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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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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跟我同班,她报了舞蹈班,学的拉丁舞。
偶然得知她家跟我家在同一个村子,于是我会去找她玩。
本来还是只在周末,后来放学会跟她一起走,然后……
我妈就找不到我。
在班群里问,最后找到了就是一顿骂。
第二天去学校,还得再接受一波来自班主任的说教。
那段时间,大概是我“叛逆”的初期。
隔壁二班有个姓张的女孩子跟我们住得很近,就在小娇家边上。
于是周末,我就不闲了。
后来小娇也转学,我就没再去过她家。
只是偶尔会到运动器材集结的地方,坐在秋千上缓缓地荡,发愣就能耗掉半个小时。
我恐高,所以秋千的晃动幅度不可能大。
我那时会收集木槿花,当时不知道品种,但因为捣碎的花汁带着粘性,所以叫它“胶水花”,非常接地气()。
甚至会天真地想用它为原料制造胶水,真的是……
——
五年级,我叛逆的最高峰。
那时候我天天想着些深奥的哲学问题,思考着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觉得在学校学到的东西貌似不怎么会在现实中用到。
于是我真的就不写作业,考试全凭直觉,上课会听但是有时会发呆。
结果似乎是早已预定好的,除了真的很简单的英语,我所以科目的成绩都下降了一大截。
尤其是数学。
……班主任就是教数学的,她对我很生气。
以及,这时候我们又搬家了。
我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私人空间”,我也从来不曾拥有唯一属于我的、其他人都拿不走的东西。(除了本人)
现实的物质我没法藏,心里的那些事我却能藏得很好。
我压抑着悲观念头,克制住想去拿刀的手,在楼顶俯视时会因恐高而收回目光,然后假装乐观地嘲笑着自己说就这么点高根本摔不死,最多也就是残废,到头来还是个拖累。
我就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健康的人。
据我妈说,我刚出生一两个月就得过一场大病,去了很多家医院,最后是治好了。当时医生说用的那种药会对大脑有影响。
后来我幼儿园了,也是每天早上都要先去镇上的医院打吊针挂盐水,然后再去幼儿园。
当时给我打针的医生(也可能是护士)还夸我勇敢,从来不哭。
然而实际上我只是觉得那种痛真的跟没有一样。
有天早上还打错手了,搞了半天才给我挂上吊瓶。
阴影倒是没留,印象很深刻。
有一天突然就不用去了,我还不太习惯。
我总是在换季的时候感冒,以前耳后还会发炎,每晚都要撒药粉。
撒上去很痛,那种时候我倒是不勇敢了。
还有一段时间每晚要滴眼药水,我当时思考着这玩意儿往眼睛里滴,我会不会瞎。
现在……瞎倒是没有,近视度数是每年都在加深,虽然加得也不多,一年大概五十度左右吧。
再后面的病,就是心理疾病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个“正常人”。
我察觉得到我与其他人不同,他们好动、喜欢吵闹,而我始终游离在吵闹的氛围以外,有时也会加入。
我会对文字组成的故事产生浓厚的兴趣,对于音乐和颜色带来的视听冲击也着迷不已。
大概能算作一种过早觉醒的浪漫细胞。
我的梦想很杂,乐器演奏家、歌手、画家、作家、摄影师、设计师等等等等,我都有想过。
然而现实是,我并不可能同时成为那么多人。
现在倒是挺多这种“斜杠族”的,但这些都需要精修,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一个人不太可能同时学精这么多,天才也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