠电脑前的福报，看这杰森精神焕发没有爆痘痘的脸蛋，一看就知道小朋友没被过度压榨，还算睡了个好觉。
布鲁斯也在看秦湘持，看这一丝不苟盘起的头发，正义导师估计只是摸了发胶，看这翻阅圣典的速度，呵呵，估计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仔细阅读了吧。看这教士长袍上沾染的一点烟灰，肯定是在祭台前呆过一段时间，早跟她说过祭台烧过一次蜡烛文件就要清理灰尘不听，别说愚者不介意，你个大主教怎么能这么懒散呢……
等等，做弥撒前去祭台祈祷干嘛？
布道台上的正义导师已经开始朗读圣典，一些信徒们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放于胸前，安详地倾听布道，听正义导师宣讲教义和圣典中的故事。布鲁斯趁此机会合上眼皮，赶紧眯一会儿。
来自修女的嗓音低沉柔和，又具备一种比现今任何一个宗教场所的主持人更加神圣而富有威严的意味，她念颂着圣典中的教义和各种圣人的事迹，明明已经念过很多次，却没有丝毫的厌烦。在这种绝佳的背景音下，布鲁斯还真的小睡了一会儿。
而虔诚的愚者信徒专心听讲，伴随着正义导师的诵念，连记者们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场布道中。
“——因此，我们虔诚地感念主的恩德，感念神明的恩赐。”
“——因此，我们讲恪守主的训诫，时刻牢记在心。”
正义导师以简短有力的一句话结束了布道：“赞美愚者！”
“赞美愚者！”
“赞美愚者！”
信徒们齐齐发出声音，反复数次后，众人在正义导师的主持下有序离开座位，依次从前方按顺序领取愚者教堂圣餐并食用。
几个佩戴面具的教会工作人员上前组织并帮忙，布鲁斯睁开眼睛，认出了这几个在蝙蝠电脑上有登记的人。
“赞美愚者！”
“赞美愚者！”
层层叠叠地祈祷声在灰雾笼罩的宽大空间中激起层层涟漪，撞出了数个微小发光的深红星辰。这些星辰形体虚幻，虽然在持续不断地发光，却仿佛随时可能会消失。
一只半透明，身上有着神秘花纹的虫豸从灰雾中出现，伸长身体，用自己的一端触碰到了这些星辰中的一个。
星光绽开，笼罩了它。
秦湘持返回祭台，注视着祭台上已经打开的大门。
门中旋转着绚丽的星光和朦胧的雾气，一团浓郁的事物正在汇集，并被祭台上的大门一点点推到现实当中。
微风刮过，祭台的大门轰然关上，秦湘持预先退后一步，看着来人狼狈地在祈祷室的地板上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一点老乡情都没有！”对方扶了扶头顶的黑色圆顶毡帽，理了理胸口前的黑色领结，“看到我摔了也不知道搭把手。”
秦湘持发出笑来，“哼，小丑也会摔跤？你别逗我了。”
“我找帮手……本来以为来的会是偷盗者途径的，算了，古代学者也不错。”
来人正是秦湘持曾经不抱希望念颂过对方尊名的格里夫，占卜家途径序列三的古代学者，此老乡开局天崩，居然落在了密修会一名序列五的秘偶大师身上，差点因为没有消化魔药而死，后来愚者教会对密修会进行收编整合，这位格里夫在其中当卧底出了不少力。由于旧日遗民的特殊，格里夫在经过检验，确定没有被查拉图或天尊污染后，就坐上了保送半神的快车，在神战中火速晋升，杀了半神成为诡法师，随后又喝掉序列三魔药，无痛晋升古代学者。
作为一名占卜家途径的非凡者，格里夫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序列顶端的影响还是本性如此，也十分热衷于cos旧日时代的知名人物和角色；他外表是一个三十出头，身形清瘦，下巴上略有山羊胡须的中年人，五官看上去透着一股轻浮和精明，不过一看眼神就知道，是没有参加过工作的清澈愚蠢大学生。
格里夫头戴黑色圆顶毡帽，佩戴黑色领结，身穿板正的燕尾服，下身穿着宽松的灰色西装裤，手拿一根杖头为圆弧形的黑色手杖。一身上下只有黑白，简直像从默片走出的人物，对方也的确在cos默片时代的一位喜剧大家，卓别林。
格里夫挺起胸膛：“可别看不起我，虽然我脆皮不能打只会挂历史投影和秘偶……但是我人脉广，别说死亡天使，水银天使还有什么节制派天使的历史投影，就是其他教会的天使我也能给你拉出来。”
他还真的掰着指头数：“黑夜教会的教皇阿里安娜我见过，蒸汽教会的博诺瓦我见过，风暴教会的大主教，永恒烈阳的圣芙维耶，本教会已经容纳序列一特性的星天使，赫密斯，神秘女王，弗萨克帝国的几位天气术士……”
“至于我认识和见过的序列三，序列四的圣者，那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什么叫人脉啊.jpg
秦湘持目送格里夫饶有兴致地在教堂内探索，对方对来到DC世界这件事充满激动的情绪，“老秦，你见过小丑了吗？在哪里啊？让我去会会这个假小丑，我现在可是DC宇宙最高级别的小丑，让我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格里夫作为一个合格的占卜家，在教堂内撒下了根根火柴，本能地摸了摸胸口衣袋中裁剪好的纸人，确保自己身上携带的任何道具和神奇物品都没有因为时空跃迁而丢失。
秦湘持看着对方推开愚者教堂做完弥撒的大门，出声提醒：“走在哥谭注意不要暴露，记得和——”
格里夫向上抛出一枚印有带有手工打磨痕迹的稻穗莲花纹样的金色硬币，确认是正面后迈步朝外走去。
门外，布鲁斯正等着秦湘持出来给他一个解释。
格里夫的脚步停下了。
“——本地夜间飞行黑色大耗子报备一下。”秦湘持说完。
布鲁斯用蝙蝠侠的嗓音道：“正义导师，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做完弥撒后你的教堂会大变活人。”
格里夫所处的位置啪的一下燃起一簇火焰，下一刻秦湘持身边的长椅上出现了他的身形。“妈呀不愧是蝙蝠侠这个压迫感……不好意思老秦，第一次见到，呃，知名角色有点激动。”
秦湘持看向布鲁斯：“长话短说，现在哥谭市内有两个序列三的半神。”
格里夫贱兮兮地从长椅上回过头看向走进教堂的布鲁斯：“你好你好，幸会哈。”
秦湘持用不争气的眼神看了格里夫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序列三圣者的风范，不要这么没逼格……”
在愚者教堂内的谈话是绝对安全，不会被窃听的；由于DC宇宙锚点的增多，愚者先生的权柄逐渐能够讲愚者教堂更深层次地覆盖，包括愚者本身掌握的一部分“隐秘”的权柄；和黑夜女神的隐秘不同，黑夜女神的隐秘倾向于隐藏，直接用非凡能力覆盖，不让人看见；诡秘之主的隐秘主要体现在门途径的“守秘”和愚者途径的“诡秘”，“变化”上，是让事物本身在旁人眼中呈现混乱难以分辨的状态，掩盖本身的状态，以此达到信息不外泄的效果。通俗地解释就是，黑夜女神会给东西盖一块黑布，什么也看不见；愚者先生会给东西打上高斯模糊狂叠马赛克，看得见东西，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布鲁斯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主动走入愚者教堂，不过杰森被他留在外面，这是成年人的谈话，青少年知道太多也不好。
格里夫快速进入状态，秦湘持和布鲁斯为他补充了最近哥谭的各项势力变化，并详细描述了杰森绑架事件，帮派残余势力的动态，阿卡姆内部人员的问题，以及卢瑟和小丑的动态。
来之前，格里夫熟读DC宇宙大事件，对知名人物和大事件并不陌生，了解完情况后，作为顶级辅助，格里夫展现出了他应有的素质，他快速询问了几个问题确认情况：
“确认佐德没有在地球留下任何可以让卢瑟以及任何反派能利用的事物吗？”
“确认。”
“确认已经将任何具备大型破坏能力的超级罪犯都收入阿卡姆或黑门监狱了吗？”
“确认。”
格里夫又问：“卢瑟近期是否对我主教会发表过不当言论并试图动摇我主的锚点？”
秦湘持回答：“在最开始我开设教堂并传教的时候有，但当我展示过更多能力后他就没有了。”
格里夫却还是严肃了神色，垂下水晶灵摆做了几次占卜。
“我需要近期报纸，尤其是有关超级罪犯法案和市政安排的，”格里夫以笃定的口吻说道，“你们应当着重关注瓦布莉市长的安危，告诉对方近期最好不要举行超过五十人的集会活动，不要让她暴露在危险的地区；阿卡姆不是最重要的，老秦，你从现在起注意自己的言行，警惕别人拿捏你的把柄；正义联盟有没有危机公关？有的话打起精神，24小时注意舆论动态。”
“卢瑟针对的不仅是你，老秦，他作为人类主义者不能容忍人类头上真的有一个能施展伟力的真神，你虽然是半神，但愚者教堂的特殊已经彰显真神的存在，他会千方百计阻拦你的传教，对你的试探结束后，他接下来要试探的就是愚者的伟力究竟有多大，如果让他察觉到我们在这里的力量只有一个圣者，那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铲除这座教堂。”
“除去你的计划和哥谭本地以及一些权贵的目标不谋而合，所以卢瑟和他们达成了合作。”
“从今天起你用封印物随机刷新在世界各地，去瞭望塔多领取任务，不要老是停留在哥谭，我会暗中行动，有事祈祷……不，用灵界信使告知我，主的权柄逐渐在朝这边蔓延，灵界也应该形成了。”
格里夫看向布鲁斯：“记住我的尊名，你可以告诉你信任的人。”
“诡秘和源堡的眷属，来自银月之乡的流浪儿，历史和戏法的掌控者，伟大的格里夫。”
格里夫观察了一下蝙蝠侠的平静神色，忽然开朗地笑道：“你该不会认为我们是什么非常虔诚，非常为信仰对象神着想，非常希望全世界都变成我主信徒的那种狂信徒吧？”
“哈哈，这话说的就不合适。”格里夫摊摊手，“事实上，作为旧日遗民，我们内心并不信神，我们自己很清楚神的本质是什么，但由于位格，这不能给你解释；只能说，在你们的宇宙传教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手段，老秦跌落在你们世界也是个意外。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就在这个还算和平的世界传教了。”
“对于主来说，祂急需更多的锚点帮助稳定祂的状态和权柄，我们的世界刚经历过一场大的浩劫，需要恢复，不论是神还是人。我们无意让这个单一的信仰占领这个世界，蝙蝠侠，你理应对所有东西保持警惕，包括我们。”
布鲁斯的表情略有诧异，格里夫则缓缓道：“毕竟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为身边的带来什么灾祸和污染。”
“哈哈！表情不要这么严肃，非凡者的生活日常就是这样啦。”
格里夫装模作样正正领结，忽然变化为一个典型的白种人青少年模样，大约一米七五出头，金色头发，浅褐色眼珠，身上的黑白西装也变为潮流的套衫，破洞牛仔裤和运动鞋。
“哼哼，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出国呢，哥谭我来了！”
秦湘持问了一句：“你带秘偶没有？”
格里夫从兜里掏出一个便签本，“高维俯视者眷族做成的神奇物品，我的秘偶都在里面了！”
说完，格里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教堂，顶着屋外杰森的疑惑眼神，走上了哥谭的大街。
秦湘持为布鲁斯解释：“我和你说过的，占卜家途径序列六，无面人的能力，他们可以任意该换外表，身高可以在上下十厘米左右变化……嗯，半神应该不太受这个限制。”
布鲁斯问：“他的衣服……”
秦湘持：“哦，他的神话生物形态，可以帮助构成外在的衣物和配饰，本质上还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类似火星猎人。”
她做出回忆的神色，“如果没记错，他的秘偶在神战时损失了一个绝望魔女，一个恶魔，一个欲望使徒和一个腐化男爵，但是也得到了一个潮汐学者，两个小爱神……嗯，是不是还有一个猎命师？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格里夫是教会中晋升速度较快，也备受重视的半神之一，他在挑选秘偶时有许多余裕，也喜欢自己去选择好用的秘偶；哦，放心吧，他在哥谭是绝对不会被坑的，说不定晚上回来他就又得到了心爱的秘偶呢。”
布鲁斯：……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这个半神在说什么丧心病狂的话？
此时，哥谭暗处小巷中的格里夫正哼着歌儿吃着热狗，火速绑了几个向小孩兜售神奇白色粉末的小贩，手指飞舞间，这几个人脸上挂着歪嘴龙王一样的诡异笑容，自行走去哥谭警局自首。
咳，每个秘偶大师操控秘偶都有自己的特色，就像我主喜欢露出八颗牙齿，已故的查拉图喜欢乌鸦老鼠，有些秘偶大师喜欢让秘偶女装一样……他挂个歪嘴龙王怎么了？
TBC
反派你何德何能招来两个半神啊（后仰）
圣者只能接听同城祈祷，这是序列三的弱势，也意味着秦需要帮手。
格里夫是一个不太符合占卜家刻板印象的占卜家，属于一款开朗葵花，有点贱兮兮的。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