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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窃听 ...

  •   “1976.6.14,”克劳狄亚认真地写,“诃乃要去道歉。”

      “天呐,这到底有什么好写的。”诃乃捂住脸。写日记的人在文字下空上一行,再补了一个捂脸的圆点人。

      *

      为了验证昨天道歉后得到的原谅是否属实,斯内普在考完变形术后找上诃乃。

      半年多的相处足够让任何人对诃乃有些了解。加上上一个寒假他甚至因为需要被教授移形换影而有过段住在她家的经历,斯内普自觉还算熟悉她:她绝不会这样轻飘飘原谅谁,想想穆尔赛伯和特拉弗斯,他问诃乃这两人怎么了时得到的可是真实答案——但自己的事就被轻描淡写揭过了。

      十足的不对劲,她又没必要骗他。斯内普决定像往常一样和她聊聊天,看看有没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然后再等个十天半月去装作不经意地问问原委。

      计划得挺好,他因此在给教授展示将无尾熊变成彩虹时心神不宁,好在变出的朦朦胧胧的一道彩色虚影挺好看,麦格教授还赞许地笑了笑。也可能是因为旁边的雷格尔德把无尾熊变成一只粘上颜料的大尾巴仓鼠了,两相对比产生欣赏。

      他出教室后没离开,站在前门边上等待。大概过了个几分钟,诃乃走出门。她没想到有人在前门边站着,一转弯撞上他还有点惊恐。

      “我想知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是关于——”他表现得和过去一样,准备和她说自己改进的咒语。以往这招无往不利,诃乃对他的魔咒一向感兴趣,愿意见识见识,再就是他主动开口很少被她拒绝。现在又刚考完试,她不需要复习明天的魔法史,再怎么样也应该有点空闲时间。

      但她少见地打断了他,甚至还没等听见那个理由:“抱歉,我有事。”

      斯内普观察着她的表情,试图分析出什么。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也许今天晚上……”

      “我不知道晚上有没有空。”又是一次打断,“我真抱歉,但我真得走了。”

      她的确立即走了。斯内普站在原地,觉得何止是十足不对劲,他怕不是要被朋友潜移默化剔除掉了。各种情绪沸腾之际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他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时果断跟上去。总得弄清楚诃乃究竟有没有事要做,以及今天的反常到底是为什么——清楚之后该怎么做这个问题他还在思考。

      然而,诃乃真有十万火急的事。她要在西里斯回宿舍前堵住他。

      克劳狄亚昨晚就她和西里斯这事下了结论:“小姐,我认真地告诉你,不管你认为自己有没有错,此次都是非道歉不可。(“不这样会怎么样?”诃乃抱有希望地问。)你会少个男朋友,没了。”

      虽然她现在已经走在堵人道歉的路上了,心里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诚然,她是在一群学生面前下了西里斯的面子,但是他先不守约——她又想起克劳狄亚的话,“嘿,你和斯内普也是啊。你先不守约,他下你面子。别吵,我知道区别很大,但潜规则一样,主动干难看事的先低头,沟通会让事情变复杂,只管道歉就行了。难道昨天当众缴西里斯械的不是你?”,只好一考完就去他必经之路上蹲守。

      两人不在一个教室考试,克劳狄亚简直是个万能全知,每个学生不同的考试教室都记得一清二楚。她走到那间教室门口时已经有学生结束考试走出门了,莱姆斯正站在窗户边看着书等他的朋友们。

      昨天诃乃回寝室后除了见斯内普外没再出门,晚饭是海微亚的半成品药剂,能让人有饱腹感,她实在不想出寝室,只好喝下翻到的这管魔药,好在它的口味没特别过分。

      她昨晚完全没见出克劳狄亚、白、斯内普之外的人,莱姆斯并不知道她的道歉计划。

      因此,视线掠过她时,这位朋友停止了阅读。

      “诃乃!”他小声叫她。“我昨天想找你来着,但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没人——一直没人——”

      “那是因为白有个湖边的聚会去庆祝她的小胜利。我们可以今晚说,如果有时间。”诃乃看见一道隐蔽的门在教室边上,她决定去那和西里斯道歉。“呃,如果一会你的朋友突然消失,不要慌张,我准备和西里斯道歉。”

      莱姆斯的眼睛瞪大了:“喔,这真是……”

      诃乃已经跑了。她觉得道歉对象随时会从教室里走出,因此刚和莱姆斯留完话就去了那扇门边上。她打开门,冲“被打开的门”这个形象施了个屏蔽咒,接着进去。现在没人会觉得墙面上一扇被打开的门很奇怪了。

      除了斯内普。他一路跟着,看见诃乃和莱姆斯短暂交谈后就走去一面墙,并打开上面的门。

      难道她要和莱姆斯·卢平说话?那有什么必要躲进房间,卢平也没有和她一起进去。

      她要找谁进行场重要的秘密谈话?

      来不及去思考,大概是由于冲动,斯内普只想到自己的幻身咒现在能够持续半分钟。他施上咒就跑向那面墙,同时心里记着时,余光看见卢平有所动作,但应该没发现他——他紧张兮兮地在那堵墙边观察摸索,终于在咒语失效的最后一刻开开一扇门又迅速关上。他贴在房间内的墙面上,发现这和诃乃进的房间大概是同一个,不然没法解释两个地方挨得这样近,他所在的空间又这样小。

      观察两眼他就得出结论,这是诃乃所在那个教室或休息室里放杂物的地方,一个附带的小房间,里面还有扇木门,多半打开就能看见诃乃·普威特。他轻轻走过去,透过木门断裂的口子,果真看见诃乃垂在身侧的手。

      斯内普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换了个位置,他靠起木门旁边的墙。

      等人的莱姆斯狐疑地看着墙,他觉得自己好像看见墙缝动了,又觉得应该是诃乃的屏蔽咒造成的幻觉。

      他把手上拿着的的书再次翻开,还没来得及集中注意力,两边肩上就分别多了只手。

      “吓到你了吧,月亮脸。”这是搭左肩的那只手的主人。莱姆斯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是谁。

      “尖头叉子,”右肩手主人漫不经心地说,“没人会被这种东西吓到。”

      “不,你们吓到我了。”莱姆斯说。“虫尾巴呢?”

      “哦,你以为刚才变形用的老鼠是谁?”詹姆说这话时很严肃,然而没人笑,他叹了口气:“士气低迷啊。虫尾巴被院长喊走做‘未来职业发展咨询’了,上次我们排队进办公室时这人不是在厕所大汗淋漓么。”

      “虽然昨晚说过了,但是大脚板,你真不去找诃乃?”他又说,“我赌你一见到她就——”

      “嘿,尖头叉子,我说我们还是想想晚上玩什么。”西里斯说,“有人还记得我搞的比基尼飞行棋吗?”

      “那是什么啊?”

      看西里斯的表情,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是淡定地说:“回去看看。我们要不要玩个通宵?——可以去找条地道在里面玩通宵。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出来这么慢吗,月亮脸?”

      这人话说个没完。三个人步伐慢得要死,晚出来的学生都走在他们前面,由于屏蔽咒,莱姆斯并不知道诃乃具体在哪个位置,他只能让自己回应朋友的声音(“啊……什么?嗯。对……”)尽可能大一些。

      身后西里斯的话语声终于戛然而止,莱姆斯回头看见詹姆一脸迷茫,意识到朋友突然消失后表情再转为惊愕。四周似乎没有学生注意到这边失去了一个活人,可能是由于速度太快。

      莱姆斯一把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是诃乃·普威特。”

      “天呐,她怎么做到的?这也没恶作剧礼盒啊。”詹姆已经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彩带了。“她要做什么?把大脚板做成肉派寄给布莱克家?”

      莱姆斯揽着人快步走离楼道:“诃乃想道歉。”

      “那我们昨晚通宵和西里斯讲这事有什么意义?我至少重复了半小时‘她还喜欢你’!”他悲伤地摇摇头,“你知道吗,我怀疑是黑眼圈让伊万斯今天不想看我的脸。”

      *

      西里斯刚被拉进房间时只是把自己的衣服收拾整齐,然后恼怒又冷淡地看着诃乃:“你有什么事,普威特?”

      发问的人还抽出魔杖:“回答我。”

      诃乃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给他展示两只手上什么都没拿:“要我求你别发咒吗,布莱克?”

      她稍微拉长些调子读姓氏。

      西里斯不为所动,他的魔杖逼近她的脸:“你有什么事?”

      “我以为这事一眼就能看出来呢——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西里斯·布莱克,我不应该当众抢你的魔杖。我感到非常非常抱歉。”

      他冷冷盯着诃乃的眼睛,似乎在掂量什么:“和那条诅虫交朋友似乎给你带了偷袭的坏习惯。”

      诃乃好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是诅虫,她的表情很迷茫。

      “还有个装腔作势。”

      她看向他。这个休息室空间不算大,两人都站在刚进门的地方,距离挺近。

      说完这句话后西里斯确信自己看见她变得有些不耐,他继续说:“我忘了,诃乃·普威特不喜欢听难听话。你想要我说好听话吗,普威特?我也要讨好你吗?”

      他的魔杖再向前,用杖身挑起她的下巴。诃乃的脸色看着已经不适合哄人了。

      “开始不高兴了,是不是?你期望来向我道歉,快快解决这事,然后重新带着个傻乎乎的西里斯一起玩,对不对?你要不要威胁我试试?”

      “你话太多了。还准备继续嘲讽我?”

      “有这个打算。把我弄到这,就该做好被骂的准备。你自找的。”他讥讽地说。

      那句“只管道歉就行了”涌上心头,诃乃做了个深呼吸:“所以你要我怎么样?”

      “我不知道。是你把我弄来的。”

      “西里斯,你想走早走了。”她轻轻地说,“你是要坚持除了嘲讽外一言不发为点破事毁掉我们的一切,还是好好告诉我,我该怎么取得你的原谅?”

      他似乎真的在思考,魔杖也错开她的脸。接着他又看看她,然后迅速凑过去,大力咬住她的唇瓣。两个人这下都跌跌撞撞地向后撞到墙上。

      诃乃是薅着那头长发把人薅开的,她向后倒还得避开地板上的长沙发,现在整个人歪歪扭扭靠在墙面上怒视着面前的人:“出血了吗?”

      他摇摇头。

      她又按着头把人按回去,西里斯这次不咬了,转为含住她的嘴唇,总之不能正常接吻。他的手一只后知后觉地垫在她脑后,一只扶住她的腰。

      分开时诃乃用手背去擦嘴唇,再放下来看看有没有血。他说:“真没有。”

      他换来一个嫌恶的瞪视。

      两个人距离实际上还是那么近,诃乃发现擦哪都没有血迹后终于明朗点。她用手臂勾着西里斯的脖颈,正儿八经和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他原本攥在手中的魔杖在这时掉落在地上,发出一点小声响。

      她几乎只是稍一走神,再反应过来时西里斯已经低着头咬开第一颗纽扣了。

      “好恶心,我不要这件衣服了。”

      他动作一顿:“为什么?”

      她点点领口上的水渍:“恶心啊。”

      西里斯轻轻咬住她的锁骨,激起“嘶”的一声:“你有狂犬病吗?”

      他摇摇头,用嘴唇和牙齿去碾磨她的皮肤,被薅住头发才离开:“小姐,你不要衣服,也不要皮了吗?”

      她眼睛向下试图看看自己的脖颈惨状,未果,还是得回寝室照镜子。

      西里斯的魔杖可怜兮兮在沙发脚边停着,诃乃松开抓着黑发的手,提起人的后领:“现在不心疼魔杖?”

      “和它从来没关系。”此人在急促呼吸间提出请求:“能不能心疼心疼我的一头秀发?”

      她伸手向下顺着摸了两下现在变得乱糟糟的头发:“做个卷发吧,西里斯。”

      “你更喜欢卷发呀?”

      诃乃凑过去亲了亲他:“卷发更好看。”

      西里斯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他选择闭嘴,不过眼神还是明晃晃地表达着他相信自己的美貌不会因为发型改变。

      “你什么时候看?暑假?我们暑假可以和詹姆他们一起住在电影院,戴版镇的那座,你可以叫上你的那些朋友。”

      “不关心‘斯莱特林浓度’了?”

      “谁会关心那东西?”他义正言辞地说,好像三年级在詹姆家举办‘斯莱特林学生不可入内’的聚会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这就是和好了。

      诃乃极其具有威慑性地告诉他,如果晚上摸不到布莱克氏的胸,便在下一次见面——西里斯还没听完就惊呼变态:“诃乃·普威特,这是性骚扰,太变态了。为什么要等到晚上?”最后一句带些跃跃欲试。

      “哈哈,因为现在阳光好,我要去和克杰斯拍点因为昨天的闹剧没拍成的合照呀。”她恨恨地说。

      “等等,为什么是布莱克氏?”

      “意思是把你弟弟送来也不错。或者去校长办公室偷你家老人的挂画——你真准备这么做了对吧,是兄弟还是挂画?”

      “不对,”他好像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下,却已经是副正经思考的冷静样:“不对。诃乃,你不会喜欢斯莱特林的男生吧——”

      “那你怎么解释?”

      他认真地说:“为我的脸破例不是难事。”

      “你是如此聪明——对,这就是正确答案。我要走人了。”

      西里斯伸手给她扣上衬衫扣子,期间诃乃盯着他的领带,大概在思考要不要为自己被弄脏的衣服把男友勒死。

      他用嘴唇碰碰她的唇角:“一会见,诃乃。”

      *

      城堡中露天的那片依旧被阳光照耀得熠熠生辉,草地上有不少学生,诃乃刚走到其中时还看不太清前方举着照相机的人的脸,但再近些就看见是克劳狄亚了。她也看见了她。

      少见的充足阳光使克劳狄亚眯起眼睛,这双眼睛从照相机上移到诃乃脸上:“怎么样?”

      “只道歉,不讲事——完美。”她掀开外袍的上半截,给克劳狄亚展示:“阿黛尔刚才送的上衣,我刚好需要换衣服又不想回寝室,今天真是特别完美。”

      克劳狄亚夸赞两句后问:“你暑假有什么安排?我们一起出去旅游怎么样?”

      诃乃缓缓闭上眼睛:“不必多说,我的人生已经幸福到某个极点了……去哪?”

      “你觉得北极有巫师群居地吗?”

      “不知道。你可以问问教授。”

      “要是有,”克劳狄亚很具有蛊惑力地一锤定音,“我们就去北极。幸福晕了吧?”

      另一边的斯内普可很难有什么与幸福相关的感受。

      他此时已经出了那个狭小的杂物间,想穿过草坪回到寝室,却还没离开大厅就一眼看见远处的诃乃——他的视力好像一下突飞猛进,在一片穿着黑色校袍的学生里看见她。

      他下意识折返回去,迅速走到拐角拐了个弯后才放慢步伐,准备绕上一圈回寝室。

      诃乃和西里斯是情侣这事,他艰难站在杂物间里的漫长时间里依旧没怎么消化完毕。刚进去时他还有些羞愧,这和跟踪布莱克去尖叫棚屋不同,诃乃是他的好友而非仇敌,除开朋友这个身份,她也绝对是一个少见的善人,形容她的词大多有美好含义——至少有百种理由能够说明他不该对她做出尾随、窃听这种行为啊。

      但他还是来了。斯内普得承认,自己迫切地想知道是什么让她这样急切。虽然他深埋心底的想法不是这个:也许他是想知道是什么对诃乃来说比他重要。但这样就太怪了,诃乃只把他当作朋友,两人也只是朋友,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在她心里很重要,又为什么会抱有这种希望?

      只是朋友间的小小占有欲,他这么想,同时艰难咽下占有欲这个概念。

      他只是有些朋友间的小小占有欲发作。

      靠走廊的墙外声音传来只是一阵微小的窸窸窣窣,他也没怎么去听,只是靠在墙上自责、愧疚、等待。

      隔壁终于传来一阵动静,诃乃似乎强行扔进去个什么东西。他静静地窃听着,并猜想会是什么。

      只是他的所有幻想都不该是——他听见那道熟悉的、恶心的、正警惕着的声音:“你有什么事,普威特?”

      她找他能有什么事?斯内普当然自然而然想到自己身上。诃乃和西里斯·布莱克唯二的交集不就是他和卢平嘛。他在这一刻甚至有些安心,也更加后悔自己对她所做的这一系列行为。她是为了昨天的事?

      我真是昏了头。为何一直对诃乃做错事——他对自己感到愤怒。

      “回答我。”隔着木门,斯内普也能想到西里斯举着魔杖的警惕样。

      “要我求你别发咒吗,布莱克?”

      这句话传过来不像是诃乃的语调,十足的不对劲。就好像两人关系亲近,像哄小孩一样,她在刻意让对方开心。他突然感觉不太对。

      “你有什么事?”

      “我以为这事一眼就能看出来呢——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西里斯·布莱克,我不应该当众抢你的魔杖。我感到非常非常抱歉。”

      斯内普焦虑地不知道第几次想,十足的不对劲。诃乃陌生的语气和说话方式,还有完全没理由没必要的道歉,都是为了什么?他皱着眉,觉得离谱的答案呼之欲出——这两人真的和彼此只有两个名字的交集?这是当下最不可能的。

      “和那条诅虫交朋友似乎给你带了偷袭的坏习惯。”

      停顿。

      “还有个装腔作势。”

      斯内普不知道诃乃做了什么,但按他的了解,这时候西里斯应该已经为自己的用词得到了应得的恶咒。可西里斯还在说话。

      “我忘了,诃乃·普威特不喜欢听难听话。你想要我说好听话吗,普威特?我也要讨好你吗?”

      太自以为是了。西里斯的话就好像在表现他对诃乃很特殊一样。

      “开始不高兴了,是不是?你期望来向我道歉,快快解决这事,然后重新带着个傻乎乎的西里斯一起玩,对不对?你要不要威胁我试试?”

      “一起玩”,也许两人只是朋友,斯内普想,像他和诃乃一样的朋友。对朋友多点耐心没什么,至于为什么她对西里斯和对其他任何一个朋友都不同,总有理由可以解释。斯内普觉得自己迟早能找到这个理由。

      “你话太多了。还准备继续嘲讽我?”

      “有这个打算。把我弄到这,就该做好被骂的准备。你自找的。”

      “所以你要我怎么样?”

      “我不知道。是你把我弄来的。”

      “西里斯,你想走早走了。你是要坚持除了嘲讽外一言不发为点破事毁掉我们的一切,还是好好告诉我,我该怎么取得你的原谅?”

      安静两秒后就是碰撞的声响,似乎有人撞到什么东西,最终砸到墙面上。还有骤然增大的呼吸声和新加入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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