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流情史》钻戒女

14、舞会那个漂亮男级长·上

　　舞会的邀请函在早饭时间飞到了每一个学生的餐盘上，因此被毁掉番茄肉汤的不在少数。诃乃眼疾手快拽住即将落下的纸片，克劳狄亚靠在她肩上，两人共同看起来。

　　霍格沃兹往年并没有学期末最后一天举办舞会的习俗，斯拉格霍恩教授深谙惊喜的制造方式，他在舞会当天早晨的用餐时间才通知学生们这个临时增加的小仪式，落款日期“1976.6.29”下便是这位教授龙飞凤舞的签字，后还跟个用力的顿点，看得出他起草邀请函时仍在为自己的妙想自得。

　　格兰芬多学院的饭桌还因此有些轰动，红色餐布边上的学生齐刷刷为惊喜舞会唱着赞歌，瓦莱里奥·格林，被莱姆斯换下的那个男级长，正幸福地咆哮要把这个日期定为红色情人节，因为他有信心能够在晚上的舞会表白成功。

　　“舞会，我喜欢，惊喜，我喜欢，晚上开始进行早上才通知的惊喜舞会——”

　　“现在把它定为我们的最爱是不是有点武断?”

　　克劳狄亚不作思考地说:“你是指我们的亲亲小舞会?到今天为止还有什么能超过它的伟大?我是说如果能够办得有趣。希望它一切都好。”

　　“我看出它带给你的雀跃了。”

　　“其实不止因为惊喜，”她声音放小了些，“亲爱的诃乃，你觉得我们的哪位同学更美丽呀?”

　　诃乃看着她这样子顿感不妙，脑中没滚几圈想法就断定好友神态语气的指向，小小地大惊失色:“谁?是谁?难以想象我一直没发现——”

　　“停，你没错过什么东西。”她声音更小了，“赫奇帕奇的……科罗佛·阿吉拉尔。我刚和她交上朋友。”

　　“我以为你只喜欢男性。”

　　“我也很惊讶。呃，所以我想舞会我们不能一起了——你不了解科罗佛，她喜欢在舞会上忽略礼仪只纠缠她的那号。”

　　诃乃停止扎番茄，她垂着眼睛沉默一阵才说:“有兴趣进魔法部做情报工作吗?哪天你凭借这个一路直升当上英国魔法部部长我也不会奇怪了。有时候挺吓人。”

　　“吓到你了?我的荣幸。你第一支舞想和谁跳?”

　　“大概是西里斯。”

　　*

　　下午三点传来舞会楼层被装扮好的消息，诃乃睡到快五点被白和克劳狄亚叫醒——克劳狄亚有她的寝室钥匙。

　　她躺在枕头上揉着眼睛，迷茫地看看眼前有人影的方向。

　　“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在，原来是睡了。”克劳狄亚说，“舞会快开始了。”

　　诃乃耷拉着眼皮起床穿起衣服，等她完全清醒，想起看看时间时才发现离舞会开始还有两小时。

　　她的朋友无辜地说这是为了让她有点危机感，守守时。白则被自己的舍友拉回寝室聊天，大家本想把舞会前热闹的闲聊放在诃乃这，因为她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人住，空余空间大，但发现这人刚起床还没换衣服后都放弃了这个想法，挤到克劳狄亚她们寝室了。

　　两人纠结着是连衣裙、花衬衫或是一整套西装，但克劳狄亚对这个衣柜里花花绿绿的衬衫们一见钟情，决定自己穿这种，把她的借去了。诃乃则是上身试了试高腰西装裤与花里胡哨的上衣，但最终决定穿在上一次霍格莫德周买的一件白色连衣裙。

　　她对自己现在身上穿的也很满意，决定现在去隔壁宿舍和她们聊聊天，展示这套衣服。诃乃叫上克劳狄亚，但对方表示自己现在就要去赫奇帕奇那守候。

　　“你准备守到舞会开始?”她惊讶地问。

　　“由于科罗佛喜欢，是的。为了我和同性的第一次恋爱，诃乃，这点牺牲很有必要!”

　　“她可能不是同性恋。”

　　“谁知道。就算不是，她也会喜欢上我——我比较自信。”她挽上诃乃的手臂，“我们——算了，你不会想多过一次休息室。”

　　“答对了，再见，克杰斯，我真挚地祝愿你成功。”

　　她没有送克劳狄亚，直接去了隔壁和女生们聊天。因此，一直到她再回自己房间高盘起头发，换上那件裙子，和阿黛尔手挽手走出休息室，才发现荷伯特·卡斯帕，克劳狄亚过去说过的那位脸好看的拉文克劳男级长，他和克劳狄亚一样是今年新上任的五年级生。

　　这位级长待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外向走出的诃乃和阿黛尔挥手打招呼，虽然这两人都与他算是陌生人。

　　“诃乃·普威特，”他的眼睛在他说这句话时看向诃乃，“你在舞会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

　　此人仿佛是和西里斯一样深知自己美丽动人的那号人，没有铺垫就发出邀请的底气大概是照镜子就能欣赏到的那张漂亮脸蛋。

　　这是诃乃第一次和他交谈。

　　她只短短地在这个问题后停顿了片刻，扫了眼面前人的蓝色眼睛。她很少见到这种纯粹的蓝眼睛。

　　“好啊。”她回答。

　　荷伯特看着很开心，那双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就好像专门有人为它举了反光板打光。

　　“太好了。我需要先回寝室换衣服——真遗憾不能现在就和你一起去。”

　　说完他就真的急匆匆走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诃乃和阿黛尔在到达一楼后就看见了和朋友交谈着的、焕然一新的荷伯特，虽然他变化大得有些惊人——这位拉文克劳学生现在穿着一套纯白色但搭配得层层叠叠的西装，西装外套下的蕾丝上衣被束腰束缚住，只露出上半截的花边。下半身则是与上衣相呼应、系着大面积蕾丝片的长裤，乍一看像极裙摆。他亚麻色的头发被高高扎起，用条白色绸带束住发丝再垂在脑后。

　　这样的装扮放在其他处于青春期的学生身上还可能有用力过猛的观感，但荷伯特顶着一大张不容分说的好看皮囊，穿得再繁琐夸张也只是放佐料，很难起到反作用。

　　他现在理所应当成为了学生中最吸睛的一位。诃乃记得不到十分钟前，这人还一身规矩制服，站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外，现在能够这样快速又靓丽地出现真是厉害。拉文克劳寝室在西塔楼，这是一楼，他的速度真是令人恐惧。

　　等等，头发似乎还长了点——好伟大的男级长，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十分钟内飞上飞下换上这么一身行头再喝完美发魔药、长发魔药的?

　　荷伯特远远看见诃乃进来，他挥手向她打招呼，和朋友说了什么便走向她。

　　诃乃想，今晚大概不会有人穿得比他更醒目了，除非哪个美人配着婚纱进大门。

　　“我想刚才的邀请可能太突兀了，”他走到她面前开口，搭配一个微笑，“没能表达我的诚恳。”

　　诃乃睡醒后也没去休息室走走看看，因此不知道荷伯特一直在外面。

　　他实际上想创造一个和她的偶遇，因此披着时效半小时的隐身衣，偷偷跟着一位回寝的斯莱特林学生下到这片处于黑湖底的区域。

　　此前他没来过，在休息室周围前后转了两圈搞清楚哪条道通向哪后就守候起来。

　　诃乃的课程安排他早已弄清楚，可惜今天她为了能在四点睡上觉，回去的速度飞快，两人刚好错开。荷伯特不死心地回到自己的寝室，收拾了几套舞会可以穿的礼服，重新又批了件隐形衣再次去到休息室门口。

　　此举原因有三。

　　第一是他不知道诃乃什么时候才能出门，为防与她见面时离活动时间太近，没空回寝换衣，带上能找个空房间一换，荷伯特贴心地选择为自己提前打包。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穿好——他要知道诃乃穿什么，才能选择与之相搭配的服装换上。再者先见朴素学生套装、再见舞会华丽礼服才能使她对他多点深刻印象。

　　第二是他的确非得在舞会前见她不可。此次惊喜舞会玩法独特在于每个参与者都不能拒绝第一位邀请共舞的人，消息来自荷伯特从今天早上开始对斯拉格霍恩进行的不懈试探。为了让诃乃不觉得自己无礼——她现在大概对他完全没印象，荷伯特必须当面发出邀请。

　　按照他的观察，她不会在下课后回寝室，今天课后他还找了找人，无果才使用计划b前往休息室蹲守。

　　第三现在是不说也看得出来了:荷伯特费尽心思做这些全由于他喜欢诃乃，或说暗恋。

　　她过去帮过他，但这人好帮助每一个人，大概早就忘记过去顺手从命案现场拉回的男孩了——食死徒对对角巷边上的麻瓜居民区进行过秘密袭击，悄无声息死掉两户人家，荷伯特当时迷路走到那，险些被抓到来个“一忘皆空”。诃乃则是闲逛到事发地点，发现无辜同学有危险就带着他幻影移形到安全处，事了拂身去，恐怕连人脸都没记住。

　　不难想象荷伯特·卡斯帕在那之后就对她有了好感，并随着时间让自己的感情愈演愈烈。

　　他一直想要个合适的时机出场，得足够惊艳，有趣，让她好奇，最好还能带有一点浪漫气息。这个十六岁的男孩在早上得知舞会一事后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场合了，他立即凭借这自己的才智从教授那打听到了那个不可以拒绝邀请的规则，实施起刚构思完善的计划。

　　在休息室门口见到诃乃后，荷伯特火速冲往这一层的男生盥洗室，在隔间里找出背包里准备好的那套白色套装换上，间隙灌了两小瓶急效魔药，美发和一次性长发。

　　对着镜子束发时他思考要不要带个配饰，但时间不等人，来不及挑首饰。荷伯特把隐身衣披在背包上，自己焕然一新地出了隔间上楼。

　　刚和朋友交谈两句，余光就扫到熟悉的人影。

　　诃乃进入大厅，他走过去，为自己的邀请找补。

　　诃乃有一点想的很正确，荷伯特正是和西里斯一样深知自己美丽动人的那号人，不过没有铺垫就发出邀请的底气不仅是照镜子就能欣赏到的那张漂亮脸蛋，还有对普威特同学的信任——她这样的好人，应该不轻易对无关痛痒的小事发出拒绝。

　　他现在正继续带着笑容和她说话:“我的礼服与你的好搭。”

　　“是很巧，”诃乃说，“你换装扮的速度很快。”

　　“你喜欢吗?”他发问，同时拉开一点外套，给她展示束腰，“只有它稍微难穿些，所以很快。”

　　斯拉格霍恩教授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用了“声如洪钟”跟学生们、教授们问好，荷伯特提议去靠近庭院的沙发待着，两人便一起在教授的开场白下慢悠悠转到地方就坐。

　　学生在一楼散得到处都是，他和诃乃周围已经坐了不少人。

　　“也许我能——叫你的名字吗?”荷伯特在“声如洪钟”传出的特大音效下和她讲话，害怕教授的嗓音盖过自己的声音，还稍微挨近了些，天蓝色的眼睛看着她，带些专注的神色。

　　“当然。”

　　他立即带出一个笑容:“诃乃。等等——你知道我的名字，对吧?”

　　“荷伯特·卡斯帕。”

　　“难以想象我竟然忘记了介绍——”荷伯特微微皱起眉，但难盖好心情在他脸上的流露。

　　“你好，诃乃·普威特，我是荷伯特·卡斯帕，很高兴能够——和你一起坐在这聊天。”

　　他用玩笑的语气这样说。

　　“我以为拉文克劳学生的自我介绍会更有趣。”

　　“嘿，”他抗议，“学院刻板印象。谁说天才就得与众不同?”

　　他看见诃乃为这话笑了，她向他伸出手:“我是诃乃·普威特。”

　　两个人装模作样郑重其事握了握手。

　　依旧看不见人影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此时似乎发出了窃笑的声音，他讲出今晚舞会的特殊规则了。

　　“……学期的最后一天，在舞会上得到这个有趣的小特权真不错，对不对?赶紧飞去你想邀请的人那张嘴吧，因为由我请来的、名声赫赫的布料惊魂乐队即将开始演奏今晚的第一支舞曲!”

　　教授自己人没出来，倒是给布料惊魂乐队整了个显眼位置:通往二楼的左厅楼梯被布料惊魂占领了，还有一束顶光从楼梯上打下，能看见是上面的幽灵黑暗骑士在协助打光。一个乐队成员捏起魔杖，操纵着空中的木头相互碰撞，发出声音。

　　布料惊魂演奏的曲目随月象变化，学生都很有兴趣欣赏这个最近的热门巫师乐队。

　　“‘不能拒绝第一个邀请’?”诃乃好像没想到身边舞伴提前得知规则这种可能性一样，带着趣味向他分享，“真是给人惊喜。这条规则太没礼貌了。”

　　“在霍格沃兹拥有了合理的、不守风度的权力。”荷伯特说着，感觉自己的心跳存在感更加大了，“你愿意吗——?”

　　他在这个庇护不合理的舞会上还是挺守矩。没头没脑的问句，实际上并不是一份邀请。荷伯特唯一发出的共舞邀约是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的那份。

　　“当然。”

　　这时候凑近看荷伯特的眼睛，绝对能够看见一片澄澈的蓝色中映着的人影。诃乃继续说:“我早在开始前答应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