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
“所以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降谷零凑近松田阵平，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去了一趟刑讯室，三天滴水未进的审讯过后，整个人狼狈不堪都瘦了一圈，身上也没一块好肉。
即便如此，他听到松田阵平去的是实验室的时候，还是不可控制的心脏漏了一拍。
那个地方是比刑讯室还要黑暗的地方，在那里，想死掉都是一种美好的奢望。
以前有幸亲眼见过被琴酒送进去的人，都是散装着被抬出来的，几乎看不出人的形状。
他等了一个礼拜，没有消息。
两个礼拜，三个礼拜，一个月……
直到现在。
一个半月，四十七天。
他回到安全屋的时候，人都吓了一跳。
坐在沙发上的人整个身子隐在黑暗里，不被主人珍视的卷发乱糟糟的盖住了大半张脸，一身黑大衣搭在病号服外面，从脖颈到手腕全是缠起来的绷带。
很急切的，降谷零甩上门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松田阵平的肩膀，“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组织的新药种类繁多，他见过的，听过的，无数个失败品。
不敢想，无论松田是成功了，亦或者失败，都算不得是什么好事情。
“哈，开什么玩笑，混蛋金毛你是在看不起谁啊。”松田阵平掏了掏耳朵。
刚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乌鸦BOSS还特地打了个电话过来【亲切】的【问候】了一下他的情况，松田阵平表现的极其良好。
至少在研究员的眼中，现在的他就是这项实验的最完美的作品。
在乌丸莲耶的眼中，他将会替代琴酒成为组织最锋利的刀，不，也不对，应该是成为他手里最锋利的刀。
将他送走的时候，实验室所有的研究员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毕竟他乖巧听话而且身体素质优秀，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实验品。
不过有一个人还挺开心，就是实验室的厨子，这一个半月是他上岗以来最累的几十天。
他装的很像，最起码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被骗了过去。
无论是语言，行为，甚至是记忆都是按照实验室里的研究员给他设定的那样，他扮演的天衣无缝。
神情木木的，臭着一张脸。
简直就是琴酒二号。
所有人都放心的让他出去了。
不过如果这种程度的洗脑能成功，那以前飞坦早就成功了。
那会儿飞坦在做测试，让松田阵平做他的狗，几乎把能做的全做了，就差把脑袋掏出来换一个。
言归正传，现在的降谷零看起来真的是可怜，像是一只被主人残忍的扔进水里，可怜巴巴的自己游上来之后又眼巴巴的贴上来的狗子。
啧，也不晓得刚刚从实验室出来的是谁。
“这种程度的洗脑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意志力坚定一点就能扛过去，稍微对我的实力有一点信心吧金毛混蛋，把你那个可怜兮兮求安慰的丢人表情收回去。”
松田阵平顺着降谷零的力道靠在沙发上，像一只刚刚结束狩猎的雄狮，慵懒的，还有有一丝疲惫。
浑身的气场还有身上携带的血腥气味无一例外的彰显着主人的强大与危险，但他的神色却是温和，眸子里含带笑意。
“你不会以为小小的一个实验就能把我怎么样吧，当初的大猩猩什么时候变成了胆小鬼。”
降谷零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定，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站起身先去锁门。
一下子发生的事情多且杂，他现在都有些晕头转向的。
刑讯室出来之后，朗姆马不停蹄的给他安排了一大堆工作，一变等待松田阵平的消息，一边关注着诸伏景光那边的动静。
和松田阵平猜想的差不多，因为诸伏景光还有家人，上面并没有直接撤销他的职务，但把他安排去了政客身边做保镖工作，变相的剥夺了他的个人自由以及掩盖了他一直以来作为卧底为国家做出的贡献。
直属的上司用他沾染血渍的个人履历驳回了他的申请，还用他哥哥诸伏高明的工作威胁他老实一点。
降谷零想去和诸伏景光的上司理论，但被拦下。
诸伏景光安慰他说虽然是给政客当保镖，但做的工作好过在黑衣组织，他其实也能接受。
憋了一肚子火的降谷零一回到组织又收到了一大堆的邮件，密密麻麻的工作简直要做到明年开春。
每次抽空回组织看到的都是从实验室抬出来的散装实验体。
天晓得他回到安全屋看到松田阵平是什么样的心情。
锁了门回来的降谷零沉默的坐在松田阵平的对面，他面无表情眉目低垂，手肘撑着膝盖低着脑袋，看不清神色。
“喂，你不会真的要哭了吧。”松田阵平直起身子。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往前凑了凑，“不会是景旦那出事了吧。”
之前躺在实验室的时候，他就想过警视厅会不会落井下石，现在的降谷零的状态看起来可真不算好。
松田阵平从沙发上起来，蹲下身子探头去看降谷零的表情，成功得到了一记拳头。
“你干什么啊卷毛混蛋。”降谷零咬紧牙关挑起眉头，这个卷毛大猩猩到底看不看得清气氛啊。
“哈，还不是关心你，毕竟你看起来都快要掉金豆豆了，我不得看准时机赶紧接住。”
松田阵平顺势坐在地上，伏在降谷零的膝盖上，“说说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降谷零抿了抿唇，“hiro，他，他去给藤原议员当保镖了，没回警视厅。”
“啊，我猜到了。”虽然降谷零后面的话没说，不过松田阵平也大概的猜到了。
就像之前在流星街的时候，十老头会带走有潜力的孩子有意培养，也会招揽或是威逼利诱一些厉害的念能力者。
警视厅的手段相比较来说都算是温和的。
反正只要人没死，什么事情都好处理。
松田阵平可不记得二十多年前背下来的法律条规了，之前在旅团的时候他也没考猎人证，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法盲了。
用他的话来说，只要吃得饱饭，不被人在脖子上拴着狗链子，其他的事情，无所谓的。
当然，狗链子是物理意义上的。
想诸伏景光现在这样，松田阵平感觉和自己现在好像也没两样，都是给人打工而已，有钱拿就行。
降谷零瞪了他一眼，抬腿想给他一脚，可惜被压住了。
对他们这种为了公共利益做出自我牺牲的人，最终得到了这样一个待遇，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们。
在降谷零的心目中，童年的天使艾莲娜医生，hiro，还有松田，萩原，班长，是并驾齐驱的最重要。
现在hiro遭受的待遇，让他有些兔死狐悲。
飞鸟尽，良弓藏。
如果自己真的熬到了组织覆灭的一天，那回到公安的自己，会不会也是这个结局。
如果是那样，那自己现在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不是圣人，心脏也会跳动，受伤了也会流血。
想到不久前和hiro见面，hiro那副强颜欢笑的模样，简直在剜他的心。
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头，降谷零稍微抬头，就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吓了一跳，猛地扬起脑袋就靠在了沙发上。
！！！“你最好有事卷毛！！”降谷零抬起了拳头，不管了，今天就算你是伤员也要挨我一击正义暴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