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9、想让大家认识你

　　“你等下”穆斐拿手机看了一眼，以为他那边有事于是等了一会儿，没一会儿有个穿着黑色套裙的女人从大楼里出来，她先是略微着急的四周看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穆斐身上。
　　电话那头传来艾瑾丞的声音“我让人去接你，一会儿我就到了”
　　上辈子穆斐很少来艾瑾丞总部大楼，第一他嫌麻烦，第二他其实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穿套裙的女人带着他直接到艾瑾丞的办公室，这上面一整层都是他的办公司，从窗边俯瞰下面，芸芸众生小如蝼蚁。
　　穆斐没有等多久艾瑾丞就来了。
　　“怎么突然来公司了？”
　　穆斐打量了他两眼，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方子杰。
　　“我还有点事，艾总和穆警官有事先聊”方子杰自觉走出去，顺带关上门。
　　“昨天在现场发现的那只包”穆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价值一百五十万，定制专供，你见过”穆斐用的肯定句。
　　艾瑾丞刚才来的路上还有些高兴，这会儿听他说案子表情又拉下来，他坐在沙发上看穆斐“你想和我谈这个？”语气有说不出的盛气凌人。
　　穆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在他对面坐下“我在寻求你的帮助”
　　艾瑾丞挑了挑眉毛，大概很受用这句话“那你有什么诚意？”
　　“你需要什么诚意？”
　　“晚上陪我吃饭”
　　“好”穆斐没有任何犹豫，反而是艾瑾丞起了疑“你找我应该不是因为那个包的事吧”
　　穆斐扬嘴笑“是有其他的事”
　　“穆警官很会做买卖”
　　“我知道你有一家夜总会的持股，我想让你晚上带我去一下那个地方”
　　“星皇？”
　　“嗯”
　　艾瑾丞迟疑，他较有兴趣的挑起腿，打量穆斐。
　　穆斐任他打量。
　　“我猜猜”艾瑾丞沉吟片刻，似笑非笑的摸摸下巴“你们查到了被害人，这个人还和星皇有点牵扯”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艾瑾丞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是我的地方，如果出了问题，与我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穆斐双腿分开，两支胳膊肘抵在膝盖上看着他，直到艾瑾丞做作的表情维持不下去他才开口“你摆正你的位置”
　　艾瑾丞“········”
　　“我现在是家属的身份在处理事情，这么多信息显示死者和你的生意有关系，下次来的就是刑侦支队的人”
　　艾瑾丞动动嘴唇突然站起来，一屁股坐到穆斐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整个人贴过去，穆斐偏偏头被他拉回来，强硬的在他耳边说“你如果去演戏的话，肯定前途无量”
　　“你什么意思？”穆斐扭头看他，两个人离得近，艾瑾丞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违和，但是没有，穆斐目光清澈，神情坦然甚至有点隐隐发怒的阵仗，他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穆斐”艾瑾丞伸手摸摸他的耳垂，入手有点凉但是软，他再眼尖一些就发现穆斐藏在衣领里的脖子上有不少痕迹，看到那些若隐若现的痕迹艾瑾丞指尖轻颤，也许他身上还有不少，脱了他的外套里面被藏起来的痕迹一定更多，清晰的记忆开始回笼，没有喝酒，没有意识不清，没有强迫，他们俩昨晚在一张床上缠绵激烈，事实不可能会作假，如果他是自愿的，那穆斐呢？他出现片刻失神，落在穆斐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下来“你这样，会让人觉得你爱上我了”
　　穆斐顿了一下，他有点没明白，如果艾瑾丞不希望他爱自己，那为什么要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婚姻？
　　他有点心情恶劣的开口“你是想要一个上床对象才和我结婚的吗？”如果他敢回答是，穆斐能立刻站起来给他两巴掌。
　　“当然不是”艾瑾丞觉得好笑“如果我想要一个人上床，那自荐枕边的人可以从S市高速入口围着郊外圈至少三圈”
　　穆斐被气的胸口一滞，他还觉得很自豪？
　　大概看出穆斐脸色不太好，艾瑾丞自动过滤掉这个话题。
　　“你们查出死者是谁了？”
　　穆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给他看，照片里面的女孩子清秀甜美，五官确实长得不错，但是艾瑾丞不认识“没见过”
　　“你们利水建工和S大银行之间有什么协议？”
　　“商业机密”
　　穆斐被噎了一下。
　　“不过，你亲我一下，我可以选择性告诉你”
　　穆斐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好奇“你怎么不干脆在卧室摆个设备直播？”
　　艾瑾丞真的被他逗乐了“我这里没有摄像头”穆斐抬抬下巴让他把脑袋转一下，对准他们这个位置还真有一个摄像头。
　　“那个不算”
　　“行了，回家你想怎么亲都行”穆斐把东西收起来“你不认识死者，但是认识那个包，很有可能你认识这个凶手”
　　“你到底怎么确定我一定认识那个包？”艾瑾丞对他这种十分肯定的态度还真有点好奇。
　　穆斐看了他一眼，没说，要说他和艾瑾丞也生活了这么多年，性子也还算了解，据他对艾瑾丞的了解，他百分之百在现场是认出那个包了，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说，穆斐之前是有点担心，现在确认他和死者没关系心里就踏实了。
　　“猜的”
　　“那你再猜猜”艾瑾丞拉近他，他身上的香水味钻进穆斐鼻腔，他感觉鼻子有点痒“我为什么要娶你？”
　　穆斐微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但是他现在有个猜测“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这次换艾瑾丞愣住。
　　“我以前见过你，对不对？艾瑾丞”
　　“谁知道呢”艾瑾丞放开他，慢慢勾起嘴角，看不出心情好坏，但是应该不算太坏，他翘起的眼尾出卖了他。
　　他不说，穆斐也不再问，他可以自己查出来，这是他后来才想通的问题，他很早以前一定见过艾瑾丞，上辈子他没机会查清楚，这辈子他一定要查出根源。
　　正巧有人敲门，方子杰端着茶壶从外面进来“我给你们泡了一点茶，你们接着聊”穆斐看着他，直到他走到面前他才问“你的工作内容主要是干什么？”
　　方子杰放茶杯的手一顿。
　　“我看你又要打理他的生活杂事，又要帮他处理工作，平时好像都没看到你的休息日，一周七天围着他转，他给你开多少工资？”穆斐不是讽刺，他是真的好奇。
　　“我”方子杰心里泪奔，果然有老板娘体贴就是好，连他没有周末这件事也注意到了，他目光扫到老板的表情，端正态度回答“我主要负责艾总的工作和行程安排，生活上的事我其实不怎么负责，以后有穆警官照顾，我就多出来不少休息时间了”
　　“我平时也很忙”
　　“唉？”方子杰有点没太明白的看着穆斐。
　　“还是麻烦你了”
　　方子杰“················”
　　艾瑾丞在一边忍不住轻笑。
　　“子杰，你去准备下，我晚上约人吃饭的地方改去星皇夜总会”艾瑾丞打发方子杰出去。
　　“好”
　　等方子杰出去关上门，艾瑾丞对穆斐说“你晚上和我一起去，有几个人你可以见见”
　　“可以”
　　艾瑾丞笑“你不问问是哪些人？你们警局有制度的吧，见什么人，和什么人吃饭，都是有明确规定的吧”
　　穆斐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下班时间没关系”
　　艾瑾丞心里却开始思考方子杰调查的那些资料的准确性有多少，穆斐的性格和做事风格和他所获悉的大多行径相背，甚至完全不同。
　　还是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他自己竟也有些拿不准了，不过老实来说现在的穆斐更好，不管他是装的还是演的，艾瑾丞都觉得很好，他开的赌局，既然已经下注，不管是输还是赢，他都敢赌到最后揭盅。
　　艾瑾丞晚上是真的约了人吃饭谈事情，去星皇穆斐得换身行头，毕竟是约局吃饭，艾瑾丞请的人都是生意人。
　　星皇地下一楼是综合舞厅和公开赌场。
　　“合法的”车上艾瑾丞给穆斐解释“不赌钱，随便玩玩”穆斐不敢苟同他的随便玩玩，不赌钱，他们赌古玩玉器，黄金期权。
　　“二楼相对私密一点，包间和会议厅，三楼才是餐厅”子杰在副驾驶继续说。
　　“我们约人在三楼吃饭，你可以自由活动”艾瑾丞眨眨眼，似乎在说自己很贴心吧。
　　“星皇你占了多少股？”
　　“不多，30%”
　　那也很多了。
　　“最大的股东是谁？”
　　“宝贝”艾瑾丞用一根手指压住他的嘴唇“这个不能告诉你”
　　穆斐没有继续问，艾瑾丞不想说的事，你刀架他脖子上，他都会骂你刀刃钝了。
　　星皇的水很深，穆斐上辈子就知道，但让艾瑾丞都不敢说的人，真的是在系统内的人吗？外面的灯光交错，让穆斐的脸一会儿在光亮里一会儿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