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掰弯他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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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班据说还有一个男生，也有一个同龄的弟弟，那个男生是叫——高谦？
谢蕴从微信联系列表中把人给翻出来，“在吗？”
那边居然也还没睡，秒回：“怎么了？”
【充要条件：我之前听人说你也有个弟弟？】
【LOG永远的神：对，怎么了？这么突然问这个？】
【充要条件：你弟弟平时也很黏你吗？】
乘乘最近黏他黏得有些不对劲儿。
【LOG永远的神：黏死了，干什么事儿都非得一块，跟个小屁孩一样。都这么大个人了——】
谢蕴垂眸，看来好像大家都一样。也许是这个年纪的小孩比较黏人？他的确看见过他们班的女生都是整天下课一起上厕所…
【充要条件：没事，我就问问。】
但是他看到的都是女孩子，两个男孩子之间没有见过这么亲密的。
没等他思索几秒，那边高谦就又发来一条信息。
【LOG永远的神：害，没事。男的嘛，都这样。你没看咱半晌那群男生整天基基gaygay的，手拉手公主抱，上厕所还要比大小，就只差互相降旗了。】
谢蕴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或许是他太敏感了，乘乘本来就身体不好，现在发烧没安全感抱一抱他又没什么。
等到以后，程筠有了对象，或许就不会这么黏他了。但很奇怪的是，他一旦想到程筠以后有了对象，就不再黏他，以后乘乘会和他对象拥抱、牵手、亲吻，甚至——
他一这么想，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疯长，缠绕在心脏上，压的喘不过来气儿。这难道就是现在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蕴自嘲般地笑了笑，侧眸看向程筠，很温柔地开口：“乘乘有喜欢的人吗？”
程筠又困又难受，回过神并没有听清，只迟钝地听见了“喜欢”二字。他慢腾腾地重复那句“喜欢”，然后又反应了一会儿，咬字清晰：“有喜欢的人。”
谢蕴没来得及问，出租车已经停在医院面前。
……算了。
……
折腾完后快四点，程筠终于退了烧，最后到家已经四点半了。
回去的时候谢蕴试着和程筠商量：“要不然明天…不是，今天别去学校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们老师请假。”
“那你呢，你还去学校吗？”
“嗯？我？我当然去。”
“那我不请假。”
谢蕴闷笑一声：“我去你也去？说得好像咱俩一个学校似的。”
程筠一时语塞，干脆转过头不理他了。
折腾这么久，等到程筠真正再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不是特别困了——毕竟他在学校的生活三点一线：打游戏，打篮球，睡觉。所以睡眠时间倒也足够。程筠躺在床上翻论坛打发时间，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id已经暴露得全校皆知。
他掩耳盗铃似的发了条求助帖，想半天又删删减减。
【谢谢惠顾：我有一个朋友，他对他的哥哥很有好感（不是亲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哥哥平时对他也很好，很宠他。可是最近他感觉他哥哥好像察觉到了点什么，有点疏远他。所以想托我问一下以后该怎么办？怎么戳破这层窗户纸？】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夜猫子出来跳出来回复。
【1l萝萝：上了他！】
【2l：无中生有啊，你应该……啊不是，你朋友。你朋友应该循序渐进一点，慢慢让哥哥离不开他，然后表白，结局狠狠he！】
【3l：是均匀吗我擦？！我磕的cp主动下场营业了？】
【4l：楼上收敛点，均应该不知道。】
——系统：3l，4l已删除该条消息，您无法查看——
【5l：也可以试试哥哥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比如说对男的感不感兴趣。不然如果他喜欢女的，你朋友再努力也注定be。】
【6l：楼上说的有道理，lz朋友试探过后再下手也行啊。】
……
【45l：说起来我也有个朋友……】
【46l：楼上别自导自演。】
【47l：不是？大妹子你就不能宠宠我？】
……
【101l：你可以去吃一片柠檬，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你会感觉拴拴的。】
【102l：笑死我了，那你也可以请哥哥吃一顿麻辣小龙虾。虽然也没有什么大用，但你要问原因，好吧其实是我想吃。】
……
剩下的楼层逐渐歪掉，到最后竟然也叠了一百多层楼。程筠本来想着已经凌晨快五点了，可能没人回复，所以本来打算直接退出去。没成想手机叮叮咚咚地响起来，程筠拧眉点开论坛，入眼的前几层楼让他猛地一顿。
刚才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幸好学校论坛不显示真名，不然全校都知道是他了。
眼见回复他的人越来越多，程筠一条一条翻着，眼中烦躁之意更甚。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有用的建议没几条，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基本都是抱着吃瓜捣乱的心态来评论。
什么人啊啊。
到最后他记住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不然如果他喜欢女的，你朋友再努力也注定be。”
虽然程筠不知道be什么意思，但是联系上下文也知道绝对不是个什么好词。于是程筠明知故问又去度娘转悠一圈。
be——bad end，不好的结局。
程筠无语凝噎，觉得简直是一派胡言。不喜欢男的怎么了？不是还可以掰弯吗？大不了我每天出门前对着镜子多喊两声嫂子不就行了？真是坐井观天，目光短浅……
他骂骂咧咧了半天，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所以谢蕴到底是不是弯的？
程筠抱有侥幸。万一，万一谢蕴也喜欢男的呢？都说住在一起的人会越来越像。他还听他们班住宿的女生住一起久了，连月经都会凑一起。所以综上所述，他喜欢男的，他哥肯定也喜欢男的…就算真的不喜欢，他不是还能努努力吗？都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大不了就去掰弯他哥。
度娘还没退出去，手机屏幕亮起，划过度娘的推送：
——专家表明，性取向都是先天的，并不能改变。
程筠：“……”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
天际已经慢慢褪下深色。
少年快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时候，脑中却突然想起今天在车上时谢蕴的微信聊天对象。
当时只是觉得高却这个名儿熟悉得要死，不过也没多想，毕竟那个时候脑子昏昏沉沉也想不起来什么东西，现在一想，这人好像是高却的哥哥。
高却也是十中的，和程筠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在外人看起来，他们俩是水火不相容，但事实上两人交流不多，也没见过几面。
程筠好像听过十中传的一个口号——“东程西高，十中霸王”，傻逼的要死，最离谱的是，论坛上竟然有两人的CP粉，同人文也是成堆。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嗑他和高却的cp。
……拉郎配？
他对谢蕴的交际并不是特别关心，只知道有一个叫张易维的和谢蕴关系特别好。
军训时的必须住宿，两人是一个宿舍，也一个班。只是在分班考试中张易维发挥失利分到了A三班...也是个培优班。
……高谦应该和谢蕴…没那么熟吧。
程筠没意识到自己钻进了一个牛角尖，有联系方式又不一定要多熟，所以开始吃味地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发帖问真是傻透了，冷着脸回去删了贴，想了又想，觉得今天还是得回学校一趟。
夏末的天也亮得早，天际透着欲迎还拒的粉，菜商小贩已经把热闹呦呵起来了。
谢蕴果然没喊程筠，他给程筠请了假。
【充要条件:帮我带三块钱酱饼和一杯八宝粥，别加糖。】
【章鱼交易所:唉呀谢蕴哥哥，你在十字路口拐个弯不就到我们家早餐店了，每次都让我带，我感觉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的肮脏的金钱交易。】
【充要条件:懒得走。】
【章鱼交易所:好哥哥，就一百米不到好吗？！我现在还没走，你过来咱俩一块呗，又迟到不了。】
【充要条件:行吧。】
他正好骑到那个十字路口，就拐了个弯。
张易维家的早餐店离这儿是不远，就七八十米。骑着自行车两分钟就到。
谢蕴轻车熟路的停好了自行车。
张易维的妈妈看见他也很热情，她是川城人，说话带着一股川味：“蕴蕴来了啊，吃了饭没有？维维还在屋里头呢，一天天的懒得要死喔，房间里都是瓜子壳壳和纸飞飞……”
“妈——”张易维咬着一个叉烧包，无可奈何地打断她，高中的大男孩将朝气蓬勃演绎得淋漓尽致。
张妈妈白了他一眼“舍得出来了喔。”
“我要不出来名誉就被您毁完了——”
张妈妈十分固执的不收谢蕴的钱，最后谢蕴一不做二不休。
“微信到账五元。”是川话，有些诙谐。
“嗯？你骑自行车？那要不然你载我?我不想骑了。”他艰难地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去，猛得灌了一口豆浆，毫不客气的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谢蕴听他这么说将手中东西递给他，“那你拿着。”
赵蕊等公交的时候抬眸看，连忙拍了几张。
【LR:/图片//图片//图片/我操!!！我磕的cpBE了？？？这人谁啊，勾引筠哥媳妇儿！其罪当诛！】
【燏燏梓:！！！难道?!我刚买完房房就塌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