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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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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考试很顺利,近两天高强度集中注意力,考生们都有点吃不消,包括陆知和许识。第一次月考过后就是国庆,三中很人性的给出三天假期,刚好和陆知生日重叠。
周行之努力憋着笑,在许识旁边颤抖着,引得许识不满地啧了几声。
周行之瞄了一眼陆知,随即说了声有事就出去了,随即而来的是周行之发给许识的消息。
陆知知道,周行之为人开朗,算是整个班上数一数二的逗比,但长期混在他周围的许识和唐越,却也没有过几次被周行之逗笑。
而今天一反常态的,许识看着周行之发来的消息给笑到了。陆知因睡眠不足,正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抬眼不耐地看着许识,问他怎么了,许识摇头说过没什么。
陆知将信将疑,但又想到自己没有立场,没有身份去干涉对方,所以对方闭口不答也是正常的。
但是他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正常”。
许识跟他说起了生日的计划,叶琪歪了个头过来,疑问道:“明明是陆知过生日,许识你插手什么呢?”
许识毫不在乎地说:“陆知的事就是我的事,与其让他把这个生日办得平平无奇,不如让我来大放异彩。”
说罢还朝陆知挑了挑眉。
“是吧陆知?”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陆知却在他的话中听出了肯定,他觉得陆知不会反驳他,事实也是这样,陆知答了嗯。
“酒店什么都安排好啦,好同桌的十八岁生日宴,由识哥哥帮你办。”
陆知不满地说:“我比你大,小屁孩还没成年当什么哥哥呢。”
许识也没有不满,弯了弯嘴角,朝陆知靠近了些。
陆知只觉得对方的呼吸扫到了自己脸上,有一点点酥痒,空气有一丝凝固,温热的气流淌在陆知的脸上,他眼睛微眯,不解地望向这个擅自闯入自己领域的人。
“知哥哥。”
面前的人带了些许撒娇,认同了比自己小的事实,“那知哥哥多照顾照顾我。”他好玩似的吹了吹陆知的睫毛,陆知眼睛颤了颤,轻声说好。
叶琪安静好久了,许识朝那边看去,见叶琪正一脸笑意地看向他俩,嘴里还不时念叨着什么,一旁跟叶琪关系不错的女生不禁红了脸。
许识觉得有些熟悉,她之前看别人早恋也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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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有点没想到,自己的人缘居然能好到这个地步,许识也没打击他,就说:“是你帮助小姑娘打跑坏人和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英勇事迹打动了众人。”
他甚至肯定的点头。
陆知无语地望向他,但是眼底还是有一丝感激,但是仅仅有那么一丝。
包厢很大,但来了百多名学生,还是显得有点拥挤。甚至他这个寿星被挤到和陆知肩并着肩坐着,大腿还有意无意地挨在一起。
人还没来齐,气氛也有些冷,不得不说,他们都比较怕这个传闻中的“80一哥”。虽然在论坛上许识再三担保过他绝对不是那种人,还有水军在助阵,但是大家都还是打心底的埋下惧怕到种子,除非被挤过去,很少有人主动贴在陆知身边。
直到周行之姗姗来迟,大家才活跃起了气氛。
起初每个人都只喝自己的酒,和自己朋友聊天,直到有人渐渐醉了,才大着胆子上前敬陆知的酒。
“陆知同学,我是王嘉!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耽我在你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
许识啧了一声,调笑道:“表白呢这是?”
周围哄笑着。
那男生被叫醒了一丝神志,有些慌乱着想要逃跑,周围人小声地起着哄,让他继续说下去。
原本陆知一直呆在角落,偶尔和许识搭话,一直都在沉默着喝酒,他有点不习惯这个场面,有点像父亲过世时那场追悼会的相互拉扯,吹捧。
陆知也不想让对方下不来台,昂了声叫人继续说下去。“没关系,你说,我听着呢。”
陆知左耳还是有点听觉障碍,但经过几天,他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改善的,竟奇迹般的有复聪的现象。
男生许是很意外陆知现在的反应。红了脖子,在昏暗的包厢内看不清楚,但许识还是注意到了,他不爽地把脸撇过去。
男生外貌姣好,身高不高,但挺白净挺瘦的,看起来应该是不会打架的乖乖学生,脸红起来的样子很像一颗水蜜桃,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容易激起男生的保护欲。
“你长得很帅。”男生小声地说着,“我有一点喜欢你。”周围女生甚至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还真被许识说中了,真他妈是表白现场。
许识在心里偷偷鄙视着“这种看人外貌下菜的,不是海王就是海后。”
“什么。”陆知没听清。
男生欲开口重新说。
“我们来玩游戏吧,寿星今天还没和大家混熟呢。”许识不合时宜的开口,男生愣了愣,回头不知所措地看向许识,想在他的脸上寻找答案。
许识并没有理人的迹象,去叫了服务员拿骰子和盅子。
“识哥这是要开游戏啊,跟他赌,不是输,就是输得很惨。”
底下有了一声声附和。
陆知好奇地询问,周围的人一一回答。
“猜大小数,很简单的,五个骰子,叫大小,叫错了就真心话大冒险,实在不行就喝酒。”
陆知来了兴趣,起身便要跟他们一起玩。
王嘉有一点落魄,愣在原地,直到陆知注意到他,才对他说:“你一起过来玩吧。”
陆知刚刚听到了关键词,也猜到他说了什么了,不想让王嘉难堪,也得感谢许识帮自己和王嘉解围。他下意识用目光去寻找许识,双目对上的时候陆知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而许识看不清陆知的眼神,甚至觉得陆知此时肯定在埋怨自己为什么打扰。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目光锁定在王嘉身上。“你,陪我玩。”
“我?”王嘉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眼神顿时染上委屈。
许识微微皱眉“对,就是你。”
王嘉想找陆知求助,谁曾想陆知根本没有替他的意思,直勾勾地盯在许识脸上。
结果可想而知,王嘉第一局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他抽了个大冒险:对着在场好感最高的人的耳旁吹气。
王嘉耳朵喝多了似的烧了起来,视线落在陆知身上。同包厢的起哄声甚至要掀翻整个屋顶。
陆知有点不耐烦,今天突破他极限了,他其实很抗拒周围有人离他这么近。朝着一脸吃瓜相的众人开口:“酒我替他喝。”
周围人好像忘了王嘉是选的大冒险,一副“你这个对象我们同意了”的表情看向王嘉,他也不自在的拉了拉陆知的袖子。陆知表示自己没事,扬起头就喝了桌子上满满一大杯酒。
许识觉得今天自己心情不太好,具体哪点不好他也说不清楚,似乎坏心情就是从这个矮不拉几的小东西表白开始的,他甚至也开始觉得今天的酒有点上头,好几次周行之拉他去卫生间他都没反应过来。
陆知喝完了酒,强烈的酒精味让他的胃翻涌着,下一秒就好像要吐出来似的。他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点,视线迷迷糊糊,他跟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就直奔了厕所。
胃疼的感觉又严重了,他趴在洗手池想要吐出来,才发现嘴巴颤抖到不听使唤,自己没怎么吃饭也根本吐不出来。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昏暗灯光下还是可以看出他的脸色有点白得可怕。
他打开水龙头,想让自己在冷水的刺激下得到缓解,可事与愿违,好几次他都被水呛到了,咳嗽使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脸也涨红,虚弱的坐在地上靠着墙。
不过一会,他敏锐得捕捉到第二个人的脚步声,却也没力气做准备。
导致许识进厕所的那一刻被地上缩成一团的陆知给绊倒了下,手只好撑住墙来保持平衡,又狐疑地看向肇事者:“你在这干什么?”他心情本不是很好,看到陆知的脸色顿时又是心里一沉。
陆知看到来人,心里总算好受些,张了张口,发现喉咙被酒精灼烧的厉害,根本开不了口,就无奈的指了指肚子。
“胃疼?”许识问。
陆知点点头,想撑着墙围起来,又看了看两人现在的姿势,觉得实在别扭,就像许识在壁咚陆知一般,甚至下一秒要干什么没人猜得出。
“桌子上摆的都是白酒,规则不是讲了吗?胃不好你还喝,王嘉那么讨你欢心?”
他讲话罕见地凝上了冰冷的白霜,说得陆知也有点不知所措。
他忍着喉咙的不适感,沙哑着声音说“我只是不愿意让他碰我,让他尴尬。”声音哑得有点可怕,陆知自己都皱了皱眉。不过他还是迎上许识的视线,表示他误会了。
许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误会,像是终于意识到姿势不对似的猛的离开了。
“那你就替他挡酒?”语气明显缓和了些,但是字里行间还是充满了气愤。
“抱歉,我胃不舒服,可以带我回家吗。”
陆知下意识地去哄生气的人,之前自己好朋友、父亲母亲再生自己气的时候,他也是道歉,虽然今天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