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爱陌生人》容凡

7、梦Ⅴ

　　“去吧，他就在上面。”
　　“不是说陪我一起去吗？”
　　“我在的话很碍事的。去吧。”
　　我一步步走近远家楼下。
　　“等一下！”
　　我回头，看见章扬的笑容。
　　“要勇敢一些哦！”
　　我点头。
　　章扬坐在摩托上，好像一座雕像，久久注视着我逐渐消失的身影。在二楼的我透过窗子看到他，心中有一点酸涩。我狠心继续向前到了顶层——远的家门口。
　　门开着。
　　我拨通了远的手机号。
　　“喂？”
　　“远，我是星遥。等一下！先不要挂机好不好，听我把话说完。说完之后，我就不会再来烦你了。”
　　他沉默，应该算是默许了。
　　“也许你对我的记忆应该停留在五年前。如果我的再次出现给你带来了麻烦，我向你道歉。上次在在酒吧，真的谢谢，我不会再不自量力地到处乱跑了——毕竟，不是每次都可以那么幸运，遇到你的。”
　　“说完了吗。”
　　“是。希望你能过的快乐。”
　　嘀嘀嘀……挂机了。
　　我轻轻走进远的家——很大很空的跃层。瓷砖的地面，好凉。
　　他，应该在最接近天的地方。
　　果然在阁楼。
　　我躲在门边，蓦然发现他拿着话筒，双眼无神地盯着天窗。
　　良久，他独自对着话筒那边说：
　　“我爱你。”
　　“我听到了哦。”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脸上多了两条泪痕。不由自主地，我想走出来告诉他，不要爱的那么辛苦，我可以陪他一起的。
　　他看我的眼中除了惊诧还多了一分庆幸，仿佛终于等到可以救赎他的那个人。但很快，又转为沉寂。
　　“我没有资格爱你。”
　　“这种事，应该是我来评判吧。”
　　“什么……”
　　“有没有资格，应该是由我来评判吧。再说，”我走近他，“爱与被爱真的需要资格吗？不是只要两个人真心喜欢对方就可以了吗？你在顾忌什么？”
　　他背对着我。
　　“五年的时间可以该变很多事情。我已经不是那时的远……”
　　“那又怎么样！我不曾要求过你一成不变。我只问你一句话，”我从后面抱住他，真实地感知到他的体温，“你还爱我吗？”
　　他转过身，抬起我的下巴，用他的唇覆上我的，一切爱意缠绵皆化为这个吻。
　　隐隐地，我听到了马达的轰隆声。