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红头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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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AKA红头罩，短暂陷入了身份危机。
在常规的、与邪恶六人组的对垒中，雇佣兵死侍闪亮登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不明不白的话，中心思想是他眼前的蜘蛛侠换了个芯子。
鹰眼并不相信死侍的说辞，但杰森清楚死侍的指控确有其事。他确实不是蜘蛛侠，而是另一个世界的幽灵，在灵魂互换的法术下被迫滞留在此。
显而易见，这是彼得·帕克的错。
杰森获知的信息太少，导致他应对不及时——他拒不承认自己的演技有任何纰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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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不想和未成年吵架。这会拉低他的心理年龄。
因此，杰森决定把他和彼得的沟通称为“谈话”。
他向来擅长一心二用，甚至一心多用。杰森一边回复鹰眼的问话，一边思索如何应对复仇者可能的试探，一边和灵魂链接另一端的彼得交谈。
他心道：“你说你能解释。那就解释。”
【呃……】
“说说你们的复杂关系。我洗耳恭听。”
【这故事有点长。】
“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我是在几个月前遇见死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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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彼得的说法，他与死侍相识在一场夜巡。蜘蛛侠注意到纽约某处发生了非法入室案件，因而义不容辞地赶往现场。当他抵达时，前台的守卫死的死伤的伤，丧失了基本的战斗能力。彼得深入腹地，迎面撞上准备开溜的潜入者。
红黑配色的雇佣兵。彼得一眼认出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死侍。
“嗨？麻烦让让？”死侍道。
蜘蛛侠的回应是按下蛛网发射器的按钮。
他们打了一架，蜘蛛侠略逊一筹。彼得意识到自己目前实力不足，恐怕困不住经验老道的雇佣兵，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避战而逃。
死侍和彼得一样，也是边打架边嘴炮的类型。他们从蓄意谋杀聊到制服配色，天马行空无话不谈。死侍的脑电波和彼得一拍即合，但价值观截然不同。彼得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
“你逮捕我是没有用的。”死侍耸肩，“我只是拿钱办事。你真正应该对付的是雇佣我的那帮人。”
就在蜘蛛侠稍作喘息的档口，死侍在烟雾弹的掩饰下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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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死侍便三五不时出现在彼得身边。他们打架，在打架的间隙聊天，或者干脆暂时休战，仅仅只是蹲在天台上交谈。能聊的东西很多，死侍的任务，蜘蛛侠的夜巡，纽约的新鲜事，以及成为蜘蛛侠的理由。
某日死侍心血来潮，同彼得分享他热爱的墨西哥卷饼。
“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死侍道，“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的灵魂有共鸣吗？”
彼得坚定地摇头。
死侍伸出手：“摸摸看。我的手腕上有一道伤疤，伤痕是蜘蛛侠的形状。读过文艺小说吗？这是一种预兆。这意味着我们是灵魂伴侣。”
“不要自殘，韦德。哪怕你已经习惯疼痛，也不要刻意伤害自己。”彼得道。
“世上根本没有灵魂伴侣，而且我们都清楚你身上的伤痕会自己愈合。”
死侍道：“半数以上的宇宙死侍都和蜘蛛侠是朋友。你呢？”
彼得回道：“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只要你愿意用自己的能力去做正确的事。”
他眨眨眼：“我会监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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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彼得的记忆和凯伦提供的资料，死侍的危险等级与丧钟等同——或许还要更高，因为死侍的脑袋显然有些问题。精神病人都理应关进阿卡姆，或者干脆抢毙。
直到收工回家，杰森依然在思索这件事。他无法判断死侍会做出什么举动。他必须反击。
梅姨凑上前，给心不在焉的男孩一个拥抱。
“斯塔克工业的实习怎么样？”
“还不错。”杰森道，“前辈们都很照顾我。”
晚餐很丰盛，有肉有菜，完美符合彼得的口味。梅姨哼着歌去客厅等待晚间的电视节目，吩咐杰森处理脏盘子。杰森干脆利落地收拾完厨房，在电视的背景音中踱回卧室。他锁好门，坐在床上，柔软的床铺微微凹陷，仿佛在等待一位豌豆公主。
他猜不透死侍会采取什么行动。也许会试探他的真实身份，也许会直接动手。倘若死侍一意孤行，杰森也不介意为民除害，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和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雇佣兵战斗，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可惜死侍的自愈能力太强，他需要一些特制的装备。
还没等杰森想出所以然，公寓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红黑色的雇佣兵趴在窗檐上，敲敲玻璃：“嗨。”
为了方便蜘蛛侠进出，彼得卧室的窗户向来是敞开的。死侍翻身而入，蹲在彼得的书桌上。
杰森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物电。
他在心底道：“彼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你忘了告诉我死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他知道？但我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我也不清楚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也许是骇入了神盾局的档案……】
死侍歪头：“你在和脑内的声音对话吗？”
假如忽略死侍万圣节配色的诡异装扮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他的表情神态居然意外地可爱。
杰森冷冷道：“你这是私闯民宅。”
死侍道：“我不想在别人的房子里搞破坏，这显得我很没有素质——我知道你认识蜘蛛侠。你可以喊蜘蛛侠出来吗？到天台来？”
杰森道：“三分钟。”
死侍比了个OK，随即翻窗出去，往来如无人之境。他没有留下任何窃听器或者发信器。显然，死侍有足够的自信让杰森履行承诺。
【韦德找上门来了吗？杰森！】
【你可以如实告诉他，转述我的话就好，他会相信的……死侍不是那种不能沟通的人。】
杰森没有理会彼得的话。他脱下外套，叠好，整理制服，命令凯伦休眠，翻出夜巡缴获的管制武器，反复检查蛛网发射器的蛛丝储备。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杰森沿着墙壁向上爬，在脑内模拟可能的场景和应对措施。天台上没有枪林弹雨，也没有恶作剧机关。死侍席地而坐，身边是一个战战兢兢的陌生人。
蜘蛛侠见过这张脸。杰森搜寻一番彼得的记忆。他曾经在纽约圣所见过这个籍籍无名的法师。
这就是死侍的对策？“请”一位法师？杰森目光森然。
“蜘蛛侠？不，我感应不到蜘蛛侠的灵魂。”
法师伸出手，招来一片橙红色的法阵。他喃喃道：“这是灵魂互换。可以把灵魂抽出来再调换，最好是面对面，这道术式没那么简单，我可以尝试着解除，但关键还是要问斯特兰奇博士……他体内的灵魂很诡异，不像是活着的人类，我完全感觉不到蜘蛛侠的灵魂。他的灵魂好像在另一个世界，充满黑暗的世界……”
死侍颇为不耐地戳了戳法师的背。
法师尖叫一声：“我会想办法！”
杰森几乎没有魔力储备，也不会什么术式，但他见多识广，清楚市面上的魔法师有几斤几两。他死过一次，一些法师会误以为他是抢占身体的寄生虫，不由分说把他驱逐出去。但强行破除术式会造成反噬，而且彼得·帕克的灵魂不在这个世界，假如杰森离开他的身体，男孩就会变成植物人。
什么办法？杰森心道。杀了我吗？
付这种三脚猫法师，他有的是办法。
杰森冷笑一声，凭空拔出自己的剑。
那是一对细剑，纤长，锋利，剑柄漆黑，剑身跃动着橙黄色的火焰。在昏暗的夜幕中，双剑像两颗坠落的流星，格外夺目耀眼。
大种姓之刃与他的灵魂绑定，即便调换了世界，杰森也可以自如使用。
他凭借大种姓之刃解决了不止一位法师。眼前的法师也即将沦为他的手下败将。
*
死侍忽然开口：“大种姓之刃。”
“我明白了——你是杰森·陶德？”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红头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