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莓空》女铀

21、尾声

　　"食乜嘢啊？""冰淇淋咯。"

　　乔长喜回头一看是沙勇："卧槽，你会说粤语了！"

　　沙勇得意地摇头晃脑："语言天才是这样的啦。"说完他把卷宗扔在乔长喜桌上："穆飞奇这个案子算是结了，我们在梁可静办公室打印机里发现了打印穆飞奇结扎手术费用单的记录，确定是梁可静所为。她和喻识琳联手洗钱也是真的，丢啊，真给郑玖押中了。不过喻识琳咬死是穆飞奇指使她做的，她本人什么都不懂……"

　　乔长喜哑然失笑："就这样吧，我都能猜到是哪个律师教她说的。"

　　沙勇叹了口气："但是秦初信和莫敦维的被杀，实在没有任何痕迹，甚至梁可静把聊天记录都处理掉了。按道理这两个死者的妻子都要追究共犯的罪责。"

　　"哎呀，没办法呀，"乔长喜把吃完的冰淇淋杯放在桌上，"我们能做的很有限。"

　　"我们能做的很有限。"沙勇低声重复了一下这句话，笑道："有意思，今天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

　　"第一次是谁说的？"乔长喜喝了一杯菊花普洱茶漱漱口。

　　"郑玖啊。"沙勇说，"本来应该她来报告的，但她今天去参加梁可静的葬礼了。"

　　车门被打开，吴一览抱着花篮坐上车："我这花挑得还行吧？

　　郑玖看了一眼："行吧……其实我不太懂花。"

　　"我也不懂。"吴一览看着白菊出神，"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去参加梁可静的葬礼。"

　　"她父母会来，你不想去看看吗？你们之前还聊过。"郑玖煞有介事地说，"人家以前是行长，人脉很广的，以后对我们办案肯定有帮助。"

　　吴一览恍然大悟："啊，有道理！"

　　事实上郑玖之前听说梁家父母对梁可静不嫁人一事耿耿于怀，知道她因为杀人未遂被姐姐防卫至死后，父母甚至觉得有些丢人。但最终亲情还是战胜了一切，在梁可静的葬礼上，梁可静的母亲眼泪就没有停过。

　　"请节哀。"吴一览把花篮递给梁汴书。梁可悦走上来接过花篮，大家互相鞠躬。

　　"这个房间有点小哦。"吴一览走进灵堂时说，"可能不会来什么人吧？"

　　"正常啊，梁可静没结婚，也没什么亲人。她父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也不想办太大。"郑玖说，意外地是，她发现毛复延也来了，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茶——脖颈处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啊，老郑你看，那个是刘美美啊！"吴一览拉了拉郑玖衣袖。

　　郑玖转过头看，确实是刘美美，她身边带着秦菲妍。之后跟来的还有苗雨，水须碧，戈植一……突然来这么多人，梁汴书和梁可悦有点懵："你们……都是可静的朋友吗？"

　　"我们是梁医生的病人。"刘美美对梁家人鞠躬，"梁医生生前帮助了我们很多，我们都很感激她。现在她不幸离世，我们希望能送她最后一程，表示我们的感激。"

　　来的病人大概有十几个，一下子把灵堂坐满了。他们陆陆续续走到梁可静的遗像前鞠躬致哀，有几个甚至当场哭了出来。

　　"呜呜呜，我也有点想哭了。"吴一览开始抹眼睛。

　　梁可悦不得不叫工作人员临时又搬了一批椅子，才保证灵堂坐下人。葬礼准点开始，梁可悦走到遗像前，似乎想说什么。

　　所有人看着她，她先是把在场所有人的脸都看了一遍，酝酿了十几秒，终于开口："非常感谢大家来梁可静的葬礼。我是梁可静的姐姐，我叫梁可悦。从小到大，我一直认为，我们是陪伴对方时间最多的人，所以，我们也是对彼此了解最深的人。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并不了解我妹妹，甚至可能，还不如在座的一些人了解她。"

　　"所以今天，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做一件事。"她深呼一口气，然后看着毛复延坐着的那个角落，说道：

　　"我要离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