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思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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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但莫如是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至少她记得自己晕倒之前声音还没有这么沙哑粗砺，而因为开口说了这样短短的疑问，莫如是猛地咳嗽起来，咳嗽时脏器的震动让她的骨骼狠狠地疼痛起来，一瞬间又出了一背冷汗。
那人端来一碗清水，莫如是硬撑着床边儿支起身体坐起来，只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动作就让她觉得骨头仿佛要碎裂，她接过那碗水，喝了几口润了嗓子，又将碗放下了。莫如是看着那人从柜中拿出存放在其中的她的行囊，又将她的斩/马/刀、火铳与铜镜一齐拿来，交给了莫如是。莫如是点头道了谢，拿起铜镜，心疼地抚了一下铜镜背面嵌着的、雕琢成月形的的白玉上长长的裂痕，以及被磨花了的狐狸浮雕。她放下铜镜，抬头看向那人，眼中满是探究。
被亮晶晶的眼神盯着，青年皱了皱眉，“你不记得我了？”莫如是心虚地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她有印象她是见过这人的。青年轻哼一声，“是所有的人都忘了，还是只忘了我？”莫如是又尴尬地摇了摇头，点了点头，她偷偷抬眼看青年，看见他神情中的无奈，心中不由得一紧。莫如是心中暗自叹息，伸手揪住了青年的袖子，轻轻晃了两下。
“哼……”青年的目光从被扯着的袖子上移回到莫如是脸上，“我是方思明，这次你可记住了？”
方思明……方思明……莫如是垂目反复默念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搜索相关的记忆，丝毫没有注意到那青年正仔细地看着她。方思明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扯着他的袖子沉思了起来，眉头皱起又舒展，良久，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用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的双手捧住他的手，像是对待一个稀世珍宝一般。
“嗯，我记住了，方思明。”方思明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一脸严肃认真，异色的眼睛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莫如是虽然没有想起来与方思明有关的记忆，但打心底里便觉得他可以相信。她看着方思明嘴角流露出笑意，自己也笑了。
“呵，你记住了就好，再忘了我可饶不了你。”方思明说，“你醒来之前，伤口我已经叫人帮你处理好了，不过你的身子还很虚弱，最近可要每天都喝药。”方思明从身后桌子上端来一个瓷碗，里面黑色的浓稠液体随动作晃荡。
方思明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又皱起了眉，更是笑得开心了。
“不过……你要是表现的好，我可以考虑奖励你一块儿蜜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思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