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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扎西德勒(1) ...

  •   乙酉第二天将近中午才睡醒,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腰上有什么东西弄得他痒痒的,伸手摸过去发现是任仰的手。

      乙酉的手被任仰捉住了,放在手里把玩,揉搓着那枚红玉扳指。

      “醒了?”任仰趴在乙酉耳边带着笑意地问道。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一些难以描述的画面还带着声音穿进了乙酉的脑海里,吓得他一下子睁开了眼。乙酉一歪头就看到了任仰的脸,他的嘴角还勾着笑。

      乙酉不知道怎么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从脚趾头升到头发丝的尴尬笼罩了上来。他好像还没有适应这样的事,偷偷用手勾了勾被子,把脑袋盖上了。

      任仰真的被逗乐了,隔着被子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这是干嘛?该做的都做了,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乙酉不说话,被子底下脸都红了起来。

      任仰看他不愿意出来,将大掌移到了他光洁的小腹上揉搓。乙酉顿时打了个激灵,慌乱地按住了他的手,一双带着羞愤的眼睛露了出来。

      任仰就喜欢乙酉这个娇娇的样子,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睫,逗道:“叫声老公来听听!”

      乙酉不喊,把他的大手推走了,要坐起来穿衣服。

      结果他刚刚坐起来一点就被腰间的疼痛逼得又躺了下去。任仰看到赶紧接住了他,手扶在乙酉的后背。

      “怎么了?腰疼?”任仰说着又把手放到了乙酉的腰侧,轻轻地给他揉着。

      乙酉现在有些不敢动,因为真的不是一般的疼。他震惊地看着任仰:“为……为什么这么疼?”

      任仰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地舔了下唇,说:“都是这样的,肯定是因为做得少,以后多适应适应就好了。”

      乙酉一听就感觉他在胡扯,生气地拍开了他的手,转过了身,背对着任仰进行无声的控诉。

      任仰赶紧挪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乙酉:“好了好了,这次受罪了,我下次悠着点……”

      乙酉还是不说话,他现在不止腰疼,另一个地方也疼了起来。任仰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继续给他揉着腰。

      “以后不要了……”乙酉既委屈又气愤地说道。

      任仰一听自己以后的幸福都快没了,也急了起来,把乙酉掰了过来搂在怀里:“别啊!你什么时候看见两口子只有一次的!不行不行……”

      乙酉不能拿任仰怎么样,也说不过他,就闭着眼睛生闷气。任仰知道他这次是真疼了,肉麻地哄了人好一会儿,乙酉才重新愿意让他讨个吻。

      任仰给乙酉揉了一会儿腰,问道:“还有哪儿疼吗?”

      乙酉想着那处不好意思说,但又实在是疼得厉害,于是就把脑袋胡乱地塞到任仰的胸前,小声地说:“下……下面疼。”

      任仰听完皱起了眉头:“一会儿我给你看看。”

      “不要!”乙酉一听就不愿意,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什么不要!你什么地方我昨晚没见过,我给你看看,别真出事了。”

      任仰现在才觉得自己昨晚有点冲动了,喝了点酒有点刹不住车。乙酉这么能忍的一个人,昨天晚上都哭了好几阵。

      乙酉听他这样说,心里还是有点抗拒,但除了任仰他又找不到别的安全感,于是就靠他更近了一点,让任仰紧紧抱着自己。

      乙酉这样任仰更想疼他了,隔几分钟就亲亲摸摸一下,乙酉就只软软地推推他的手,也不会说些什么。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在房间里待到了下午。任仰先起了床,乙酉也想跟着起,任仰拦住了他,让他再躺一会儿。

      任仰亲自下楼买了点药,又跟服务生要了点吃的,然后就先回房间了。

      他回来的时候乙酉正愁裤子脏了没法穿,站在衣柜前翻找着有没有备用的裤子。他听到开门声吓了一跳,赶紧又钻进了被子里。

      任仰看他穿好了上衣,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怎么起来了?”

      乙酉没看他,指了指地上的裤子:“脏了!”

      任仰看着那裤子上的可疑痕迹轻笑出声,没说话直接掀开了乙酉的被子。乙酉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角:“干嘛?!”

      “我看看……”任仰说着又把被子掀了一掀。

      “不用看了,我、我不疼了!”乙酉还是不愿意松开被角。

      任仰直接用一只手把他的两个手腕抓了起来,另一只手把被子彻底掀开了。

      乙酉光洁白亮的腿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乙酉能想象到任仰盯着他腿看的样子,不好意思地夹紧了腿。

      任仰看着乙酉的腿真的忍不住感慨,真的有男人的腿能这样,幸好这个人是他的……

      乙酉从没这么尴尬过,昨天晚上的时候两个人都上头了,意识都不太清醒,也就没精力再管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了。

      但现在青天白日的,他又什么裤子都没穿,乙酉光想想就觉得这一幕很荒淫……

      任仰安抚地轻拍了拍乙酉的腰,然后小心地分开了他的腿,仔细地给他擦了擦药,又去浴室旁的杀菌柜里给乙酉拿了一件新的底裤。

      乙酉先是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然后又赶紧接过底裤快速地穿上。但那惹火的身材还是勾得任仰不能自持,乙酉被不怀好意的任仰揩了油,屁股被摸了一把。

      直到穿好裤子,乙酉才有了一点安全感,赶紧到洗手间洗漱了。

      他本来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直到刷牙的时候抬头看了眼镜子,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点点红印,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瞬间就将“嫌疑人”锁定了。

      乙酉洗漱完出了洗手间,脸拉得很长,什么表情也没有,一看就是生气了。

      任仰看着乙酉直直地从自己面前走过,一眼也不看自己,有点怀疑人生——这又是怎么了?进了一趟洗手间就变成这样了?

      ……

      任仰和乙酉打算第二天就启程,这是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林偕给他们叫了餐,三个人吃了最后一顿饭。

      林偕看着任仰虽然面上不靠谱,但极细心地给乙酉挑着菜,亲自给乙酉剥虾。

      他微微放下了眼帘,喝了口酒。

      林偕吃完饭就要去机场了,家里那边的生意还很多,他已经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了,任务都积压了一堆。为了把他叫回去,他的新助理亲自来这边接他。

      林偕临走前又向乙酉叮嘱了几句,仍旧恭敬地称他为老板,同时也对任仰说了几句话。

      他的新助理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到林偕还在说话,急得不行,直接走了过去:“老板!别聊啦!飞机马上赶不上了!”

      林偕听着声音皱起了眉头,想着谁给他招的这个助理,怎么一点眼力见儿没有。林偕也不好再聊下去,跟着助理上了车。

      一路上,小助理车开得飞快,晃得林偕头晕,他看着驾驶座上的人说道:“开慢点!”

      没想到这小助理还挺有脾气,头也不回地说道:“再慢就误机了!谁让你聊这么久?!”

      “你……”

      林偕听着这小子的话,气得手攥成了拳,但是又被胃里的翻江倒海弄得开不了口,想着等回去立刻把他开了!

      任仰和乙酉也回到了房间,把基本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乙酉睡觉之前又被任仰强制“检查”了一番,最后自己生起气来,只把冰凉的脚伸到任仰那边,上身移到了床边。只不过他只负隅顽抗了一会儿,就又被任仰捞了回来。

      他们是第二天上午的时候从私人会馆出发的,走的时候阳光很好,是个大晴天。

      其实在乙酉醒过来以后,他的心神就有了反应,两个人还需要再接着往西北走。不过他们现在就已经很靠西了,再往西北估计就要到青海了。

      任仰这次出发特意带了帐篷,想着有机会可以露个营什么的。他现在已经不把诅咒这件事放在第一位了。死亡离他很近,任仰只想抓紧一切时间和乙酉在一起。

      来的时候比较匆忙,任仰和乙酉现在才有心思欣赏一下这下山路上的风景。

      下山的路对面就是一连串的山,山石的颜色是偏褐色的,不是那种冷灰色,让人觉得冷硬。蓝色的湖泊点缀在山下,不时几只鸟掠过湖面飞过,真的美绝了。

      任仰忍不住停下车拍了几张照片,又拉着乙酉拍了几张合照才又重新上了路。

      他们已经规划好了路线,今天就先到西边的错阿镇。从他们这儿到错阿镇也得八个小时左右,现在出发,等到了那儿估计也是下午黄昏的时候了。

      任仰下了山特地带着乙酉去逛了一圈超市,给他买了点零食,但是每天限量。不过有了零食,别管什么限不限量的了,乙酉现在这样就很开心。

      他们现在走的不是那种无聊单调的高速公路了,而是两边景色优美的国道。任仰放了几首调子轻快的歌开车,乙酉则负责捧着手机给任仰拍照。

      他现在已经不会自己偷偷欣赏了,而是光明正大地看任仰的照片。乙酉看着手机里一堆相似的照片觉得有点多,想着删几张吧,结果挑挑拣拣又觉得每一张都很好看,一张都舍不得删……

      两个人中午的时候简单吃了点饭就继续上路了,他们要在天黑之前到达错阿,要不然不太安全。

      乙酉中午吃完饭就开始犯困,调了调座椅就这样睡着了。他现在被任仰养得极好,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什么都自己撑着了,难受了就直接跟任仰说,也学会了全心全意地依赖任仰。

      两个人一路颠簸,再加上没怎么休息,任仰其实也有点犯困,但也只能吃几颗提前准备好的薄荷糖提神。毕竟旁边那位闻不得烟味,任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己戒了烟。

      太阳一路西移,在下午五点半左右的时候,任仰他们终于到达了错阿。错阿当时是个小镇,不太发达,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镇子的样子。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错阿的风景真的很美。任仰他们到错阿的时候正好遇到一群年龄相仿的人也出来旅游,今晚准备在镇子上的一块公共草坪上扎营。

      任仰一听也想加入了他们,一方面人多热闹一点,另一方面也更加安全。

      毕竟年龄都差不多,对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乙酉没搭过帐篷,他翻了翻任仰拿出来的帐篷,果断且明智地选择退到一边,将帐篷留给了任仰。

      任仰本来也没打算让乙酉帮忙,他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吃着今日份小零食就行了。

      任仰一边看着说明书上的搭建步骤一边鼓捣着那个帐篷,乙酉则坐在一旁的草坪上,手托下巴看着任仰手下的帐篷一点点成型。

      “好了!我真是个天才!”任仰给乙酉展示了自己的成果,乙酉笑着给他竖了竖大拇指。

      任仰对这个表扬方式显然不太满意,把人哄到帐篷里后,逼着乙酉红着脸喊了声“老公”又讨了个香吻才算作罢。

      乙酉总觉得任仰很神奇,他可以像个小孩儿一样和自己撒娇讨奖励,可以坏坏地欺负他占便宜,也可以安心地抱着他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还会在危急关头不顾危险地救自己。

      乙酉觉得他有了一个爱人,却好像收获了全世界。

      乙酉坐在帐篷里,看着任仰和外面那些拿出乐器搭起篝火的小伙子们大方地聊天,忽然觉得活着好好。

      但转瞬间,他又落下了嘴角上的笑意,看了看自己左手上仅剩的两颗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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