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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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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早收到消息,知晓南方的事情已经稳定下来,心情还算不错,一大早见容以薇过来,也就不计较她不通报就擅闯进书房的事。
不过在听见自己妹妹说不换驸马后,他的心情顿时肉眼可见的变差。
皇帝有些不信:“薇薇,你南下就得了这么个结论?”
“对啊。”容以薇回答。
皇帝思索再三,还是问:“你这是破罐破摔?”
容以薇叹了口气:“皇兄,你能不能想我点好?”
皇帝不太相信,总不会是日久生情吧,毕竟顾衣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容以薇身边,两个人天天见面朝夕相处,多多少少会有点不一样。
于是他将自己的猜测问出口,容以薇蹙眉道:“皇兄,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皇帝见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叹了口气:“那你总得给朕一个理由。”
“很简单,他听话啊。”容以薇说道,“再说了,皇兄每天去后宫,都是想和人吵架的吗?”
皇帝被容以薇说的额头青筋直冒,这是什么破比喻!
他没想到容以薇的理由居然这么的,朴实无华,从一始终。
之前已经夸下海口说有自己兜底,皇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让容以薇回去,他现在就着人去礼部问婚期。
她上次的婚期被五王爷给征用了,现在自然要重新开始算吉日。
容以薇见这件事解决了,才轻快回到自己宫内,太后知晓容以薇已经定下了驸马人选,对此倒是不多意外,但为了避免容以薇被人蒙骗,她还是找了两个教养姑姑,去教导容以薇。
容以薇收到人的时候,以为两人是教礼仪的,准备随便糊弄一下完事,毕竟她并非不知道宫廷礼仪,只是和亲近之人守礼未免太过生疏。
等教养姑姑让身边的宫女下去,开始一句一句询问的时候,容以薇觉得不太对,“连姑姑,本宫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们不是过来教礼仪的吗?”
两个姑姑对视一眼,其中的连姑姑开口道:“太后是让婢子来,和公主说说这洞房一事,免得公主受委屈。”
容以薇不知道自己能受什么委屈,看见两个人还带着书册和画卷过来给容以薇讲生理知识,她总算知晓过来,这是什么教导了。
婚前教导。
容以薇听了一早上的知识,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尤其是画上还十分详尽画了男子身体图像,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恍然明白“纸上得来终觉浅”的真意。
因为有教养姑姑过来,容以薇警告顾衣不要没事就夜袭,等她听了几日的课,将人送走之后,才算是呼出一口气。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容以薇看着教养姑姑留下来的书册,翻了几页瞬间合上,这东西不太适合白天看。
晚间容以薇思考片刻,还是翻开了书册,看了几页容以薇不禁叹声,单看她脸上的神情一点瞧不出她在看什么书。
临睡前她让人将顾衣叫过来,顾衣来的时候不知道容以薇是有什么事情,容以薇看见他出现,将手中的书合上。
“过来坐。”她面上神情和以往无异,顾衣过去后坐在容以薇身边。
容以薇见人坐下后才开口:“脱。”
顾衣微愣,“公主?”
“要我帮你?”容以薇抬眼看他。
容以薇见他不回话,于是打算亲自上手,顾衣连忙捉住容以薇的手,脸上飞起薄红:“公主要做什么?”
容以薇见他好像是害羞,发觉自己似乎是强迫良民的流氓,于是凑到他耳边耳语一句,顾衣眨了一下眼睛看向眼前想法大胆的少女,半晌松开她的手。
案桌上的烛火不停跳动,灯芯似乎该剪了,只不过容以薇没看见。
她蹙眉将手在顾衣的衣服上擦了擦,才起身赶客:“你回去吧!”
顾衣连忙整理好衣服,见容以薇要赶自己走,抿唇有些不愿,“公主,刚才说的话……”
容以薇十分无耻道:“我又没说是今天。”
顾衣微愣,他抬头看向容以薇,见她垂头过来将烛火吹灭,脚步轻快去水盆那边洗了一下手,转身朝自己的床边走去,显然是打算赖账。
若是以前顾衣应当会听从容以薇的话离开,但今日他不知为何坚持跟着容以薇,容以薇回身看见人步步紧逼,顿时觉得有些麻烦。
“我困了。”她强调一遍。
顾衣只是沉默看她,容以薇很想斥责,对上他显得委屈的目光一时没有脾气,“过来。”
她钻进床帐,心中生出一股羞耻的情绪,她缩在床里贴着墙,见顾衣进来又问一句:“你真要看?”
顾衣咬着下唇目光灼灼看着她,容以薇不知道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想着反正迟早会见,就起身跪直解开衣带。
“好了吗?”
“嗯。”
容以薇衣衫整齐坐着,见顾衣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小声和他道:“你想问什么就问。”
顾衣过去将人压下,手点在容以薇胸前,唇落在她的脸上,“公主这里和别人不太一样。”
“嗯。”容以薇轻应了声,小时候太后找了女医看过,没有什么特别的病症就没有再理。
顾衣觉得容以薇的身体一点不像容以薇,明明这么张扬外放的性格,这里却是内敛的。
清晨,容以薇有些烦躁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顾衣学什么不好非要学狗,虽然用湿毛巾擦过,她还是觉得不干净。
容以薇让人去烧水过来,她要沐浴。
下午她没事去御兽园,看见里面的宫人在训练动物,有只小狗对着一个内侍摇尾巴,舌头舔着内侍的手,留下一圈口水。
容以薇看着冷哼一声,转头朝别处走去,选了一会她没挑狗,而是挑了一只猫抱在怀里。
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被容以薇抱在怀中十分乖巧,叫声也十分甜美。
回宫后容以薇逗了一会猫,吃饭时让厨房准备一些炸小鱼,不过容以薇不太喜欢动物睡在枕边,没有给它爬上来的机会。
顾衣过来看见容以薇趴在床边摸猫,有点不太明白,“公主为什么选了一只猫?”
“狗有一个就够了。”容以薇抬头望着他意有所指说了一句。
顾衣想到昨晚的事情,垂眸看向一边没有说话。
容以薇坐起身看他:“今日还想当狗啊?”
“属下今日去太医院问过公主的情况……”顾衣低着头缓慢开口,他偷瞄去看容以薇的脸色。
“你恶不恶心!”容以薇噫了一声,她话说完就见顾衣走过来,和昨日一样凑过来。
“公主的情况不严重,可以多试试。”
容以薇自然清楚,但太医应该没有说用嘴巴试!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来皇后给公主喂食的情景,容以薇伸出手摸了摸顾衣的脑袋,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寒到,连忙将人给推开。
顾衣莫名看着她,容以薇赶人回去睡觉,将人赶走后合上衣服躺下。
转眼就快到中秋,容以薇不爱大办寿辰,和亲人吃顿饭收完礼就回自己宫中,等中秋过去天气差不多就该转凉了。
她无聊在床上翻看书册,听见有人开门进来,起身掀开帘帐看了一眼,便放下。
“还没想好给我送什么?”容以薇随口问。
顾衣站在床前,想了许久将手里的玉簪递过去,容以薇伸出手拿过来有些诧异:“你哪里来的?”
“属下找东西刻的。”顾衣心中忐忑回道。
“还算你有心。”容以薇心情好问:“说吧,想要什么?”
顾衣撩开帘帐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女,将她浑身上下看一遍,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容以薇将书盖住自己半张脸,半晌应了。
天亮她起来后,支使顾衣去御花园剪一些月季花回来,并且要求每支花都不能留刺。
吃完早膳容以薇继续看自己的书,等到顾衣抱着花束回来,她随手从中抽了一支花看了一眼,上面的利刺已经被削去。
容以薇手中拿着的是一朵半开的花朵,她看着艳丽开放的月季,伸出一根手指放进花蕊里,随后又放进一根,指尖在里面随意搅动,拿出来时上面沾染了不少花粉,她看着伸出舌头去舔,没尝到什么味道。
容以薇低头闻了闻花束,还正值花期,没有一股花朵快要死去的糜烂味道。
“碎珠,找个花瓶养着。”容以薇又低头嗅了嗅。
顾衣清楚看见容以薇的动作,他垂下眼睫去看自己的手,和容以薇莹白如玉的纤细手指不一样,他的指节有些粗,很轻易就能填满花心。
顾衣回过神跟着碎珠去放花,碎珠将插满花束的花瓶放在容以薇跟前,容以薇将手里的这支也放进去,手指在花朵上面拂过。
她这一整天都没怎么动,坐在榻上看了一天的书,看的是叶太傅给她留的书籍,容以薇不想半途而废便打算将书给看完。
晚间的时候,容以薇听见外面开始落雨,便让人都提前回去睡。
但她一时半会睡不着,见顾衣打着伞过来,便让人提着灯同自己出去走走。
屋外的雨下的不大,淅淅沥沥的像是雨雾。
容以薇走到庭中,看着沉静的夜色,和身边的青年道:“你把你的下属都叫走。”
她在原地等了片刻,顾衣和她确认人都离开了,容以薇才抿唇问他:“你是不是碰过别的女人?”
顾衣微微愣了一下,垂眸回道:“没有,但训练的时候见过。”
“训练?”容以薇不太明白训练什么。
顾衣回:“防止暗卫沉迷美色,耽误事情。”
容以薇思索半晌,想不出是什么场景,于是详细问了,顾衣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确实见过不少赤身裸体的女人,但因为自身耐药性不高,很少会有反应。
容以薇不信:“你确定你没有感觉?”
顾衣张口想回话,却被容以薇抓住自己的命门,他抿唇求饶:“公主……”
容以薇撤开手,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她转身准备回去。
路上她和顾衣说了两句话,回屋的时候见顾衣跟着进来,容以薇眨了眨眼睛没有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