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97、嗅到不同寻常

　　“没事，你们早点把事情查清楚就好了，我年纪也大了”他有点怀念打量着远处的教学楼，里面时不时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这家关爱中心可能要转交出去了，哎，希望那些孩子能落得一个善处”
　　在伍院长不注意的时候穆斐检查了一下葛院长房间大门的锁。
　　和伍院长从宿舍楼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艾瑾丞就站在下面一个花坛边，隔得远穆斐也知道他气呼呼的，简单和伍院长道了别穆斐就下楼，楼下不远处一个小卖铺，卖点小零食和书刊之类的，穆斐过去买了两瓶水，桌子上摆了一排包装鲜艳的糖果。
　　“水，两瓶”看店的居然是刚才遇到的清洁阿姨，穆斐看了她几眼，把水接过来，看似无意的问“这店是您开的”
　　“对呀，我家那口子开的，年前被人撞断了腿，走路不利索干不了活，葛院长就让我们在这个地方开了这个小店，给院里的职工们卖点小东西之类的，讨个生活”
　　穆斐接过水“谢谢，再拿两根棒棒糖”
　　“好，这上面你随便拿”穆斐在挑棒棒糖的时候和她闲聊“伍院长这个人怎么样？”
　　“老伍？”阿姨正用抹布擦桌上沾了灰的零食，听到他问想都没怎么想的就回答“老伍这个人就是个老好人，他对孩子们和大家都挺好”
　　“葛院长和他关系好吗？”
　　“好啊，那简直，唉，我们以前还开玩笑说要不他俩搁一起算了，都单身，伍院长一个人也是挺孤单的，唉，谁想成最后葛院长······”
　　“他不是有个儿子吗？”
　　“好像是有个，不过听说在坐牢”
　　“还在坐牢？”穆斐脸上露出点诧异，阿姨大概是个喜欢八卦的人，见穆斐感兴趣说的就更起劲了“可不是嘛，从认识伍院长的时候就听说他儿子在坐牢，这么多年了还在坐牢，估计犯的事不小，不过伍院长很少说起他这个儿子”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儿子在坐牢？”
　　“哎呀，院里的老人就这么几个，各家有个什么事哪里藏得住”
　　“那袁秀呢？”
　　阿姨擦东西的手微顿，脸上露出一丝很浅的嫌弃。
　　“她为人怎么样？”
　　阿姨用力擦着桌子，本来都说死者为大，人都死了嘴上留点德但大概袁秀的为人真的不怎么样，她忍不住抱怨“那女人嘴巴坏得很，当时她离婚一个人带着儿子可怜，葛院长才让她在这里做事，她的补贴比大家都高，谁没有家人要养，好像只有她要养个儿子似的，哎呀，她原来那口子听说在外面瞎搞，养女人，搞大别人的肚子和人跑了，她见到个漂亮女人就要酸人家几句，平时还偷偷拿院里的东西回去，我都看见好几回她拿教室的垃圾袋和清洁剂回去，对了”清洁阿姨知道他是警察，也不怕说什么不该说的，探出来点身子悄悄告诉穆斐“我看到她骂葛格了，骂的特别难听，还有和她一起住的那个小姑娘，啧”清洁阿姨一脸唏嘘“那话啊，真不知道她一个当妈的人嘴上怎么那么不留德，葛格二十多了没有交过对象，一直跟着葛院长，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另外一个小姑娘做事挺勤奋的，她这个人就是嘴巴坏！见不得人小姑娘长得好看，再说葛院长也算收留她，她还嘴上不积德背地里说葛格，要我是葛院长，我就撕烂了她的嘴，那么败我女儿名声！”清洁阿姨说到最后义愤填膺。
　　“葛院长屋子的锁什么时候坏的？”
　　“就”阿姨想了一下，不太十分确定“就葛院长出事的第二天，我就发现那个锁坏了”
　　“伍院长经常来这里吗？”
　　“有时候吧，不过葛院长出事的前一天，就是葛格被带走的那天下午，伍院长来找过葛院长，我不知道两个人说什么，应该是为葛格的事，我听到好几声你孩子，你孩子之类的话”
　　艾瑾丞刚挂电话，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看是穆斐“你查完了？”
　　“嗯”穆斐把手里的水给他“谁的电话？”
　　“方子杰”艾瑾丞蹙了蹙眉头，发现水是拧开的，他看了穆斐一眼，见他手伸过来摊开，手心躺着两根包装纸鲜艳的棒棒糖，人微顿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干嘛？”
　　“送你，别生气了，刚才我没笑你”
　　艾瑾丞忍不住笑，颇有点无语的从他手里拿过棒棒糖撕开包装纸往嘴里塞，还不忘评价吐槽“这下我相信你没谈过恋爱，追过什么人了”
　　“嗯？”穆斐喝了一口水，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也确实是没追过什么人，没和谁谈过恋爱，勉强算的话，他看了一眼艾瑾丞，轻笑一声，心想：也不知道他和艾瑾丞这样算不算谈恋爱，但是他们结婚很多年了。
　　艾瑾丞叼着糖，说话也很咕嘟“这种哄人的手段，小孩子都不会干”
　　穆斐眉眼温柔，笑了笑，并不评价艾瑾丞这句话。
　　“穆警官？”有人朝着这边喊了一声，两个人同时看过去，见到来人穆斐下意识的目光闪动了下，瓶盖拧紧对方已经小跑到他面前。
　　“真的是你，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娜娜脸上洋溢着惊喜，说完又感觉态度太过殷切，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耳边的头发，视线移到艾瑾丞身上时变得有些拘谨“艾，艾先生您也在呀”
　　“呵”说实话以穆斐自身的条件有小姑娘小男孩喜欢他很正常，艾瑾丞还不至于和小孩子计较，但这小姑娘让他和穆斐曾经大吵了一架，冷战了好久，现在知道她可能还是故意的，他看人时候的眼神更冷了。
　　娜娜有点无措的看向穆斐，穆斐没在意，看着她手上的东西问“抱的什么？”
　　“哦，这个啊”娜娜把怀里的书往前面推了推，方便穆斐看“是捐助站拿回来的书，准备发给孩子们的”
　　穆斐拿了其中一本看了看，又放回去，问“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了，没多少，我这一趟就抱完了，对了，穆警官，你来这里做什么？”
　　“葛格醒了，我们来替她拿些东西”
　　“哦，她醒了吗？”娜娜很高兴，还问“我能去看看她吗？之前在院里，我们俩关系还挺好的，她经常过来和我说话，我在这里都没有认识的人”
　　“袁秀不算吗？”
　　娜娜一愣，半晌又重复了一下“什么？”
　　“我是说袁秀和你住一起，你们平时关系不好吗？”
　　“这不一样，我和袁姐的年纪差的有点大，平时谈的话题都不能凑到一起”
　　“那你平时和葛格聊什么？”
　　娜娜有点不自在，之前穆斐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但感觉今天格外的冷淡，刚才见到穆斐还有些雀跃的心情这会儿变得紧张，目光又不自觉滑到艾瑾丞身上。
　　艾瑾丞正抱着手臂要笑不笑的盯着她，视线对焦那刻她又马上弹开，故作轻松问穆斐“你对我们女孩子之间的话题感兴趣吗？”
　　穆斐忽略她这个问题“葛格有和你说过她大学期间的事情吗？”
　　“有，有说一点”
　　“说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