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10、闹事

　　星皇的大楼晚上并不显眼，相反浅蓝色的灯光和装饰还非常的低调，他们有单独的地下停车场，除了停车场就是G层，也就是方子杰嘴里的地下一楼。
　　“要不要进去看看？”艾瑾丞提议。
　　“晚点”穆斐见过他们开赌的盛大状况，现在不是很感兴趣。
　　“那走吧”艾瑾丞穿了一件灰色的西装，他身形修长，一双多情桃花眼平时总戴着眼镜，给人一种世家公子的感觉，相比他，穆斐就严肃笔挺很多，一身黑色的西装，肩宽腿长，他当过兵所以走路坐姿甚至表情都十分刚毅。
　　穆斐往前走了两步，后面出来的艾瑾丞从身后揽住他的腰，迎上对方疑问的表情，艾瑾丞笑“我搂自己老婆，不过分吧”
　　穆斐没和他计较，方子杰在后面跟上，进电梯的时候居然还遇上熟人。
　　“艾总”对方穿一身豹纹的暗红西装，二十来岁表情嚣张，左右手一边一美女搂着“好巧呀，这位？”他笑嘻嘻的打量穆斐“难得呀，见艾总带人”
　　艾瑾丞嘴角拉平，看人的目光染了冷意“好巧，秦小公子也出来玩？”
　　“有一群哥们，非要进来闹，艾总一起？”
　　电梯开了，被称秦公子的男人拿眼瞅了穆斐好几眼。
　　“艾总去几楼？叫人”说着还拿手拍了拍俩美女的屁股，惹得对方娇笑连连叫艾总好，艾瑾丞的表情更难看了。
　　“三楼，你几楼？”穆斐突然开口。
　　“我嘛，你猜，帅哥以前没见过你呀，艾总会挑人，多带出来玩呀”
　　“进吗？”穆斐看看电梯。
　　“进，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进？”他嘴里说着话眼里十分下流，方子杰欲开口，秦哲搂着两个人先一步进去。
　　“艾总”秦哲在里面喊“不进呀”
　　艾瑾丞不太想理他，穆斐先一步进去，他只能随后，方子杰也跟上。
　　电梯里秦哲突然放开身边的人，目光斜到穆斐身上“你和我们艾总什么关系？”
　　“我？”穆斐嘴一勾“他老婆”
　　“哈哈哈”秦哲笑“你还挺会给自己长脸，我身后这俩也是我老婆”电梯里气氛一时变得非常紧张，他一个人的笑声充斥在电梯里，艾瑾丞的表情可以用难看到极点来形容，大概意识到自己玩过了火，他讪笑“真老婆啊？”
　　穆斐看着他，嘴角依旧保持一丝弧度，扬扬眼尾点头“真老婆，有结婚证那种”电梯门开了，秦哲搂着俩美女表情难看的快步离开。
　　方子杰尴尬的走出去。
　　穆斐看艾瑾丞，目光下垂落到自己腰上，问“还搂吗？艾总”
　　艾瑾丞的表情比吃了馊饭还难受。
　　“不搂算了”穆斐转身那刻压不住弯起嘴角，三楼相对安静，这栋大厦正对S市临江，面对江边的那整面墙都是玻璃，可以观望临海夜景，光可照人的地砖上反射出室内的灯光，尽管这样室内光线依旧很暗。
　　“这边”方子杰在面前引路。
　　穆斐的目光将四周所有的信息卷袭收纳，路过的服务员有礼貌的点头打招呼，不少人认识艾瑾丞，短短几分钟内穆斐就注意到好几桌的客人朝艾瑾丞打招呼，有些虽然只是眼神示意。
　　“穆斐”
　　穆斐停住脚步，侧头看向艾瑾丞。
　　“过去打个招呼”
　　顺着他的视线，穆斐注意到一桌客人，那桌最年轻的男人戴着眼镜，看到他们已经站了起来“走”艾瑾丞右手从身后扶住穆斐的肩膀。
　　两个人走过去“好巧，方队，吕检过来吃饭？”艾瑾丞娴熟的和同桌上的人打招呼，穆斐目光动了动，经侦的人。
　　“这位”那位戴眼镜的男人把视线落在穆斐身上，他刚开始有点疑惑，但因为人多没有太显露出来。
　　“我爱人，穆斐”
　　站着的男人一愣，半天视线才在穆斐身上聚焦“幸会”说完还有点疑惑的慢慢坐下。
　　“有点突然”坐在里面，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看着穆斐笑了笑“仪表堂堂，两位看着般配”
　　“谢吕检，到时候婚礼记得赏个脸”
　　“一定到”
　　几个老狐狸打了会儿太极，艾瑾丞带着穆斐离开，嘴角的弧度更深“过了今晚，很多人都会对你感兴趣了”
　　穆斐侧目，一旁的玻璃倒影出身后的情景，他看到方队着急的和对面的人低头攀谈，忍不住心里冷笑。
　　进去预定的包间前艾瑾丞一把拉住穆斐。
　　“干什么？”
　　“你很奇怪”
　　穆斐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没觉得自己哪里奇怪。
　　“你不认识刚才那两个人？”
　　“不熟”
　　“不熟也就是认识，既然认识你为什么不好奇他们怎么会来我这里？”
　　“你会告诉我吗？”穆斐偏头看着他。
　　“看我心情”
　　“他们是经侦的，不该我们刑侦管”
　　“挺识时务”
　　“你今晚是因为他们在这里所以才带我来的吗？”穆斐想艾瑾丞应该有这个目的。
　　“不全是，也带你见见其他人，顺便送你个礼物”
　　穆斐没说话，他低头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递给艾瑾丞。
　　“干什么？”
　　“牵着吧”穆斐偏偏头，意思应该说包间里面的人“你想让里面的人认识我吧”
　　艾瑾丞稍微愣了一下，高兴的牵住穆斐递过来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握得很紧，他像个打了胜仗的国王，方子杰在一旁推开大门。
　　“艾总”
　　“王总好呀，黄书记”
　　“好久不见”
　　中途他们相谈甚欢的时候，穆斐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出去，艾瑾丞给了方子杰一个眼神让他跟着。
　　王芳芳为什么会有星皇的电话，还特意标了今天的日期，说明她今天和别人在这里有约，但是这个地方是会员制，也就是说不是会员身份进不来，王芳芳会是这里的会员吗？
　　穆斐在经过走廊的时候面前一个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女孩踉跄的扑出来，正好让穆斐眼疾手快扶住。
　　“妈的，死娘们还敢跑！”一个肚子浑圆的男人怒气冲冲跟着从后面出来。
　　“救我！”女孩一把抓住穆斐的手腕，她抬头穆斐认出她是刚才跟着一起上电梯的其中一个姑娘。
　　“你什么人？”对面那男人朝着穆斐吼。
　　女孩裙子都破了，衣不蔽体，脸上还有伤，抓着穆斐颤颤巍巍十分害怕。
　　“你们干什么？”穆斐目光往包间里面瞥了一眼，看到地上还躺了几个，他脱了西装披在女孩身上，问“要不要报警？”
　　“你谁啊！”男的要抓女的过来，穆斐抬手抓住他的腕子用力一扭，只听到男人吃痛要叫，还没叫出声，就让人朝着心窝踹了一脚，痛得他一时失声。
　　“怎么回事？”有个懒懒散散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穆斐认出这个声音，那男的也走到了门口，看到穆斐“咦”了一声，笑“这不是艾总老婆吗？怎么”他看了女孩一眼又看向穆斐“老婆出来找老婆呀？”
　　“市刑侦支队”穆斐证件在男人眼皮下晃了一下“穆斐，让开”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人这会儿突然像醒了酒，盯着穆斐看了一会儿“市刑侦的？”
　　“老大”挨打那男的扶住秦哲的后背“刑侦的”说着还有点怀疑的看着穆斐“市刑侦的怎么进来的”
　　“你妈的”秦哲回头给了那男的一巴掌“没听到说艾总他老婆吗！”
　　“艾总？”男的被打了一下，有点蒙圈“哪个艾总？”
　　秦哲又要打，男的反应过来“哦！艾瑾丞，艾总”
　　“你他妈的，S市有几个艾总？”秦哲骂骂咧咧，要给穆斐道歉，穆斐不理他，伸手把他扒开往包厢走。
　　“唉，别啊！艾总老婆，不对，穆警官”穆斐走进去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凳子上坐着几个男的不知道喝多了还是磕多了，神志不清，几个女孩子衣衫不整躺在地上还有一旁的茶几上。
　　“我们就喝多了，玩过头了，穆警官，这可是私人聚会”秦哲给一旁刚才挨了两下的男人使眼色，男人趁着俩人不注意偷偷走出包厢。
　　穆斐看了下桌上的东西，刚掏出手机，秦哲眼疾手快要抢“穆警官，您别，你这，我们真喝多了，这些都是酒，全是酒，你看看，我们没干别的，这地方艾总的，他清楚”
　　“赶紧醒醒，醒醒”秦哲还是知道分寸，他走过去朝着几个男的脸上扇了几巴掌，没一会儿星皇的经理来了，这种人经过的场面多了去，赶紧找人把几个女孩子扶到隔壁的房间醒酒“穆警官，等那几个女孩子醒”经理个子很高，做事麻利“如果有问题我们这边马上送他们去警局”言外之意就是穆斐现在不能报警，带不走任何一个人。
　　“穆警官，您别让我们为难，今晚客人不少，不然我送你上去，我去给艾总解释一下”
　　“不用了，你照顾那几个女孩子醒，带人去医院看看”
　　“好，我肯定办好，您放心”
　　穆斐出去，那个受伤的女孩子还站在角落，披着他的衣服战战兢兢的站在人群外。
　　穆斐走过去“你身上的伤要处理一下”
　　女孩子抓紧他的外套，她抬眼看着穆斐。
　　“走吧，我带你去处理下”经理是有眼力的，马上让人带穆斐去隔壁干净的休息厅。
　　方子杰进包间的时候艾瑾丞正靠在一边和土地局的说话，见到他进来，艾瑾丞找了个理由结束谈话，方子杰等了一会儿才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你多大了？”穆斐把手里带血的棉签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