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95、未知的事

　　“不戴”
　　“确定吗？”
　　“确定”
　　“当时娜娜在场吗？”
　　“在呀”绿毛笑的一脸流气“我俩当时喝多了直接在走廊办事呢”
　　韩帧“······”
　　“所以娜娜也看到了是吗？”
　　“肯定看到了呀，当时我俩回去还讨论要不要抢了隔壁那男的，当然”他又怕对面的人误会赶紧解释“我们就只是想想哈”
　　“那你再看看，这个人和你们那晚上看到的人差别大吗？”穆斐把手机伸过去让绿毛看。
　　“这”绿毛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他吗！”绿毛指向艾瑾丞叫唤“这肯定不是呀，老子过目不忘好吧，那男的看得穿的正经，但我觉得是个神经病，他看着起码是个正常人吧”
　　起码是个正常人的艾瑾丞“·······”
　　“你在认识娜娜前，她一直在酒吧里面上班吗？”穆斐收回手机，但是被艾瑾丞半路拿过去，他盯着照片看了又看。
　　“我不知道呀，反正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在酒吧，不过我真的没说谎，是她自己找上我的，你们想啊，我当时被家里赶出来，哪有钱泡人家妹子，是人家妹子直接找的我，我看她长得也挺漂亮的，而且她放的开呀，你想呀，她下面都有病”想起这件事绿毛都还胆战心惊“平时估计也挺随便的，而且我也是被骗的啊，她之前和我说的是她有个哥哥，谁知道她原来是有个奶奶”
　　“她说他有个哥哥？”
　　“对呀，是她自己说的，不然你们去问问她，这话肯定是她说的好吧！”
　　从咖啡店出来，韩帧表情凝重一言不发，穆斐看了她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擅于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加害者以后她还会遇到很多。
　　艾瑾丞拿着穆斐的手机，有些疑虑“我照片里也不是穿的黑色西装，根据刚才那个人的描述，不可能会认错成同一个人，是当天有两组人去找过唐明了，我和方子杰是其中一批”
　　三个人走着穆斐突然停住脚步，艾瑾丞发现他的动作停下来一脸莫名的看向他“你怎么了？”
　　“穆斐？”韩帧也望向他。
　　穆斐“我们去一趟医院”
　　艾瑾丞上次从穆斐那里听说有个女孩在看守所自杀，但是亲眼看到还是有点震惊，这个女孩子把自己的喉管捅穿了。
　　病房里穆斐问葛格“袁秀有没有骂过娜娜？”
　　葛格还很虚弱，但很努力回答穆斐的问题，她说话吃力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我问过之前关爱中心的老师，你在关爱中心几乎没什么朋友，但是你和娜娜好像走的很近，你还让她给你做指甲”
　　艾瑾丞见穆斐问完这个问题，病床上的女孩脸上出现一丝局促和忐忑，虽然很细微但是涉世未久的孩子在艾瑾丞这种人面前几乎掩藏不掉任何情绪变化，她在害怕？为什么？
　　“葛格”穆斐也发现了她的犹豫“你要知道你母亲的死不是意外，如果凶手就在你身边，说明你母亲早就成了对方的目标”
　　穆斐的话戳得葛格胸口疼痛不已，艾瑾丞就站在穆斐身后不远，这姑娘自杀未遂，现在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刚刚脱离危险期又失去了唯一的亲人，面对穆斐的严辞冷然可能害怕更多一些，艾瑾丞担心她一会儿给整崩溃了又要寻死觅活。
　　“你让韩帧来和她聊聊吧”艾瑾丞上前拉了拉站得笔直的穆斐，让他稍微温柔点，人家伤病还未愈“她都给你吓哭了”
　　穆斐未动，艾瑾丞拉他的手使了点力，穆斐犹豫片刻，看了葛格一眼转身准备出去换韩帧来和她聊聊。
　　“我们都有病，一样的病”葛格对着穆斐的背影哭喊“我们有一样的病”
　　穆斐转身，他对上那双悲痛又绝望的眼睛“我们都有一样的病啊”她挣扎着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这个动作猛地扎了穆斐一下，他下意识抓紧手里的手，这么一下让艾瑾丞疑惑的看向自己被握紧的手指。
　　一样的病是什么病？
　　“你和韩帧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要和医生聊几句”
　　韩帧倒是无所谓，艾瑾丞就不大愿意“一起听听，看看医生怎么说，他俩什么病？你一个大男人都能听，我为什么不能听？”
　　穆斐看向韩帧。
　　韩帧赶紧上前“艾总，是这样的”韩帧最近变脸速度日益精进“涉及案件，有时候也涉及个人隐私，警方不方便透露”
　　虽然不大愿意，但艾瑾丞还是决定和韩帧在外面等。
　　其实葛格的情况已经在医院接受过心理治疗，也是怕她再出现自残的行为，她的主治医生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说话温温和和，也知道穆斐的来意，之前她也告诉过警方一些情况。
　　“受虐和发生关系成瘾倾向，这种心理疾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原生家庭导致的，小时候遭受过父母过分严苛的管教，殴打，谩骂，甚至被抛弃，有些会在成年之后尝试找回小时候受虐待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让他们觉得安全，换一种说法，可能这种情况下会觉得自己被爱，但是又矛盾自己为什么会被爱，葛格透露过，因为爸爸过失杀人所以妈妈对她特别的严苛，她妈妈虽然照顾着关爱中心，但是总觉得那些孩子以后也会走向不好的路，就像人的基因是被携带的，犯罪的基因也一样，她妈妈害怕她爸爸的基因延续到她身上，所以严苛的控制着她的所有行为，甚至强烈的情感和欲望也不允许表达，其实病得更加严重的是她的妈妈。”
　　“遭受过家庭创伤的孩子在长大成人后有些表现的很明显，但是有些藏的却很好”
　　穆斐口袋的手机震了好几下，他和医生结束对话刚出来就被韩帧抓着说“尤队说技侦那边在王勉的那辆车后备箱发现了血迹反应”她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是王芳芳的”
　　穆斐没说什么，好像不是很意外，对韩帧说“你回支队配合尤队行动，我这几天有点事需要办”
　　韩帧没有细问，点点头就走了。
　　艾瑾丞感觉穆斐的情绪好像不是很高，他视线扫了一眼他身后关上的门，在里面和医生谈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穆斐要出门，艾瑾丞在门口拦住他。
　　“去哪？”
　　“葛院长那家关爱中心”
　　“我和你一起”艾瑾丞抱着手臂在门口看着他。
　　“嗯”穆斐这次罕见的没有拒绝。
　　“葛院长是不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在去关爱中心的路上，艾瑾丞问穆斐“不然她女儿也没有定罪就突然着急上火的自焚了？叫娜娜的女孩子很明显有问题吧！”说到最后还有点怨气。
　　“嗯，葛格的妈妈应该是受到了威胁，娜娜，可能是个饵”
　　“饵？”艾瑾丞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穆斐并没有细说，见他沉默寡语的样子艾瑾丞有时候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都藏了什么东西！
　　他突然有点郁卒，论找了一个不会表达，什么事都往心里藏的老婆该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