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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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华出狱后一切都像大家想象的一样有序的进行着，先是走访了遵城的那些亲戚们。他们在高华服刑期间或多或少地、直接间接地会帮上一些忙，一起聚聚倒是应该的。但我能想象到高华坐在人群当中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也是，亲戚来自各个地方，经历和环境各不相同，语言这东西本来就是门儿艺术，一个个的普通人谁也不能保证将这门儿艺术驾轻就熟，我相信如果那句话刺激到了高华，那最多也是无心之失。
遵城大大小小的席吃完了，岳母陪着高华驱车200公里来了一趟内海市。高华在内海不是有个集体户口么？相关事宜也自然要来内海的政务窗口来办。来内海对于高华来说可比遵城要舒心，因为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服刑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人会“看不起”她。就算有，也只是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而已…这显然要比之前的压力要小一些。
说的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但是在办银行卡时还是出现了那么一个小插曲儿，柜台人员问的太多了，已至到了让人有些感到反感的程度。连我和高雯都烦了，最后只能用当地人的口吻去催促工作人员。办完卡后回家的路上岳母埋怨着工作人员的态度，我和高雯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内海市在这几年开始清退不合格的由于人才引进而落户在这里的外地人。银行工作人员的反复盘查只是因为上级单位发下来的一份文件要求，并无实际意义。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上班，本想让高华坐着公交车去内海的博物馆、图书馆、美术馆…或者是内海大学里走走逛逛，多些见闻，减少那些滋生在大脑里与情绪有关的那些烦恼。但碍于我在家里的身份是姐夫，支使小姨子去干着干那的显得不那么体面，再三考虑下我就没说。几天后，高华就随岳母一起回到了遵城…
疫情过去，转眼间来到2023年。那是一次五一放假，我和太太高雯终于可以在单位办下“离海申请”到遵城去了。此时的高华正在考车本儿，科二没过，正顶着太阳练车准备考第二次。这时候我们知道高华过得还不错，她在离家不远处的面馆里做收银员。放假的第三天我们全家还一起去这家面馆里吃面，虽说初心只是为了给她捧捧场，但到了之后发现这面馆环境还挺好，面也好，我还是头一次把普通的西红柿炝锅面吃得那么香。
五一放假在遵城待得还不错，一切都如所想象的一样，还不错。离开遵城那天，我开车途径休息站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状况便和高雯换了位置，由她驾车继续走返回内海的路。回到内海市家中，我便病倒一睡不醒，梦中我最放不下的是我正在写的两篇小说，之前每天基本上要写6000字，最多时会以每天万字的速度更新，一旦停更，恐怕阅读量就会有所降低。想是想，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反复琢磨之后还是决定不想了，安安心心的休息，至于停更不停更什么的反复再想也没有用，权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
第二日，高雯告诉我高华来电了，电话中的她哭了，就齐难过或是难受的原因是一句传言，来自面馆中的一段传言，“高华这个人离过三次婚…”
说句心里话，我对这句通常被我们称为“嚼舌根”的话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很正常。那年我从吉隆坡回来时住在一条胡同里，那条胡同里仿佛集中了内海市全部的“小市民”一样，各种各样的我回国的“原因”不绝于耳，没有一条是真相我又无从解释，然后怎么样了呢？没怎么样。我回想着过去的每一件类似的事情，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父母没有遇到过我遇到的问题，我朋友们也没遇到过我遇到的问题，当时的我19岁，自己想不到解决办法，周围人又没有办法给我正确的意见，当这个时刻到来时只能靠自己去想通，让那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在自己思维内产生。那就像我们身体的免疫系统一样，来一次新的流感我们固然会难受、流涕、无力…但那也会激活我们的免疫力。
我忽然想起在长城上何辉煌跟我说的那句话，“写作就是扒拉人类的灵魂。”我没有服过刑，也没有离过婚…但我有其他的经历，拿出来写成故事，扒拉一下高华的灵魂，但愿能扒拉出来个什么“免疫力”来。必定这“接受不了”、“难受”、“痛苦”都是一些主观的东西，心理上免疫了也就没事了。于是我开始动笔写这些故事，希望它至少能像那些清瘟去毒的中草药一样跟人体免疫力一起配合，至少能起到个“辅助治疗”的作用吧？
这些东西到也好构思，主要是讲我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呗。就像胡同里那堆邻居议论我“回来”的原因一样，我也经历过“遭人议论”、“无助”、“遭人排挤”…种种生活中的磕磕绊绊，只不过写这篇小说就会影响我正在写的那个长篇小说，所以文章应该短小精悍，那就写个1万来字的短小说，立意我也想好了就不在这儿说了，小说看完自明。至于这文章开头儿么？我忽然想起了4年前和老同学何辉煌在长城上的那次聊天开始吧？我心里把那些聊天内容归纳叫“长城论”，这个名字太大，只能心里想想，可不敢光明正大的说，所以只能把它描写为淡淡的聊天。
这些东西在我心里其实已经构思了很多年，所以并不难写。一天的下来写了三章，6000来字，当然除了写这个我还发送了几篇工作用的稿件，送孩子上下学前班，这一天倒也充实。这文章倒也有了个不错的开头儿，有了这些铺垫之后该讲讲我自己的故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