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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厕所pl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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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的位置距离电梯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电梯门清晰的开门声让桑榆瞬间推开顾惜朝。
他随后蹲下身假装捡东西,但几乎是慌张地捡一个掉一个的地步。
顾惜朝见身前的老婆瞬间消失不见,抬手捂着嘴品味了一番才蹲下身,揉了揉桑榆的后脑勺,一起帮忙捡东西。
“绒绒,你提着袋子我把东西放进去。”
桑榆蹲着完全不敢抬头,只能照做。
路过身侧的阿姨望了他们两眼:“现在的小年轻啊,提个东西都能掉~”
回去的路上,桑榆选择做后车座暂时和顾惜朝保持距离。他确实顶不住顾惜朝的诱惑……
桑榆脑袋靠着车窗望着一瞬而过的风景,心烦意乱。好端端的他怎么就主动亲顾惜朝了呢,他有这么容易动心吗?
顾惜朝见桑榆的模样,便也只是随口问了晚饭吃什么,大致了解后他便不去打扰桑榆。
一进家门桑榆自顾自地收拾着两大袋东西装进冰箱,把晚饭用的到的食材丢给顾惜朝后,便仿佛像见了鬼一般躲开了顾惜朝。
桑榆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便拿上衣服去泡个热水澡,身体舒服了思绪自然就开明了。
顾惜朝家的浴缸很大,桑榆躺下后合眸感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感,几日的奔波加早起,没几分钟桑榆便昏昏欲睡。
顾惜朝在厨房忙碌着大致晚餐准备完毕的那一刻,见屋里没了动静,他扫视了一圈屋内都未见桑榆的身影。
顾惜朝把卧室和书房都逛了一圈,才注意到浴室亮着的灯,他抬手敲了两下浴室门并没有发现动静。
“绒绒,你在里面吗?我进来喽?”
他刚一推开门,便注意到了桑榆枕着自己手臂靠在浴缸边缘,许是泡得久了些,顾惜朝还未走近便能看清桑榆白里透红的肤色,他合眸片刻不让自己多想后才拿起浴巾走到桑榆身侧。
顾惜朝用指腹轻触桑榆的脸颊,轻柔地开口:“绒绒,醒醒~”
桑榆迷迷糊糊地睁眼,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顾惜朝撩开桑榆挂着水珠的发丝,无奈叹了口气,有些人撩人而不自知。
“泡了多久了?我抱你出去好不好?”
桑榆坐起身,垂眸盯着自己光滑的下身依旧反应不过来,转而盯着顾惜朝摇了摇头:“不知道。”
顾惜朝笑了,提着桑榆的腋窝直接将桑榆抱了起来。他怕桑榆着凉,瞬间用浴巾裹上他的身躯。
桑榆全程只觉脑袋发昏,完全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顾惜朝让他抬腿他便抬腿,让他抬手便抬手。
直到他被顾惜朝托抱起往楼下走他才察觉出异样,本就因泡澡泛着淡淡荷色的面颊更红润了几许,“顾惜朝,你还好吗?”
顾惜朝颠了一下桑榆,惹得桑榆搂着他脖子的手收紧几许后才开口:“现在才察觉出不对?绒绒,我也是个男人。”
桑榆不想理会,刚泡完澡脑子还不太清醒,嘟哝了一句:“我饿了!”
顾惜朝正抱着桑榆下楼,“抱你去吃饭。”
晚饭期间桑榆这才彻底清醒,刚刚在浴室顾惜朝看见了全身赤裸,还替他穿内裤……
关键是他的是白色三角裤T﹏T!这这这……!
他用余光瞄了顾惜朝好几眼,饭都不专心吃了。
顾惜朝见他清醒不少,问:“绒绒,你想问什么?”
桑榆夹菜的手顿了下,假装无事发生,“刚刚你都看见了?”
顾惜朝被桑榆这反射弧打败了,明明几分钟前还在吐槽他硬了这件事,现在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都看见了。”
桑榆用筷子捣鼓着碗里的饭,小声抱怨起来:“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就进来偷看我洗澡!”
顾惜朝今天真的被冤枉数次,“我进来前敲了门也说了的。不过你泡澡都睡着了是不是?”
桑榆点头。
“绒绒,泡澡不能泡太久,更不能睡着。”顾惜朝也不想念叨但桑榆这不让人放心的作为,让他下意识止不住话头,“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桑榆颇有一种被他妈教育的错觉,逆反心瞬间涌起:“知道啦!但是你刚刚有没有看到别的!”
顾惜朝:“比如?”
桑榆见顾惜朝大概没在意这些,便也不再追问:“没什么!”
顾惜朝一手支着下巴,盯着桑榆出浴不久红润的面颊和若隐若现的锁骨总觉食髓知味,“我不是早就全看过了吗?绒绒,你在害羞什么?”
桑榆憋红着脸,对于顾惜朝此时此刻的厚脸皮毫无反驳的能力。
顾惜朝继续开口:“小时候就全部看过了,那时候不是还一起洗过澡吗?现在只是抱你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给你穿个衣服而已。”
桑榆盯着顾惜朝,总有一种以前认识的他和此时此刻坐在他面前打趣自己的他完完全全是两个人的感受。
还是兄弟的时候他们从小一起玩泥巴、沙子,甚至一起洗澡睡觉。
现如今眼下他们结了婚领了证,是合法夫夫,还都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性。
桑榆怎么看面前的发小都觉不对劲,他这是重生之后脑子坏了?
不过也对,早晚脑癌要发作的。
桑榆简单回了句:“没什么,你不介意就好。”
他吃完饭刚准备起身,却被突如其来的心跳加速惹得大喘气。那一刻心脏的剧烈跳动仿佛要突破他的胸腔,桑榆忙捂住自己的胸口,眉头紧锁。
顾惜朝见状立即站到桑榆身侧搂上他的肩,“怎么了?”
不过片刻便缓了过来,桑榆抬眸对上顾惜朝担忧的眼眸,“没事,刚刚起身起猛了。”
顾惜朝想起那份医院的病例单,“绒绒,要不我们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桑榆摇头,脑癌发病是什么情形他还是知晓的,他轻轻拨开顾惜朝的手,“不用,就是最近几天赶通告连轴转太累了,今晚早点睡就好了。那我先上楼休息,就不帮你收拾碗筷了,行吗?”
顾惜朝盯着桑榆上楼的背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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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这几天总觉心脏时不时抽痛一下,林助见桑榆脸色不行便主动和顾惜朝和经纪人封年讲了这一问题。
封年刚给桑榆接了一个法国的杂志拍摄,品牌方那边看中桑榆的脸觉得和这次杂志的主题很配。他和林助交代让这次拍完杂志便给桑榆放个长假。
桑榆接到杂志拍摄的通告,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重生这么久以来他也发现了生活轨迹早已被打乱,完全没有任何可预知的情况,很多他现下接到的通告和上一世一对比,都是桑榆抢了别人的位置。
桑榆也不知他这一遭重生到底为了什么,虽说现在身体康健事业顺利。但他不知这到底是为什么,上天才会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他除了努力活着别无他法。
飞法国的航班是拍摄前一天午后一点,林助特意选的,为了到法国后桑榆方便倒时差。
顾惜朝这次没有假装偶遇,而是直接定了桑榆邻座。桑榆对此倒也见怪不怪,他侧眸盯着顾惜朝正系安全带,调侃道:“顾总,居然又要饰演我的小助理了吗?”
顾惜朝坐正后掏出包里自带的毛毯替桑榆盖上,才回话:“榆哥,我现在是小顾!别喊错了!”
桑榆对顾惜朝的演技自叹不如,他去摘下墨镜刚准备带上眼罩睡一觉,便感受到顾惜朝牵上他的左手,他立即摘下眼罩,小声提醒道:“飞机上也是各种场合人多眼杂,你注意点。”
顾惜朝小心地按着找寻着桑榆左手上的大陵穴,他近几日见小林总说桑榆似乎心脏不舒服,便向中医学了点穴位和有助于缓解心脏不适的按摩手法。
他安抚完桑榆后,便自顾自替其按着大陵穴,桑榆不过一两分钟便睡去,顾惜朝按了大半小时才停手。
他盯着桑榆的睡颜出神,但愿桑榆健健康康的,无病无灾,一生无虞。
他只求这些了。
10小时的航班旅程,桑榆除了被叫醒吃了顿飞机餐一直都在睡,还出了不少汗。
顾惜朝一直关注着桑榆的状态,他抬手探上桑榆的额头才觉不对。他有点发烧。
他轻柔叫醒桑榆:“绒绒。”
桑榆摘下眼罩有些许不适应,目光呆滞:“怎么了?到了?”
顾惜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桑榆扯了扯衣领,“有点出汗,不太舒服。”
顾惜朝问乘务员要了温度计和退烧药,确认桑榆体温37.8℃,才又要了杯温水。
他直接利用黑金特权将二人升到了头等舱,顾惜朝扶着桑榆靠在自己怀里,桑榆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顾惜朝怕桑榆的热度又会上升,叫了几次桑榆都不见他醒,便直接将退烧药放入自己嘴里喝了口水,亲自吻上桑榆,一点一点地渡给桑榆。
唇齿间滑落的水珠,滴在桑榆的锁骨上才让他清醒不少,无力吞咽的喉结和强行灌入的水让桑榆不适应。
直到顾惜朝松开桑榆时,桑榆才勉强能说话:“你干嘛?”
顾惜朝拿过纸巾仔细地替桑榆擦拭着嘴角,“你发烧了,喂你吃药。”
桑榆点头,默默拉开了自己和顾惜朝的距离:“那你还这么喂我吃药,不怕我传染给你吗?”
顾惜朝一把搂上桑榆后腰,拦住了他的去路:“我身体好,不会的。”
桑榆只觉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他想去厕所换一件内搭。
顾惜朝自是不可能放任他独自一人,本就狭小的厕所挤入两个大男人,顿时显得逼仄起来。
桑榆背过身刚脱下衣物,便感受到顾惜朝拿着纸巾的手捧上他的背脊,他想躲开,却被横在腰腹上的手惹得一激灵。
顾惜朝故意在桑榆耳侧吹了口气,好让他不敢动,转而开口:“替你把汗擦了,乖!我很快,不然发烧要加重了。”
这么一折腾二人在厕所待了近十分钟,桑榆跟在顾惜朝再回到头等舱的时候,脸颊还是烫的。
桑榆刚坐下顾惜朝便开启了隔板。
邻座的顾客貌似不经意地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
桑榆虽然脑袋昏昏沉沉但依旧觉得不安,但还是索性窝在顾惜朝怀里准备再睡一觉,眼前的光暗下来的瞬间开口:“小顾,我有点冷,你可以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