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皇甫笑禅】归林与风眠》笔名难取

11、第十一章

　　风眠回到院中，将患剑所言告知皇甫笑禅，皇甫笑禅闻言，亦有些讶然：“是贾命公告知的？”
　　风眠点头。
　　皇甫笑禅沉吟道：“贾命公此人唯恐天下不乱，以从中获取利益，牵涉到他，那或许便是皇甫家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细细思索道：“皇甫家值得觊觎的，一是灵药，二是五残之招，那时候灵药已是最后一颗，想来必然不是为此而来，那便只剩下五残之招了。”
　　风眠皱眉：“也就是，五残之招很有可能已经外泄。”
　　皇甫笑禅颔首：“暂且按兵不动，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

　　为了令戡魔大业顺利进行，素还真秘密前来拜访皇甫笑禅，邀请皇甫笑禅友情出演一出大戏。
　　神刀天泣在残林的消息很快散播出去，阎魔旱魃听闻，便到残林一会皇甫笑禅，夺取神刀。
　　皇甫笑禅依计行事，一招败走，阎魔旱魃成功取得神刀。
　　风眠看到皇甫笑禅身上的血迹，很是紧张：“林主，你怎样了？”
　　皇甫笑禅笑了笑：“无妨，一招而已。”
　　风眠很吃惊：“一招？”
　　皇甫笑禅看她一言难尽，不可置信的样子，哑然一笑：“哈，反正结果都是要输，倒不如早些结束，换得残林无事即可。”
　　风眠抿唇一笑：“也罢，无用之事，偷懒亦无妨。”
　　皇甫笑禅牵过她的手：“吾明日去会寰宇奇藏，将刀瘟一事了结。”
　　风眠“嗯”一声：“顺便也再问问关于兄长的事。”

　　第三日到，皇甫笑禅去了半天峰找寰宇奇藏。
　　寰宇奇藏以两个条件换取刀瘟的下落，第一是毁灭神刀之法，第二是皇甫笑禅退出江湖。
　　皇甫笑禅接受了。
　　皇甫笑禅取得刀瘟的下落后，问寰宇奇藏：“你为何要吾退出江湖？”
　　寰宇奇藏道：“太好的人，不适合江湖，早日退隐成家，于你亦是好事。”
　　皇甫笑禅又问：“你为何如此关心吾？”
　　寰宇奇藏语气平淡：“非是关心，利益所致罢了。”
　　皇甫笑禅道：“可否告知，你与跨海神足是何关系？”
　　寰宇奇藏道：“故人。”
　　皇甫笑禅眸光一闪：“你可认识皇甫霜刃？”
　　寰宇奇藏道：“他已死在孤独缺刀下。”
　　皇甫笑禅并不信：“请你如实相告，吾寻找兄长下落数十年，若不知兄长下落，吾退隐亦不安心。”
　　皇甫霜刃语气毫无波澜：“他已死。”
　　皇甫笑禅道：“你可亲眼所见？”
　　皇甫霜刃淡声：“当然。”
　　皇甫笑禅道：“那么，他葬在何处？”
　　寰宇奇藏有一瞬间的沉默，也是这个沉默告诉了皇甫笑禅答案。
　　寰宇奇藏问：“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皇甫笑禅道：“真实的答案。”
　　寰宇奇藏道：“真实的答案，在你心中。”
　　皇甫笑禅会心一笑：“吾知晓了，另外当初刀瘟患剑到皇甫世家求药，是受贾命公指点。”
　　寰宇奇藏道：“此话当真。”
　　皇甫笑禅道：“患剑亲口所说。”
　　寰宇奇藏沉声：“吾定会查明。”
　　皇甫笑禅道：“也许世间不止吾一人会五残之招。”
　　寰宇奇藏道：“好。”
　　皇甫笑禅又道：“吾与风眠不会有后代，你保重。”
　　寰宇奇藏叹口气：“吾尽量。”

　　取得刀瘟下落后，皇甫笑禅便径直赶往阴阳海。
　　在这里，他看到刀瘟与她的儿子其乐融融，有一瞬间，皇甫笑禅真的要相信刀瘟已经弃恶从善。
　　但是刀瘟转过身，看他的眼神，令他知道，刀瘟不会悔改。
　　他问刀瘟：“杀人对你来说很愉快吗？”
　　刀瘟冷笑：“当然，杀你使吾更愉快。”
　　皇甫笑禅道：“你非常清醒地享受杀人的残酷，不可能改过。”
　　话音刚落，刀瘟已起刀势，刀光凛凛，直逼皇甫笑禅命门。
　　就在这时，患剑赶到，见此情景急声相劝：“温娘，罢手罢。”
　　刀瘟一掌相向：“哼，碍事。”
　　说罢，便与皇甫笑禅缠斗一处：“拿命来罢，哈哈哈哈。”
　　皇甫笑禅凝神以对，却看见患剑飞身而来，哪有什么残疾。
　　皇甫笑禅目光一凛，原来他也在骗他。
　　哈，好一对般配的夫妻。
　　一招神荡意渺尚未发挥，便觉局势不对，患剑飞身而来，并不是同刀瘟对付他，反而像是患剑在对刀瘟进行逼杀。
　　患剑此时眼中一片死寂，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
　　刀瘟又惊又怒：“你疯了？！”
　　患剑不语，剑势愈发狠厉。
　　刀瘟见状，一声冷笑：“也罢，反正是个碍事的废物，死便死了。”
　　夫妻俩缠斗一处，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毫不留情。
　　最后，刀瘟的刀穿透了患剑的身体，而患剑的剑则直直插入了刀瘟的心脏。
　　刀瘟临死前看着她的孩子，满面不舍，终究还是含恨咽了最后一口气。
　　患剑清醒了，看着手里的剑，一声狂笑：“哈哈，哈哈，吾杀了温娘，吾怎么会杀了温娘啊！”
　　皇甫笑禅走过去：“吾带你去疗伤。”
　　患剑心如死灰：“不必了，这是吾应得的恶果，吾答应过林主夫人，若是温娘再造杀业，吾便亲手了结了她。”
　　他眼里的光渐渐散了：“只求林主…将吾的孩儿…引入正途，林主之恩，吾来世再报。”
　　说完，便咽了气。

　　皇甫笑禅看向那个冷漠的，面容风流的人。
　　他记得他。
　　只是或许他已记不得他。
　　当初患剑刀瘟抱着瘦弱的他来到皇甫世家，因为病痛，他整日啼哭，不思饮食。
　　那时候皇甫笑禅正在玩耍，看这个弟弟哭得撕心裂肺，心中觉得可怜，便将自己的甜汤分给了他。
　　哄他说这是天上神仙才能吃到的东西，小孩儿渐渐止住了哭声，乖乖喝完了一碗甜汤，露出了难得的笑。
　　那时候皇甫笑禅觉得，这个弟弟真可爱。
　　谁曾想，短短几日，皇甫世家便被灭了满门。
　　皇甫笑禅有一瞬的困惑，他应不应该救他。
　　于是他道：“你愿意跟吾回残林么？”
　　却不想恨不逢道：“吾知道你是谁，吾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人给我吃过一碗甜汤，那是吾唯一的记忆。”
　　皇甫笑禅道：“原来你还记得。”
　　恨不逢满面厌弃：“吾不会跟你回去，吾一人自由自在，不愿受人束缚。”
　　皇甫笑禅颔首：“如此，吾便告辞了。”
　　临走时他对恨不逢道：“你的生命来之不易，好好珍惜。”
　　说罢，便离开了阴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