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人设不能崩》夏小芒

45、第四十五作

　　许不染心跳如擂，屏息凝神，安然看了她好一会儿，眸子微动，转而看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似乎要研究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他手上？
　　忽又拿到嘴边亲了一口，满足一笑，紧紧抱在怀里，再不撒手。
　　许不染：“……”
　　她试着把手抽回来，才一动，安然就发出类似小动物的嗯嗯声，力道跟着收紧。许不染就不动了，一来是挣不出来，二来这声音听着可怜，仿佛宠物在求主人不要把它卖了。
　　车子开到停车场，许不染也不知安然家的停车位在什么地方，只好在楼层附近寻了个空的位置停了，希望能平安度过今晚。
　　许不染把人送到楼层：“你家到了啊，自己开门。撒手。”许不染的手依然被扣着，安然愈发没骨头，挂在她身上，持续发出动物呜呜声。
　　顾轻舟双手不肯拿出来，开不了门，任凭她怎么说都是反效果，越来越紧，她试探着伸出左手，食指按了上去，语音提示开锁成功。
　　过去的记忆扑面而来，新鲜快活如昨日，他们在屋里追逐、玩闹，一幕幕在脑海闪现。她把人带到沙发，安然总算换了目标，拿过一个抱枕，脸用力蹭了蹭，随后抱在怀里倒在沙发上，这醉酒反应可谓乖得不像话。
　　“我任务完成了，我走了啊。”许不染说着起身往外走。
　　安然睡得安详，许不染走了几步，忍不住停下回头，三秒钟后给凌云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去接许不浊下课，顺便陪睡。
　　凌云答应之后，开始八卦：“你和安然和好了？晚上是不是……喂？%?#@”
　　许不染及时撂了电话，同时给许不浊发了微信，随后走向沙发上这个大麻烦。
　　“我只是怕万一车库车主来电话你到时候稀里糊涂走出去被人卖了。”许不染自言自语，手上开始脱安然鞋袜，解开他衬衫最上面几颗纽扣，接着是皮带，她摸索了一会儿还没研究明白，忽然一只手握住她，随后用力甩开：“get out.”
　　许不染啼笑皆非，不知是该夸安然洁身自好还是联想他在国外的潇洒生活。
　　“行，你愿意箍着就箍着。”许不染转身就走。
　　但下一秒手又被握住，安然回光返照般睁开眼睛：“小九。”
　　“认出我了？”许不染歪着头居高临下看着他。
　　“小九别走，我错了。”安然眼眸一开一合。
　　“走得人是你。”许不染轻轻叹了口气，盘腿坐下，静静看着安然的睡颜，看着看着就开始上手，食指代替视线，一下一下描绘他的眉毛，安然似有所感应，睁开眼睛，定定看着她，猛地一拉，许不染差点撞上他的脸。
　　“我不走，不用这么近……”话被以吻封缄，安然按着她的脖子，不断深入再深入。
　　许不染手缠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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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脑袋昏沉，醒来懵逼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和一个追求许不染失败的陌生人莫名拼酒，还喝高了。
　　然后，成功断片了。
　　他看了眼四周，是自己的房间，又掀开被子一看，光溜溜的，和某个兴致盎然打了个照面。
　　至于衣服么，不见踪影。难不成他是脱光了裸奔回来的？
　　安然扶额，他从未这么喝断片过，微偏头眼角余光看到床头柜放着一个陶瓷杯，里面浮着两片柠檬，他伸手摸了摸杯身还是热的，随即看到底下放着一个加热器，这也是他自己搞的？
　　安然边回想边掀被下床，他才站起来，卧室门毫无征兆开了，许不染径自走了进来，同时目光淡定而放肆地将他从头到脚过了一遍。
　　“都醒了？”
　　安然对目前的情况处于懵逼状态，被酒精泡过的脑子飞转，但还是毫无头绪，而且许不染全副武装他□□还被调戏，他火速跳回床，把自己遮严实，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你你你、你耍流氓。”
　　许不染：“……”贼喊捉贼还是第一次见。
　　“我怎么耍流氓了？”许不染双手抱胸，慢慢走近，坐在床上，笑看安然。
　　“你干嘛把我衣服脱了？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安然不断往后挪，本想说她把他看光了还调戏他，但这种情况社会大众普遍会认为耍流氓的是他，便换了个话题。
　　“衣服是你自己脱的。”许不染不背这个黑锅。
　　“那你就是对我做了什么了。”安然脑子在线了，抓住重点。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许不染反问，随即又自问自答，“应该不记得，要不然你估计要跳楼了。”
　　安然：“……”
　　他正要再说什么，许不染倏然靠近，彼此额头贴额头，鼻子碰鼻子，双手顺势圈住他的脖子，安然眼睛瞪圆了，脑子再次罢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不染细致描绘安然的唇，一寸寸扫荡探入，安然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闭上眼睛极力享受，不等他伺机反客为主，许不染全面撤退，一把将他推倒，气势汹汹：“想起来了么？”
　　这个怦然心动的吻如一把利剑插进他的脑子，丢失的记忆纷至沓来，昨晚他也如此这般吻了许不染，抵死缠绵。然后么，他把她推开了，奔向厕所，在洗漱台上吐得稀里哗啦，之后他凭着肌肉记忆脱衣服洗澡，发现自己没带内裤，擦干身子后径自去了卧室，就这么把许不染晾在一边不管了。
　　光着就算了，更要命的是他竟然吻了一半跑去吐……
　　“小九，我……”
　　“想起来了？”许不染故意绷着脸，昨晚被推倒后她真的一脸懵，第二反应觉得挺欣慰，安然酒品真真不错，还知道去厕所吐，吐完之后竟然开始洗澡，她守在外面，水声停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安然开门，许不染担心他直接睡过去了，手握住把手准备开门，门同时从里面开了，她一蹦三尺远，一副堪比阿波罗雕塑的身子展现在她眼前，她差点叫出声。
　　真人版雕塑甩也不甩她一眼，兀自走向卧室睡觉了。
　　许不染盯着安然的睡颜，很想一巴掌把他扇醒，然后继续刚才中断的事。许不染被自己的念头吓一跳，她这是在欲求不满么？
　　她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安然吹干头发，帮他脑袋按了按，越按无名之火愈大，自己简单洗漱后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闭上眼睛是安然，睁开还是安然，她成功失眠了。
　　最后看了大半夜日记，安然五年的生活尽数展现在她眼前，他的思念他的专一他的深情充斥在字里行间，又赚了她许多眼泪。
　　许不染看着眼前这个人，她可以再接受这个人吗？她愿意接受甚至把他当作终身的伴侣吗？心里的声音呼之欲出。
　　“我没想起来，要不你再吻我一次？像刚刚那样。”安然是懂索吻的。
　　许不染转身就走，安然极快拉住她：“嗯，我想起来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不需要。一夜情都能一拍两散，何况一个吻。”许不染嘴上拒绝，倒也没甩开安然的手，任由他抓着。
　　“那你要对我负责，你都把我看光了，男子的身体成年后只能由他的妻子看的。”安然胡言乱语信口开河，保持一个宗旨，负责任。
　　安然趁机抱住许不染整个手臂，脑袋在上面蹭啊蹭，撒娇撒痴，就差打滚了。
　　“我考虑一下。”许不染看着毛茸茸的脑袋，心不由一软。
　　安然霍然抬头：“你、你说什么？”他没听错吧？许不染已经原谅他了，是吧是吧？
　　“没听到算了。”
　　“那你要考虑多久？”安然接着刚才的话。
　　“看你表现。”许不染弹了弹他的额头，“好了，起来吃饭。睡到下午两点也是没谁了。”说完趁安然愣怔时，抽出胳膊飘然而去。
　　等人带上门出去后，安然犹在梦里，甚至捏了把自己胳膊才彻底确定自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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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不染走到客厅，嘴角笑意未尽，蓦地和玄关处的美女对上眼，瓜子脸大波浪长发，一袭浅色长裙尽显温柔。美女手上拿着拖鞋，将放未放地定住。
　　彼此扮演了一会儿木头人，美女率先反应过来：“你是不染吧？”
　　许不染手足无措，在前男友妈妈面前全然没有对应前男友的自如：“阿、阿姨。”
　　宁静笑容可掬，穿上鞋走过来：“我早就和然然说让他安排我们见面，他总是推三阻四的……”
　　“吃什么……妈？”安然走出来，把T恤往头上套。
　　“你手机怎么不接？妈妈给你发微信都没反应，”宁静见到安然，刚想一顿输出，紧接着悟到什么，手划了划俩人，“啊，忙着呢是吧，理解的。现在才起啊？”最后一句是明晃晃的调侃了。
　　许不染捂脸，这下误会大了。这人就不能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么。她眼神示意安然，快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安然接收信号，走过来搂住许不染，面向宁静：“妈，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你未来的儿媳妇，许不染。这是我妈，宁静。”

作者有话说

　　许不染：谁要你说这个？？
安然：那说什么？
许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