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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   以前有那么个说法儿叫“三年兴三年衰”,我用了无数个三年来做实验,如今这个实验也有了成果。这要是在内海大学研究所什么的,实验有了结果之后先得写个开题报告,然后开始论文…可我这个实验结果却用不着这么长篇大论,关于“三年兴三年衰”这个事的实验结果就俩字儿,“不准!”如果再严谨点就是“极其不准!”
      哪里有什么“三年兴三年衰”,要么就一直兴或者一直衰。这兴衰的转变不在时间上限制,而在我们内心的转变。我不是双鱼座么?一条鱼朝上一条鱼朝下,朝上的鱼欢实起来我就“兴”了,朝下的鱼耷拉起来我就“衰”了…
      2013年我的爷爷梁震鹏去世了,他是属兔的,我是属猪的,我都不明白是什么原理,从那一年开始我开始就“衰”了。在此之前,我还是挺“兴”的。那时我还在电视台工作,前主管离职带走俩人,设计组长生孩子歇产假,还有一个平面设计正在怀孕无心工作。那可能是2012年吧?那一年也是新领导就职的日子,他一来就安排了一次培训,培训老师来自韩国顶尖的机构。那是整个频道大大小小的部门一共得有四百多人吧?只选四个人,刚才我也说了我部门的情况,因为那些情况我也避免了一些竞争。要知道那时我才到那两年啊,怎么个论资排辈也排不到我,所以当时参加那个培训几乎可以用有如神助来形容。
      培训结业后,我暂时管理部门中的设计组,在我和新领导的一番斡旋后工资也被提升了1倍,为此人事部经理老秦还特意给在泰国旅游的一位领导打了电话。
      就在那一年,我和高雯一起去了吉隆坡。那是我的伤心地,我未能完成留学任务的伤心地,此行算得上是“重走了一回青春路”。当我现在吉隆坡双峰塔上感受热带湿润的风时,没有人能看到我的内心。我居然想起了2001年在胡同里胡乱传我“回国原因”的那个是非的老太太,那一年她正讲是非时正巧碰到我,我也不理论,只是从那群人中间穿过,然后冷笑了一声,后来居委会的大妈告诉我她事后紧张的心脏病了。
      我在吉隆坡双峰塔上确实想起了她,事情已经过了10年,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但我没有诅咒她,不仅没有诅咒反而为自己当年那个行为有些自责,10年后的我觉得当时并没有必要。爱吵吵是老年妇女俗称“老娘们儿”的通病,讨论是非就如同看电视剧一样,解闷儿而已。至于那些解闷儿的内容是否能给我带来伤害?现在我站在这个世界第一高塔(当年)上,回望过去,给我带来痛苦、难受…感觉的不是那些闲言碎语,而是我的情绪。不要提我此时站的塔不知道要比当年的小胡同的房檐高出多少倍,那个小胡同都不知道被拆了多少年了。
      我写到这儿,你应该明白我在那一年时命运有多好了吧!如果非用一个词儿形容,那我就用“日升月恒”!
      呵呵!日升月恒?这个词儿用的太好了,算好吧?也不好。日升既有日落,月恒既有月缺…热带的天气就如孩童的脸一样说变就变,那里的云非常的底,为了防止累击我从那高塔上下来,那下来电梯的速度像自由落体一般比上去时快上数倍。
      从那天起生活开始给我开起了小玩笑,每个玩笑都是生活对我的一点点试探,而我对此却一无所知。
      回到工作岗位后,我迎来了三个人。一个是歇完产假的设计组长老刘,她之前做的工作就是我现在做的工作,她一回来设计组就变成了我俩双重管理;第二位是那个三个月前怀孕现在进入稳定期回来工作的女设计小王,算是我的下属吧?她身上充满了“内海小市民”身上全部的特征;第三位是新领导弄进来的人“大头”,他也应该属于我的下属,当然他和小王一样也是老刘的下属。
      他们的出现让我本来简单直白的工作变得复杂,就这样一番“剪子、包袱、锤”式的职场斗争开始了。翻译成一般人能听懂的话就是,我能用能力压住老刘,老刘能通过自己组长优势交办小王和大头工作,而小王和大头可以用倾向老刘而架空我的工作。
      那一年我的工作压力巨大,“剪子、包袱、锤”这个游戏就是这样,只要互相制衡就很难分出胜负,几方都制衡另外一方,大家都累,却又都得扛着,只有扛着才能保持工作,才能保持自己在单位里的“重量”。
      这样的局面持续了大概1年,我的工作没有被别人取代。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1年艰苦卓绝的努力竟然被小王的一句话给击溃了,“梁思齐这家伙不能生育”。那一年我31岁,结婚第五年,正在和高雯准备生孩子,准备了一年多,未果。能击溃人心的事情往往是自己心里最匮乏的东西,我的父亲梁作铁在童年时期曾被称作“三姓家奴”,在我2020年完成的小说《我的爷爷》中曾提到过他,小说中我给他定名“程作铁”。他的确有三个姓,遗弃他的那户家人姓王,收养他的人姓张,他养母离婚后再婚后他的继父姓梁(小说中是姓程)。
      “三姓家奴”这个词儿源自《三国演义》中的吕布,这个词用在吕布身上正合适,可用在一般人身上则是莫大的侮辱。父亲梁作铁就是在这种屈辱中过完了他的童年,一直到八十年代他的儿子,也就是我,梁思齐出生之后,他才开始觉得自己开始摆脱之前的原生家庭,为自己而活,从血缘角度上来讲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如今如果我有了孩子,那么我们将会变成一个有祖孙三代的正常家庭,可老天没有让我们如愿。
      后来小王的话,从办公室传到食堂,又从食堂传到演播大厅,我受不了,最终选择了辞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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