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卢修斯-斯德哥尔摩式情人》卢修斯的小宝

10、Chapter 10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谈话，卢修斯和薇薇安今天早晨竟然觉得有一些尴尬，不过毋庸置疑的是他们俩之间连接彼此的纽带变得更加的深刻了。

　　薇薇安打着哈欠爬上了霍格沃茨派来的夜骐马车，卢修斯早已穿戴整齐地坐在里面等着她。薇薇安穿着一套卢修斯从来没有见她穿过的鹅黄色套装，戴着一副棕色的皮手套，卢修斯偷偷地打量着她。

　　他们一路上几乎是一言不发，两个人都很默契地决定不和对方谈起他们昨天晚上的对话。

　　当他们到达会议室的时候，只见会议室里的许多巫师都正在交头接耳，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剩下的巫师要么正在把摊在桌上的文件一本一本放回文件夹，要么就正在起身离开。

　　“大家日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薇薇安关切又好奇地问。

　　“是这样的”魔法教育司的副司长见薇薇安和卢修斯进门，赶忙站起身，他向他们点了点头打招呼示意，“艾伦兰伯特已经坦白了他滥用教师职权对学生使用不可饶恕咒的事实，这次的调查结束了。魔法部让我们今天返回部里。我们教育部的工作结束了，接下来都要靠你们执行司了”他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好的，感谢告知”薇薇安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转过头看了看卢修斯，“那我们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吧，马尔福先生。请帮我们买回伦敦最快的车票，谢谢”

　　“是的，克劳奇小姐”卢修斯顺从地点了点头，走向会议长桌，整理着会议的资料，把它们放进公文包里。又飞快地在羊皮纸上写了些什么，塞给了在会议室窗外徘徊的霍格沃茨的公用猫头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等下去火车站取票就可以了。行李我也叫旅店的人帮我们送去车站了。克劳奇小姐，你要是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薇薇安满意地笑了笑，她没想到卢修斯这个人办起公务这么利索，她以为马尔福娇生惯养的纯血家主会是个什么都不会干的巫师。“谢谢，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霍格沃茨不允许幻影移形真的是一件很讨厌的事，他们只能又坐上夜骐马车，慢悠悠地晃到车站。想到幻影移形…卢修斯突然醍醐灌顶似的意识到了什么…“薇薇安，为什么我们非得要坐霍格沃茨特快回伦敦，直接幻影移形或者是使用飞路粉的话难道不是更快些吗？”

　　薇薇安显得有些尴尬，“是这样的，我还没有通过英国幻影移形的考试…不知道什么原因，法国和英国的幻影移形课程似乎不通用，但是我已经报名了下个月的成人巫师考试，应该很快就能通过。至于飞路粉…我小时候有使用飞路粉的非常不好的体验…所以再也没用过”

　　卢修斯不禁笑了笑，他实在是没料到魔法部执行司的司长竟然还没有通过幻影移形的测试，而且竟然还会怕使用飞路粉。“好吧，那祝你能顺利地通过你的幻影移形测试。当然，如果你需要一些指导，你知道我是很乐意帮助你的”

　　薇薇安也笑了笑，似乎不那么尴尬了“谢谢。如果你想幻影移形回伦敦的话，我不介意自己坐火车回去”

　　“留下你一个人坐火车回伦敦？这可不像我这种纯血绅士会做出的事情”他歪着嘴微笑着，一把拎过来薇薇安的小行李箱敏捷地下了车，“走吧”

　　他们和来霍格沃茨时一样，坐在了从来不对学生开放的头等舱。他们就座后，两个人都显得十分轻松快乐。

　　薇薇安率先开口，“和你一起工作真的很令人愉快，卢修斯。我相信这次出差让我们两个人之间终于建立了友谊和信任”她微笑着，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她的脸上，卢修斯坐在了她旁边靠窗的位置，他轻轻地扭头看着她，她细腻的皮肤上薄薄地搽着一层粉，虽然脸上因为有些干燥看上去不那么温润，可这一切在卢修斯的眼里都是那么可爱。薇薇安又说“一开始，我们之间有很多不愉快的误会，但是我很高兴你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该高兴的是我，薇薇安”他的眼睛闪烁着亮光，薇薇安不知道那是因为阳光的投影，还是说在那一瞬间卢修斯的眼睛真的是那么亮。“我同意我们一开始相处得很不好，但是很显然，我们已经克服了。可真不容易”他点了点头笑了笑。

　　薇薇安接下来并没有回答，她把头扭了过去，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就这样安静地过了好一阵。虽然这沉默一点也不让卢修斯尴尬，他甚至有一种平静安宁的感觉，他还是禁不住好奇薇薇安一直以来在想些什么。他想和她继续谈话，但还是决定等她先开口。

　　薇薇安始终没有开口，卢修斯也头靠在车窗上睡着了。当他们到达伦敦的时候，天还亮着，薇薇安率先起身，从行李架上抽出她的行李，“好了，我要回家了。明天魔法部见”

　　“好的，薇薇安，明天见”卢修斯点了点头，懵懵地站起身，取了她的行李。

　　卢修斯幻影移形回到了马尔福庄园，天色阴沉沉的，云黑压压地盖着马尔福庄园庄严又宽敞的大门，可就是不见下雨的痕迹。

　　卢修斯推开了会客厅那扇沉重的深棕色木门，绿色丝绸的沙发映入眼帘，一旁的炉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之间纳西莎端正地坐在最小的那个扶手椅上，一手端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银质茶杯，一手端着一本深红色封皮的厚厚的书《巫师的十四行诗》，见卢修斯进门，她抬起了头，淡淡地说“卢克，餐桌上有剩下的早餐，还热着”便又悠悠地低下了头继续看书。

　　卢修斯没有回答，走进了餐厅，餐桌上放着几片看起来烤得刚刚好的吐司，还有几瓶果酱。卢修斯觉得自己没什么胃口，便又走回了客厅。“茜茜，我们能谈谈吗？”他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他也不清楚他这句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噢？”纳西莎把手中的书合了起来，“什么事？”

　　“你觉得在大战后，我们一家过得开心吗？”卢修斯也有点诧异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这两年来的压抑和不快实在是困扰了他太久，他的情感就像呕吐一样，从他嘴里倾泄了出来。

　　纳西莎很明显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卢修斯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卢修斯，你怎么会这么问？”

　　卢修斯决定还是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他摆了摆手，“没什么，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他便转身准备回房间洗个澡。

　　“嗯…既然你这么问了，卢修斯”纳西莎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杯托盘上，把托盘放在她旁边的小桌上。“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话敞开说为好…我觉得我们的婚姻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卢修斯愣住了，他缓缓转过身，吃惊地看着纳西莎。

　　“坐下吧”她伸出手指示意卢修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如果你想谈谈的话”

　　卢修斯点了点头，坐在了纳西莎身边的沙发上，他深吸了一口气。

　　“卢克，我其实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了”纳西莎的声音平静而镇定，她的踏实和情绪稳定在从前总是能给卢修斯满满的安全感。

　　卢修斯点了点头，“茜茜，对不起”他本来想说一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可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我其实并不意外我们的婚姻会落到这般田地。在当初决定成为马尔福家族的夫人的时候，你不会以为我没有想到今天我们的婚姻会落到这种地步吧！”她掷地有声，她的语气里完全听不出一丝情绪。

　　“茜茜…”

　　“如果你想解决问题的话，我会帮你一起解决。但是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是不会离婚的”她高傲地抬起了头。

　　“茜茜，我…”卢修斯茫然地看着她，这个对话明显没有按照他所想的方向发展。

　　“好了，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要上楼去了”她对着卢修斯点了点头，从扶手椅上起身，率先离开了会客厅。

　　卢修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会客厅，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头脑飞速地运转着，想要弄明白纳西莎那番话的意思。他一头雾水地默默地上了楼，洗了个澡，感觉自己头很痛，便换上他最舒适的灰色丝绸的睡衣，倒在他刚被家养小精灵铺好的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卢修斯早晨八点不到就睡了个自然醒。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安稳过了，在睡梦中他终于能够不被烦心事困扰，这也是很久以来的第一次，只是他在刚起床半梦半醒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过去的这几天他和薇薇安之间发生的事情到底是真实地发生了，还是说一切全是他的想象。随着他意识的逐渐清晰，他慢慢回溯到了昨天在他出差回家后和纳西莎的那一番谈话，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倒是希望这一切都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

　　当他下楼时，早餐都已经准备好了，漂漂亮亮地码在了桌子上，纳西莎和德拉科正坐在桌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话，一边用手抓着一个牛角面包，往嘴巴里送。德拉科见卢修斯进了餐厅，起身微微鞠了一躬，“父亲，日安”他又默默地坐了下来，全程没有和卢修斯对视。纳西莎仿佛和没有看到卢修斯似的，专注地吃着自己的牛角面包。

　　卢修斯在主人位就座后，纳西莎和德拉科都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意思。纳西莎关切地问着德拉科今天的日程安排，德拉科礼貌又疏远地回答着说他今天哪里都不打算去。德拉科和纳西莎的关系一直都要比他和卢修斯的好一些，卢修斯对这并不感到诧异，他对德拉科的教育理念一直很严格，想要把他培养成和卢修斯自己一样的纯血精英；而纳西莎正好相反，她只想要她唯一的宝贝儿子快快乐乐的，要她付出什么代价也好——德拉科自然和最溺爱疼爱他的妈妈最亲近。

　　卢修斯不想给纳西莎和德拉科任何必须要和他说话的压力，尤其是在昨天和纳西莎的那番对话后，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他感觉自己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匆匆喝了一杯咖啡，和谁也没有打招呼，便幻影移行去魔法部了。

　　卢修斯正在他的办公桌上整理过去这几天兰伯特教授的审讯报告时，就见薇薇安神采奕奕地走向她的办公室，她穿着一条只有麻瓜才会穿的裁剪合身的喇叭牛仔裤，一件似乎有点小的有点不合身的黑袍子，可却清楚地勾勒出了她的身体线条，黑袍子里穿着一个卡其色的紧身抹月匈背心。卢修斯从来都没有欣赏过麻瓜的穿着打扮，认为所有喜欢日常穿着麻瓜服装的巫师都是丑陋又不修边幅的，并且给巫师界带来了耻辱，可穿着麻瓜服装的薇薇安却又令人觉得耳目一新，十分的时尚。卢修斯觉得虽然他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要穿麻瓜的衣服，可薇薇安的麻瓜服装与巫师袍的混搭还真是蛮好看的，不过出于他对自己纯血巫师血统的荣耀，他决定还是不要夸赞薇薇安的穿着打扮为好。

　　“早安，薇薇安。你今天的通勤还顺利吧？”他想到了薇薇安昨天告诉自己她英国幻影移行考试证书还没有拿到的事情。

　　“日安，卢修斯。地铁站人实在是太多了，除了这点以外，一切顺利。”她暧昧地眨了眨眼，飞快地路过卢修斯的办公桌，走向她自己的办公室。

　　卢修斯觉得自己实在是很难专注于他的工作，他想找薇薇安搭话，可是现在没什么工作要做，他也没有借口专门跑去薇薇安办公室。他心烦意乱地翻着那些文件，根本就没有在整理它们。就在这时，斯蒂夫从薇薇安的办公室里缓缓走出，卢修斯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只见斯蒂夫走向自己，“卢修斯，克劳奇小姐请你去一下她的办公室”他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丝毫不知道卢修斯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和薇薇安谈话。

　　“好的”卢修斯假装烦闷，从办公椅上起来，走向薇薇安的办公室。

　　“你要见我？”他敲了敲薇薇安办公室的门。

　　薇薇安一挥魔杖，她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能容一人进入的缝。卢修斯好奇地走了进去，只见薇薇安正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桌面上摊开的是几封信。

　　“部长来了信，他说要我们做一份关于兰伯特审讯的报告，过几天开庭时要用”卢修斯再三确认，薇薇安的语气里除了平静友好，什么也没有，纯粹一份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卢修斯不禁有些失望。

　　“哦？”他扬了扬眉毛，“好的，我这就去办。不过，你今天中午…？”卢修斯想问薇薇安今天中午是否想要和他一起吃饭，可不料被薇薇安打断。

　　“不用着急，下周一之前把报告给我就好。部长说下周五才要开始做开庭的准备”薇薇安官方地笑了笑。

　　卢修斯感到一些莫名其妙，他实在是不明白薇薇安要这样打断他，甚至有些恼火了，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一腔热情被薇薇安冷漠又无理取闹地熄灭了。“好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他的话音还没落，又一阵敲门声传来，是斯蒂夫的声音：“薇薇安小姐，乔治韦斯莱先生给你送了花和甜点”

　　“那你请进吧”薇薇安抬起了头，又挥了一下魔杖，门开了，斯蒂夫抱着一大束用报纸包着的花走了进来，那是一束浅绿色的玫瑰，里面零星地插着几多纯白色的卢修斯叫不出名字的大花瓣花朵，上面放着一张卡片，卢修斯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他又好奇又生气地看向斯蒂夫。薇薇安对斯蒂夫说道“麻烦你把它们放在这里，然后你就可以走了。谢谢！”她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

　　斯蒂夫敏捷地把花和那个超大的装甜点的纸盒子放在了薇薇安旁边，离开了办公室。

　　薇薇安一边拆着盒子，一边心不在焉地和卢修斯讲话“我们刚说到哪里了，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悄咪咪地瞟着那张放在花上和花一起送进来的卡片，“呃…那篇报道…”

　　“卢修斯！你想来尝尝这个南瓜派吗？”她又一次打断了卢修斯。

　　卢修斯因为没有吃早饭的缘故，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潜意识是不想拒绝，可此时又是一个大好的打探薇薇安和乔治韦斯莱的机会…“韦斯莱先生是吗？他想得可真是周到啊”他努力地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讽刺。

　　薇薇安没有答复，把一块南瓜派放在盘子上递给了卢修斯。

　　卢修斯接过盘子，南瓜派看起来很是诱人，薇薇安的办公室都散发着南瓜派的清香。

　　“韦斯莱先生是不是喜欢给他所有的熟人送花和馅饼，或者说只是对你？”卢修斯问道，他的目光停留在薇薇安的脸上，直直地看着薇薇安的眼睛。

　　“是的，我以为你知道的。我和乔治正在约会，我们俩都蛮认真的”薇薇安的语气里有些害羞，她紧接着吃了一大口南瓜派，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我以为所有人都知道”

　　“哦，我明白了”他回答，脸上挂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卢修斯其实早就有猜想薇薇安和乔治韦斯莱正在约会，那天舞会时就看出他们的暧昧，那天在火车站也看到他们在拥抱，不过从薇薇安嘴里亲耳听到他们在约会让卢修斯愣了一下。他仔细地琢磨着薇薇安的话，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镇静，不透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约会，蛮认真的，恭喜你了”

　　“谢谢”薇薇安重回了往日自信的样子，因为害羞而出现在她脸上的红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不见了。“那么我们来说说报告的事情吧！”她清了清嗓子，“魔法部部长想要这篇报告在明天下午之前完成，我知道时间很紧张，但是我们必须把它完成..因为后天早晨霍格沃茨的实习生们就要来了，然后一切就会乱成一锅粥。最好的就是在那之前完成所有的工作”

　　“好的，我会在明天下午之前写完报告的”卢修斯点了点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回想起早晨和纳西莎的对话，觉得自己二十几年来苦心经营的婚姻好似在一点一点地分崩离析，而他好像真的对薇薇安有了超过友情的特殊感情…可现在薇薇安又亲口承认自己在和乔治韦斯莱约会…和谁都好，为什么和乔治韦斯莱？卢修斯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冷静下来后好去完成今天的工作。他起身，“那么我先走了，薇薇安”他走出薇薇安的办公室，轻轻地关上了门。

　　薇薇安这才发现，卢修斯竟然一口都没有吃那块南瓜派。

　　房间里的空气里似乎弥漫着那块没吃完的南瓜派，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和那些没有被安置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